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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孤独(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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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在天安门前的第二次实地彩排距离国庆节已经很近了,女孩子们依旧兴高采烈的出门集合,方洁依旧意兴阑珊的坚持去自习室做竞赛真题,即便是她一见到一摞又一摞的习题集她就想吐。

不过今天晚上她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面前的题、转着手上的笔、思绪却早就飞到校门口去了,耳边一直响着偶遇祁宏时他对她说的话——“今天晚上来接同学去彩排的第一趟公交车是7点半发车,最后一趟是8点,你看着办吧”。她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自作孽,避无可避的时候,只要被人轻轻一挑,她就开始想念某人了。

她一直在犹豫、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她听见窗外不远处人群的喧嚣、扩音喇叭的嗡鸣、以及来接同学的公交车一辆一辆开走的声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觉得那种扑腾挣扎的压迫感越来越严重,就如同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来。她越发的紧张,突然就稀里哗啦的把桌上的东西往书包里倒,也来不及仔细整理,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了主楼,两阶并作一阶的往楼梯下跳,紧赶慢赶的抓住了就要出发的最后一趟车。

这趟长长公交车上的同学并不多,不过她一个都不认识。也是,他们一系向来都是什么事情都是最先行的,这应该不是他们系的同学。不认识也好,这样就没人对着她的怪异行为胡乱猜测、乱嚼舌根了。她在车的最后面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一边整理着被塞得乱七八糟的书包,一边心事重重的浏览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夜色。

这时,有个男生走到她前面的空座坐下,转过身来对她说:“你是四川的方洁吧?”

方洁愣愣的看着对方,确认的确不认识他,微张着口、遂有些茫然的说:“是。”她也不多问,只是满眼疑问的打量他。

看的出来,男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虽然有些期期艾艾,可还是介绍自己说:“我跟你一个大班的,我是X班的XX。”

“哦~,你好。”她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又没话说了。

“我也是四川的。”男生补了一句。

“啊?真的啊!”方洁万分惊喜,立即转成四川话笑嘻嘻的说:“我们两个班隔得有点远,所以我不太认识你,不好意思,今天认到了。你是四川哪里的呢?”

……

于是,方洁暂时放下了她的心事,与她的老乡迅速热络的聊了起来。

公交车很快到达了长安街的外围,车上的同学纷纷下车、尚要步行一段才能到达集合的地点。方洁高高兴兴的跟她的老乡告了别,一个人呆在一大堆公交车聚集的地方。司机师傅得知她并不参加彩排,便有些犹豫是否给她留着车门。她爽气的说:“不用,留着门您会担心公交车不安全,您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附近逛逛,累了我就坐在书包上,您甭担心我。”

司机说:“他们起码得弄到10点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呆在外面傻等,多不安全。”

“没关系,这地方今天都交通管制了,到处都是警察,还能有什么不安全的?您就放心大胆的关门走人吧。我谢谢您啦!您看您看,北京的公交车师傅特负责任,就是不一样!”她娇娇的笑靥如花,半拍马屁半也是诚心感激的说。

司机被她夸得笑逐颜开,“这丫头,嘴巴真甜”。他见她十分坚持,也只好关上车门,临走时还喋喋不休的叮嘱她注意安全。方洁觉得他又啰嗦又好笑,连哄带骗的终于把他送走了。

这里集中了接送好几个高校学生的公交车,车头窗户上都贴着XX大学XX号车的标签,她开始在这么多的车里寻找载着他们大班来的那几辆,她相信车号一定是从01开始。穿梭在车堆里找来找去,她只找到了P大04号以后的车,01-03号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她不禁有些沮丧和惶恐。万一他们大班的车并不停在这里可怎么办?她狠下心专门跑来等他,难道等来的又会是一场空吗?

