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浮空至遗 > 160 一五九 上弦月的忏魂曲 ②

160 一五九 上弦月的忏魂曲 ②(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云卷云舒 绝不嫁有空间的男人 定妃 [末世]反逆袭吧!女主 炮灰攻的春天 良仙难求/飘飘欲仙 小小种花女 前妻,总裁求复婚! [魔鬼恋人]家有熊孩子 (福尔摩斯+HP)福尔摩斯家的玛丽苏

清晨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从屋脊上流下来的水顺着管道通路流进地面之下,只有屋檐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砸在地面上,声音清晰干脆,连绵不绝。

潮湿的空气过度充斥每一个角落,就连从地下钻出的蚂蚁身上也带着细小的水珠,让它有些沉重的步子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外宅的一些年轻人早已经起身在院子里开始晨练,更小的孩子们被一起管理,排列站在院子的枫树下面,不时的被风吹过打掉一片的水珠子劈头盖脑的浇上一脸,清凉的让人全身一震。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而尖亮的呼喝嗓音高高的回荡在整个易门之中,连带在内宅核心里的人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淅淅站在客厅里,一手托挡右臂袖口,右手狼毫在纸上齐齐顺下一片蝇头小楷,密密麻麻从右到左展开,笔锋没有丝毫停顿,脸上的表情平静和郑重。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房间之外的滴水声和少年晨练的叫喊声似乎显得很远,远到根本没有办法触及到眼前这片世界,她兀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看似安详的氛围之中却隐隐夹杂一丝略带焦躁的气息,从她愈发快速行进的笔尖下渗透出来。

过于急躁的笔触最终颤抖着崩坏,她猛地扬起笔尖,未干的墨迹被用力的甩开,留下纸上一团黑色的混沌色块。

沉默着望着那个地方,她的眉头慢慢皱紧了。

动作停顿片刻,轻轻将手中的狼毫放回了笔托上,而那张被写废的宣纸则被她伸手揉成一团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轻轻拢了拢左侧的长刘海。门外响起靠近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然后门扉被人轻轻叩响。

“进来吧。”她轻声说了一句,侧身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刚落座,门就被人推开了。

来人进门后目光首先落在桌上没有收走的纸笔墨砚上,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打扰淅淅小姐练字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练字?”淅淅笑着反问道,微微扬起下颌的动作有一种优雅的娇蛮。“如果你要和我闲聊啊,还是改天吧,我该去内宅了,有话就快说哦。”

来人苦笑一下,“这样的反应总是让人觉得你是讨厌我呢。依然不是什么新奇事情,还是希望你一会儿见到门主能帮忙带话给他,希望他能再考虑考虑让……言叔,回到这边来。”

“哎呀,”淅淅轻叫着扬起眉头,微微抬起手指掩唇似乎想做出一个惊奇的表情,不过看在她实在惊奇不起来的情况下,她只能意思的用指节碰了下嘴唇又放了下去。“这可是个大难题呢。”她眯着眼看着那人翘着嘴角慢慢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尊的态度的吧?竟然还在想这件事情呢啊。”

“没办法。”那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谁让他们一直在催促呢。换了好几个人说都不行,所以这不是让我来了吗。”

“你以为换成你又有什么结果?”淅淅看着他优雅的抿起唇角。“是换成任何人都没有效果哦。”

“其实我知道。”那人耸了下肩膀。“可是我不来他们会把我扔过来。我可不想在你的门口四脚着地。”

“我不会在意的唷。”淅淅恶作剧似得弯起嘴角。不过她的这份心情很快就淡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重新变得平淡。“既然你知道结果了,现在就可以回去跟那群人复命啦。”

那人再度苦笑起来,意思意思的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他们又可以准备新的方式了。”

淅淅侧开脸随便去看房间中的某件摆设,慢慢的笑了起来。“什么方式都没用。尊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麻烦的。但是,”她转过头看向那个人,显露在外的半张脸孔以及被覆盖的面容构成一个令人不自觉感到紧张的样子。

“对于易门来说,言叔和他那群人的存在就是巨大的麻烦。尊正是知道这点,才没有放任自己的善心泛滥。我知道这些没办法说服你们,但是可以借此机会再度警告你们一次,不要再打让言叔回来的注意,那是在找麻烦。”说着她露出一个极为亲善的漂亮的笑容,却让人看的后背一寒。

