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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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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真累,浑身无力,左边胳臂像要断掉似的疼,勉强睁开眼,瞧见左手臂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记忆慢慢回笼,原来昨天疯狂的一切不是梦,她放了那么多的血是事实。

真难以想像她会做这样的事。可赵空灵周身萦绕的莫名悲伤,让她忍不住想做点什么。算了,不过是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若真能救人,那必是神迹了!

今天是她离开王府的日子,虽说目前的身体状况有点虚弱,可还能走就是了。

费力的起身,脱下沾了血的外裳,露出里衣内绑得紧紧的白布。像是习惯了,身体的主人没加理会,选了套浅绿的华服换上。

出了客房,发现今天府里的气氛有点不一样,随便叫住路过的丫环问问发生什么事。那个小丫环见是夏凉风,知道是王爷的贵客,忙行礼很乖巧的回答说,是小王妃从金山寺静养回来了。

回答完偷偷抬眼,见王爷的贵客,长得像神仙一样漂亮的夏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忙红着脸借口去端午膳跑开。

只是这样的小事夏凉风根本无心理会。

‘她’回来了!

夏凉风满脑子只有这句话,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寒云居’,那是‘她’住的地方,也是当年她和雪练寒的新房……

今天很难得的玛美儿没来找他,雪练寒再一次走向夏凉风住的院落,心中已做好扑空的打算。

不意在接近客房的拱门处看见朱焱。

“大哥!”雪练寒走过来,诧异大哥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

“夏老板不在。”仿佛知道雪练寒要干什么。

“嗯!我知道他很忙有很多生意要做。”雪练寒点点头,很理解的说,纵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他还是忍不住要失望。

“是谁说夏老板忙生意去了。”朱焱扬眉反问。

他派去跟踪兼保护的人明明每次都回报说夏凉风天天都在茶楼喝茶。

这还用说么!他们人在苏郡的时候,就有很多商铺老板排队等着要与风弟谈生意。这里是临安,比苏郡繁华,所以风弟才会忙得整天不见人影,连他想见一面也办不到啊!

“他一向很忙的!”雪练寒避重就轻地说。

“二弟,在临安没有‘平顺商号’的产业!”朱焱忍不住提醒。

拜托哦,人家明明就是瞧不顺眼他一天和那个回族公主在一起才避开的,他这个弟弟怎么笨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看来他这个做哥哥的非要帮忙不可了。

“啊!”没有产业,那他的风弟为什么要早出晚归。

还‘啊’呀!朱焱受不了的解释:“就是说,夏凉风根本没事做。”

“为什么临安没有产业?”问题一个接一个,雪练寒脑袋一时不太能消化。

‘平顺商号’各地都有生意的,临安是个大城市啊,风弟这么精明的商人怎会放弃这么大好的商机。

雪练寒潜意识里不想放弃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面对风弟故意避开他的事实。

“这就要靠你自己找答案了。”他这个大哥的作用不过是提点一下,至于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该说地说完了,让雪练寒深思的目的也达到了。朱焱功成身退,头也不会的走向院门,在出门前停顿下,丢了句更具爆炸性的消息——

“今天上午,你的王妃‘柳静云’从金山寺回来了……”

朱焱的影子都没了,雪练寒还留在原地。脑中不断的回响着朱焱的话:你的王妃从金山寺回来了……回来了……

雪练寒一时冲动来到昔日他的卧房‘寒云居’窗外,便裹足不前。一方面无法面对抛弃十年的妻子,一方面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纵然他曾经想过,无论是妻子想写下合离书,还是等待自己归来,自己定会好好待她。

但,那是以前,至从遇见风弟,他的心已经变了。

他的生命中多了个让他牵挂的人,他在乎那个人胜过他自己。像是现在,在他妻子门外,他竟还想着‘平顺商号’为什么在临安没有产业!风弟在没事的情况下为什么早出晚归,又为何要躲着他。

