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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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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约三十岁上下,脸上有一片黑色蛇形刺青,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回禀公主,他们是江湖上一个叫做盘龙教的邪教组织的人。专门收人钱财,替人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一个随从说。禁卫军虽身在宫廷,对宫外的民间组织却了如指掌。

“是谁派他们来的?”玉安问。

“不知道。盘龙教的教规很严,出卖客户的叛徒会根据教规被送到蛇窟里被毒蛇撕咬,因此他们的子弟就算死也不敢吐出半个字。”随从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已经审问了他了,任打任骂,就是不开口。”

玉安转身迎上那人木然的神情。这种神情玉安在一本相学的书上看到过,是专门修炼的一种工夫,用以凝聚心志,抵抗外面的诱惑和胁迫。这盘龙教果然有来头。

玉安慢慢地在他跟前蹲下来,直视着他,眼神像万丈寒冰一样冷酷而深不可测。那人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女子,眼睛微微眨了眨,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你这么守口如瓶,依我猜,一定是因为你害怕被百蛇撕咬的可怕痛楚,要不,就是你盘龙教赤胆忠心。”玉安冷冷一笑,“但不论哪种,都得先过了本公主这一关。”

那人仍旧木然地盯着她,似有思索之意。

玉安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鸡心手镯在他眼前晃了晃,轻轻一按按钮,紫檀色鸡心打开,呈现出一些墨玉色的粉末。

“你行走江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咯。”玉安嘴角一弯,“它叫腐生散。若被人吞服,或是洒在伤口之处,那里的肌肤便会即刻变黑,一寸一寸溃烂,犹如蛇兽撕咬,万箭穿心一般痛苦,直至尸骨无存。我想,只有这种死法,才配得上你这样赤胆忠心的教徒。”

江湖中稍有见识的人都听说过这种叫“腐生散”的邪物。炼制这种毒物的方士是吐蕃人,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人没见过这人,也没见过这药,却都知道它催魂夺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功效。

那人目光如炬,浑身的青筋暴露着。片刻后他嚎叫一声,挣扎着向着前方的墙壁撞去。却被两个随从一把拦下了。

他如此急于求死,不过是因为他害怕受到折磨,玉安心里有数多了。她从头上取下那个挽住长发的玉搔头,一头浓密的长发便倾泻下来。她端详了那人一番,发现他的太阳穴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正流着血,手臂上也被砍伤了,若有所思地用玉搔头的另一端盛起一点点那墨玉色的药粉,慢慢地向着他的额头送去。那人被随从紧紧扣住不能动弹,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因惊恐而开始抽搐。

“玉安……”子泫捂着受伤的胳膊冲上来,目光中充满了请求之意。这腐生散他听说过,是江湖上最惨无人道的□□之一,他不知道玉安从哪儿弄来了这药,但他不能眼看着有人经受非人的痛苦,更不能容许加害者是他的玉安。即使这人是一个刺客,这种死法也依然太残忍。

玉安却仍旧面无表情:“并非我要他这样死,他有得选的。既然盘龙教有万蛇吞心的教规威慑,我如果不能用我自己的一点手段和方法,岂不是向这邪教屈服?”

“玉安,不要。”子泫伸出右胳膊拉住她的手,玉搔头上的药粉因一颤而洒了一半在地上。“我们已经把他抓起来了,可以交给官府查办,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一刀杀了他。这些恶人用江湖邪术为非作歹,你若也用这传说中惨无人道的腐生散,与他们又有何异?”

玉安不敢苟同:“异处在于,是他先来害我,我纵使十倍还他也不为过。他若不说出他的客户,就必须死,并且必须用这种鬼见怕的方法死。”她的眼里寒光如剑,仍旧停留在那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起伏。

重新盛起一小勺药粉,果断地送到那人的伤口处。刚刚一触碰,那人便疼得在地上打滚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凄厉的叫声穿越暗沉的夜空,惊飞了树上的栖鸟。侍从怕惊扰了他人,连忙上前来捂住他的嘴。

从未见人有如此惨状,旁边站着的几个侍从也看得目瞪口呆。子泫脸色苍白,笙平则吓得躲到墙角瑟瑟发抖。唯有玉安仍旧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小到大,她已经见过,也经历过太多的荼毒,痛苦与死亡对于她而言已经并非那么震慑人心的事。