她缓缓的走在马路牙子上,走到远处又折回来、走近了又返回去。她的身影随着昏黄的路灯,不断的被拉长缩短、在她的身前身后反复交替。她从未想过,今夜会以这样的方式在长安街边度过。独自等待着未知,虽然索然无味、且内心并非没有紧张与彷徨,但是总归是充满希望与期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动了坐在路灯下俯膝沉思的她,眼前的一副副面孔是那般鲜活青春。她站了起来,迎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可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潮过去,P大已经连续坐满走了两辆公交车,却依旧没有看到她熟悉的面孔。

她劝说自己要耐心一些,大几千人的彩排,一定是按顺序有先有后的分批撤退,他们大班或许会很晚才能撤下来;然而,她的内心却实在无法压制住那份焦躁与茫然。她就那样孤寂的等待了那么久,有谁能够于望眼欲穿的未知中拯救她?

人突然变少了,只是零零星星的从她身边经过。她幽幽的盯着远处,无限失望的叹了口气,低着头背着手走来走去;而当她重新抬起头时,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正大步的朝她走过来,她如释重负、欣喜若狂的跳着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欧阳晟越~欧阳晟越~”他赶到她面前,有些气喘的笑着看着向她: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你先下来了?”方洁左顾右盼了一番,兴奋的围着他转,“其他同学呢?”

“散场的时候有些混乱,我没听指挥,索性从距离最近的出口撤离,大部分同学走的可能依旧是我们方阵规定的那个出口,就要绕远了。”

方洁点点头,那就还需要再等一会儿了。

欧阳晟越继续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晚上风这样大,你只穿了一件单衣,冷不冷?”

方洁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还好的,没什么,我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要走吗?你不等我们班的同学了吗?”

欧阳晟越摇摇头:“不等了,现在已经10点多,这一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里面人太多,撤得很慢,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出的来。”

欧阳晟越略有些探究的问:“你在等人吗?”

她瞧着他,抿着嘴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欧阳晟越也笑了:“我发现你还挺执着的。那我先上车了啊。”

“嗯,你先走吧。”

方洁有些眷恋的目送着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实际是不愿意他走的。同时,一连串她先前完全没有考虑过的问题逐一冒了出来——他什么时候能下来?他会在什么情景下出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还是混在一群人中?如果后面不断撞上她认识的同学问她来做什么、她为什么不一起离开、她在等待谁,她应该如何回答?那是不是表示,她在向全世界无声的宣布她对他的关系?这又将置他于何地?是否又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料?关键是,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是专门来等他的,而他看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又应该如何反应?像碰巧遇见般没事人似的上去打个招呼?还是…?

在经历了之前看不明白的种种以后,她突然对他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如果他见到她以后依旧淡淡的不愿意搭理她,这该有多么尴尬?她这一晚上的冲动行径和热切的期盼究竟应该如何收场?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静下心来认真审视今天晚上头脑发热可能导致的各种后果,之前满心的欢喜雀跃一点点的消失殆尽,不由觉得有些清冷。她意识到,原来她的脸皮是那样的薄、原来她是那样的惧怕被拒绝,所以在这个时候,也许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她真的想等到他出现,再晚都可以;如果他能明白,她想让他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那里等着他。

这一刻,她整个人混乱极了,各种各样的念头纷纷冒出来缠绕在一起。她沉浸在矛盾中苦苦思索,以至于欧阳晟越在公交车门口对她喊话她都没注意听。她愣愣的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我刚才说,已经很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先回学校去?”

方洁不自觉的咬着嘴唇默默的出了一会儿神,竟然吐出一个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回答:“我不知道…”

他看着她茫然无助的神情,轻轻的摇摇头,重新又走到她面前:“怎么情绪又变得这样糟糕?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

她抬头凝望着他,眼睛里渐渐的泛起了水汽。

不远处的公交车开始点火启动,像是准备要走的样子。欧阳晟越沉着脸、不由分说的牵着她就往公交车方向走:“手这样的冷,却只这样固执的在车底下傻等,赶紧上车去”。方洁一点也不挣扎的由着他,她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仰望着天空的那双眼睛——不要让眼泪流下来。

车上有男生给方洁让座,推来推去欧阳晟越还是很强势的让方洁坐下了。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方洁迷惘的望向车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致,欧阳晟越双手撑在她前后座椅的扶手上,也只是看着窗外。

到了学校门口,早有老师等在那里给每一位同学分发牛奶和面包,递给方洁,她却拒绝了。欧阳晟越说:“为什么不拿?”

