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关系好到什么地步（1 / 1）
期末考如期而至，语数英物化，噼里啪啦地往他脑袋上砸。
考前他还是用了点功的，尤其当他发现周重霄在理科方面的智力值也有点惊人，高中数理化全通，数化评分等级可达A，物理可达S，于是他堪称是乔野理科上的外挂，一旦开启，根本停不下来。
乔野还是很烦语文和英语，尤其是英语，阅读题上他的回路不止和老外是不一样的，和他同学也是不一样的，蒙着选都能比好好做对得多。
于是很快成绩出来了，和期中考试比没差多少，唯一的差别就是，因为英语考得难，他的成绩更惨不忍睹了，而物理在年级平均70.4的状况下考出了92这等逆天的分数。
当然，周重霄教的两个班也有点逆天，均分一个75.6，一个74.8，在年级里各排第二第四，高了年级平均4、5分，与最低分班级拉开了6、7分多的差距，这让其他物理老师情何以堪。【此段用到了列数字的说明方法】
……
所以有的时候，帅也是可以当饭吃的，帅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班主任看了他的成绩又逮着他一通说，诘问他你英语语文还是和上半学期一样差，这说明什么？
乔野回答得一本正经：说明你盯着我上午自习是没有用的。
班主任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不管怎么说，考完了还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如果撇开那堆成山的作业和林芳菲又想给他报的补习班的话。
“程澈去不去？”他还是比较怀念暑假里和程澈一块儿练舞的时光的。
“她语文英语好，不用补。”
“她语文英语好你干嘛不让她来教我！”
林芳菲闻言沉思了良久，居然觉得可行，真的去请程澈了。
当程澈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乔野非常想穿越到之前狠狠地把自己给拍闭嘴。
“阿姨每天给我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撇去教你语文英语的时间就是练舞的时间，行不行？”
“行……”乔野应得有气无力。
程澈教学的方式就是言简意赅，利落飒爽，她不想给乔野提高什么人文素养，非常直接地想让他把分提上去，便拿着卷子给他直接讲题型。
直到高三，乔野发现语文老师讲的和程澈高一时候说的差不多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彪悍可怕。
她有一套自己的答题模式，写给乔野让他套着用，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
“你的脑回路是太直还是长分叉了啊？！这道题你就只能看出这一点吗？这道题你连最明显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服了你了行不行？”
乔野：“行。”
差点被程澈掐掉半条命。
不出三天，程澈拒绝再教他，只每天盯着他做两个小时的作业，剩下的两小时两人还是拿去练舞了。
练舞的地方在松南西北边的一个小广场上，地面还算光滑，中下午的时候人很少。
冬天比夏天要来得好一些，至少不用踩着一天中最热的点跳如此耗费体力的舞，一旦热身后，脱了外套也不觉得冷。
“跳一段给我看看这一学期周男神都教你些什么了。”
“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
“嗷！”
乔野捂着膝盖直吸气，他不该和一个在跆拳道社打出名声的女人较劲的。
他脱了外套，里头穿的还是卫衣，全是被冬装校服逼出来的“外套外，套外套”的习惯，自己开了首鼓点激烈的英文歌，然后爽快地起跳。
POWERMOVE前的TOPROCK，乔野绕场飞扬一周后停在程澈面前嚣张地挑了挑眉，右手放平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满是挑衅，随后一个后翻，倒立顿住，打出一个笔直的NO1。
乔野的进步飞速，就在BREAKING这个舞种上，涉及不深的程澈现在已经几乎没法去挑刺了。
那些曾经被程澈吐槽的动作，乔野做得很到位了，并且明显的，他体质比先前要来的好，一首曲子约莫五分钟，跳完后他只是微微气喘，随后朝程澈笑得特别开心，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程澈说过很多次，乔野平时硬要装酷，笑起来会克制一下来保护自己的形象，但他真开心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蠢，毫无形象可言。
现在的乔野就顶着极蠢的笑问程澈，“程青梅，刚我跳得帅不？”
程澈惨不忍睹地扶住了额头。
他们的补课地点一般订在家附近的一家KFC里，后来有一回两人因为一道数学题差点打起来，程澈一怒之下打电话给了苏勉，那回之后，寒假的自主补课便成了三人行。
