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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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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你慢一点!这样的速度我跟不上你的!”身着白衣的练寒努力的追逐着前方快速移动的身影,却见愈来愈远,显然速度还是不够快。

“追我干嘛!既然喜欢那些仙子围着你,你继续呆着与她们说笑啊!”包含醋意的嗓音恨恨地传来,移动的身影转为飞掠,远远看去,好似一道翠绿的青烟。

“追云,你听我解释啊!别再快了!停下来……听我说……”苦追不上的练寒急得跳脚,只能咬紧牙关再快一步,希望追云不要一气之下躲起来不见他。

追究起来他也很倒霉,那些仙子靠过来又不是他的错,他也不喜欢,他也在拼命的闪,可追云不但不帮他解围,还说他招蜂引蝶,然后解释也不听一句的转身就走……

“你想怎样解释?”前方的追云突地顿住身形,后面的练寒没料到追云会说停就停,急奔的身形收势不住直直撞去。

追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匆忙中,右臂轻扬准备念动箴言,避开这个意外。

可是救人心切的练寒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双臂一环,将追云护在怀中,身形一拧,变成他下,她上。

“唔……”好痛!练寒只觉得眼前金星闪烁,无比灿烂。

不过他没忘记自己舍身的意义。“你没事吧?”眼睛看不清没关系,双手急切的摸摸怀中的头颅,还好,没有肿包。

“活该!这就是你招蜂引蝶的下场!”被练寒护在怀中的追云半点也没伤到,不过练寒的脑袋一定很疼,好大一声呢!

追云嘴里说的虽绝情绝义,手却是动作很轻的检查着对方情况,果然不出所料,肿了好大一个包。默默的念动箴言,数道柔和的光束缓缓从追云手中扩展到练寒的头部,仅仅几秒钟光景,绿光消失,肿包也没了,一切恢复正常。

“谢谢你,追云!”练寒轻柔的道谢,将爱妻扶将起来,替她拿下撞歪的发钗,任一头黑锻似的秀发随风飞扬,最爱看她长发披散的风情。

低下头,正迎向她似嗔似怨的眼,及眼中掩不住地关怀,只为他开启的关怀。

“你明知我躲得开的!”追云窝心地说。

“我知道,却没想那么多!”练寒温柔的一笑,保护妻子是丈夫的责任,就算追云的法力再强,在他的眼中永远是需要保护的。

就是这样的回答,让追云气不起来,可是该说的一定要说清楚——

“告诉你哦!以后我要是再看见这种情况就不理你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练寒急忙保证,并暗暗告诫自己倾尽全力也要时刻跟在追云身边,避免其她仙子的纠缠。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的法力不行就交给我处理,这样跌在一起被其他神仙看见会笑掉大牙的!”

瞧见追云转换话题,练寒顿觉雨后天晴,觉得自己这个包跌得很是时候,很值得!

“以后你要不开心一定要同我说,就算是发脾气也无妨。”练寒认真地说。

“好!我答应你,以后只在你怀里闹情绪。”追云保证。

见追云盯着自己的脸直瞧,练寒不好意思地想开口,却被追云抢先道:“咦?你的皮肤好白,像上等的汉白玉……”

“……”

天光大亮,林中鸟儿开心的鸣叫,吵醒了马车内难得睡过头的雪练寒。

身边没有呼吸声,想是风弟早已起身了。

事实上昨夜他几乎没睡,不过是与风弟同塌而眠,他却有种做了坏事的羞愧感,就像是毁了姑娘的名节。

雪练寒拍拍额头,不让自己乱想下去。他的风弟怎会是女人,就算昨夜无意间的相拥也不能证明什么。

还是赶路要紧!

