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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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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想变成一匹狂奔的马,他感觉自己想变成一只飞翔的鸟,他感觉自己想变成一条自由的鱼。而配合着他,她的左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嘴里还在亲切怜惜地念叨着,好孩子,你的睫毛真长……

9、

“一枝兰”管他叫“孩子”,这让阿木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异样感,说不清楚是幸福,还是别扭。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比自己年长二十来岁的女人面前,他还是一个孩子,甚至不把二人的年龄差距考虑进去,他也仍然是个孩子。在未成年时他就失去了父母,他的心将永远停留在那个年代,因为此后的岁月里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得到母亲源源不断的爱,这种感觉让阿木鼻子酸酸的。然而在这种想哭的感觉隐隐涌动时候,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早已不再是个孩子,你早就是成年人了!自从那个百孔千疮的家被一场神秘的大火烧光那一夜起,他就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独立挑起家庭重担的成年人了,他不仅要负担起自己的生活,还要负担上大学的姐姐。是的,他是个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做一个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譬如说,把一个裸体的女人压在身子下面干那种事情。

在“一枝兰”把他的贞操拿走前几分钟,他脑海中又闪现过这样的念头,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留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可是这种想法多么的脆弱,只是那么几分钟,它就分崩离析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膨胀,膨胀,像一枝高高挺起、所向披靡的宝剑。他要寻找,他要探索,他要斩断自己跟过去、跟少年时代联系的惟一纽带,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极乐王国。从此以后,一切都将是崭新的,他一边汗流如雨地在她身上动着,一边这样想。

突然,一阵更大的快感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一支管子把自己抽空了,他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泥鳅,胆怯地躲在泥洞里。

几分钟后,“一枝兰”把仍然喘息未定的阿木轻轻推了下来,起身去卫生间了,当她再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威严,凌乱的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嘴唇上的口红妖艳如花。

阿木穿好了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本来他就有些懊悔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看到“一枝兰”威严的神情,心里更加紧张。在他读过的某本书里,好像说雌蜘蛛在交配之后,都会把雄蜘蛛吃掉的。他战战兢兢地看着“一枝兰”,就像看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雌蜘蛛。

然而,“一枝兰”并没有注意他的心理感受,她也不需要注意这些。

她在阿木身边相距一米的地方坐下,你怎么这么快就穿好了?快去洗一下。

阿木答应了一声就逃也似的去卫生间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一枝兰”拿起桌上那盒“万宝路”,轻轻一弹,递给阿木一根,抽一枝吧。

阿木摇摇头,兰总,我……我不会。

“一枝兰”笑笑,以后别叫我兰总,叫我兰姐。

阿木低下头,兰姐,我不会抽。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抽烟的,要学习嘛,“一枝兰”说。

阿木还想婉拒,但是她的口气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她几乎是强迫似的把烟塞到了他的手里。在他拿着烟不知道怎么处置的时候,她也熟练地叨了一根,来,给我点上。

阿木诚惶诚恐地“嗯”了一声,就飞快地拿起打火机按了一下,抖抖索索递到“一枝兰”嘴边。

“一枝兰”说,真笨,给人点烟的时候应该把头低一下,把脸凑过来。

阿木笨拙地低下头,把脸凑了过去。

“一枝兰”美美地吸了一口,又在阿木湿漉漉的头上亲热地轻拍一下,你也抽啊。

阿木心里还想拒绝,手却不由自主地又把打火机又按了一下,把自己手里那根已经捏出汗的“万宝路”点上。他轻描淡写地吸了一口,舌尖上立即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扩散开来,他很快把烟吐了出来。

“一枝兰”斜了他一眼笑道,这样不行,让人家一看就不会抽烟,来,跟我学着点,这样,这样,先吸进去,再咽下去,最后再让它从鼻子里出来。

阿木一口口吸着烟,亦步亦趋地模仿着。如果他模仿得好,“一枝兰”会像主人夸小狗一样赞许地看他一下;如果他模仿得不好,她又会小声责备他“真笨”。阿木心里怪怪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俯首贴耳,到底因为她是女人,还是因为她掌握着他的命运,要不,二者都有?

闲聊了大约半个小时,“一枝兰”离开了,她刚出门,阿木就觉得嗓子里有些恶心,他去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几口酸水。

吐完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枝兰”是不是就是那个算命的“张半仙”给他说的那位贵人?