这样的原因若说他不清楚就是他自欺欺人了。

答案很明显,他比喜欢还要喜欢风弟。

他宁愿自己从来未回来过,宁愿自己对妻子负疚终生。他都愿呆在风弟身边,哪怕只是被当成大哥,他也认了,并且无悔。

转身要走,窗却在这一瞬间被从里推开——

四目相望,两两无言。

震惊!是雪练寒唯一的感觉,脑袋乱烘烘的,只能呆呆的立于当场。

屋里的女人很美,与梦中的红衣姑娘极为相似。但让雪练寒吃惊的并不是这个,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子与他的风弟竟是长得如此相像。

只要她穿上男装,或是他的风弟换上女装,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人。

屋内的女子正是‘柳静云’。她亦被眼前的情况下了一跳。她只是想开窗子透透气,没预期会遇见外人。除了‘他’,她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

她望着雪练寒出神,甚至忘了尖叫,这是不合礼教的呀!

“风弟!好像风弟。”雪练寒喃喃念着,心里好希望这个人就是风弟。风弟就是她一时兴起女扮男装的试探,这样就没有任何世俗礼法限制自己,没有男男的禁忌之恋,没有抛妻的世俗羁绊。

但,雪练寒很快就回到现实。因为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与风弟有八分相像却比风弟矮,五官也更美艳,没有风弟那种秀逸飘然的风姿。

咻!

衣抉带风的声音惊动了雪练寒,眼尖地捕捉到熟悉的背影。

是风弟!

根本没有迟疑,提气、纵身追去。

仅留下女子愕然的呆立于地,分辨刚刚如风般出现的男子是不是南柯一梦,也或许是自己眼花了。

直到一前一后的人影远去,屋子的背阴处才转出一条人影,高大的身躯几个起落来到客院女宾房。

“属下参见公主!”

“札尔塔,你怎么才来!可有人跟踪。”

“属下很小心!”

“说吧!”为了等这个消息,今个儿我都没找寒哥哥出门呢?”

“柳静云另有其人。”札尔塔简短说出今天的发现。

“怎么说?”

“公主可曾记得我们离开族里前曾请‘平顺商号’旗下的建筑队在回王宫左翼建一所江南别院这事。”

“嗯!”

“车木禾看了建筑草图后发现和当年誉王府院落极为相识。”

“这个我也知道,寒哥哥住在那一定会非常适应。”

“可车木禾怀疑画这个图的一定和誉王府有关,所以亲自前去调查,结果在峰安城看见一个貌似柳静云的人。”

“哦?”有这等事。

“然后他又打听出画这张图的人是‘平顺商号’的大老板,也是先前看见的那个貌似柳静云的人。”

“是谁?”

“‘平顺商号’的幕后老板夏凉风。”

“夏凉风?就是现在住在誉王府里,和寒哥哥一起回来的夏凉风?”玛美儿失声道。

“是的。”

“他是男人!”玛美儿放下心。

“刚刚属下奉公主之命跟在柳静云的身边,正巧看见夏凉风在柳静云的窗外偷看,然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离去。属下怀疑,夏凉风才是真正的柳静云,而王府里现在这个替身必是他认得的,才会难以置信的离去。”

“可夏凉风我是见过的,除了脸与当年那张画像相似,身高比例完全不对。”玛美儿提出疑点。这也是为什么她见过夏凉风却从没怀疑过的原因。

“也许柳静云当年被高人所救,那时她也不过十七岁,有很多女孩身高发育得比较晚,个子自然比以前要高。”札尔塔分析得头头是道,距离真相虽不全对却也相差不远。

“你说得很有理,那个夏凉风确实和寒哥哥走得比较近。那你有没有看见寒哥哥?”

“雪公子当时也去看柳静云,发现夏凉风离去也随后离去。”

“你怎么没追?”

