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玉碎瓦不全(1)(1 / 1)
过了几日,鹿比都没回城堡里,倒是发了几条短信给阿尧,问了卢望的伤势,问了鬼爷的情绪,问题多集中在鬼爷那里。他觉得她就是个伪慈善家,从大哥那里听说他十几岁时常吃不饱,就整些吃食给他,如今听说鬼爷那些血事,又抹着泪滴子假意温馨。哼,伪善,太伪善了,阿尧盯着手机屏幕骂。丫的,怎么不问问他要吃什么了。也奇了怪了,她要知道的这些事情,问大哥就好了,干吗绕远路问他?闹别扭了,这对忘年恋,看开点也好,大哥爱的女人,就那一个啊!
周五傍晚,古堡外招牌色的柠檬黄一抹,长衫毛衣,杏色百褶裙,刚过脚裸的短筒靴,她穿的越来越高中生。入秋一段时间了,在青芒,口罩手套的,和女孩子包包里的纸巾、镜子一样是必需品。她带了副薄手套,米的嫩出水来。
鬼爷给她开的门。
“大家都不在吧?”进屋贼头贼脑地探着小脑袋查看。才看起鬼爷的衣着,太隆重了吧,西装领结,还偷用了阿尧的香水。“且等等,您这行头,得改一改。”她拎着两袋零嘴去了阿尧的寝宫,要真给他断了货,她会被他诅咒的,她相信他做得出这样的事。
她去慈西筑房里偷了两件还挂着吊牌的灰色衬衫,又从阿尧的衣柜里翻出了他压箱底的外套,莫不要被发现了,一定要在他觉察之前还回去,要不然,她的结局不乐观。
这样重新装扮一番,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要迟到了才好。他们看着四下无人,才上了鬼爷的车驰去,躲在车库后的阿尧和卢望一脸奸笑,“穿成这样出去,一定有JQ.”
“拜托不要那么YD的对我笑,老娘不感冒。”旧伤未愈的卢望才回来就被这二货拉到车库后的停车场做贼心虚。“他穿的,不是你那件?”她‘善意’提醒。
“是哦,我的宝贝,瓦鹿比,你个梅干菜妖精,”奥,他懊恼地双手捂脸,“要拿这个臭丫头怎么办?”
“看热闹去?”卢望掂着手里的车钥匙问他。
“追衣服去。”他没好气的答,拔腿坐上了副驾驶。
宽敞明亮的仿法式中餐厅门口,一个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携一个穿泡泡袖亮黄色的年轻女孩进来。他是大款,她是**;他是富商,她是千金。
他是宫本,她是瓦鹿比。
在阿尧的衣柜里海找时,发现了这条公主裙。哼!这个死没良心的,他床上的女伴一天几身名牌的换,恨不能把奢侈品店开家里头。可怜她,几周如一日的送小吃,连个衣角边也没摸到。她也不是图他什么,可他什么也不表示,总让人寒心。千载难逢地,让她在衣柜里找出这么件称心如意的公主裙,穿了竟出奇地合身。吊牌还在,似是没送出手,她先穿来过过瘾也不算过分。
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尧二爷一看她脱了外套,露出那条裸背的小黄裙子时,脸都绿了,瓦贼,好狠的心,一下捞走了他的两件珍藏。
他们向一桌已有一位中年妇女的餐桌前去。瓦小姐还装起了矜持,双手背后的不好意思,说了不到两句话,尴尬的把耳际的长发卡到耳背后,一双红烧猪耳。
可怜,阿尧和卢望坐隔壁桌看哑戏,全听不见。卢望本来就是被挖来的,好戏看不成这哑剧看的不明不白,偏又有位海量的食客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鱼虾河蟹。她背后的伤没好,河里海里的都不沾,红烧不沾,看他吃的有声有色,偶尔还发两声‘啧啧’,她就更为光火。
“出来玩跟踪还不知道带窃听器,真不知道你这‘老二’的地位是不是倚仗了什么裙带关系?”
人身攻击啊!他和大哥可是清清白白的上下属兄弟关系啊!“窃听器,我纵尧什么时候干过这么不要脸的勾当?”