可只过了一小会儿,那人的疼痛似乎减轻了,挣扎也放慢了,趴在地上捂着伤口,疑惑地看着玉安。子泫和侍从也有些惊异。玉安着笙平取来铜镜放到他跟前道:“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还活着?刚才我给你放的并不是腐生散,只不过是经过我调制的寻常食盐。你看,你的皮肤一寸也没少。不过,真正的腐生散,可没有这么轻松,至少要比这个痛苦一百倍!”说这话时,她又打开了另一个乌黑色的鸡心,里面装着一些粉红色的粉末。她仍旧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锐利而充满魅惑,“如果我说这里面是腐生散,你猜是真的还是假的?”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那人正满头大汗,惊魂未定,见她又用玉搔头去盛那粉得触目惊心的药物,他连忙痛苦地闭上眼睛:“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玉安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小人并不知道客户姓名,只知道她是一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女子,每次来都扮着男装,鹅蛋脸,眉心有一颗豆大的痣,出手很大方……”

玉安和子泫都非常意外。尚妃、保守派、地方豪强……她想到了一千种可能,却唯独想不到蘅冰。玉安素来知道蘅冰恨她,却不知她竟然要对她痛下杀手。

玉安沉着音调问道:“她为何要杀我?”

“教中规矩,只按客户差遣办事,不问缘由。不过我倒是听到她又一次说了句为了她姐姐……”

玉安和子泫面面相觑。蘅冰一心要除掉她竟然是为了漱雪?

想来也并不奇怪。梅家姐妹自幼丧母。漱雪懂事早,一直疼爱蘅冰,蘅冰也一直非常依恋她的姐姐。冷酷如她,这世上唯独有漱雪能够牵制她的情绪。

玉安尚在沉思,那人又开始说话了:“小人只管拿人钱财,□□,断不知道要杀的人竟然是公主。如今无论我落在官府手上还是教友手上都必死无疑。只求公主发发慈悲,一剑穿心,赏我个痛快。”

玉安直起身来,凝视着他。半晌后转过身去说:“你受人差遣杀我未成,我没有腐生散却让你招供了,也算骗了你一次。你走吧。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更别让你的教友再见到你。”

那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随从也上前要劝阻。放走了他,无异于放走了可以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的唯一人证。可子泫也赞同玉安的做法,朝着那人挥了挥手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想被抓回去吗?”

那人咬了咬嘴唇,却欲言又止,疾步向门口走去。门外传来悉悉嗦嗦贴墙而下的声音。子泫会意地望着玉安,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意。刺杀公主非同小可,梅家上下都会受到牵连。这对玉安而言是一并除去漱雪、蘅冰的最佳时期,但她却没有这么做。不论她出于什么动机,这都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冤有头,债有主,谁的债,谁来还。玉安深信这十二个字。她并非有意放过漱雪和蘅冰,只是在和秦安交往的过程中,她对盘龙教这样的江湖帮会也略知一二,单凭一个人证是不足以定案的,那又何必打草惊蛇?

梅蘅冰,你到底想做什么?

七个禁卫军侍从,留下一个善后,其余六人、玉安和笙平,连夜离开了南台,直奔云州。沿途有了地方卫军的护送,一路无波无澜。

一行人在第三天下午赶到了云州。云州地界上已经设置了关卡,禁止例外的人自由出入。进城后,随处可见扶老携幼的灾民。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愁苦,走着走着,便不时有人晕倒。笙平忍不住要施舍他们一些铜钱,却被子泫阻止了。灾民太多,给一个人钱便会引来一群人,很容易造成骚乱。

安全为上,马车加快了速度向着府衙奔去。日落西山之前,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了。这里人山人海,有成群结队的灾民,维护秩序的官军,还有设大粥锅布施的善人。

玉安和笙平跳下了马车。他们一身青衫男装,清新悦目。

“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灾民?”玉安蹙眉,疑问道。

子泫带着一个熟悉情况的当地人过来了。那人说:“是雍王殿下下令将府衙开辟出来,安置流民之用。”

果然是祈鉴的风格。越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他便越要做。

“那州官和二位王爷现居何处?”玉安又问。

“听说他们都住在后面的别苑里。不过赈灾形势紧急,他们常常在各地监察巡视,在哪里累了就在哪里歇息,很少回到别苑。”那人又说。

“现在二位殿下身在何处?”子泫问。

“近期瘟疫流行,流民流动性又大,很多人都纷纷死去。荆王殿下就在府衙里与各位大人商讨治疗瘟疫的对策;雍王殿下一早就去河口视察筑堤工事去了!”

子泫转身问玉安:“我们是否着人去通报祈钧?”

玉安思忖片刻后道:“让几位小将军和笙平先去见四皇兄,安顿好我们的马车和住宿。趁着天色尚好,你陪我去附近看看。”

于是,玉安便在子泫的陪同下,沿着云州的主街道一路察看。四处的商铺纷纷关闭,街道两侧随处可见卧倒或是趴在地上的流民,目光呆滞,周身散发着恶臭。每行百余步,还会见到有人守着刚刚死去的亲人哭泣。

走到一个桥边。令人诧异的是,桥的这一头人满为患,桥的那一头,去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靠墙躺着,不知生死。

“这是怎么回事?”玉安很纳闷,正要上桥,却被子泫一把拉住了。

“不要过去。”他远远看着那些人。他们周身黑若木炭,瘦骨嶙峋。“可能就是刚才他们所说的瘟疫。”

“瘟疫?”玉安震惊地站上桥头,远远观望着。桥下这条河流经云州的城区,沿街的老百姓怕是都会喝里头的水。要是病源离水这么近,污染了水源可如何是好?“为什么没有人将这些病人隔离起来呢?”