“属下急于向公主禀报,而且——属下跟不上雪公子。”虽然不想承认可也是事实。当时若不是雪练寒心绪混乱,又发现夏凉风离开,不然难保不会发现他在另一侧偷看。

“你不是说寒哥哥追着那个夏凉风,难道你连夏凉风也跑不过。”

这要怎么说,当时的夏凉风的确跑得很快啊!那样的速度也只有雪练寒才跟得上吧!

“属下无能!”札尔塔单膝跪地。

“算了!”念在札尔塔一向忠心的份上先不计较了。

有寒哥哥在,暗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要一个人死并不一定只有一种方法。暗杀不成就换智取吧!

想通的玛美儿露出微笑:“札尔塔,你去弄些□□,毒性越强越好,不要立刻毙命的那种,最好让她痛苦个两三天。就想办法弄到苗疆的‘欲断魂’好了。生不如死,我欲断魂。这‘欲断魂’的药性很适合她的要求啊。”

这次一定要成功,等夏凉风死了,那个冒牌柳静云也跟着消失好了!

寒哥哥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

呼!

好喘。

连奔了三十余里,饶是夏凉风内力深厚也受不了。

抱住溪边一棵小树,夏凉风急喘着。

腿有些软,胸口间要炸开般。

可,为何是‘她’呢?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冒充自己在王府生活了七年的女子竟是她的堂妹‘柳如玉’。

怪不得不会被看穿,就算不易容,血缘关系很近的她们还是相像的啊!

刚刚他就看见雪练寒与她的对视,真是含情脉脉啊。

心口又气又痛,‘她’现在的身份是雪练寒合法的王妃,就算他们走到一起,大家也只会说句:“金童玉女,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根本是乐见其成吧!

洁白的方巾被打湿递在眼前,夏凉风抬起眼,却怎么也看不清来人的脸。

山中雾气好重啊!不然为何眼前迷迷蒙蒙的。

雪练寒叹口气,要将湿巾覆上他眼,却被避开。

就是这样的温柔,在不久的将来也将是他妻子的专属!

好不甘心!

为何是她呢?

是她吗?会是她吗?难道她为了能在王府生活不被发现就派人杀她这个姐姐吗?如果是她,为何她要下手?她们是姐妹啊!活生生的人命,她重生的机会,差点就被她毁了。

若不是被人下那么重的手,他近年来怎会病体重重。怎会是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份。好恨啊,七年的怨怒在今日吐出。

呕——鲜血无预警的喷出。

溅了自己与对面男子一身。

呕——再一大口。然后眼前一黑,昏倒在练寒担心的怀抱中。

气虚亏血,一路疾驰,妄动真气,气血逆转,再加上怒气攻心,夏凉风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吐了半盆的血。

吓得雪练寒手足无措,心痛如绞,恨不得代风弟受苦。

这样强烈的心痛,雪练寒再也骗不了自己,什么世俗礼教,什么仁义道德,统统抛在脑后吧!

今生欠妻子的债,只有来世再还了。

不敢带风弟施展轻功回城,怕牵动风弟的伤势。

只好就近将风弟搬往一个山间小屋。

也不过百米的距离,就算雪练寒加倍小心不让夏凉风感到震动,这一抱一放间仍是带动伤势让夏凉风吐出好几口血。

屋子极其简陋,看得出荒废好久,从摆设看来应是猎户的暂居地,连个避寒的棉被都没有,好在用具虽破旧还算齐全。

雪练寒找来茶杯,将天山雪莲制成的圣药放在杯子里和水融开。

再小心的扶着夏凉风的肩,将药往唇里灌去。

这样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一半进了衣襟,一半入了肚子。

看见夏凉风因药力的关系,舒展开蹙紧的眉心,雪练寒才开始收拾屋子。

因为风弟的伤势不宜搬动,他们不能回城。

这里什么避寒的东西都没有,也没有补血化淤的药材,他势必进城去买。可这一来一回间,少不得半日光景,风弟的伤又需要人照顾,他实在是丢不下风弟,怕自己这一进城,风弟的伤势会加重。

