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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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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之事攸关社稷,皇后虽膝下无子,却端庄静雅,堪为后宫表率。为何会说废后就废后?大家都十分不解。

鉴于云州水患早已得治,瘟疫也到了尾声,祈鉴匆匆安排知州处理灾民房舍安置等问题,便带着随从火速回京。

彩旗锣鼓开道,祈鉴、祈钧和子泫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列,玉安、漱雪、蘅冰和诸位太医乘坐马车在后,禁卫军各侍从则骑着马在队伍的后面护卫。城门大开,全城百姓相送,十几里甬道两侧人山人海,欢呼声不绝于耳:

“公主和殿下多多保重啊!我们舍不得你们啊!”

“多谢公主救了全云州城百姓的命啊!云州城雍王都不会忘记您的!”

“恭送雍王殿下、荆王殿下和玉安公主!王爷、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

马车内,玉安和笙平随着车轱辘的起伏而颠簸。玉安的脸色几分苍白,她体内的毒素虽已驱除,但体质仍旧虚弱,笙平轻轻为她拭去汗珠。

“公主,你不要太担心了。皇后吉人天相,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玉安一言不发。现在她浑身像踩着棉絮一样轻飘飘的,思考的时间稍微一长便会头晕。凭着直觉,宫里的形势一定比她们得知的还要糟糕。她不说话是不想让笙平跟着担心。听小林子派来送信的人说,前些日子五皇子日夜啼哭,皇后不胜其扰,便给小皇子的饭食中加了昏睡药,太医查验时小皇子的脑子已经受损了。太医局介入后,很快查出尚妃的饭食里含有同样的药物。慈元殿里五皇子的奶妈一被调查便招认这一切是皇后主使,尚妃到慈元殿找皇后评理,皇后一怒之下给她一巴掌,尚妃躲得快,一巴掌竟然打到了皇上的脸上。当时慈元殿里有好几位太医和大臣在,这一个耳光令皇上颜面尽失,禁足慈元殿、静候发落的皇命下达后,朝中大臣们的废后奏折便一道道呈上来。宰相吕夷简和他的人引据前朝经典和当世律法,字字句句欲置皇后于死地。偏巧五皇子的奶娘还供出这些药物郭家哥哥提供的,刑部的人不但从郭家搜出□□,还搜出了郭家贪污受贿和结党营私的诸多证据,皇后被困之时,郭家兄弟也先后被抓到了刑部大牢。

这件事一环扣一环,分明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

先前的担忧终成现实,且在她离京的时候发生,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风暴来了,后面就还会有惊涛骇浪。

玉安靠着车窗,冷汗不停地向外冒。她虚弱地说:“希望送信的人明天早晨之前能够把信送给莫言,那样或许还有一点点希望……”

笙平担忧地给她端来盐水。 “公主,您可千万保重,不能倒下呀!宫里头这阵势是要将皇后彻底扳倒,那些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正这时,外面一片喧闹之声,锣鼓唢呐声响震天。 “公主千岁千千岁”的呼喊声不断传来,音浪一波更比一波高。

“怎么回事?”玉安掀开车帘问。

子泫骑着马来到她的车帘外,低声道:“是赵家的人带着云州城的百姓在城门外送你。你如果撑得住,就出来见见他们吧。”

玉安在笙平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起身走出车门,发现城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这些人跪在地上,手里握着彩色丝带,口里声声喊着她刚才听到的公主千岁。正城门的东口则更是立着一个大大的女子石像,像中女子身着锦衣,头梳乌云髻,手中持着一柄金色的尚方宝剑,远远看去英姿飒爽,活像一个女将军。

“公主哎!”笙平诧异地喊道,“这不是您吗?”

前方的行仗和队伍都已经停下了。祈鉴、祈钧也回了头。知州大人手捧一樽扎着红绸的米酒过来,在玉安的车辇前跪下,道:“公主殿下,赵老爷、宋老爷、成三爷和古员外爷带着府上的人和城里的百姓来给您送行来了!这云州米酒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传说喝了它就永远不会忘记回云州的路。乡亲们托我把这坛酒献给您,希望您以后能再来云州看看!”

一席话诚挚而恳切,不仅使玉安忘记先前不快,眼泪更是涌了出来。她慌忙从知州手中接过那杯酒,顾不上笙平在耳边的低声劝诫便一饮而尽。笙平扶着她走下车,来到赵焕等人跟前,弯腰扶起他们。

“赵老爷,云州乃大宋国土,云州百姓也即是大宋国民。我们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份内之事,您何必这么客气?”

