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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一百三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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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

年关已近尾声,过节的气氛渐渐地淡了。但竹门之上的门神和门枋之上的春联都还是火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挽着竹篮的柳晏笛和花絮蝶相携着从门内走出,两人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精神奕奕。柳晏笛一袭浅蓝的薄袄裙,颈边一圈雪白的狐毛衬得她削尖的下颚,稍稍圆润了些,更衬得她弯起笑弧的唇瓣娇嫩粉红。花絮蝶还是一贯地穿着一袭红裳,却较从前少了几分妩媚,而多了些洒落。

“晏笛,絮蝶——”临出门前,门内突然传出了喊声,她们在跨下竹阶前回过头,瞧见展佩兰从屋内急匆匆地出来,手里,还抓着一件小棉袄,虽然嘴里是叫着柳晏笛和花絮蝶,一出了门,目光却是往她们身后递去,似乎是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人,她的眉皱了起来,“咦?从潇呢?”

柳晏笛和花絮蝶相视而笑,轻灵的五官间多了分内敛的成熟,笑意间,还是风姿绰约,“娘!他早等不及先走了!”

“真是!衣服也不带上,着凉了看我饶不饶他!”展佩兰拉长了脸,嘴里忍不住低骂了起来,但神态间倒是没什么怒意。

“放心啦!娘,我有叫带着一件披风,不会受凉的!”听展佩兰嘟嘟嚷嚷着,柳晏笛忍不住失笑。连花絮蝶也忍不住低低窃笑了两声。

展佩兰也许是恼羞成怒了,抬起眼,瞪了两个人一眼,“还笑呢!你们两个让来让去,我看从潇这个小子的心是越来越不在你们身上了!”

柳晏笛忙正了神色,摆了摆手,“娘啊!你知道的,我已经认他当哥哥了!你若要在这个上面训的话,那也该训絮蝶,不是我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要刻意将从前尘封,所以,他们都不再叫花絮蝶,弄影,而只叫她弄影。只是在把花絮蝶拖下水后,她就吐吐舌头,仰起头,假装没看见花絮蝶递来的,略带不满的眼神。

“这倒也是!我说,絮蝶丫头,你可要抓紧些,你跟从潇都是老大不小的了,不过他怎么说都是男人,又出色,你是个女人,女人的青春有限……”展佩兰倒是如柳晏笛所愿地转移了目标,一开口,就是絮叨。

“啊!兰姨,我们得走了!再晚,就赶不上了!”花絮蝶聪明地打断了展佩兰的话,然后一把扯过窃笑不止的柳晏笛,略瞪了她一眼,便携着她,快步朝竹林外奔去,她可不敢保证,兰姨的滔滔不绝会到什么时候。

“诶!把衣服带上啊!”展佩兰扬声而呼,无奈两个小辈的动作倒是迅速得很,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人影居然已经在竹林深处,再听不见了。展佩兰望望还拽在手里的小衣服,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而后,便转身回了屋里。

二月二,龙抬头。算是过年的最后一天。这一日,本就热闹的扬州城更因今日的庙会而人声鼎沸起来。碧隐寺里,这一天,也是热闹非凡,香火鼎盛。柳晏笛奉上三柱清香,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闭着眼,虔诚地许着愿。袅袅的白烟腾起,让她雅致的面容有些飘渺地看不清晰,但她唇际那朵云淡风轻的笑痕,却让瞧见的人,忍不住心情舒爽起来。

花絮蝶并不信佛,来碧隐寺,也只是陪柳晏笛来而已。所以,在柳晏笛拜佛的时候,她就有些百无聊赖地在香烛环绕的庙堂里四处转悠了起来。靠右的一壁,陈列着满满一墙的长明灯,那每一盏灯后,都是太过深刻的想念和祝福。望着那些灯焰跳跃的长明灯,不知为何,花絮蝶竟觉得有几分恍惚,手,在离那些灯不过寸许的距离里,一一划过,指尖却,仿佛能感受到那烛火跳动的温度。火焰明明灭灭,映得她面容有些不明,那些火焰仿佛就在她的指尖上跳跃,舞蹈。然后,眼一眯,她突然被一盏长明灯吸引住。不是因为那盏灯的形状比较特别,而是别的长明灯都只在灯下压了一纸纸笺,写着受祝福那人的名字,但那盏灯下,却压了两页纸笺。