正待起身——

“早啊!大哥!”神清气爽的招呼声响起,伴着声音的,是被人拉得大开的车门。门外是夏凉风笑得灿烂的脸庞。

日与夜的交替,让夏凉风又恢复成有些爱捉弄人的翩翩公子,昨日种种如船过水无痕,不留半点印记。

阳光涌了进来,照在雪练寒玉石般的白肤上,形成淡淡的柔和的光泽。

‘昨夜果然不是我错看,他的皮肤真的很像汉白玉啊!’夏凉风站在车外,手里捧着一大叠刚洗涤过的湿衣,出神的想,不知不觉地又念了出来。

雪练寒愣愣看着夏凉风,现实与梦境重合。

这样的眼光,很熟悉,就像刚刚梦中的女子,而且“你的皮肤好白,像上等的汉白玉。”这句话,昨夜风弟也曾经说过呢。

这样的巧合意味着什么?风弟是那个女子的转世吗?那为什么不是女人呢,与他同样的性别却又让他相遇、爱恋、这有多苦。

两个人谁都没有后续动作,静静地陷入自己的沉思。

“你们在干嘛?”突兀的女声打破魔咒,也引得雪练寒与夏凉风回神。

女子怀疑的眼对着夏凉风左看右看,不相信她方出庙门看见两人脉脉含情的对视是错觉。

虽然画面该死的好看也不行,这样如天边浩雪的男人是属于她的。以前还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潇洒俊美,可站在雪练寒身边简直是云泥之别。

雪练寒是云,未婚夫是泥。

想她被江湖人誉为‘彩云双剑’,这样的侠女英姿,只有雪练寒才能配得上的。

况且,未婚夫落在‘狂花烈林’的雾魇手里哪还有好结果,谁不知道‘狂花烈林’的人性喜男色,全都是断袖之癖,若是以这个理由解除婚约,江湖中也不会道她个不是。

把一切都设想周全的楼彩绣特别起早将自己梳洗干净,一改昨日的狼狈,务必展现出最美的面貌,以便展开追夫计划。

没想到,第一步还没开始就先碰见夏凉风。那个如夏天拂面凉风般令人舒服的男子。

可惜,她更喜欢冬天的冰雪。

夏凉风回头见到雪练寒双眼无焦距的看着自己,而且没穿上外袍,里衣的襟带有些松脱,没多想的,抬脚踢上车门。

楼彩绣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无意中看见什么,虽然只见到一点点颈项的肌肤,却也于礼不合,为压下心中的兴奋和羞涩,她故意很不客气地瞪着夏凉风,转移目标。

什么嘛,同是男人,还与雪公子处的那么近,最重要的是,身为男人的夏凉风让她感到威胁。

雪练寒对他的过度的关心让她感到妒嫉。为了抢夺雪练寒心中第一要位,她把夏凉风当作第一假想敌。

“楼姑娘,这样盯着区区在下我不太好吧!几年没回江南,大明的民风几时变得这么开放。”多可怕的眼光。

夏凉风笑笑的说,话外的意思却有点指责的意味。他最讨厌不从一而终、见异思迁的人,她楼彩绣小姐不巧正在他的黑名单上。

“你少往脸上贴金。”比女人还美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哦?是在下误会了吗?记得不久前还有位姑娘为未婚夫拼命呢?姑娘变心的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吧?这叫为救你未婚夫深陷囫囵的令兄情何以堪?”夏凉风故作思考状,与温雅表情不符的是他犀利地言辞。

“你……”

没想到他在雪练寒面前说的这么明白直接,怕雪练寒认为自己用情不专,楼彩绣恨恨地瞪了夏凉风两眼才走进破庙。

看着对方步伐稳健,跺地有声,夏凉风抿嘴一笑,朗声道:“楼姑娘的伤看起来没大碍了呢!真是令人欣喜,不如咱们今日就送姑娘回楼家庄吧!”

远方传来女子的咒骂,夏凉风难得笑的开怀,不知从何时起,凡是瞧见对雪练寒微笑的女子,他都好讨厌呢!难道他这次注定要深陷了吗?夏凉风左手移抚着心脏位置,扪心自问。

“风弟,我的外袍呢?”车内传来雪练寒有些疑惑的声音。

“大哥!你的两件外袍都在我这里呢!刚洗完还滴着水,要穿吗?”打起精神,夏凉风不紧不慢地回道。

“那——”他怎么见人,有姑娘家,很失礼呢!