赵焕抬头,目光灼灼道:“公主殿下智勇双全,恩威并施,堪比男儿。不但令赵焕佩服,更使百姓们感激不尽!赵焕已经和诸位先朝功臣后裔商定,今后三年将租佃的三成捐出来用于修筑防水工事和荒年存备粮!”

旁边的一位百姓也跪下说:“前些天云州城的河神娘娘给大家托梦说公主就是她的化身,公主殿下的到来使大家有了米粮,公主提出的治水方略不但能使周围百姓的土地变得肥沃,还能确保云州城在未来几年内都不再为水患所害!既然是公主给云州带来了吉祥和福祉,为了感谢公主,也为了保佑云州日后风调雨顺,百姓们便仿着公主的玉身塑了这尊河神像立在这里,享受来往路人和云州臣民们的叩拜和香火!”

“赵大人……”玉安哽咽无言。先前所作所为不过是听从自己的心,如今被大家奉若神明,她深感受之有愧。

祈钧走到她身后,轻声道:“玉安,这次借粮、试药,你都功不可没,你就接受百姓们的心意吧!”

子泫也走过来,眼里包含着鼓励:“玉安,荆王说得对。快快接受大家的心意,让大家都起来吧!”接受百姓这一片盛情,将是此次治水功成的铁证,无论皇后的案子如何,都可以确保她不受牵连。这是他最在乎的事。

玉安会意地点点头。走到那座石像前,将手中的红色丝带系在了石像的手腕上。一炷香点燃,转身望着沿着甬道挤挤挨挨跪满的百姓,道:“乡亲们,玉安肉体凡胎,只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却承蒙乡亲们的厚爱,有幸和河神娘娘同体,实在受之有愧。但玉安愿意永远做皇上和乡亲们的使者,将民间的声音送到朝廷去,将皇上的福祉带到云州来!在此玉安和乡亲们一起为河神娘娘敬献一炷香烛,希望她能够佑护云州相亲,佑护普天之下的大宋子民!”

说罢,她将手中的香烛插在龛里,人群中立刻一片欢呼。

“云州百姓叩拜玉安公主!叩拜河神娘娘!”

“天佑玉安公主!天佑云州城!天佑大宋王朝!”

日上三竿。百姓们蜂拥而上,将手中五颜六色的丝带缠绕在石像的手上。玉安则在笙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再次俯身上了马车。

旌旗飘扬,马蹄声声,青壮年男子自发为行仗开道。锣鼓声再次响起,长长的队伍离开云州城正式返京了。云州城在身后越来越远,远远看去,石像巍然屹立,浑身的彩色丝带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全国四处灾害,云州水灾最严重,问题却解决得最好。行队未及接近京城,宫里已经下了三道圣旨表彰祈鉴、祈钧和玉安的功劳。圣旨中尤其对玉安大加赞赏。

接到圣旨,玉安更觉事态严重了。皇上若需要在他们回宫之前先行嘉奖,或许就是授予她一道平安符,防止她在这后宫政治风波中受到误伤。这更说明风波就不会轻易平息。

马不停蹄回到宫廷,终究晚了一步。慈元殿空空如也。问宫人后方知皇上已经于昨天下了旨昭告天下,皇后无子,自愿退位礼佛,特赐名清悟,封为净妃,居长宁宫。

按照他们安给皇后的罪名,已经足以置于死地,皇上之所以匆匆下诏,想必是为了保她。玉安即刻前往福宁殿面圣,谁知阎文应传过来的消息都是皇上龙体欠安,待翌日再在紫宸殿问话。

这下玉安满心困惑了。皇上一定知道她会为皇后说情,他执意不肯见她用意何在?

召来小林子问话,得知废后诏书拟定后,御史中丞、知谏院大臣和侍御史等十几人联名上书称“后无过,不可废”,奏章却都被扣在了宰相那里,根本无法传递到皇上手中。

“皇上知道大臣们的奏章吗?”

