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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你回来就好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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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而至的冬,给了秋一个美满的结束。

正文

第二天清晨,元清便早早带了人到景越园,燕琴听到嘈杂的声音便起了身。

身子还是有一点酸麻和僵硬,动作着实迟缓得很。

“师兄。”

屋外传来了谈话声,很大。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兄,这事情的始末,我都清楚得很,你非要这么做么。”

“我说过‘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琴吃力地推开门,走出屋外,便见得景越园中庭飞舞的藤蔓枯萎了很大一片,元清和凡落岸就站在石桌旁边,散落飞舞的枯叶让秋入得更深了。

“她虽不是我长白山的弟子,却还是要受制于我们长白的,除了禁足,定要受点惩罚才能以儆效尤。”

凡落岸听了,便回过神来,正巧看到出了门的呆呆站着的燕琴,就留下元清站在一边。

元清顺着落岸移动的方向望见了燕琴,眉头一紧,紧成川字。

“琴儿怎么起来了?没事的。”

“仙尊。”

凡落岸笑着,虽然依旧清冷。

“你当真不要你这仙尊的清誉了?”

燕琴听到了元清的怒斥,心头一缩,自己现在还只是凡人一个,若是身体湮灭了,也没什么。但是仙尊是仙啊,他必将承受源源不断,没有休止的私议。

“原来你收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童,以为置身事外就不必担任何责任了。”这句话好像是对凡落岸说的,但是指明的对象就是燕琴。

突然周围空气骤降,盘卷成螺旋形,携着枯黄的树叶,电掣般袭向元清,元清挡之不及,结界结得晚了些,几片树叶生生地在他手臂上划了几道伤口。

他不是不信,他的师弟竟向他出手了,他完全可以理解他为她担下罪,却不能容忍。

站在旁边的燕琴也是吃了一惊地叫了一声,“道长!”

被结界挡回来的枯叶被凡落岸甩袖一卷,便缓缓悠悠地如花瓣般轻轻弥散。

风停了。

“莫要再说这件事了。”

燕琴从来没有看见凡落岸生气过,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喜欢多问,所有的事他自己都能解决,旁人在边上纯粹是多余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生气了,这让燕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很孤独的,也让她很敬仰。

一个人要是想要让自己不再奢求攀附什么,自己就要长成大树。

而元清脸上的怒气没有散去,更甚了,“我倒要看看我是罚得还是罚不得,哼。”说完就负手离开了园子。

之后,一连几天也没有看到凡落岸,倒是经常有弟子来看燕琴,但是谁也不肯说凡落岸去了哪,只是支支吾吾地,或者干脆就扯偏了话题。

燕琴只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直到第七天,元清带着摒念观的几个道长进了燕琴的屋子,燕琴赶紧起身。

“掌门道长,各位道长好。”

元清示意在一旁的那个深围观的弟子和摒念观的众人先出去。

他很久没有进这园子了,自从凡落岸一个人住到华念殿以后就没有来过。

当初,凡落岸不愿住到摒念观去,“太高了,会很寂寞。”

就住进了景越园,但是凡落岸从不允许任何人进这间屋子,现在燕琴竟好端端住了进来。

元清知道,落岸只不过一直在等。

他缓缓坐了下来,几天不见,仿佛老了很多年,他抬头将燕琴看在眼里,眸子里溢满了悲伤,其实谁都没有错,“你知道,落岸他去哪了么?”

燕琴定定地望着他,“我好几天没见到仙尊了。”

“他上了天宫,至今未归。”

燕琴心头的不安像是躁动的小兽,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仙尊去天宫干什么?”说完,身体有点发抖起来。

“神罚。”

这两个字像烙印一样,让燕琴的心口有一种即将要叫嚷起来的疼痛。

“神罚”,她在从太上道君那里借来的古籍上看到过,神界从创造了这个混沌的世界后,就一直衰落了,六界共存的时间并不长久,最后为了牵制剩下的五界,神们定义了“天怒”,凡是触动了天怒的人,必将受到神罚。

触动天怒是触犯禁规,而单是私制鸣禁草这一条,便已够了。

鸣禁草本是普通仙草,但是加以炼制便可成为短期之内提升修为的良方,战神与魔尊决斗的时候,便是服了鸣禁草,虽然获胜了,最后却日日受反噬而仙体破散。

所以这鸣禁草就一直被列为了禁药。

“他,他会怎样……”

元清看了燕琴一眼,“怎么,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么。”

他本也是不忍心燕琴去受什么神罚的,毕竟一个凡人受到那样的……毕竟会形神俱灭。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师弟又一次站在那个高台上。

他有时候从噩梦中惊醒,那个素衣的男子身上沾满了鲜血,站在他触摸不到的高度,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用太担心,他是仙尊,虽然只有几百年的修炼,但是他毕竟原先非凡体。”这句话好似是对燕琴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元清也不知道自己是里干嘛的,原先的怒气被冲散了,这屋子似乎有神奇的魔力,让他不敢多待,便起身。

当他走至屋外,看见从走廊处一直到园外跪着的人群,不禁皱眉。

全是深围观和常习观的弟子,而摒念观的几个弟子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做什么?”

