11 懦弱(1 / 1)
白祀不知自己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但她决定伪装成青楼女子悄悄地混上楼去。她随意在青楼附近找了个摊子买了两盒胭脂,一盒桃红一盒淡粉的,在自己嘴上眼上随意一抹,结果粉扑眼睛里面去了,弄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眼睛本就长,这么一眯倒是有点像狐狸眼。正准备将自己胸口衣襟拉下来,瞧见了周围的阳光,眯着眼睛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青楼不是一般在晚上开么。
她默默羞红了脸颊。找卖胭脂的人要来一碗水,正准备洗掉脸上妆容,允荷角老远的清脆的唤了一声:“伯母。”
白祀没有丝毫不自在的眯着眼睛转过身去。
回眸面瘫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话用在白祀的身上简直太合适了。许儒毫不掩饰着眼中的欣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莫语晟那个白痴刚才才喝醉了,看白祀手中端着的碗,和手中的丝绢,这美人回眸图那呆子怕是看不到了。对了,这莫家的面瘫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允荷角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突然看见白祀妆容,嘴中想说的话也就这么咽下了:“哇,伯母,能给荷角弄一下么?”
白祀心里正惦记着莫语晟,可眼下这姑娘的请求又无法拒绝。应了一声,放下碗,将丝绢收回怀里才打开了胭脂盒,冰冰凉凉的指尖触过允荷角的眉眼:“闭眼。”
允荷角乖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抖啊抖。
白祀轻轻抚过,俏皮的眼睛就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她未停下手中动作,偏过头问许儒:“晟儿呢?”
许儒知道白祀温柔的性格,毫不掩饰的笑道:“喝醉了,在青楼里,劝也劝不走。”
她手下微微一顿,“青楼不是在晚上工作么?”语调又顿,轻声对丹袖道:“好,睁眼小心。”说罢越过丹袖,从怀中再次拿出丝绢擦拭胭脂,朝许儒走去。“带我去吧。”
白祀问道:“丹袖呢?为何没跟着晟儿。”
许儒道:“丹袖早就嫁人了,语晟没告诉你么?”
想到方才莫语晟的行为,白祀恍然大悟,心中倒是有了解释:自己喜欢的人嫁人了,陪伴自己的母亲也要离去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如此想来心中愧疚怜悯更甚。
白祀许儒离去后,允荷角缓缓睁开了眼睛,向摊子的人讨了镜子,眨眨眼,也不急着追上去,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许儒与白祀上了青楼。许儒自豪的对白祀道:“这家青楼可是我和语晟建立的,是用来收集情报。”
白祀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颔首道:“恩。”
许儒笑。引着白祀往楼上去,在门上挂着“肆相阁”的房间停下了。
许儒迟疑片刻,推门而进。
莫语晟口齿不清的喊着:“小祀。”
许儒吓得直接把白祀关到门外。
他跑过去拍拍莫语晟的脸,悄声道:“傻面瘫,你娘来了。”
莫语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几个许儒的脑袋,一掌就想把他打开。
“小祀在哪?”
白祀推开门,看见了桌下的凌乱堆积的酒坛,闻见了空气中的醇酒香。
许儒心想真不该把白祀带来,就应该让他在这里醉死算了。他哭丧着脸在心中祈祷,别乱叫伯母名字啊。
白祀道:“晟儿。”
莫语晟立马挺直了腰:“晟儿在这里。”
他开始笑,顺着声源望去发现面前有了几个白祀,几个风情万种的白祀。
几个白祀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他对着旁边的许儒道:“出去。”
许儒不敢,怕他抖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在莫语晟的注视下,还是出了房,掩了门。
莫语晟抱住白祀死命蹭,环住她的纤腰,又将她的上身拉了下来,让他和她脸对脸。
白祀被莫语晟拉得有些痛,捏了莫语晟一把,莫语晟没有反应。
他怜惜地吻上了白祀的脖颈,还坏心的舔了几下。
白祀蓦然的睁大了双眼。从洁白的脖颈一直红到了耳根,云霞一片。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晟儿,我是你母亲。”
莫语晟放开她,依然霸道的环着她的腰,勾起笑容,那双凤目在此时染上了红色。
“以后能叫你小祀么?”
白祀即使再迟钝也发现了莫语晟有些不对劲,她依旧道:“我是你母亲。”
莫语晟突然站起身来,面上一丝笑容也无。他唤道:“母亲。”
白祀推开他的手臂应道。
“母亲不应该心疼孩儿么。”
白祀迟疑的应道。
“母亲…我不想叫你母亲了,我能叫你小祀么?”他抿着嘴,窗外扑下的淡淡阳光照出他冷峻坚毅的面部线条。
白祀有些心慌,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晟儿,你逾矩了。”
“逾矩?呵呵。”他轻笑一声,勾出一抹邪佞的弧度,他道:“小祀,我好想你。不能闻着你的体香睡觉,我不习惯。”
许儒在外面吓得心脏一抽:兄弟你真棒,连自己母亲的床都爬过了。
白祀想到了莫语晟的十四岁,那段时间莫语晟欺她心软有时便与她一道睡。
莫语晟突然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爱上自己,并毫不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