“皇上似乎不知道,但是奴才总觉得有点儿奇怪。这朝廷会掀起轩然大波连奴才都知道,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打赏了小林子,玉安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如果皇上果真是听了谗言,事情尚有回旋的余地。但目前这件事情本身已经进入了皇上的棋盘,就再也撤不下来了。

皇后的案子尚妃计划周详,天衣无缝,如果找不到证据洗刷清白,即使皇上心里是相信她的,也不得不处罚,何况郭家哥哥的贪污受贿的罪名又已经坐实,郭家倒台便成了定局。除去了郭家,皇上羽翼已经丰满,满朝大臣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前朝旧臣只剩下宰相一系了……对,这就是皇上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大臣们进谏的原因。既然事情无可挽回,倒不如让吕夷简来担了扣押奏章的责任。这样一来,大臣们怨恨的是吕夷简,它朝他若想重新启用这些大臣,或是想削弱宰相的力量,这件事都可以拿来做文章。

父皇,您果然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谋算周详,只赢不输。

整个下午,玉安都安安静静地呆在猗兰阁里调养身体,即使第二天皇上召见也推说有病未能前去。皇上便亲自驾临猗兰阁探病,并就云州治水一事大行封赏,赐采邑,进楚国公主。皇上亲自垂问无异于向整个宫廷和朝廷的人表明玉安公主和皇后一案没有半点关系,玉安依然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公主。

既然皇上没有救郭家的意思,玉安也并未多事。再过一个月,她便要和子泫离开宫廷,远离这里的一切纷争与算计了。

悄然开始准备行装,所有的打算也是为着那一天。在宫里,她对宫人更加和善了,对皇上也照顾得更体贴入微了,也几番探望梅妃和曹妃,只是从未去长宁宫看望皇后。宫里暗地里都在议论纷纷。晚公主果然无情,皇后一倒,未曾见她念及她半点再造的恩情。

十天过去,废后风波的烟云消散了许多,玉安方才带着笙平,来到了长宁宫。

长宁宫原名长乐宫,前朝修建,后被大火焚毁,先帝重建用以供奉各路佛像。位于宋宫最西边,离正殿的距离比北园还远,天气阴冷,岁月清苦。

走进宫门,一路人影稀疏,只远远听到木鱼声声。迈步进入殿堂,只见佛像森森,油灯长明。皇后一身素色服裳,秀发披肩,双目微阂,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握念珠,一手轻敲木鱼。玉箫一身月白衣裳,随侍在侧,一言不发。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玉安抬脚跨进门槛时,皇后正默默念着《金刚经》里的经文。

“母后……”她轻声叫了一声。原本平常的称呼,此刻却如此难以分唇启齿。

木鱼声停,皇后慢慢张开双眼。玉安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好不难过:“对不起,皇后娘娘,玉安回来晚了。”

皇后微微一笑,脸色却是无比的平静。她伸出手抚摸着玉安的脸,道:“玉安,谢谢你来看我。佛曰: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你我今生相会,得了这母女情分,我已经十分知足,又何谓早晚?”

玉安诧异地看着她:“皇后娘娘……”

身后的玉箫道:“公主可算是回来了。娘娘遭逢奸人陷害,贬居长宁宫,娘娘却无怨无悔,终日诵经礼佛,说什么‘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这种奴婢听不明白的话。”

玉安听罢,转身握紧她的手,道:“皇后娘娘放心,儿臣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为您报仇。”

皇后摇摇头,淡然一笑:“谢谢你一片孝心。这些日子以来,我白天诵读经书,夜晚便在梦里和正阳和祈铉相会。这种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佛曰: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此生空过,后悔莫追。冤冤相报何时了?玉安,这次的事虽然我是被人陷害,但去除这个后位与青灯古佛相伴,我却突然大彻大悟,一身轻松。我现在很好,不再眷念权力和名誉,也不想你再为了我身陷险境。只是宫廷险恶,你一定要小心为是,千万保护好自己。”

玉安抬眼看跟前的佛像,尊尊面带微笑,就和眼前的皇后一样。这一切虽来得太快,玉安也一点点接受了这个事实。皇后改变的不只是身份,她的心也改变了。

这样也好。若无佛祖指引,又该如何忘却内心的痛苦呢?

但虽然皇后已经看破红尘事,可暗地里作祟的人却未必这么轻易放过。长宁宫偏居一隅,又无士兵守卫,恐怕稍有不慎,别人便会再加害与她。她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母后参透佛理,看破俗世,实在可喜可贺。儿臣恭祝母后玉体安康,长乐无极。”说完,她俯身向她行了一个大礼后,退出了正堂。

玉箫会意地跟了出来,一直送她和笙平到宫门口,三人停下了脚步。

“玉箫姐姐,就玉安听来整件事情的始末,那个奶娘似乎是个很可疑的人物。不知当初她是谁推荐的?”