“你刚刚没听那个老乡说吗?瘟疫已经蔓延开了,隔离不了了。”

“那怎么办?”玉安忧心忡忡地问。

子泫看起来比她更担忧。他们初来乍到就闯入这样的灾民区,若那瘟疫当真来势汹汹,他实在担心玉安的安危。“我们先回府衙和祈鉴、祈钧见面,再做打算!”

等他们赶回府衙,祈鉴已经回来了。这段时间,雨水少了,洪峰也小了,修筑堤坝的工程总算在艰难中进行下去,今天已经封口了。见到玉安,祈鉴疲惫的脸色更是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两天就接到她要前来的消息,却未曾料到她这么快就赶到了。

国库里拨不出银子,拨一个公主又有何用?祈鉴仍旧有些怨言。府衙的粮食几乎全部开仓赈灾了。余下的已经不足以支持十天。临近的州郡又遭遇旱灾,自顾不暇,更不可能有粮食运来救命。这当地大户便是唯一指望得上的地方。可即使他亲自上门向他们借粮,那些人也不卖他的账。

祈鉴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可是他也知道,得罪了豪强就是得罪了皇上,破坏了大宋朝百年来给予文武大臣的恩荫和休养之道。到时这些功臣必将责备朝廷言而无信,日后朝臣和皇家便会离心离德。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更关键的是,祈钧在他身边。他性格温驯,向来不主张以兵服人。如果他擅自用兵,无异于在成就祈钧,毁灭自己。

可是怎么办?他不忍心看着局面一天天变坏,在他的心里,早已把这些人都视作自己的子民了。

玉安和子泫跟随着祈鉴、祈钧在府衙里巡视了一圈儿。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早就凌乱不堪了,到处都搭起了帐篷,密密麻麻都是人。这里主要安顿着死了亲人的老幼病残。每顿救济的口粮也先满足他们的份儿。

“二哥,玉安,”祈钧道,“刚刚我们计算了一下,今天有瘟疫症状的人,新增了两百。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给朝廷的奏报呈上去了没有?”祈鉴问。

“昨天就八百里加急呈上去了,今天应该已经到了。”祈钧答。

“什么奏报?”玉安问。

“这次的疫症来势汹汹,却十分奇怪。即使是八十岁的老郎中也认不出来。无奈之下,我们只有急报皇上让他派太医院医术高超的医官前来了!”祈鉴道。

这时,有侍从匆匆来报:“启禀雍王殿下,您昨天抓的那个赵公子在监狱中大吵大闹要见你,他家管家也带着十几个家丁前来要人!”

“混帐!”祈鉴怒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赵颢打伤百姓,论律当处以流刑。去转告他们,无论他的家人还是他本人,本王一个不见,让他静候发落吧!”

那侍从面带难色。凑到祈鉴耳边叽咕了一番。音调很轻玉安不辨其意,但大致推测他是在说那家人来头不小,怕他们向朝廷告他们的状。

玉安的心里在打鼓。不出两个时辰,呈现在她眼前的便是一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且遭遇重重阻力的祈鉴。到底真是这样,还是他做给自己看的?

未有定论,不如静观其变。玉安不发一言,待祈鉴将那侍从遣走,她看到他眼底呈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晚餐是简单的馒头和青菜。这在目前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餐后子泫和祈钧同寝,玉安和笙平则住进了云州知州夫人的房里。窗外疏梅暗月,如无这可怕的水灾,这是一个何等山清水秀的地方。

夜幕降临。玉安和知州夫人聊了聊云州的情况,又问她要了些记录云州风土人情的资料。云州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因此从□□皇帝“杯酒释兵权”开始,功臣们便乐得分封到这一带的土地,公主和王孙们也历来为此明争暗夺。当前这里就住着两位开国功臣的后裔,还有两位公主的子嗣。其中又数开国宰相,后被追封为真定王的赵普的子孙系为尊。赵家不但是忠贤之后,赵普的孙子赵铭更与前朝的昭元公主结下了姻亲。这被祈鉴抓起来的赵颢,正是赵铭与昭元公主的夫家侄女的独生儿子,同时还是内务总管阎文应的哥哥阎文康的干儿子。

这么算来,赵家确实是门第显赫。有赵普这个一代贤相在前,有赵承宗这个羽林大将军在后,到了第三代更是和长公主昭元结下了姻亲。天下富人与贵人,钱财与权力总是不由自主地亲近对方,相互勾结,怪不得即使饥民载道,却无人能奈他们何。

