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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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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几个人默默相对。突然间,祈鉴头一偏,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病倒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他若病了,便无须遵旨释放赵嵩,更无须即刻返京。待治水之事功成再康复,总比眼下功亏一篑要好。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却也都很配合祈鉴的行动。虽然祈鉴时常有很多花招,但治水之事他费尽心血,大家对地方豪强的气焰也是同仇敌忾。

因此,雍王殿下便这么“忧劳成疾”,甚至可能染上了“疫症”。信使回京复命了,祈鉴不得不成天在房里呆着,但所有的事务仍由他发出指令,再经由外面人秘密执行。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京城太医院派来治疗瘟疫的医官行队便到了。同行十八人。太医院派来了十名医官,御药院派来了六名药官,剩下两位竟然是漱雪和蘅冰姐妹。

御药院领队的是阎文应的侄子阎士良。这人鬼得很,听说雍王病了不能回京便即刻催促医官为其诊治,不料祈钧却率先拦下了他,说:“皇兄的病情并不严重,而百姓的疫症病情势如水火,救百姓要紧。”

荆王发话了,阎士良不得不听,只要乖乖地把话吞到肚子里。

玉安和蘅冰对视着。两个人眼里都含着一缕深不可测的东西。子泫站在玉安的身旁,警戒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漱雪道:“太医院能抽身的太医不多,朝廷募集郎中。城中大夫听说这里疫症凶猛又缺衣少食,都不肯报名。所以,就只有我和蘅冰来了。”

蘅冰接过话道:“是啊。未来姐夫,难道你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我姐姐查岗来了?”

子泫没有好脸色,道:“做亏心事的可不是我。”

漱雪见他们两个的话里都夹棍带棒,便道:“别说这些了。快跟出去看看灾民吧!”说完,便抬脚要出门。

“等等。”玉安叫住了她们,两人诧异转身,玉安却道,“这瘟疫传染得厉害,你们须做些防护措施。”她又转身看看子泫说,“她俩初来乍到,你带着他们去吧!”

三人刚刚出门,里面便来了侍从传话,说是雍王殿下不好,要玉安公主过去。玉安疾步走到祈鉴房里,见他又躺在了床上,做生病状,想必已经听到了外面医队到来的事。

“玉安妹妹,我知道你最聪明,帮我出个主意,怎么对付那群老顽固?他们虽然迂腐,却个个医术精湛,一为我号脉便必定露馅。”祈鉴口吻中带着请求。

玉安道:“这不难。和医队一起来了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姐郎中,二哥哥可知是谁?”

祈鉴眼露惊喜之色:“莫非你说的是漱雪和蘅冰姐妹?”

玉安点头:“正是。梅漱雪医术精湛,且平生从不说谎,宫内宫外尽人皆知的。你若让她说你病了,那全天下的人都会相信你病了。”

祈鉴脸上的笑容退去,叹气道:“她呀,比太医院的那些老顽固还要顽固一百辈,决计不肯帮我的。”

“你若白白求她,她自然不会帮你。”玉安轻笑一声,“但你若让她救你一命,你救她妹妹一命,你看她答应不答应?”

祈鉴听出了一点眉目,立刻起身道:“玉安妹妹莫非手里有蘅冰什么把柄?”

玉安笑道:“二哥哥何必问我。杨美人一案,莫非你不知情?”见祈鉴并无辞却之意,还算坦诚,她又道,“梅大小姐德才兼备,这蘅冰做事必然是瞒着她的。既然你我手里都没有拿得上桌面的证据,和她谈时点到即可,切莫多说反露了破绽。”

祈鉴不禁拍掌:“玉安妹妹果然好计谋。若你为男儿,必定是国之栋梁!”

玉安笑道:“我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哪里及得上二皇兄经纬天下。”

傍晚,待漱雪回到府邸,祈鉴依计传召她诊治。期间看似无心提起杨尚二位美人小产之事。一边说着,他一边观察着漱雪。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为他号脉的手更是在轻轻颤抖。

蘅冰所为虽未向漱雪提及,但她早起疑心,因此祈鉴一提,她心里便立刻没了底。

见漱雪如此反应,祈鉴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道:“梅大小姐,不知我的病情如何?”

