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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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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任参掐灭了烟,盘着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咱们小时候,诶就是我小时候,家里不是都有茅楼么?茅楼你见过吧?就是那种房子后面儿的空地上,搭着一个小木头房儿的那种,里面铺着两块儿板儿,下面儿是空的。拉了屎就掉在坑儿里,攒到一定程度,就有人过来收,收完了就拿去浇菜园子。怎么说得我自己这么恶心呢!”

任参拧着眉,听到那端若有若无的笑,继续道:

“然后有一天,大概在我五岁左右的时候吧,我妈给我买了新衣服新裤子,我就套上了。本来说是我的生日礼物,要等到生日那天才能穿的。但是我试了一下,挺漂亮的,还有一双小凉鞋,透明的,紫色,塑胶的。一踩还带响儿,我就穿上了,一个劲儿跺脚,听到那响声特开心。

然后我妈就揍了我一顿,说照我这么折腾,这鞋子穿不了几天就得坏。她就把我那身儿新衣服新鞋子撸下来了,撸下来还不够,她还给藏起来了。

我就不乐意,咧着嘴追着我妈屁股后面就开哭,给我妈烦的,回头照着我屁股又揍了我一顿。揍完了我妈就去我姥儿家了,然后我看着我妈的确走远了,她每次去我姥儿家都得个大半天。

我就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到最后,你别说,还真让我给找着了。我妈挺有才,你猜她藏哪儿了?”

“藏哪儿了?”龙腾禁不住问。

“藏在我放零花钱的箱子里了,那钱都是我偷来的你知道么?我妈不是开理发店么,我没事儿就往那儿跑,然后顺手从抽屉里偷几个钢镚。我偷了肯定不能都花光了呀,我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呀。我就把钱放到个纸壳箱儿里,然后塞到仓房里面儿。我自认为藏的挺好,没想到竟然让我妈给找到了。”

龙腾幻想着任参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顶着一张娃娃脸贼兮兮的模样,给他笑的不行,他静静听着,跟着她的话语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个场景。

“然后我不是找到衣服了么,找到的时候我心里还一惊,就想着完了,我要是把衣服穿出去,让我妈看到,不定怎么削我呢。

但是人小鬼大,狗胆包天。我对新衣服的喜爱终究还是胜过对我妈的恐惧,我就穿着衣服出去了,我心想,穿一会儿又不打紧。过一个小时我就换回来。

然后我的小伙伴儿们就来我家玩儿,他们看到我新衣服都特别羡慕。我又特别爱显摆,穿着衣服踩着鞋子一个劲儿蹦达,后来我就想上厕所。问题我觉得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小事儿上。我就憋啊,憋啊,憋啊。

憋到最后憋不住了,一路狂奔茅楼,打开门我就开始蹲,蹲着的时候我看着我那新鞋子,心里还是特别美,就在那里挤吧挤吧弄着响儿,不知不觉,蹲的时间就有点儿长。”

任参讲到这段儿,自己也觉得特别好笑,也跟着憋不住地笑出声来,一边儿笑一边儿讲,

“然后蹲完了,我一站起来,腿就有点儿打哆嗦,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我妈的声音,这给我吓的,赶紧提上裤子,刚想跑,结果一推门儿我妈就看见我了。她就冲着我吼:任参你个小崽子,你又偷着穿新衣服,你看我不扒下你一层皮来。

我就一个哆嗦,往后一蹦,脚底下一空。”任参话音一顿,哀叹道:“我就掉茅坑儿里了。”

龙腾在电话那端止不住地哈哈笑起来,任参听着那笑声,心情顿时跟窗外叫着的知了一样欢快。

“然后我妈把我从茅坑里拉出来,扒下了我的衣服,拿着水管子给我从头浇到脚,一边儿浇一边儿骂我,一边儿骂我还一边儿揍我!这给我憋屈的呀,你说我得罪谁了,妈蛋一天挨了好几顿揍!挨揍不说,从那以后我再穿那身儿衣服,我的小伙伴儿们就离我远儿远儿的,特别嫌弃我,都不肯跟我玩儿了。

你说,这算不算我人生里的第一大灾难?”

龙腾在那端只是不停笑,笑声由高到低,由深到浅,直到最后没了笑意,任参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鼻息,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此刻敛着眼弯着唇的模样。

任参顿时觉得自己魔障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为什么说咱们见面的那一晚是你的第二大灾难?”

她有点儿痛恨龙腾的声音,那么沉静却又那么悠远。她打算避开这个话题,开始找茬儿,

“诶你告诉我,你小时候掉没掉过茅坑?”

“没有。”

“怎么可能?别不好意思啊,我不会说出去的。”

龙腾却依旧坚定道:“没有,你当谁都像你那么高智商,上个厕所还能掉里面儿。”

任参撇撇嘴:“太失败了,没掉过茅坑的童年不算童年啊!那你跟我说说,你最出糗的事儿吧。”

龙腾想了想,“出糗?”