仔细想了想,雪练寒起身,点了风弟的睡穴才离开。

五脏六腑翻绞般的疼痛,呼吸间全是血腥气。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至从七年前被人打成重伤推落深海,他的病根就落下了。

由于在海水里泡的时间过长,他的身子极易受寒。

而他修习的逆转心经,虽然能驱走寒气,却也因越练越深,每次一牵动伤坏的内腑就会呕血不止。

所以,他宁愿多穿些衣服御寒也不愿用逆转心经驱寒。

每次修习,他的内力越强,他吐的血就会越多,这样下去,他根本撑不过三年,难道真如梅老前辈所说的,他活不过十年,算算他的时间还有三年不到了。

就算这几年他努力修身养性努力做到不气不怒,就是为了多活几年,看着小恩长大,美雪嫁人。

果然还是不行吗?

冷!好冷!他不要再练了,可,冷的受不了啊!

昏昏沉沉的,试着运气,胸肺间的疼又传来,呕——又是一口鲜血。

疼痛使夏凉风恢复了意识,身子酸酸的,不想动。

屋内黑黑的,夏凉风想了又想仍是记不起自己为何在这里。只是记起他去‘寒云居’想瞧瞧是谁冒充自己在王府。

却没想到是自己的堂妹啊!

对了,他记起自己好气——好气!

出了城没目的地乱跑,然后就昏了吧。可自己绝对不会昏倒在屋里,必是被人救了,谁呢?

虽是问话,心中却有了答案,是雪练寒。

他记得自己全力奔跑,甚至破天荒地用上了梅弱云传授的轻功还是甩不掉他。

屋内有人进入,虽然很轻,还是被夏凉风察觉了。

“谁?”夏凉风自以为是地沉声质问听在雪练寒耳里也不过是比猫叫声大一点,但足够他惊喜的啦!

“风弟!你醒啦?”

雪练寒急忙从包袱里拿出新买的蜡烛,用火折子燃起来到床边。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夏凉风笑笑说,再见到雪练寒的感觉真好!

看见夏凉风正常的开口笑,雪练寒终于放下心。

就算脸色很白,那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多喝几贴补药就会没问题吧。

视线从风弟脸庞移开,不期然看见翠绿的衣襟全是血迹,血迹是鲜红红色的,那——是新吐的了。

雪练寒又心惊,急忙取出怀里的瓷瓶,倒出药丸要夏凉风服下。

夏凉风盯着药丸好一会,面无表情的,过了会才开口:“大哥!你刚才去哪里了?”

雪练寒乘他开口时把药塞进去,手心不小心碰上他冰冷的唇,不禁心猿意马、小兔乱蹦,忙将手背到身后。

“大哥!我问你话呢?”夏凉风边咬着药丸边问。心下却想:手那么急着背在后面干吗?怕沾上他口水吗?

“我进城去买些日用品,你吐了好多血,不能移动,这个屋子久没人住了,好多东西都没有。”雪练寒认真解释着。

“哦!”夏凉风轻应了声,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雪练寒。

被他这么凝视,再加上刚刚被夏凉风不小心亲到的手心,雪练寒再想到与夏凉风极为相似的女子,脑中很自然的浮现出风弟穿上女装的样子。

他的风弟若是换上女装应该毫不逊色吧!

“大哥!你就穿这身衣服去的吗?”夏凉风又问,目光看着他洁白衣衬上大片暗红。

“啊!不是!”雪练寒急忙回神。

这身血衣若是进了城怕不当强盗给抓去了。所以他只好利用高绝的轻功取走要用的东西,再留下银子了。

行为上有点像贼,但为了风弟,他做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夏凉风仍然没有移开目光,过了会才咬牙道:“大哥?你买的被子要什么时候才给我盖上呢?”我好冷啊!

