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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忆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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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德十六年,春。

好累啊,腰酸背痛。眼睛要好不舒服,是被烟熏的吗?清然坐在一个小椅子上,手里一把蒲扇,时不时揭开药罐盖子看看。

“我的姑奶奶啊,这煎药的活计让下人做就好了,您怎么能干这个呦。”迟府管家一进厨房,便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清然,急忙跑过来。

清然挺挺腰,活动活动筋骨,道:“没事的,张伯,我都快弄好了。”

张伯知道清然倔强,也不再多说,转身就教训起厨娘来,“我说,小姐是什么身份,你们也敢劳动她……”

清然歉意的朝众人笑笑,看药熬的差不多了,猫着腰拿了托盘,小碎步往外溜。

这两个月来,迟府一直是热闹的。父亲迟云大将军从边关回京述职,皇上又是设宴又是赏赐,一时间,迟府的荣耀天下皆知。

可是,前些日子,父亲旧伤复发,腰痛的厉害。皇上特意遣了太医过来照顾,可是陈年旧患怎是几天的疗养就可以痊愈的。看着父亲明明很痛却还是压着不说的样子,清然心疼。所以,这几天的汤药都是清然亲自熬的,她想,这总归是为爹爹做的一点事。

端着药碗,走到父亲房间,却不见人影,只好去书房看看,说不定是云战或者其他大人过来议事,清然这样想着。

才刚走出后院,便在长廊上碰到了邵庭。

一身白衣的邵庭便如那谪仙,他的身姿便是这个年月里最好的风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众人的注目里优雅,他的一个眼神便足以让所有的世家女子为之倾心疯狂。

邵庭是美的,不仅是男子的刚强之美,更兼有女子的阴柔之态。

“听说迟大小姐变了性子,学着洗手作羹汤了,本公子特来瞧瞧。”边说,手指绕上一丝发线,轻轻地卷一个圈儿。那发质真好啊,比女子都好,让清然都有些嫉妒。

清然脸上火辣辣的,忙装着看向别处,不看他看到她的紧张羞涩,“我才没有,我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姐。”

纵然清然狡辩,但邵庭也不在意,故作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自古有言,男主外女主内,女子相夫教子可是世间伦常。迟大小姐这话,若让别人听见,以后要是成了老姑娘可怎么办啊。”

说完,还特意大大的叹了口气。

清然羞极,这厮,竟然讽她嫁不出去。一怒之下,忘了手上还端着药碗,伸脚就想踢过去。邵庭最爱干净,又喜白衣,让他的白衣沾上尘土就是对他最好最有效的报复。

清然出脚虽快,但手上拿着东西,毕竟累赘影响发挥。邵庭一转身就躲了过去,还伸手扶了扶托盘。

“这可是恼羞成怒了?”邵庭调笑道,“仔细了,这药是给迟将军的,若是过了打翻了误了进药的时辰,这劳累的的可还是你哦。”

“哼。”清然白他一眼,“不要你管。”

跺跺脚,扶稳托盘,便红着脸径直朝书房走去,留下邵庭一个人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个迟氏清然,还是小时候的性子。连邵庭自己都说不清楚,小时候那一推搡,怎么成了如今长久的交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走到书房门口,清然定定神,正想敲门,却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大将军长期镇守我大渊北部边境,可谓劳苦功高。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劳烦与您,只是边境动荡,朝中又无兵可调,只好来讨扰大将军。”这温润的声音,是轩王爷钟逸。

钟逸三年前曾到迟家军中历练,迟云又曾任他的武学启蒙,故而此番迟将军回京,两人多有往来。

迟云多年军旅生活,声音里也带着一些刚毅,“王爷言中了,迟某身为将领,又食朝廷俸禄,上阵杀敌是理所应当,。只是迟某有疑,朝廷有百万雄师,怎会无兵可调?”

“将军有所不知,近年来金河频频决堤,于京城倒是无碍,只苦了下游百姓。父皇早有意重修堤坝,以安民心。工部年前便订了方案,昨日父皇亲命特使率五万大军前去江南,一方面是早些完工,另一方面也是镇压当地可能发生的暴动。”钟逸的声音一句一句从房内传来,落在清然的心里,却是一重又一重的压力。

“其余数十万将士,各地封王手中均有十万大军的军权,便是抵抗倭寇驻守滨海的便有十万之重,再加上京中的御林军。朝廷看似风光,可实际上已不大如前了。”

话音落下,再次响起的是两声一齐发出的叹息。

“王爷此言,迟某自然明白。却是难得王爷身处高位,也能看得如此清楚。”

“朝中积弊不是一朝一夕,想要改革除去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纵然如今我有心改变,但父王……”一丝无可奈何从钟逸的话语中飘出,那时的清然不懂,但她的父亲听的明明白白。

“皇上是被奸臣蒙蔽。王爷,别的就不用多言了,你只需告诉迟某,朝中还有多少可供迟某调用。”

沉默……

房中静悄悄的,房外的清然心也被吊着,同样等待着钟逸的回答。

“不足五万。”