“——说实话我对于处理麻烦没兴趣,但是如果需要我做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哦。”

那人肩膀微微颤了一下,旋即有些牵强的笑起来,同时开始向门口退去。“那是当然了。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淅淅弯起眼角,轻轻摆了摆手掌。她今天穿着长袖的旗袍,如同花朵般打开的荷叶袖包裹着细白的手腕有种纤细而脆弱的错觉。

“有劳你了哦。”

+++++++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天气依然不见得有多晴朗。

淅淅拿着那把鲜红的油纸伞慢慢走过院子之间的半月门,依然是在路过祠堂前的时候停了一下。

隔着一闪根本不存在的门,祠堂的庭院之中已经是杂草齐腰,将那栋本来就显得阴沉古旧的建筑遮掩在浓密的阴影之中,看起来更是阴森的不可言语。挂在梁下的幡布也在常年的风吹日晒之中变得破破烂烂,风一吹幽幽摇晃鬼影乱舞,更是让这个地方看起来鬼气十足。

这到底是义庄还是祠堂呢……淅淅拨弄着手中雨伞的玉石坠子,眨着眼睛慢慢抬脚继续往内宅最中心走。

不知道尊现在是否还在那里,还是已经离开了。如果能够见到的话,或许还是应该把那件事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想,都还是要有做好准备的必要。

“淅淅这身旗袍好看!”鱼儿一件进门的淅淅就从榻上跳起来大叫,脸上又是惊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淅淅哪身不好看来着?”苍海尊坐在桌边端着茶杯看着她宠溺的笑。“不要乱跳,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蹦跶了哦。”

“尊说的没错,不要在这么一惊一乍的。”淅淅将伞靠在玄关的柜子旁边踏上台阶,抿着嘴唇微微地笑。“鱼儿这个睡衣也很好看哦。”

“为什么我就是睡衣啊!”鱼儿明显不接受这样的赞美,不高兴的撅起嘴坐回了原处。

“鱼儿可爱嘛。”淅淅走过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在苍海尊对面坐下。“尊。”

“淅淅?”苍海尊歪过头眼中带着疑问的看着她,脸上的笑纹还没有下去。

“一会儿不要先走哦。”她眯着眼冲他笑了一下,回去继续看鱼儿。“我和你一起。”

苍海尊眨了眨眼,明白过来,笑着颔首。“好。”

鱼儿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旁用力的哼了一声,引得两人都歪头看去才不开心的别过头。“你们谈事情老是把我撇下。”

苍海尊和她对望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鱼儿的嘴巴撅的更高了,“笑什么!事实嘛!在我面前老打哑谜,就是不想告诉我!”

淅淅起身做到她旁边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孕妇,现在你的任务比我们更繁重,所以就不要参与这些劳心劳神的事情啦。“

鱼儿斜眼瞟她,又看向苍海尊,表情倔强眼神却充满担忧:“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淅淅拍拍她的手,“不是,放心吧。”

苍海尊也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安抚她。“有淅淅在我怎么会做危险的事情呢,不要担心。”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一起做。”鱼儿才不信他的说辞,重重的冲他哼了一声,惹得旁边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

离开内宅,苍海尊和淅淅一同坐上轿车离开易门。

“你想说什么?”

“那些人又开始了。”淅淅低着头专心的整理着手腕上手链的流苏坠子,语气略带漫不经心的淡淡笑意。“言叔看来是很想你了。”

苍海尊愣了愣,有些讶异的侧过头看她,只是看不到她右面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脸。“言叔?”

“当初你把他赶出易门,就应该想着有这么一天。”淅淅扭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更何况,他现在还完全不算是脱离了易门。”

苍海尊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奈而苍凉的神色,他转过脸看向车窗外,轻轻叹息了一声。“何必呢。现在这样不好吗?”