她笑着说:“我为什么要拿?这些都是给今天晚上参加□□辛苦训练的你们准备的,我又没有出工出力,为什么要拿?无功不受禄。”

“你总是把这些事情分的这样清楚,本就准备的有多,你不用担心拿一份就会不够。身上这样冷,好歹需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旁边的老师也劝说方洁拿一份,她依旧摇着头说:“谢谢老师,我不要。如果我饿了,宿舍里还有饼干和奶粉,再不济我可以去小卖部买。有多余的和该不该拿是两回事,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分清楚的。”

她很是执拗,老师和欧阳晟越便不再坚持。

他俩一起走到男女生宿舍的分叉口,方洁向他摆摆手说:“我回去了。你们今天比较辛苦,早点歇着吧。”

欧阳晟越深深的看着她:“其实你好像比我们还要辛苦。你也早点休息吧,可不要东想西想的了。”

方洁温顺的点点头,向着宿舍小跑而去。

越临近国庆长假,同学们的情绪就越好,纷纷憧憬着天安门前的□□以及悠闲的假日生活。方洁一点好情绪也没有,一方面是因为长假最后一天早上要进行数学竞赛,她的假期肯定不能为所欲为了;另一方面,她备受情感的折磨,尤其是得知韩嵩假期要回家,觉得愈发的不爽快。她很不满意自己的状态,一边要求自己躲得远远的,话都懒的说;另一边又因为韩嵩的离开而感失落和孤单。她就在矛盾的一天天中,迎来了十一。

宿舍的女生很早就起床准备了,方洁也跟着起来。她懒懒的坐在床上看着下面忙忙碌碌、兴奋不已的女孩子们,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感觉。韩琴临走时对她说:“乖乖在宿舍里呆着,注意在电视里看我们哦,指不定撞个狗屎运给我们来个特写啥的哈”,她也是默默的、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聒噪和热度。

大学生方阵进入直播镜头的时候,其实什么也看不真切,都是远距离的俯拍或者侧拍,虽然方洁看得非常仔细,真想要分辨出韩琴的脸,但是要在这样的拍摄方式中找到她的同学,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的队形保持的实在是不可恭维,不知道怎么走的,居然在队形里走出一个大洞,把原本默默的方洁都逗笑了。在整个阅兵和□□的直播过程中,方洁似乎听到了远处放礼炮的声音,也在窗口看见了飞过学校上方的战斗机群。她在想,现在的天安门广场,是怎样一个生机勃勃、花团锦簇的景象啊。

同学们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女孩子们正在叽叽喳喳热议□□见闻的时候,方洁接到了韩嵩的电话。

“我下午火车回家,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哦。”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这样回答了。

“现在就过来吧,陪我走一走。”

“哦...”

挂了电话,方洁看了一眼沈卿,沈卿对她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约你吃饭?”

“恩。”

“他下午就走了,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去吧,看看他会说什么。”

方洁默默的点了点头。

刚要出门,沈卿又叫住她,走过来揪着方洁的脸蛋使劲往两边扯:“你这个样子,太沉重了,看着真是累人,你就不能正常一点,笑一笑?又不是去赴死。”

方洁打掉沈卿的手,瞪着她说:“知道了,知道了,很痛的好不好。”

沈卿笑着双手一推:“赶紧去吧你。”

两个人走在主干道上,方洁顺着人行道和行车道之间的路牙子走得晃晃悠悠的,有几次还掉了下去,韩嵩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什么话都没有。最后还是方洁打破了沉寂,问了一句确实是她想问的问题:“不是暑假才回去过么,这才两个月,怎么又回去?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不是这么恋家的人吧。”

韩嵩微笑着对她说:“暑假里家里还有些事情没解决完,所以国庆要再回去处理一下。”

方洁本来好奇的想问是什么事,非要他亲自的、这么奔波的回去处理,但是一想到暑假后的一段时间、韩嵩对她云遮雾罩的态度,她就突然没了兴致,而且她心里逐渐生出了不安:这次他回去,会不会回来以后又对我不理不睬了?