五万?清然手中的药碗落地了。

近年来刘国国力日强,刘国国君更是对兵事及其重视,如今来势汹汹,怎是五万将士可以应对。

更何况,迟家军常年驻守于北部边境,防止草原之人入侵。刘国位于大渊之西,两地遥遥数千里。

“嘭”,清然推门而入,撞上两双震惊的眼睛。

几乎是下意识的,惊惧的情绪袭上心头,泪水涌上眼眶,清然脱口而出,几乎是嘶吼着,“爹爹,您不能去。”

“清然。”迟云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爹,两万大军根本是以卵击石,您旧伤在身,不能去冒险。”

不等父亲反应,清然转向钟逸,朦胧的泪眼盯着他,“轩王爷,请您跟皇上说,我爹他经年征战,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请他念在爹爹辛苦,派别人去吧。”

钟逸没有见过这样的清然,她几乎是在恳求着自己,为了她的爹爹,她唯一的亲人。

“清然,你退下。”迟云终于低沉的喝道。

何尝不知道清然说的,以卵击石,但他一生戎马,不单单是为了成就一番丰功伟业记入史册,而是希望为百姓谋福。

清然仍站着不动,好像只要她这么站着,钟逸就会改变主意,就会回去跟皇上说,她爹不去了。

钟逸心中苦涩,若是还有他法,他又怎会向自己的恩师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起身,欲走出门外,却被清然拉住。回头对上那双泪眼,心中动容,迟氏清然的泪水啊。

“你放心,若迟将军出征,我必自请为监军,同赴战场。”

清然,这样可以了吗?我会跟着你的父亲,我们共赴疆场。以皇子的身份,保有你父亲的平安。

回京不过两月,转眼又是分离。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去熟悉的迟家军所驻守之地,而是去刘国。不知道为什么,清然的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尽管皇上的圣旨已下,但她仍然希望能够说动父亲。

可不管是耍赖也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也罢,清然的一切举动都被迟云的一句话退了回来。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昔年,大将霍去病的一句话动容了汉武帝的铁骨雄心,如今,迟云的重复只是要告诉清然,作为一个军人,军人与身俱来的使命和责任,在这片生我育我的土地上,绝不允许贼人的铁蹄践踏。

清然听了之后便不再做什么,只一心一意的替父亲装理行装。

在出征的前一晚,心里的不安终于达到了顶点,这种不安最终将她带到了轩王钟逸的面前。

不同于将军府的安静,轩王府的下人们正在一片忙碌之中,封王后的第一次出战让这里多了一份慌乱,但同样的,也多了一种肃静之感。

面对清然的到来,钟逸没有太多惊讶,仿佛早已料到。

“五万将士之中,有近两万是老弱病残?”这不是疑问,是肯定。在迟云去军中巡视回府之后,与云战的交谈中,清然听到他们是这么说的。

钟逸无奈只得点头承认,他本以为以迟将军的威望,以他的身份,那些人总不至于太过分,没想到……

“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迟家军和各地属军,加上当地一万守军,胜算不低。”

“不低?但也不高啊。”清然不屑撇嘴,“王爷,您去做这些安排的时候,得到皇上的首肯了吗?没有圣上的圣谕,各地属军不会听你的,就算迟家军一日千里,最后也会受到惩处。”

被人猛地不留情的戳穿谎言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有好心情,包括温文尔雅的王爷。

钟逸不禁皱眉,话语中也有点不耐,少了一直的优雅,“本王已经安排好一切,各地属军都会如约而至,这场仗只会胜不会败。”

天知道为了这五万士兵,他是那么努力的争取过,可是兵部杨尚书的巧舌如簧和杨贵妃的枕边风,忠言逆耳,就是如此而已。

清然的身子本能的一哆嗦,她想大吼,想大哭一场,想将心里的烦恼通通都一股脑倾泻出来,可是,不能啊……

“清然,请你相信我,是我保举了迟将军,我就一定会保护他的安全。”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钟逸莞尔,“就算你不信我,也该相信你的父亲,他是大渊百姓心中的战神。”

是啊,迟云的名字早就深深的刻印在百姓的心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父亲是战神啊,战神是不会被打倒的。

身子一暖,清然倚在钟逸的怀里,真好,终于,为自己的找了一个安心的理由。

翌日,皇上亲自带领百官送行,五万大军硬是有了十万大军才有的士气和壮观。

迟云一身黄金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之上,红色的披风迎风飘扬。他的身边是换下王爷服穿上同样金甲的钟逸。

清然站在人群之中,视线越过重重人影,落在父亲的脸上。

曾经年幼的她坐在父亲的怀里,好奇的张望送行的人们,看到一张张或欢喜或担忧的脸庞,然后抬头对上父亲粲然一笑。

长大了些,父亲坐在马上,她也有了自己的坐骑,她终于能够看懂那些神色各异的脸。欢喜是因为他们相信迟家军的能力,担忧是因为他们正在送别的人是视为亲人的大将军。

第一次站在人群中,清然仰望着父亲,直到父亲的目光穿越一切障碍落与她交汇,唇角上扬,却掩不住凝在眼眶中的泪。

要笑啊,清然,父亲看得到的哦,你要笑,不要让他担心,不要让他为你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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