淅淅闻言低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只是六少在那边,我也可以放些心来。”苍海尊顿了顿轻声道。

“六少那人难以驾驭,你不应如此相信他。”淅淅垂眸淡淡道,“做咱们这行的,随便信任人是危险的。”

“六少和我相识多年,一同走到现在。当初言叔闹事也是他一旁帮忙才不至于让我做的太难看,更何况他帮我看着言叔这么多年无法回到易门。这份情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还的。”

淅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息着沉默了下去。

“只愿六少能一直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下去。你……算了,不论如何,我都也会帮衬着你的。”

苍海尊闻言笑着扭过头看向她,眉宇温和如水。“对于淅淅,我也自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的。”

淅淅闭着眼似是无奈的笑了一声。

“虽然我是该高兴的……”

++++++++

入夜淅淅一人先回了易门宅子,照例去看了鱼儿,陪她到睡下以后,这才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到了夜里风大得很,张狂的夜风撕扯着祠堂外面破烂的幡布,淅淅在院子门口站了会儿,仿佛是被那地方吸引了一般的驻足不动。

野草在黑暗中肆意摇摆身体如同群魔乱舞,黑黢黢的祠堂没有一丝光线,巨大的影子压下来,就像一只张开大口的妖魔,想要吞噬每一个踏入那里的存在。

淅淅顶着祠堂看了一会儿,忽然慢慢地皱起眉头来。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存在,她总觉得在那吹过祠堂的风声之中,伴随着一种并非自然的声音。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那种声音。歌声?嗡鸣?还是仿若耳语?

那种声音之中隐含的不详让她隐隐觉得不安。

“淅淅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后她一会儿回来的苍海尊看到她站在院子里不动的样子,不解又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声。

“啊,”她回过神看向迎面走来的苍海尊,淡淡笑了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要紧事能让你在这里就发起呆来?”苍海尊略带揶揄的笑问道。“鱼儿睡了吗?”

“已经睡了,你回去动静小点。”淅淅笑笑不答,只是轻声嘱咐。

“行了,回去睡吧。我知道。”苍海尊弯弯唇角冲她摆摆手。“这么大风,站这里着凉了怎么办。”

“知道了。这就回去。”淅淅点点头,露在衣袖外的手腕往里缩了缩,慢慢的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过去了。

踏上走廊的时候她还是不觉回头朝着祠堂的方向看了看,那个黑压压的仿若一个沉默的鬼屋的地方在黑暗之中并没有太过深刻的轮廓,但是每一丝阴影似乎都带着一抹难言的对她的引诱。

祠堂里,难道有什么东西?

睡到大半夜,淅淅突然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电子钟行走无声,淅淅伸手将扣在桌子上的钟表翻了过来,半夜三点十五。

低低叹息了一声,她用手紧了紧睡衣的腰带,打开了房间的灯。

后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雨来,玻璃窗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滴,房中微微氤氲潮气,湿涔涔的冰冷。

淅淅在桌上铺开宣纸,慢慢磨墨,将狼毫放在墨汁中轻轻沾了沾,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每天默写经文似乎已经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比习惯更重要。在这偌大的易门之内,看似安详平静,却总是存在一种微妙的气氛渗透着,那种东西总是会不经意的拨动本应平静的心弦,让她产生一些不好的幻觉乃至冲动。

这个地方就像被包裹着的那个沉寂的祠堂一样,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它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祠堂是危险的呢……淅淅的笔尖顿了顿,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

再看笔下的经文,不知什么清心咒已经变成了金刚经。

她的手指猛地抖了一下,旋即像是想要安抚自己一般的紧紧地握住了笔杆。

+++++++++++

初次冲开的茶水被人缓缓浇上细致的紫砂壶身,女子修长白皙的指尖衬着深色的茶具,色彩冲击强烈,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握住那只手一亲芳泽的冲动。

“六少特地避开尊来找我,不止是想要喝茶吧?”