“雍王为什么要抓这个赵颢?”玉安问知州夫人。

“听说有灾民上赵家的仓库偷粮,赵公子便派家丁将他们打了个半死……雍王殿下盛怒,就不管不顾地下令将他抓起来了……”

好一个“不管不顾”。由此可见,即使是知州夫人,也认为祈鉴扣押赵颢的行径太过冒险。是的。从这本税赋田亩册可见,云州的税赋占全国税赋的一成,赵家上交的就占了这里头的四成,可见田地之多,怪不得他们可以只手遮天。

由此看来,祈鉴并不是在做戏给她看。他是铁了心要和豪强们斗一斗法。如果赵颢是昨日被收监的,想必赵家的呈报已经递到京城了。那些京城里收受过赵家贿赂的大臣,还有终日跟随皇上的阎文应,此刻必定已经添盐加醋地在参奏祈鉴的不是。

纵使阎文应成不了气候,但若皇后参与其中,麻烦就变大了。皇后的哥哥原本手握兵权,经过皇上的改革,一部分到了范仲淹那里,一部分落入了祈鉴手中。郭家因此成了反对改革的排头兵。此时的皇后手里有了皇五子祈钺,凭她近日对自己的疏离,难保她不会再滋生出一家独大的念头。如果那样的话,祈鉴的处境便岌岌可危。

玉安在知州夫人的安排下洗了艾蒿澡,房间里也用熏香消了毒。旅途疲惫,玉安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她和笙平换上了女装,同时戴上了面纱掩住口鼻以防沾染瘟疫。天刚刚亮,她和祈鉴、祈钧、子泫等人便来到了决口的河段。从高处俯瞰,这里的地势平坦,千里无遮拦,河内泥沙淤积,河面几乎与河岸齐平。一有涨水冲垮河堤,黄河便会改道,良田便会成为一片汪洋。

如今河堤已经修补好了。十天完工,看来祈鉴将他训练兵士的效率也用在了筑堤上。

只是再坚固的河堤,也挡不住汹涌澎湃的洪水啊。

“下次水若再高三尺,这个堤坝也挡得了。”祈钧说,“只是,一年一年,堤坝只有越修越高,这只能是权益之计。”

子泫问道:“何不在旱季将这河中泥沙挖掘出来?那样一来,河道蓄水量便会增多,洪水为害也就自然降低了。”

祈鉴注视着那滔滔的河水长叹一声:“谈何容易!先前我也向知州大人提到过这个办法。可是知州说旱季虽挖了沙,很快新的泥沙又会从上游填充过来。挖不完的。”

玉安眉头微蹙,环视了一番这广袤的土地,道:“我在云州地理志上见到关于西瓜、花生的记载。这一带百姓以何为生?”

“云州地理情况复杂,作物品种繁多。不过但就沿河一带而言,农民多种植小麦、西瓜、豆类和花生。此外便是工匠和手艺人。玉安妹妹何出此问?”祈鉴一边答,一边疑惑地看着玉安。

玉安缓缓道:“既然这一带百姓多种植沙地作物,可见这泥沙对他们而言便是有用的事物。何不让州府放开管制,让沿河农民自由攫取河中泥沙。这样农人可以使土地肥沃,手艺人也有人修桥造屋的原料。百姓尝到甜头,一年四季都会想办法攫取河中泥沙,岂不比州府一年到头兴师动众来得欢喜?”

祈鉴仍做沉思状,祈鉴已经上前道:“玉安妹妹说的倒是个法子。值得一试。”

祈鉴一听这话,笑着点了点头:“我就知道,玉安妹妹一定会有妙计的。父皇派你来为我兄弟二人解围,真是高瞻远瞩。”

玉安知道他对自己心有芥蒂,摇头笑道:“二哥哥过奖了。玉安只不过胡诌两句,论起计谋和胆识,哪里及得上皇兄万一。”

一行人午时回到州府,开始磋商借粮赈灾和救治瘟疫的大计。为了预防瘟疫蔓延,祈鉴已经下令关闭城门,也禁止城中百姓互相窜访走动,更是严令军士十步一岗地维持秩序。但这只能维持一时之安,时间一长,百姓必然因惊恐而发生暴动,届时场面便难以控制了。

四处都是浓浓的药味。这些汤药都是根据过去一些治疗瘟疫的医方熬制的。虽然和这次的瘟疫药不对症,但死马当作活马医,至少一定程度地延缓了瘟疫蔓延的速度。

每隔一个时辰便有死亡病例的消息传来。一行人围在府衙急商对策时,朝廷的信使到了。圣旨要求祈鉴第一时间放还赵嵩,并即刻返京,余下事务交由祈钧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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