流芳神色凝重,壮了胆子说道,“师尊,请不要责罚燕琴姑娘。”

小白迅速起了身,便要冲到元清前面,被人挡了下来,“师尊师尊,不要罚琴儿,求求师尊。”

元狄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旁人拖了起来,便也起身,要将自家的弟弟领回去。

“怎么,你也要为她求情么?”元清瞟了一眼元狄,心中不悦地说道。

“我只是怕摒念观的道长误伤了小白。”他站直腰板,神色难得地认真,“不过自家小弟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了。”

跪在一边的凝秋,一直未发言。

屋内的燕琴听到屋外的动静,便推门而出,望见这一场景的时候,“大家这是做什么?”她怕元清是在责罚他们,便脱口问道。

“想不到,你平时倒是混得很好啊。”元清冷哼一下。

“师尊,请不要责罚燕琴姑娘。”众人抓住机会,一声连一声齐声叫起来。

一遍比一遍认真,好像在诵读什么圣言一般。

燕琴心里觉得暖暖的,想说出什么感谢的话,却被众人的声音淹没了。

她只得在元清身边直直跪了下去。

众人顿时噤声。

元清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了。

“掌门道长,我虽未拜入长白门下,但是日受长白天泽,如今犯下大错,愿此生禁足长白山。”

离得远一点的元重突然眼带厉色,“就只是禁足?长白的颜面,你至于何处?”他咄咄逼人,唇出毒刺。

庭中的人开始互换眼神,骚动起来。

“元重,我自有分寸。”元清径自下了走廊,跪着的众人立即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先回去。”

燕琴看着突然围上来的众人,眼里湿湿的。

“小琴,你没事就好,都是仙尊不好,竟这样对你……”

“仙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就是说是小琴撒谎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子们变成两派了。

燕琴很想解释一下,却被小白拉到了一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琴儿,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刚才还勇气十足地小白,一下子哭了,“我听别人讲,你差点就要被处死了。”

“我不是没事了么……”感觉小白像自己的弟弟一样,这对燕琴来说是一种崭新的情愫。

“别叽叽喳喳地了,没事的给我回去!”站在一边的元星突然狮子大吼,众人便迅速散去,燕琴望过去,看见了凝秋凝重的神色,只一眼,她也快速跟着人群走了。

虽说元星和元狄是今年才进的长白山,但是天赋和那种自有的气势却让起先倚老卖老的众人折服了。

不过比起元星,他们更害怕元狄——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将笑容挂在脸上的男子。

那是恶魔的微笑。

“琴儿,我不是说过,你要是想上淖禁殿,可以找我帮忙么,怎么这么不乖?”说着,元狄便将小白从燕琴的怀中拉出,顺势将燕琴揽入怀里。

流芳在旁边咳嗽了几声。

燕琴略感尴尬,便微微推了一下,当是拒绝了。

“谢谢你们各位,我以为我一直是一个人的。”

“怎么会啦,琴儿,你有我们啊,嘿嘿~~”

燕琴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完全无害的人,心里暖如三月。

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相信的。

燕琴这么总结,不是安慰。

接下来的几天,燕琴的身体渐渐在恢复,一面继续给观中的弟子看看小风寒还有小病,一面在等凡落岸回来。

十八天了,屋子里还是空的。

燕琴天天将凡落岸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她想做,她想让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

这天夜里,月色清冽,燕琴睡不着,就披了外衣,想到中庭待一会。

经过凡落岸的屋子时,听到屋内的咳嗽声,她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还是若有若无的咳嗽,很轻很小,只是确实有。

燕琴激动地推门而入,便看见床榻上躺了一个熟悉的身形,她急急走了几步。

“仙尊,你回来了。”

凡落岸继续小小咳嗽了几声,并未应答,或是不能。

燕琴见凡落岸的外衣并未破损,完好如初,不像是受什么鞭打的样子,“仙尊,你哪里不舒服么?”

凡落岸的眼蓦地睁开,他的额头都是汗,眼神无主,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慢慢蜷缩了起来。燕琴以为他是冷了,便将一旁的被衾拉过来,给他盖好。

给凡落岸掖被角的时候,燕琴被一把抓住。

接触到凡落岸掌心的温度的时候,她的心神慌了一下,仙尊这是干什么。

“仙尊?”

凡落岸只是抓住她的手,又微微闭上眼。

看着凡落岸稍镇定地睡去,或者有可能昏了过去,燕琴就安心在床边坐着。

你回来了,就好,不然我要怎么办。

那夜,燕琴又做了那个遗忘了很久的梦,只是这次,她没有了想要伸手去触及的冲动,看到墙头上站着的人,她甜甜笑了起来。

只要还在那里就好了,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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