“车里角落的白包袱里有件小弟新做成的袍子,大哥不嫌弃就先穿着吧!亦或是大哥打算在车内闷上一日也是可以的。”

车内传来稀稀簌簌的更衣声,夏凉风很期待的瞪大眼,准备当第一目击人瞧瞧大哥穿新衣的模样。

那件袍子很特别呢!原本是准备送给华晚园的生日礼物。他们的身材差不多,穿上会合身的。

是的!这件袍子的确特别,雪练寒迟疑了好久才决定穿上。

袍子的样子很简单,只在襟口和袖边用水蓝的丝线绣着繁复的吉祥图案。

只是颜色很扎眼,是银色,很亮很亮的银色,走在街上没有阳光就很晃眼的那种。

若再加上雪练寒罕见的俊美,回头率铁定是百分百。

越近江南,沿路的景色越是繁华。特别是七月初七西子湖畔的相约,带动大批人流南下,也促进了必经之路的经济。苏郡就是众多受惠者之一。

苏郡位于临安城北八百里,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

今天天气暖洋洋又带着徐徐凉风,雨后的空气泛着泥土的清新,青砖铺成的街道也被冲洗得分外干净。街上的人着实不少,连小贩们也热情有劲地吆喝着,吸引着客人上门光顾。

雪练寒一行人的到来吸引了街头全部的目光。贩售的停止了吆喝,蒸包子的包好馅却忘了下屉,烙烧饼的忘了翻糊了锅,杀鸡的杀了一半,就任其凄惨的滴着血。

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在瞧着雪练寒,他们从没见过这么俊美的‘车夫’。

雪练寒目不斜视的驾着马车,只想快些找个客栈换下这身惹眼的行头。

偏偏夏凉风不让他好过,隔着木板,以仅两人听清楚地音量轻笑着:“大哥,没想到你的行情这么好,所有人都在看你呢?”

雪练寒轻哼了声,不理他。

这时,一道急奔而来圆胖身躯打破了魔咒,大家开始议论纷纷,频频猜测车里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就连小小的车夫也比王公贵族的公子俊美,随侍的丫环仆妇也衣服华美骑着骏马。

圆圆的身躯以万夫莫当的气势直奔雪练寒,在雪练寒停下马车的同时,激动地拉扯住雪练寒的衣袖。保养得很光滑的脸上戏剧性地流下激动地泪水。

“呜……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就是开场白。

雪练寒因对方出人意料地举动话语呆了下,因为对方没有杀气他也就没躲闪,只是没料到对方一副决不放手的表情拽着自己。白白胖胖的手像摸着什么圣物一样摸索着自己衣裳的花纹。

自己并不认得他啊!

莫非是旧识?雪练寒开始皱眉思索记忆中认识的人的面貌,一一和面前人比对。

“喂!你是谁啊,大街上拉着人家不放。”看不下去楼彩绣率先开口。这个胖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拉住她的心上人。若不是雪练寒还未表态。她才不会如此客气呢,早就一脚踹飞了事。

“呜,七年了,我七年没见你了。”胖胖的手越抓越紧,根本没理会楼彩绣的问题。继续说着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不过围观的人则开口了:“姑娘,这人是‘金针坊’的老板,戚大富啊!到我们苏郡视察生意啦,很有名哦!”

‘金针坊’?楼彩绣心跳了下,那是全国有名“成衣商”,有最好的裁缝和绣女。

每天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向‘金针坊’。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提前了半年下订单的才做成的,这样一个家财万贯的大老板拦住雪练寒做什么?

难不成“雪练寒”才是‘金针坊’的幕后老板?楼彩绣开始胡思乱想。

“戚老板,我想阁下认错人了。”不喜与人近身相处,特别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实在难看,雪练寒不着痕迹的拂袖,轻易摆脱戚大富的钳制。

“不,我没认错,这个东西我整整等了七年才重新看到,我不会认错的。这样的手工我一辈子都记得!”戚大富见雪练寒退开,目光不舍的追随着。

他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爱好绣品成痴。

是‘东西’,不是人。雪练寒终于听明白了。

“莫非戚老板好奇的是我这身衣服?”雪练寒猜测。不敢相信堂堂大男人为了一件衣服当街失态到这种程度。

“当然!”戚老板挺起胸膛终于很有老板的架势。“不是这个难不成是看你长得俊吗?”