啊!雪练寒急忙把‘买’的棉被盖在夏凉风身上,直到盖了三层,棉被用完。

看见棉被全盖好了,也没有可以加的了,夏凉风才咬牙忍下另一波喷血的冲动,慢慢合上眼。

要睡了吗?雪练寒看风弟闭上眼,便静坐了会儿,直到听闻对方呼吸趋于平缓,才起身打点自己准备熬药。

感觉雪练寒似乎在外间烧水,夏凉风才睁开装睡的眸子。

血丝慢慢沿着嘴角流下。

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四肢好冰啊,又回到当初泡在海里的感觉了。

如果将他泡在水里会不会好点呢?

伸出完好的右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残痕,夏凉风依旧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能性。

可凭他目前的状况别说泡水了,就连动身都是梦想,用手背擦血已是极限。

这样的话势必得靠雪练寒的帮忙了。

冷汗又从额角流下,体温更低了,再不决定的话,就快变成冰柱了吧。

可让雪练寒帮忙,不就等于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会如何待自己,在这样一团乱的情况下。

心中想着雪练寒知道后会有的表情,至少一定不会是平常这种美得高不可攀又忧郁得让人心怜吧!

夏凉风轻笑出声。

“风弟?”雪练寒一进屋正巧赶上夏凉风边笑边淌血的诡异景象。

就是他了吧!就算自己没几年可活,开心一天是一天吧!

“练寒!”夏凉风微微笑着。

“你不要笑了!”

一笑就流血,有多少血才够她流啊!一颗心全用在担心风弟伤势上的雪练寒,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称呼的改变。

“咦?大哥……咳……我好不好看啊!”

没防备对方会这样问,雪练寒不知道怎么回答,每当风弟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就无法动弹啊,但不是这个时候。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要替我把脉,被我拒绝了?”

“记得。”怎么不记得,关于风弟的事他记得可清楚了。

“大哥!那是因为这是关于我的一个秘密啊!”

“秘密?”

“是啊!咳……”

“你不要再说了,先养好身体。”

“可是我想让大哥知道这个秘密呢?”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只是笑容有点僵。

“那——你说!”风弟今天这么多话啊。

雪练寒在床边坐下,以便听清风弟越来越小的声音。

“我不说,大哥,我让你自己感觉?”

“啥?”

“大哥!你不是想帮我诊脉吗?现在你可以了!”说完夏凉风倦极的闭上眼。

雪练寒大惊,怕是风弟就这样睡死过去。忙轻拍风弟的脸颊,感觉好冰啊!

“大哥,我没事,你诊脉吧!”没睁眼,夏凉风轻轻道。

雪练寒没办法,只好从被中拉出风弟满是血迹却冰得像死尸的手,认真诊起来。

这脉?这脉象??

你——

雪练寒吃了一惊,差点跳起来,不敢相信的望着夏凉风苍白的脸,正迎上夏凉风睁开的眼。

“大哥!这下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吗?”

“风——”弟!

可恶,这个弟他怎么也叫不出口啊!他被瞒的好久啊!“是的!我知道了。”真是令人惊喜啊。原来他没病,什么断袖之癖,禁忌之恋,他根本不用担心。

他的风弟是与他完全不同性别的啊!

心中默数着数,估计这会儿,大哥应该能适应了,夏凉风开口:“大哥!我想泡水,请你烧几桶热水好吗?”

“好!可你——”

“放心,我的身子受得住,我有个怪病,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一泡水就好!大哥你快去啊!我快不行了呢?”

坚持了这么久,连心都要失去温度了呢?

雪练寒对她的话向来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就算不相信夏凉风的话水能治伤,他仍是把她放进木桶里,为了保持水温热度,还不时加入热水。

周身暖洋洋的,好舒服哦!

夏凉风慢慢睁开眼,天亮了吗?大中午了呢!怪不得很温暖了,桶里的水热热的,想必是新加完热水。

目光搜寻着雪练寒的身影,发现他就坐在木桶边小寐。左手支额,右手放进水桶里。

大概是测水温吧,真是体贴的好男人啊!