10、

阿木找“张半仙”算命,还是上个月的事情。那天刚发了工资,阿木去邮局给姐姐寄钱。

回宾馆的路上,他看到路边有一个算命摊子,于是又一次感到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那么相敬如宾,自己的父母却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什么别人都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踏实住着,而自己的家却会烧个一干二净?为什么别人的姐姐都有钱有势,可以慷慨无私地帮助弟弟,而他却要每个月用自己的血汗钱供着姐姐?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顺顺当当去上大学,而自己却只能当一个招人白眼的小小保安?冥冥之中,是不是真有一个那么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主宰着人的生死祸福,如果有的话,他什么时候才肯开眼,让他脱离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悲惨处境呢?

想着这些想了多少次也没想明白的问题,他轻轻走上前去。

算命的是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他仙风道骨,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旧式长衫,在一个小马扎上端坐着,眼睛似睁似闭。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块二尺见方的大白布,上面写着几个拳头大的黑色楷体字:

“情场官场生意场,场场算得明

好事坏事烦恼事,事事能撇清”

阿木咳嗽一声,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阿木估计他睡着了,就提高嗓门叫了一声,大爷,您算命准不准?

老头儿仍不睁眼,小伙子你想问啥,是问自己呢,还是问父母,问朋友?

阿木想了想,说,就问我的亲人吧。

老头儿变魔术般不知从哪里找到另一个马扎,摆在阿木跟前,示意他坐下,你把左手给我,我先看看。

阿木说,大爷咱们先说好了,您要是算得不准,我可不给钱啊。

老头儿说,我“张半仙”这二三十年不知给多少人算过命,别说是你,就是市里省里当大官的都请我算。

阿木觉得老头儿吹起牛来没边儿,当大官的怎么会算命?就是算也不会来这么一个寒酸的路边小摊听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有天没日信口开河。但他仍然说,那您先算算我家里有几口人。

老头儿戴上老花镜,捏着阿木的手反复看了几遍,你的父母都不在了。

阿木忽然觉得背心发凉,不准不准,我父母都活得好好的,你咒他们呀?我不给钱。一面说着,就想站起来。

但老头儿仿佛武林高手一样,把阿木的手死死攥着,阿木根本无法把屁股从小马扎上脱开。

老头儿说,嘴别犟了,你肯定父母双亡。

阿木无法否认。

老头儿接着说,小伙子你虽然是个苦命,但是命中会有几个贵人,关键要看你怎么样把握了。

阿木不解,我会遇上什么贵人?

老头儿说,你命中贵人很多,小人不少,主要看你自己的把握了,贵人小人相克相生,你把握得好,小人也能变成帮你的贵人,你要是把握不好,贵人也能变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

阿木更加不解,大爷,您说的贵人、小人都是指朋友呢,还是指情人?是指男人呢还是指女人?

老头儿说,都有都有,连你自己也不例外。

阿木问,您说我是贵人还是小人?

老头儿说,那得看你自己的了,人弄不好,会把自己变成自己的小人,把自己变成自己的敌人。

阿木还想问,老头儿不耐烦了,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想再问,得另外加钱。准不准你自己掂量着看,想不给钱也行。

阿木不假思索,就掏出五元钱递上去。

老头儿手都没动窝儿,阿木又掏出五元,放在一起,老头儿面无表情地接了,嘴里一边嘟嚷着,才十块钱,你这不是笑话我“张半仙”呢嘛,还不如不给呢。

阿木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再给老头儿加个一块两块,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汽车喇叭声,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红旗”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车里坐的什么人,他看不清楚,但估计肯定是个当官的,心里骂了声吸血鬼,阿木就站起来,他要去坐公共汽车回宾馆。

回到宾馆不到五天,范继宏下到地下室,当天,“一枝兰”把他安排到了1205。

11、

“一枝兰”过不了几天就来找他,有时候是共度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则整夜跟他一起疯狂。阿木试图想从她身上发现什么阴谋,可是总是找不到证据,她既不像让他当杀手,也不是让他当替罪羊,也不像让他当鸭子,倒真有几分想让他当情人。当就当,阿木想,一个男人再窝囊,总也不至于给你个当情人的机会,连这都当不来吧?

在一起时,他开始的胆怯和别扭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学习适应。他要学习适应她的一切,甚至连她肚皮上那个伤疤他也要适应,据她说,那是十几年前生孩子剖腹产时留下的。

而“一枝兰”对他的态度,也跟平时不太一样。随着对彼此身体的熟悉,阿木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迷恋,她最喜欢他腰间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他想不通的是,这么丑陋的一个东西,她竟然经常会去亲它,并亲切地叫它“小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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