“这个奶娘确实是国舅爷家里的人,是国舅爷推荐进府的。当初娘娘见她细心周到,便留下了。”

“那她又是何时进入国舅爷的府邸的?”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玉箫姐姐可知道五皇子中毒到底有多深?”

“五皇子服药的时间不长,但他太小了,因此伤着了脑子。长大后说不定也会患上痴呆之症。所以奴婢猜,这件事不会是尚妃所为,定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玉安摇摇头。“这种缜密的计划和不折手段,必定和尚妃脱不了干系。她为人阴毒,一心想当皇后,早就和吕夷简串通想谋害娘娘,即使拿自己的孩子做饵,也不是不可能的。”

玉箫叹了口气,道:“如果娘娘当初听从了公主的建议,早日除掉这个恶妇,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有苦难言。”

玉安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如今心境澄澈,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我怕那些人贼心不死,还会来加害她,还请姐姐多留个心。”

玉箫点头说是。

玉安又问:“依照大宋朝的祖制,册封皇后必定会赏赐九十九工匠三年打造的凤冠凤袍,劳力费时,因此历代皇后的礼服都是代代相传。不论是尚明珠还是别人心怀叵测,如果等不及三年重新打制,那就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这套服裳。不知娘娘的这套服裳如今在哪里?”

玉箫道:“奴婢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因此悉心保存,就在这长宁宫一处秘密的地方。”

“那好。”玉安思忖片刻后凑到玉箫的耳边低语几句。玉箫会意地点点头,弯腰行礼道:“多谢公主指点。”

翌日,皇上便传召玉安到御书房侍读,并咨以政事,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对她的信任和赞赏有增无减。只是没有了皇后做靠山,敌人又在背地里虎视眈眈,玉安处事比以前更加谨慎,也更加留意朝中的动向了。

随着皇权的收缩,皇上对臣子的放权便越加谨慎,对改革派的猜忌心也就更重了。与此同时,他亦开始在考虑祈鉴和祈钧的婚事。等二位皇子的婚事尘埃落定,立储之事就该提上议事日程。从皇上为二人拟定的人选不难看出他的心更倾向于祈鉴这边。

皇上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子泫已经和漱雪订亲。根据大宋律法,即使是帝王也不能随意解除婚约,更何况漱雪还是梅妃的亲侄女。如果皇上要立祈鉴为太子,就更不会在此时来损害梅家分毫的利益。

玉安心知去意已定,便只道一切由皇上做主。皇上将此事交予梅妃操办。梅妃十分上心,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公子,年龄18岁到30岁之间,尚未婚娶的,资料记录皆被调到了沉云殿。梅妃从中挑选一些人品相貌学问都好的,再逐个送与玉安参详。

为不引起怀疑,玉安也终日在沉云殿有礼有节地和她商量着。

一个星期过去,皇上问起此事,梅妃却只能哭笑不得地禀告:“这个玉安呀,虽然臣妾一传话她便会来沉云殿,每次和她看那些画像她也一脸笑意,可是她总是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一点儿偏向也没有。臣妾担心这样下去,实在难以挑出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来。”

皇上心想这定然是她放不下子泫的缘故,沉默片刻道:“那就让她好好挑,慢慢挑,挑到一个中意的不可。记得了,爱妃,你一定要给玉安挑一个人品学识都比高子泫好的!”

梅妃面带难色道:“皇上,这就难了。朝廷中能够比得上子泫的青年才俊,实在太少了!”

皇上顺手拿起几份资料,匆匆浏览后道:“我看曹正的孙子曹文和莫言就都不错,又都和玉安有些渊源。你得空的时候,且试探一下玉安对他们两个的看法。”

梅妃笑道:“不知皇上怎么看这两位公子的?”

“曹家数代为官,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曹文虽然学问才识一般,但凭他上次为玉安挺身而出,可见他对玉安一片真心,这点非常可贵。至于莫言,虽然家里只是经商的,但他的学问才识都堪称一流,朕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呢。不过这两个,爱妃都一定要查清楚他们平日的生活习性,千万别有什么怪癖或是沾花惹草的爱好,耽误了玉安的幸福。”说到这里,他叹口气,“虽然朕很不舍得玉安,但女大当嫁,朕想将她嫁给朕身边的人,这样日后她也能时常进宫来陪朕下下棋,说说话。”

梅妃点点头,会意地说:“臣妾知道了。皇上心疼玉安,既舍不得将她远嫁,又舍不得耽误她青春。玉安跟了臣妾五年,臣妾也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会像皇上一样,全心全意为她觅得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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