韩嵩眼看着方洁原本还算比较正常的表情慢慢变得说不出的疏离。这段时间来方洁心事重重、举止反常,本来什么心事都不瞒他的,现在连他也看不懂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把方洁转过来,握着方洁的肩膀说:“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让我觉得你很陌生。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了?想逮你问清楚,人都找不到。你就不能让我下午走的踏实点么?”

一片泛黄的杨树叶子飘了下来,落在地上,方洁只是茫然的盯着那片叶子使劲看。其实她在想,这个问题我用来问你似乎也是可以的吧。过了一会儿,她才悠悠的说:“我没事儿。可能是数学竞赛,让我精疲力尽了,所以情绪不好吧。”慢慢的,她的视线才从那片树叶转到了韩嵩脸上。

“真的?”

“真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理由。”

韩嵩认真的看着方洁,她淡漠得让人害怕。

“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相信你?相信你有什么用?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我还能相信谁?谁能够让我一直漂浮的心沉静下来,我就相信谁。

方洁对韩嵩努力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韩嵩不由自主的抓起方洁的手握在手心里。方洁顿了顿,有一股流泪的冲动,最终她没有拒绝。

韩嵩走在马路牙子的下面,护着走在牙子上的女孩,路上碰到熟悉的大班同学,他俩也不在意,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走着,一直走过了中午、走到了下午、走到了离别。

站台上,方洁望着韩嵩,异常的悲伤。韩嵩看着难受,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去我家玩几天。”

方洁抬起头,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真的想答应。对啊,跟韩嵩走,离开北京,离开那个让她觉得无限压抑的校园,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好......可是,她想起来,七号还有她等待了多日的数学竞赛,虽然获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那毕竟是自己花费了心血准备的考试,怎么能轻易放弃?

那一瞬间因为惊喜而点亮的眼睛,片刻后又变得茫然,甚至比之前更显凄凉。

“我想去,可是我不能去,我七号要考试,我还要考试。”方洁带着万般的辛酸和无奈抉择着,眼泪流了下来。

韩嵩默默无语的接住了滴落的泪滴,把方洁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火车启动的时候,方洁擦干眼泪、笑着挥手向韩嵩告别,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等你再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记得理我。”

回到宿舍,同志们都很惬意,沈卿和李亚莉站在桌子边上看电视、许琰四脚八叉的斜躺在床上看小说、韩琴坐在床上写日记——当然,今天这么难得的经历她肯定要记录下来——杨菲儿肯定已经回家了。方洁默默的跟许琰打了个招呼,面无表情的望了沈卿一眼。

沈卿把失魂落魄的方洁拉到走道里:“什么也没说?”

方洁直直的看着地面,惨兮兮的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待了几个小时不说话,又不是哑巴。”

看着方洁罔顾左右而言其他,沈卿恼火的戳了她脑门一指:“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就没有,什么也没说。他说他家里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看着我憋屈的很,邀请我去他家玩儿。就这样。”

沈卿往墙上一靠,喃喃的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事儿,是我们自作多情而已。正常。”方洁苦笑了一下,却又笑嘻嘻的提高声音,“你也不用为我操心了啊,感觉我们俩就跟傻子一样,管那么多干嘛。走,喝水、看电视,真是渴死我了。”

看电视、嗑瓜子、聊天、打水、吃饭、再看电视...方洁跟朋友们一起闹腾的时候,暂时把失落感和压迫感遗忘了,但是当上床睡觉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悲伤和孤独感又重新包围着她。她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起韩嵩的火车正慢慢的离她越来越远,她就难受的不能自已。

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她是真的喜欢他。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对她的态度却没有任何明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先表白,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去承担失败的尴尬和痛苦,还不如这样不明不白的,起码韩嵩不会见到她就跑掉。然而这样的方式,也让她活得很不好受。她万般矛盾和无奈,却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好方法,难道就一直这么漂浮着,永远都落不了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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