雪练寒脸微红,心中却暗恼风弟借了这么一个“银灿灿”的衣服给他。

不过戚老板的老板架式也仅是昙花一现而已。马上,又是一把抓住雪练寒的衣袖,不理会越聚越多来看热闹的人潮。

“小兄弟,你告诉我,你这身服是打哪来的?”

“借来的。”有点被老板眼里的狂热吓到,雪练寒保守的说。

“借来的?”戚老板压根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略微整顿一下失落的心情,急切追问道:“向谁借的?”

这?——

瞧他这么怪异的样子,雪练寒怕给风弟带来麻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没出声的丝黛语突然开口道:“戚老板,这件衣服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藏了绝迹江湖许久的武功秘籍还是富可倾国的宝藏地图!

说到着的这个,老板开心了,对着丝黛语道:“还是这位夫人有眼光,这件衣服除了布料罕见以外,最重要的是绣工。这是“雁绣”。是当今翰林夫人柳氏的独创绣法,只传给了其独生女,即现在的誉王府的小王妃。”

“七年前,戚某因缘际会得到几件,可小王妃这几年已不再绣,更没有流传在外的绣品。戚某寻求多年,今日才有幸见到,若是能得到小王妃的一件绣工,今年皇帝举办的绣展,‘金针坊’必能夺冠。”

周围人群有点沸腾,若不是戚老板识货,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件不过是有点晃眼的衣服竟然大有来头。

“这件衣服真有这么好。”楼彩绣不禁多瞄了两眼,在她这个不懂绣工的外人眼里看来普普通通啊!

“当然!”戚老板权威地拉起衣袖一角迎向阳光,只见原本繁复吉祥的图纹仿佛赋予了生命,隐隐流动着。

大家看过后不禁赞叹‘雁绣’的神奇。

“您的意思是说,只有柳夫人和小王妃会这种绣法。”原本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的雪练寒,听见这件衣服竟然跟他已过门的妻子有关,不禁感兴趣的问。

“没错!”傲然的挺起胸佐证。

“那这件衣服是翰林夫人的绣品还是小王妃的?”丝黛语看了雪练寒一眼,认真的问。

“绝对是小王妃的。柳夫人的绣品以山水、花鸟、鱼虫、风景居多,小王妃却擅长人物绣和繁复吉祥的图腾。这件绣品不但逼真,还隐隐透出圣洁吉祥之气,看来小王妃的绣工这几年更加精湛了。”戚老板感慨万千,解释得很详细。

“戚老板不愧是爱绣懂绣之人。”周围人佩服道。

丝黛语不再说话,目光深思的打量车内,车内坐着的是夏凉风。从头至尾,布幔拉得紧紧的,看不见里面任何动静。

可是早上的时候,她听见了,她知道这件衣服是夏凉风的,这件袍子的来历真相也只有夏凉风才知道。那,这个夏凉风与誉王府的小王妃是什么关系,他接触雪练寒的目的为何,怀疑的种子就此种下。也许该找时间求证一下了,算是了一桩夙愿吧。

雪练寒原是认真倾听与他的王妃有关的事,身后的车板却被轻敲几下,风弟抱怨的声音小声传来——

“大哥,你们干嘛聊这么久,那件衣服不过是小弟要送给华晚园的生日礼物,哪会有什么问题。还‘雁绣’呢?真是的,他会比我清楚吗?倒是大哥,我好饿,怕是再不吃饭,我就要昏倒了,到时你要收尸吗?”

听了风弟的抱怨,雪练寒才想起,风弟从昨天早上就没吃东西,能忍到现在怕是真要昏倒了。

微一拱手,对戚老板开口道:“戚老板,我想你误会了,这件衣服只是在下借来穿的,在下并不清楚这件衣服的绣工,在下还有事待办,失陪了!”