“对啊,比方说上上自习一片沙沙作响的笔声中突然放了个响屁,比方说跑跑步突然左脚拌上了右脚摔个狗吃屎,再比方说男生之间互相打闹掏对方裤裆结果不小心掉了裤子,等等等啊。”

龙腾认真的点点头,“我突然发现,跟你一比,不仅我的童年不算童年,我的人生都不能算人生了,这辈子简直白活了。”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任参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翘起了两条腿,“诶,你打电话有事儿?”

龙腾无语,“没什么。听说你卖了《阿部定》的版权,应该小赚了一笔吧?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你之前还欠我一顿饭,什么时候请?”

任参皱起眉,呵呵冷笑两声,“您这消息够快的呀!下午谈妥的事儿,晚上你就知道了。”

龙腾忽略掉她话中的讽刺,“这个片子,就算你不卖,我也会让它重新发行。现在,剧组进度不管如何,宣传上却已经落后了。法国电影展马上开幕,这个时候要是能获奖,不管大还是小,都可以作个噱头。给你打电话,是让你做好准备。

《阿部定》参展以后,各路小道消息,好的坏的肯定会炒一阵儿。你跟剧组里知会一声儿,让他们心里也有个数,宣传方面,段毅钧会负责。”

“啧,听你这么说,好像这片子已经得奖了一样。”

龙腾自得一笑,卖了个关子,“你说法国什么类型的电影最受欢迎?”

任参立时眼睛一亮,“对啊!这么说还有戏?”坐起身子,嘿嘿笑了一阵,“对了,你跟唐朝有过节?”

那端传来一声冷哼,“他,还不配。”

“……”一个比一个自大,有钱了不起?

不管《阿部定》会不会获奖,任参的心思依旧全部放在片场,孙兰跟段毅钧已经在商量宣传的事情。这方面不用她操心,就是片子拍了三分之一不到,钱就花光了。

任参毕竟第一次正式拍正规电影,用钱虽然一省再省,但是胶片烧得实在厉害,后期又全是外景,光群演就要花掉不少。这片子人物很多,不能所有角色都是无名演员,请了两个在圈里略有名声的实力派演员,里里外外不算后期宣传,龙腾又拨了一千万给她。

过手的钱看起来是很大一笔,实际任参真正摸到的一分没有,全都派出去了。这时候,她才算真正认识到拍电影就是烧金窟这个道理。

浙江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温城市,进入七月,接连两天的高温作战让全剧组人苦不堪言,老金最倒霉,大中午穿着衬衫长裤,顶着毒日头,在大街上狂奔几百米,一条不过接着重拍,到最后真丝衬衫一大片全是汗印子,还不许擦,跑得他哈喇子眼泪狂流。

一帮群演架着他,跟疯了似的嘶吼,嗓子都冒烟儿了。

“以后,”老金喘着气灌了大半瓶冰水,“再不接你的戏了,太他妈遭罪!”

任参扎着头发,脸上的汗淌的整个衣领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别这么说,我已经构思好第二部剧本儿了,为你量身打造。”

老金一愣,他知道任参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就是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儿,又悲又喜的,“我怕我给你演砸了,这部片子能火。拍完了,你想请什么演员请不到。”

任参合上分镜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金,”有点儿苦口婆心的意思,“我选角儿,不看交情。上次去延边,我心里就有个想法。好歹我骨子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朝族血脉,朝鲜族的地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有多尴尬。你再看看河盛佑,当他知道你是朝鲜族的那一刻,他那眼神儿,”任参叹了口气,

“你看着心里不难受么?哼,”她自嘲地笑了下,“说好听点儿,大家管韩国人叫韩国棒子,朝鲜族呢,在东北那个地儿,不也叫高丽棒子么。你以为棒子棒子的,是什么褒奖呢!不管《影埋》火不火,下一部片子,我都拍定了。你别怀疑自己,好好积累经验。人生苦短啊,咱都卯足了劲儿,搏这一把。”

法国电影节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唐朝跟任参通过电话,任参得赶进度,对于参加什么颁奖典礼,她还真没那个雅兴。

问题是无心栽柳柳成荫,《阿部定》还真就获奖了。奖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评委会特别奖。消息传回国内,对于任参这个一直默默无闻却突然在电影节上窜出来的小导演,群众们给出的回应就是好奇。

必须好奇啊,一个女导演,拍的全是三级片,这不算什么,问题她拍的三级片竟然能在法国获奖,这就值得争议了。

但是任参没时间理会那些传闻,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有钱了!

唐朝在上次收购版权以后,又额外给了她一笔奖金。两笔加起来,虽说离百万富翁还有一定距离,问题她也是个有存款的人了啊!配上她导演的身份,她决定买车。

买什么车她早就想好了,驾照考了两年了,问题真正还没开过几次,因为技术关系,她打算买辆二手车。

买车当天心情别提有少美了,连龙腾的电话都听起来很舒爽悦耳。当天哼着小曲儿,还特意带了张崔健的带子,奔着二手车市场就去了。

问题是吧,她这车开回来的时候,所有见到这辆车的人,包括片场送盒饭的大妈,看到以后,那表情真是...跟任参她妈当年把她从茅坑里提溜出来时一个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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