苏勉给乔野的印象就是程澈手下一只又温顺又全能的召唤兽。
他和程澈的相处方式很奇怪，不像情侣，也不像兄弟……不，也不像闺蜜。乔野看着就是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因为苏勉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只是程澈更受他的照顾。
有了苏勉的介入，两人吵起来有人劝，打起来有人拉，练舞还有人陪，KFC里原不该出现的火药味都淡了许多。
他和乔野的接触机会并不算多，于是他比程澈更惊讶于乔野在街舞以及体能上的进步。
当他问及此事时，乔野的举止那叫一个嘚瑟，并诚邀他们一起加入自己的晨跑小分队。
于是当第二天周重霄看到三个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向来淡定自若的他也有点HOLD不住了。
乔野讨好地叫了声“师父”，然后硬生生地表现出一种和周重霄的熟态，抬手就去勾他的肩。
而周重霄也给足了他面子，并没有不留情面地把他扒拉下去，甚至配合地用亲切的口吻问他，“这样勾累不累？”
乔野：“……”
程澈：“哈哈哈。”
苏勉微笑着看看，不说话。
这一天起，乔野的人生目标中又多了一条——长高。一年长两公分，四年追上周重霄，十年俯视周重霄。
……可怜直到他不长了，他的身高都永永远远地停在了一七九，并呈上下浮动趋势，和周重霄的四厘米之差，成了他毕生不可磨灭的痛。
这天周重霄放慢了步伐，也适当地在一些地方停下稍作休息，和他们稍微聊几句，显然是在照顾程澈和苏勉。
这是乔野这半个学期来跑过最轻松的一次晨跑，也是这时他才发现经过这半学期的锻炼，他的体能较之曾经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乔野终于在这件事上可以压过程澈了，近乎欣喜若狂，被程澈冷眼直扫。
程澈卯着一口劲，又和他杠上了。
苏勉和周重霄后来都劝过她叫她别这么较劲，然而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这么多年习惯了”便扫了过去，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这样的良性竞争绝对有助于乔野的进步。
“人的体能是无限的。”程澈如是结语。
周重霄也不好再多劝什么，只得控制着他们的度，不让他们脱出极限。
苏勉则是微微一笑，默默地跟上他们的度。
他们在KFC自主补课这事还是程澈抖出来的，并如乔野邀请他们加入晨跑小分队一样，真诚地邀请周重霄一起来。
周重霄同意后，乔野彻底疯了，他一点都不想让周重霄看到他学不出语文英语时候的蠢样子，于是那一整天都活在“怎么办他要来了我的天哪死女人你太狠了你你你我今后天天好好做作业不玩手机了好不好你快把他劝回去啊”之中，程澈一看竟然还没来就这么奏效，顿时乐了，向周重霄确定了一遍他肯定能来，便悠悠然坐等第二天。
周重霄的坐镇竟然比林芳菲还要有效。
乔野从一只死不悔改的耗子变成一只只有逼急了才会咬人的兔子就是这么一次性的事。
程澈从小到大没见乔野这么听过一个人的话，被周重霄拿笔敲了脑袋都从一开始的咋呼两声到红着耳根忍气吞声，她都有一阵怀疑乔野是不是被人穿越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重霄对乔野而言，成了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
这种特别的存在勾起了苏勉的好奇，有一回他带着点调侃的意味装作无意地问起，“阿野，我觉得……你好像很听周老师的话？”
“有吗？”乔野猛回头瞪着他，大力辩驳道，“我、我一向只听自己话的！”
“是吗？周老师和你自己已经划等号了，不分彼此？”苏勉的食指在乔野面前划了个等号，笑得意味深长，“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乔野顿时反应过来他是有意的，顿时毛了，抓着他的肩一通猛摇，“靠！是不是程澈那个死女人给你说了什么？我告你，这肯定是她脑残小说脑残漫看多了瞎歪歪的，苏勉，你是个男人，你不能轻信，知道吗！”
苏勉看着他从脸红到耳根的样子，头一次渐渐收住了微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适时地扯开了。
乔野当天回家的时候便质问程澈到底给苏勉吐槽了什么让他竟然开出了这种玩笑，程澈听完他说的顿时就沉默了，随后表情颇为复杂地开了他一句玩笑，“谁叫你这些天满脸少女怀春。”
“去你大爷的少女怀春！”乔野气急败坏，“有的是少女为老子怀春！”
“你当我会信？”程澈终于找回了正常吐槽他的方式，她戳了一下乔野的肩，扬起嘴角，“情人节，咱们走着瞧。”
乔野恶狠狠地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