漱雪端详他良久后,抽回了为他号脉的手。

“殿下为了治水大计,身患重疾,我即刻就为殿下开一张药方调理。”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一缕哀伤在眼里流淌,握笔的手也分明在颤抖着。写完方子交到祈鉴手中,她便轻轻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她那个落寞的表情却在祈鉴的眼前挥之不去。她是在为蘅冰痛心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

一个时辰后,有人敲门。祈鉴以为是漱雪,清了清嗓子喊了声进来,岂料进来的却是蘅冰。她一身红衣白裳,笑盈盈地捧着一碗汤药。

“怎么是你?”祈鉴皱着眉头问。

“为何就不能是我?”蘅冰不以为然地呶呶嘴,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道,“我姐姐和几位大人去查看病患去了。我又不懂,只能留下来做这伺候人的活儿啦。你快趁热把这药喝了吧。”

祈鉴头也不抬:“你放那儿吧。”

蘅冰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姐姐说了,如果你胸口二寸远的地方晚上回不时疼痛的话,这药你就得按时趁热喝。”说完她探着头看了看祈鉴的脸,扑哧笑道,“你该不会是害怕我下了毒吧?”

祈鉴眼珠一转,审视地看着她道:“这也并不意外,不是吗?”

蘅冰仍旧笑盈盈的,却将那碗药放在了桌上,道:“我早说过了,你是我的未来夫婿,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祈鉴想起她一年前在市场杀马的那一幕,眼前仍旧感到一片鲜血淋漓的模糊。她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却是那样的心狠手辣。此刻他已不再对她的玩笑话感兴趣了,便说:“药我呆会儿喝。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蘅冰觉察到他的不耐烦,却并未就此说什么,只道,“你没有病,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过我很好奇,我姐姐那般诚实的一个人,怎么肯为你说这个谎?看来你真有本事。”她看似懵懂中带几分天真。连祈鉴也不能分辨真假。

他故意要挫她锐气,笑道:“难道梅二小姐不知道,正是你帮了我大忙吗?若没有杨尚二位美人之事,我岂能奈何得了你姐姐?”

蘅冰先是一怔,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你不过是欺我姐姐对我的关切之心,又算什么本事?纵使你言之凿凿,却拿不出一样证据来,你又能奈我何?”

祈鉴摇头道:“我确实奈何不了你,且你我不相扰,我也毫无兴趣。不过我也知道,你在乎你姐姐,我只要能奈何得了她,就够了!”

“你若敢害我姐姐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蘅冰激动得脱口而出。

“看看你着急成什么样子。”祈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看她和我讲理,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说完,他便放低了枕头,躺了下去。

此时蘅冰已知道他不过耍了自己一把,却不生气,说:“那我就告辞了。雍王殿下,来日方长呢。”说完便撇嘴一笑走了出去。

祈鉴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心脏二尺的地方针扎般地疼痛。他惊跳起来,看着桌上那碗药。清凉的药汤里倒映着漱雪悠然转身的那个落寞的身影,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偏不喝!”他恨恨地将那个药碗摔在了地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粮食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粮库里的粮食越来越少,从邻近州县借来的一点儿粮食也是杯水车薪,街头赈灾的粥越来越稀薄。医官们辛苦救治的很多病人,也因缺乏食物而久久不能痊愈。借粮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

不得已,祈钧又走了一趟。赵家仍旧坚称不放出赵嵩,不但不借粮食,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其他几家人见赵家不为所动,大树底下好乘凉,更没有人愿意出头。

“就算大上天,他们也不过是父皇的臣子,何以如此嚣张?”玉安气愤而不解。

祈钧叹道:“你有所不知。先帝为表彰赵家世代功勋,曾经亲赐金牌。赵家嫡系子孙,活罪降等,十恶外死罪免死。所以他们才如此有恃无恐。”

知州大人也跟着叹气道:“我们派出去借粮的队伍回来说,各地目前自顾不暇,都须倚重城中大户。再这样下去,怕是非要打开城门,让他们逃荒去,也有一条生路!”

“那怎么行。”祈钧道,“上万流民涌出去,不但危害治安,更是将瘟疫散播到四面八方,到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唯今之计,唯有让他们开仓赈灾才行!”他犹豫了很久,道,“实在不行,便只有听二皇兄的,用兵了!”

子泫和玉安一听这话,心里都暗觉不好。如今祈鉴称病,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都将落到祈钧的头上。如果闹出了人命,皇上即使不愿责罚,全国其他地方的功臣后裔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那些人若以赈灾相要挟,祈钧怕是轻则被削俸禄,重则收监。

祈钧自然知道这一点。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走这一步的。那样的话,无异于朝廷背信弃约向他们抢粮,和强盗何异?

玉安思虑一番后道:“既然两位哥哥身负朝廷重责,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让妹妹再去走这一趟吧。”

知州大人已经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公主殿下啊。他们连皇子都不买账,更不会理你这个公主的!你去是自取其辱啊!”