至于那个什么“雁绣”的,他会记得问风弟的。毕竟这与他的王妃有关,若是戚老板说得属实,难道风弟与他的王妃认识!那这样的接触,也就成了别有目的,难不成自己的真心结交换来的不过是一种试探。

“那你至少告诉我这衣服是谁做的啊!”看见雪练寒要走,戚老板着急了。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那你至少告诉我是向谁借的!”戚老板锲而不舍的追问,站在马车前大伸手臂,大有不说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雪练寒真的很为难,他不想说出风弟的名字,毕竟夏凉风三个字对江南人来说太过响亮,可媲美神话传奇。

不过楼彩绣并不了解‘夏凉风’三个字的意义,她只想找夏凉风的麻烦而已。

当她毫不犹豫地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出‘夏凉风’后,周围先是一阵静寂,然后空前的混乱。

雪练寒也趁着混乱冲进最近的客栈。

从头到尾夏凉风没说过半句话,不出面,像是车厢里没有这个人……

拜楼大小姐所赐,不知道夏凉风在苏郡的人实在不多。

虽说苏郡不是‘平顺商号’的总部,但涉及的生意还有那么几件,例如,钱庄;例如,客栈;例如,珠宝玉器店。

一传十,十传百。

没一会儿,夏凉风投宿的客栈外围了大批人潮,有些人竟然想从后门溜进来。没办法,客栈掌柜的只好从别的地方调派人手,派人守着后门。

好在这个客栈也是‘平顺商号’开的,这才给夏凉风一些隐私的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栈外的人不见散去,身体健朗的趴在墙头偷看,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因为没亲眼见到,所以好奇。根据各地传颂的版本,夏凉风有着天人般俊秀的外表、出尘的风采。特别是多金的现实背景,远远胜过身价不明的雪练寒。

一些有身份的富商,带着仆人捧着礼盒守在门外,只为见夏凉风一面,好与‘平顺商号’搭上关系,开启钱途滚滚。

其中最执著的就数‘金针坊’的戚老板,竟然许下只要夏凉风说出衣服的来源,凡在‘金针坊’的订单就全部免费的诺言。

免费啊!不是打折。别人捧着银子也未必求得到的,夏凉风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他的身价就此飙到最到点。

不过外面虽说守住了,里面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钱庄、珠宝玉器店、连同客栈的管事动作迅速的抱着大叠账册等着夏凉风查阅。压根不相信夏凉风只是很凑巧的路过,一口咬定他们的大老板轻装简行是为了抽查各地营运状况。

夏凉风简直是欲哭无泪,边喝着涮肠胃的茶水边核对着账册,尽着老板的义务,忙得天昏地暗。

雪练寒想抽空见一面也办不到,想私下里问的关于衣服绣花的问题也只好无限期的延后、延后、再延后,遥遥无期。

不过这倒是给楼彩绣创造一个接触雪练寒的机会。

最初的震惊过后,楼彩绣迟疑了,不过最后终于抛弃了金钱的诱惑,选择了冬天的冰雪。

乘机跟在雪练寒的身边,美其名曰请雪练寒指点自己的武功。

雪练寒虽然想避嫌,但看在丝黛语的面子上只好奉陪。

只是一颗心早已飞到风弟的身边。

想着风弟这几日肚子不太好,想着风弟现在吃没吃饭,想着快傍晚了风弟会不会加件外衣……

夜深、露重。

夏凉风展现过人的才能,将别人看三天的账册用一天时间核对完毕。

摸了摸扁扁的肚皮,夏凉风想起晚膳的时候不过草草吃了点粥,现在早就消化光了。

想了想,决定去厨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

厨房的灶火已经熄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白饭,看了看筐里还有些青菜和鸡蛋,夏凉风决定做蛋炒饭慰劳自己。

以与他外表不符的熟念度生火、洗菜、打蛋,没一会儿,香喷喷的蛋炒饭出锅了。

可还来不及盛出享用,就来了不速之客。

“没想到夏公子有这么好的手艺。”丝黛语站在门口,微笑着说。

“楼夫人,这么晚了,是睡不着出来散步吗?”夏凉风亦回以微笑,心中却想:现在怎么人人走路都不带声音,是欺他轻功不好吗?