现在雪练寒回了王府,府里正好有个王妃等着他,在他还有心补偿的前提下,要留在他身边真要动些脑筋呢!

现在她只要叫醒雪练寒让他抱自己起身,再虚弱无力的跌进他怀里,告诉大哥她还是很冷,人的体温能取暖,大哥定会将体温分享给她吧,做到这样,她的名节就算是毁在他手里了吧!

以他的性子会不会就此守礼地娶她过门呢,如果这样也不错。还是觉得对不起妻子,让妻子写下休夫状。无论如何大哥定会与她定下白首之约,这样他定会属于自己吧!如果想抓住雪练寒,不让他回到王府为另个女人敞开怀抱,这无疑是个捷径。

只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要雪练寒有一丝一毫的被迫、勉强。

他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是他已拜过堂的妻,而是,无论她叫柳静云还是夏凉风。因为是她这个人才与她在一起,这也是她决定隐瞒姓名到底的原因之一。

夏凉风就这样看着雪练寒,发现他竟然笑了,在睡梦中。

笑得真是让她不适应啊!

雪练寒已经连续在木桶边照顾了七天。

今日,他忍不住倦极浅眠——

“练寒!练寒!”

谁?谁在叫他?

迷雾又出现了,这回雪练寒学聪明了,动都不动,等着那个女子出现。

果然,没一会儿,迷雾里出现了影子,一个穿着浅紫衣裳的女子站在迷雾中心。明明是单调的素色却也能被她穿出活泼明快的色彩。

“笨练寒!这回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什么话?她出现了两次说了那么多的话,谁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真是木头练寒,比我相公差多了。”女子嘟嘟囔囔的抱怨,最后仍是认命的重复道:“就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认真追寻,别被世俗表象蒙蔽了双眼’这句啊。”

原来是这句话!

可她有说过吗?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说过,这句很重要的话就是上回他想破头也记不起来,再去问,她人已跑掉的那句话吧!

看着雪练寒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舒展眉心恍然大悟,最后变成大彻大悟。施环儿终于放下心,忍不住得意道——

“喂,我说得没错吧!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认真追寻,别被世俗表象蒙蔽了双眼,就是想告诉你夏凉风是女的,虽说她穿了男装,可本质却是个女人。还有哦,如果你能早日摆脱脑海中惊世骇俗的断袖之恋,早与夏凉风多接触就会发现她是女人了。”喜欢一个人的结果不是肌肤相亲吗,到时是男是女还用猜的吗?

雪练寒善良的不忍泼她冷水,像她这样的暗示,听得懂才有鬼。

不过若不是她多次在梦里出现,也不会让他早日回到江南。这样就不会见到风弟,更不会在第一时间救下风弟,说到底还是要谢谢她的。

雪练寒抬头,却发现女子一脸慌张,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连带着雪练寒也看东看西,不晓得什么怪物要出现。

可惜没有怪物出现。

“小丫头,你玩够了没?要不要陪陪被你冷落好久的相公我喝杯茶,聊聊天。”醇酒似的嗓音响起。

“我‘马上’、‘立刻’就回去。”紫衣女子马上保证。

“动作快点哦,我数到十,你若是还没到我面前,会有什么惩罚你是知道的吧!一……二……”

没等二数完,雪练寒眼前的紫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醇酒似的嗓音又响起,不过这次是对着雪练寒的。

“老天,你还真是千百年从没进化过,若不是你嫂子帮忙,真不知你要耗到什么时候。谢谢这两个字就免了,记得回家的时候,带份大礼来看我们,否则——可恶,竟敢逃!……”

声音威胁到一半就没了,雪练寒可以想像定是追人去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而他也真地笑了。

等他笑着从梦中醒来时正看见夏凉风用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他。

脸立刻涨红……

“大哥?你不先将我捞出来吗?我怕再泡下去要灭顶了。”

“……”

刚刚他笑得像白痴的样子她全看到了。

“练寒?”

“……”

完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全毁了。

“雪——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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