“不要脸?说得对,也不知道我床头的几只‘小蚂蚁’怎么爬进来的?”
呀,被发现了,他讪笑着讨好对着对面一杯接一杯喝红酒的卢望。
“是不是非GAY的男人都喜欢看女同上床?”
“太TM兴奋了,比伟哥还有效。”
“呵!”她呛了一口果汁,“你已经不行到要用伟哥了?”
“哈,没有的事。”他极力否认,嗓门大的鹿比感觉他就在附近。
卢望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他趴在桌上才没有被那个丫头四处张望所看到。
那边三个相谈甚欢,嗨,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对中年夫妇为宠爱的女儿庆生呢!真是的,怎的胃口就这么好,点完餐加红酒,吃完饭加甜点,害惨了两个邻桌的无聊之人,四眼相瞪无语,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走掉,那样被看到的话岂不是说不清了。而且,一定会被看到。鹿比是没什么,鬼爷不是吃素的,不知不觉给你弄点药,你就可以提前选墓地了。
一顿饭,三小时有余,卢望和阿尧玩手机游戏玩的发烫。他们三相携出门。
靠,阿尧傻眼,瓦鹿比,该不会真的是鬼爷19年前的风流债吧!她一手挽着鬼爷一手挽着那位面容姣好,身形略有发福的中年女性。这一家三口的美样,羡煞了餐厅里的年轻情侣。谁家不盼有个和和睦睦,甜甜美美,多年之后恩爱依旧,有女长成,岂不是最简单最深刻的幸福。
餐厅门口,派车小弟把他们的车开来,寒风里,鹿比笑的像只狡黠的兔子,“宫本大叔,送李阿姨回家吧!”
踮起双脚,双手附在他耳边,“记得主动开口约她哦!加油!”然后转头朝向餐厅内眨眨眼。鬼爷会心地点头,忐忑不安地坐进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比他小几岁的退休中医。
鹿比嬉笑地跑回餐厅,大大咧咧地在阿尧那桌加了个位置,丝毫不介意他动过一口的冰激凌“呀,真凉!”吐了吐小舌头,“卢望,阿尧,带鹿比一起回去吧!”
怎么被发现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是她,瓦鹿比诶,迟钝的要死的那姑娘!
“装淑女装的好累,我都不敢动筷子,”所以你到这桌吃剩菜了?“嘿嘿!”她傻笑,“宫本告诉我的。”
原来?!就说嘛,她哪有那道行。问题是,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阿尧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他们明明两个人出去的,回来的车上却多了一个偷了他衣服吃了他甜点的丫头。此刻她正坐在卢望的真皮座椅上吃从饭店打包走的芋头酥,“你们觉得怎么样?”嘬着食指上的余味问两只跟屁虫。
真脏的姑娘家,阿尧嫌弃她。
“什么怎么样?”卢望才没阿尧那么永远不在调上。
“我给宫本介绍的相亲对象,是我们小区的一个阿姨。年初才退休,原来是中医院的主治医师,丈夫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为了不委屈小孩儿一直单身。去年,她儿子毕业了,留在了爱尔兰,她也算了了一桩心事,闲下来了才经不过我软磨硬泡来多认识一个朋友的。”她仿佛又迅速记起什么,“哦,放心吧,我跟她儿子网上视频通过气了,这位大哥哥开明的很,举双手赞成她母亲遇到合适的人就再婚,我看宫本挺合适的。”
瓦鹿比,少自以为是了。你的自鸣得意就放在大哥得了消息之前吧!
“趁大哥知道前,打消这个念头吧!”卢望点了支烟,车内的空气变得很浑浊和不流畅。
鹿比吸气不顺,喃喃道,“为什么呢?”卢望的表情好认真,连二尧都不说话了,说明他们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原因太深奥,你这破脑袋转不过弯来的。”
‘我的破脑袋’,鹿比想,‘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这事儿,咱私下了了,就不告诉哥了吧。”半晌,阿尧说,卢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是啊,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告诉慈西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女的是不是吃瓶装‘为什么’长大的。“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问为什么。”阿尧揪她的发尾,麻麻的小疼。他幼儿园时就那么揪过邻座的有酒窝的女孩儿,不过后来没太多机会了,他的学生生涯很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