“嗯!我在想我的夫君,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丝黛语的微笑没了,眼睛里写满担心。

“那就一起吃点夜宵吧?”夏凉风对重情重义的人最有好感,当下盛了晚饭递给丝黛语。

丝黛语感激一笑,坐在夏凉风对面慢慢吃着。

“楼大侠吉人天相定会没事。”夏凉风见不得对方愁苦的表情,在吃饭的空当安慰着。

“借你吉言了!”

“不客气!”

一时间两人没话可说,只好各吃各的。

经过了几次欲言又止,丝黛语终于开口:“我是回族人,我们那里不像你们汉人有那么多规矩,当姑娘时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可以在草原上骑马,放牧着牛羊。”

“有一天,我赶着牛羊往回走的时候,遇上狼群,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然后我遇见了雪练寒。他救了我,我爹爹很感激他,就邀请他在家里做客。”

抬眼发现夏凉风认真地倾听,丝黛语继续说道:“当时我妹妹只有七岁,很喜欢雪练寒这个汉人哥哥,于是——夏公子,我瞧你右手三指指腹长着薄茧,跟我的一个姐妹很像,她是常年拿绣花针磨出来的,你呢?”

原本夏凉风听她讲雪练寒的过去,正入谜,没想到她话题一转变成了问句。

“楼夫人真是爱说笑,我一个大男人拿绣花针做什么,这茧是小时候练字留下的。”夏凉风面不改色的回应。

“哦,是我冒昧了。刚刚我说到哪了。”

“说令妹很喜欢雪练寒这个汉人哥哥。”不动声色的提醒。

“是的,我妹妹很喜欢他。每个人都以为那是妹妹对哥哥的情谊,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她拿着一张纸来找我,让我模仿上面的字迹,说看我能不能办到。因为她从小就爱这样考我,我没多想,就仿写了几份,然后她又说这几个字写得像也没有用,必须把没见过的字也写得像。我照着她带来的纸条抄写了几份给她,然后她赞我几句就走了。现在,我知道了,那份字条是你们汉人的休书,所以,誉王府里根本不可能有小王妃,至少不会是真的小王妃。”最后几句丝黛语直视着夏凉风的眼睛认真说道,可惜对方神色如常,她有点动摇,怀疑自己猜错了!

“你怎么知道誉王府没有王妃。”夏凉风感到不可思议。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王妃在哪。是不是,夏公子?或是说夏姑娘?还是你希望我叫你柳姑娘或是小王妃呢?”丝黛语很肯定地看着夏凉风,赌自己的观察没错。

意外的,夏凉风没有否认,只是笑着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今天下午戚老板说出绣品出处的时候!我曾经细看过你的手,那是一双拿过针的手,我还知道衣服是你交给雪练寒的。而且,我见过你,我妹妹那里有你的女装的画像,我无意中看到过,所以我觉得你很面熟。再加上方才吃过你炒饭的口味,我就更肯定了。”

“你真是一个细心的人,都是没人注意到的小地方,却被你总结起来,居然说出答案。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封休书的事?没必要的!”

怪不得上回雪练寒会说,‘我这次回去,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若她有了意中人,我定会与她签下和离书,若是她仍等着我,我也该尽尽丈夫的责任。’原来没注意,现在想来不是他听错,而是从头至尾,雪练寒都不知道休书这件事啊!

这么说,自己的恩人是丝黛语了,或者是她那个一心想拆散他们的妹妹。没有她的休书就没有他的重生啊。真是造化弄人呢!

“我内疚!我的夫君对我深情不渝,让我感动的同时,也后悔于我无意间拆散的那对良缘。也因我想家,我思念草原,思念我纯朴的族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誉王府还有一个小王妃,只知道你有家回不得。只能以另一个身份流浪的你很寂寞!”

“……”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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