坐在她对面的人闻言轻笑了一声。“有何不可?淅淅的泡茶手艺可是易门一绝。上次我已经顺走了尊的一包好茶,可不敢再在他面前提喝茶的事了。”

“尊不会在意的。你清楚。”淅淅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六少的笑容有些复杂。“啊,他那人,太纯善。”

作为在一条不干净的道上混生活的人,不应该有那么良善的心和灵魂。

“言叔又在闹回来的事情吧。”淅淅没有理会他的感慨,轻轻柔柔的说起了正题。“前几日有人来找过我了。”

“当初我一直劝尊,把言叔好好处理了。”六少闭了闭眼轻声道。“可是他总是太心软。”

“言叔是大麻烦。”淅淅端起冲好的茶交给六少。看着他喝茶的动作慢慢道,“总有一天,他会变成尊最大的威胁。”

“他现在不已经是了吗。”六少低低笑了一声,“易门从老门主走后就一直不太平。当初老门主死的突然,没有立下遗嘱说是谁来继承这个地方。言叔是易门的老人,老门主活着时就一直是他的左右手。当时就连我也认为言叔会成为新的门主。但没想到最终是尊坐在了这个地方。”

“所以,你其实打心眼里,还是不太认同尊的吧。”淅淅看着他说,“因为尊的性子和为人。”

“就连老门主也这样说过不是吗?”六少看着她说。“如果易门做的是白道生意,我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多想法。可偏偏易门不是。”

“尊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黑暗的。”六少叹息,“你见过一个直到现在手上都还干干净净的黑道老大吗?易门人心不稳是有原因的。”

淅淅沉默的听着,默默的看着他片刻,缓缓开口:“这么说来,你也觉得尊没有言叔适合这个位置了吧……”

“淅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六少笑叹着对她道,“你比我看的更清楚,易门的门主谁更适合。”

“是这样没错。”淅淅轻笑了一声。

“所以,不要怪我,淅淅。我知道尊信任我,但是我不能拿易门做赌注。易门或许会在尊的手中越走越远,因为他带易门走的是一条正路。可是易门摸黑走了太远,还没有做出一点准备,怎么就能这样换到另外一条路上呢?太快了,撑不住的。或许尊可以等等。言叔也说了,他也有洗白易门的意思,等到言叔退下了,或许尊再上来,就可以了。”六少的语气有些沉重。“我对不起尊,但是我不觉得后悔。”

“六少是明眼人。”淅淅含笑慢慢道,“所以不用顾忌。做你要做的事情就行。尊虽然会伤心,但是他也看的清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六少有些牵强的冲她笑了笑。“但愿吧。”

淅淅垂眸为他续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只是,希望六少说的场景能够一个不落的视线。言叔,我来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对那个人,我不好说。”

六少闻言笑了一声。“如果你能说动尊让言叔回去,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淅淅笑了笑,没说话。

+++++++++++

“啊,你说言叔?”

“对啊,”淅淅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鱼儿的嘴角,“慢点吃……我来的时候言叔已经离开了易门,所以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

鱼儿眨眨眼想了想,笑眯眯的弯起眼睛,“言叔啊,是个很好的人喏。”

“是么。”淅淅笑着看她。

“以前爹爹没时间管我,就让言叔来看着我,那个时候言叔才二十多岁,还没有成家,就天天带着我,别人问起来就说我是他女儿嘿……”鱼儿脸上的笑容暗了暗,“爹爹不敢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他女儿,怕别人会因为爹爹的身份对我不利,言叔对我好,所以我也愿意喊他爹爹。结果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我是易门二把手的女儿,结果那帮人把带着我的言叔当成了爹爹给射伤了……为此爹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言叔。”

淅淅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不过鱼儿也很快就精神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当初我和尊的事情也是言叔一手促成的,尊那个时候在外宅,大家,包括言叔和爹爹都不知道他其实就是老门主的儿子,所以他也没办法马上进到内宅里。要不是言叔觉得我身边没人太危险把尊调进了内宅,我还遇不到他呢。要是真等他二十岁以后才进内宅,那个时候我肯定都被爹爹嫁出去了。”

淅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轻轻笑了笑,“那你知道言叔为什么离开易门吗?”

“唔,”鱼儿沉吟了一声,有些疑惑,“尊不是说要让言叔去处理易门在外的产业吗?知道言叔要走我还伤心了好久呢。只是为什么处理产业不能回到宅里来呢……”

淅淅想了想,当即明白了苍海尊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说,只是又和鱼儿说笑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走进院子里,淅淅看着祠堂的方向默默地想着,或许,她是应该看看那个言叔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问鼎:从小镇选调生到权力之巅 离婚后日赚百万,前妻哭着求复合 结婚三年出轨三年半,我改嫁你跪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