虽然知道不太好,但花絮蝶还是抵不住心头那股强烈而复杂的感受,取出那页纸笺,捧在掌心,修长的手指缓缓将之展开。雪白的素笺打开的瞬间,一阵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却让她的眼底染满熟悉。她将那纸素笺捧在眼前,低垂着头,轻启朱唇,浅浅吟道,“一片痴心,两地相忘。下笔三四字,泪已五六行。但求七夕鹊桥会,八方神明负鸳鸯。九泉底下十徘徊,奈何桥上恨更长。肠百转,愁千缕。万般无奈把心伤。”最后一个字兜转在唇齿间,缓缓地淡去,余韵却在口上心头,萦绕不去。心头有所悸动,她轻蹙眉,迟疑着将另外一张纸笺,取出,展开,白笺之上,那两个字,其实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云湛。那两个字随着她轻阖上纸笺的动作,从她半垂的眼里缓缓地淡去,她慢慢抬起眼,隔着袅袅的白烟,望向那跪在佛像之前的柳晏笛,心上,突然又是一阵抽痛,眉眼间,拢上黯淡云烟。

“小姐!小姐!”随着一阵吵嚷声,梅香还是半点没变地带着她一贯的吵闹,拎着裙摆从庙堂下的石阶上奔了上来。

“怎么了?”柳晏笛从蒲团上站起,转过头,带着几分纵容望着早就当成妹妹的梅香,伸手轻轻理顺她因奔跑而略略凌乱的发丝,“瞧你!再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怎的,还这般毛毛躁躁?阿勇若见着,倘若要反悔,不肯娶你了,可怎么好?”

“小姐!你跟着湮小姐和潇少爷越学越坏了!”梅香噘起小嘴,气得用力跺跺脚,一张小脸之上,却染着两朵羞怯的红霞。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你刚才跑得急,是怎么了?”柳晏笛笑笑,见好就收地安抚起梅香的情绪,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不管过了几年都好,还是跟当初相同的模样。只是,若能永远这般单纯快乐,又该是怎般的福气?

经柳晏笛提醒,梅香才反应过来,方才居然把正事儿给忘了,忙扯住柳晏笛,急道,“对了!小姐,刚刚啊,潇少爷带着小小姐在外面老等你们不出来,就等不住了,我拦也拦不住,就一个人带着小小姐却大街上逛庙会去了!你说,小小姐年纪还小,潇少爷又是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街上人又那么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柳晏笛连忙打断梅香的没完没了,“大哥带响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用不着那么担心!咱们这就收拾收拾,过去找他们,呃?”说着,她跟花絮蝶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这才稍稍满意了,方才高噘着,几乎能挂上酒瓶的嘴才慢慢恢复原样。柳晏笛不觉低笑在心底,真是小孩子脾性!

大街上,果真是人来人往。长发随意地用发带在脑后一束,一袭蓝袍的封从潇不改从前的俊逸潇洒,面上犹是笑意盎然。只是,他这会儿却是没有半点从前意剑神捕的威风模样。肩上,一个粉雕玉镯的娃儿正用小手用力地扯紧他的发,封从潇疼得紧咬了牙,还要笑着柔声劝着,“小响儿,乖响儿!你快些放开舅舅的头发!”无奈,小娃儿却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坚持着不肯放,就是死拽着他的发,小嘴里咯咯笑个不停。那银铃似动听的笑声,软了封从潇整副心肠,就为了这笑,就算是要他摘星捧月,他也不会皱下眉头。可是……这头皮被死拽着,不只是疼的问题,而是……封从潇望着身边经过的人,总觉得别人噙在唇上的笑意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取笑。不行了,再被小娃儿折腾下去,他的形象就要尽毁了,而且他很怕再被小娃儿拽下去,他明天真会少了一擢毛的。正在愁眉不展,想不到办法的时候,他眼一转,突然间,眼光转到一旁兜售的小贩身上,灵光一闪,他忙笑哄道,“响儿!乖响儿!快放开舅舅的头发,舅舅买冰糖葫芦给你吃,好不好?”

肩上的小娃儿一身好看的粉红相间,粉嫩的小脸蛋上,镶嵌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灵动而光亮,听到封某人的建议之后,她略略停了手里的动作,只是没再继续使力拉扯,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也只是片刻,她松开了手中的发丝,两只松软的小手拍在了一起,小嘴里吐着泡泡,语焉不清,但很坚持己见,“骨碌……骨碌…..球球,骨碌…..”不到两岁的小娃儿,吐字还不是很清,于是,葫芦成了骨碌,舅舅就成了球球。

头皮得到解放,封从潇稍稍松了一口气,叹气一声,却是学聪明了,忙将小祖宗从肩上抱下,不再给她在头上造反的机会。掏出两个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怀里小人儿白嫩的掌心里。冰糖葫芦红艳艳的颜色,煞是讨喜好看,小人儿将之抓紧在手里,小嘴上笑意妍妍,但一转眼,却又盯上草柱上的其他红艳艳的串串,“骨碌……骨碌……”又叫了起来,真是贪心呢!封从潇头皮有些疼地看着怀里异常坚持的小娃儿,终于确定了一点,怀里这娃儿是从晏笛肚皮里出来的没错,但是骨子里却是十成十的龙家人。因为这副折腾人的模样,跟小时候的封离湮那是如出一辙,甚至有青出于蓝之势。而且他听兰姨说过,小时候的云湛那也是不遑多让,想来,这也是家学渊源呢!

心头有些闷闷的,但封从潇却是没对怀里的小人儿少了半点的疼爱,心甘情愿掏了钱,然后,一手将小娃儿夹在腋下,一手,扛起了那插着冰糖葫芦的草桩。“这回可行了?贪心的小响儿?”望着虽然被夹在腋下,但望着那整整一草桩的冰糖葫芦,笑得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粉扑可爱的小娃儿,封从潇也忍不住软了一颗心。

“球球……球球……球球…..”不过也只是可爱了一会儿功夫,那小娃儿又再度折腾了起来,一边叫着,一边淌了他一衣襟的口水。

封从潇全无形象地皱紧一双眉,单手将小娃儿抱回胸膛,寻着她望着的方向望去,就见一抹雪白灵活的身影如同一团雪球般,敏捷地在密密麻麻的人足间穿梭跳跃。封从潇忍不住一阵无力,原来,叫的是真正的球球?自从小娃儿出世之后,得到了姑姑封离湮全心的疼爱,毫不吝惜就将跟了自己多年的雪貂送给了小娃儿当见面礼,而奇怪的是,极有灵性的雪貂居然也不排斥,轻易便认了新主人。只是,却是越吃越肥,跑起来越像一颗雪白的球,于是,球球这个名字不胫而走。只是,小娃儿唤球球倒是清晰得很,喊舅舅却也成了球球,所以,莫名其妙,跟一只貂儿同名,他冤是不冤?

“球球……球球……”小人儿见他久没动作,显然是没了耐心,在他怀里扭动了起来,一张粉嫩的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封从潇看得一阵心疼,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跌声道,“好!好!好!乖乖响儿,别哭!咱们这就去找球球!”怀里的娃儿机灵得很,刚一听到保证,就立刻停止了扭动,只是以一双水灵灵的眼儿望着封从潇,催促着他的动作。低咒一声,封从潇知道,他是被小娃儿吃定了。虽是这么说,但封从潇也不敢怠慢,忙携了小娃儿,便在人群当中挤着,追那只顽皮的雪貂去了。

那只雪貂左闪右窜,封从潇一手扛着娃儿,一手扛着冰糖葫芦,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是满头的汗。在瞧见雪貂终于停下,却是钻在一女子裙孺之间时,封从潇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抱歉!这只貂儿——”他说着,便抬起头,但话音却在瞧清面前之人时,戛然而止,俊逸的面容上,满面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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