玉安仍旧看着祈钧道:“待我试一试。不过,我需要借二哥哥手里的兵符。”

子泫一听有兵戎相见的可能,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我来领兵。”

祈钧犹豫了一番。虽然他不对他们的这趟行程抱有希望,但却拂逆不下玉安的盛情,何况现在似到穷途末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便咬咬牙答应了,领着玉安和子泫一起去向祈鉴借兵符。

几个人进了祈鉴卧室,使这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祈鉴双眉紧锁,思考着对策。若将兵符借给玉安,就意味着她酿下的任何祸事祈鉴都难辞其咎,而若有功,他却分不到半点功劳,反而会落下话柄。该怎么办呢?

何况他心里早已有了主意。接下来几天他打算暗中派人到城中宣扬各大户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待这边断了粮,流民必定成群结队地去抢。到时官府来个睁只眼闭只眼。若事情实在闹得大,便随便抓几个流民轻判了事。这个办法,他想不出有何破绽。

权衡之后,祈鉴终于没肯将兵符拿出来。“玉安妹妹,这些个地方豪强目前正是嚣张的时候,此时行事万万不宜。你聪明过人,做哥哥的相信你会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对策的。要不你先走一趟赵家,如若也无功而返,几日后山穷水尽,我们再行此下策吧!”

祈钧也觉得这个做法十分稳妥,正要劝玉安,不料玉安也不坚持借兵,而是说:“那就不劳烦哥哥了。我暂且到赵家去走访走访,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竟然连这么多人的性命安危也不放在眼里。”

她和子泫匆匆走出府衙。子泫见她愁眉紧锁,有些心疼地问道:“天下大计岂是你一个人操心得过来的?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想办法。”

玉安沉吟道:“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有些冒险。”

“让谁冒险?”子泫紧张地问。

玉安连忙安抚他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两人一抬眼便见知州大人也出来了,玉安便停步问道:“大人,兵符调动的,可是州府的地方军?”

知州大人答是。

“这么说来,你这里的衙役官差,是不需要兵符调动的了?”

知州大人似明白了她的用意,道:“是,不过……”

“不过需要您的手谕是吗?”玉安笑着拔出手中的尚方宝剑,寒光立刻耀得人花了眼,“您看,这个够格不够格借你衙役和官差一用?”

知州大人连忙点头:“够了,够了!我府上府下能调动的差役,还有手里头目前能差遣的一些民兵共二百余人,不过他们没受过正规训练,吓唬吓唬人可以,但真打起来,未必及得上赵家那些会功夫的家丁啊!”

“本公主要的就是能唬人的队伍。”玉安宝剑回鞘,道,“且把这二百人召集起来,全部换上青瓦色和地方军相似的服装。我今天要来演上一出瞒天过海,暗渡陈仓!”

为了不让人生疑,玉安让知州大人在离府衙三里地的平地召集起来,随即将尚方宝剑给了子泫。赵家声称没有粮食,但实际上他们的粮食都囤在离府邸五里开外的仓库里,并有二三十人把守。她让子泫在翌日各派一百人围住赵家宅邸和粮库。

“刚刚我的安排,你都记下了吗?”玉安问子泫。

“记住了。”子泫答道,“拂晓时分派出一百人围住赵家宅邸,名曰保护公主的安全;但为了不给他们太重压力,也不让他们看出破绽,不可太过接近;晚上先派人假装偷袭粮库,待天亮之后便以保护粮库安全为名派一百人前去把守并将驻守的二十余人软禁。”

“但是,”子泫忧心忡忡地问,“你让我明天凌晨才动手,你是打算今天住在赵家吗?”

玉安点点头:“他们不是声称没有粮食吗?那我就非要看着他们交出粮食为止。我不但今天要住在赵家,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都要住在那里。一日不功成,我就一日不离去。”

“外面,就要靠你了。”她恳切地望着他,目光中殷殷期盼,就像在做一次道别,“你要守好这两个地方,彻底封锁赵家和外面的联系,也绝对要保证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哪怕是祈鉴和祈钧。接下来的是一场心理上的恶战。我之所以把尚方宝剑交给你,就是希望你在任何时刻都顶住压力。”

子泫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玉安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过是去和赵大人、赵夫人玩玩牌、对对诗词歌赋,听听丝竹管弦。”她抬眼看着身边的笙平道,“何况,还有笙平在我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她便甩了甩衣袖,向着马车走去。子泫手握着尚方宝剑,心却沉甸甸如千钧之重。玉安特地让笙平为她梳了清新婉约却并不显华贵的梅花髻,身穿一袭淡绿色衣裳,看起来像寻常人家的小姐,并无公主盛气凌人的模样。旁边的笙平则更是衣着整洁却简约,宛如街市民女。

他的心里隐约有些担忧。但他却也无法阻止她这次的行动。如果果真能借来粮,拯救满城百姓,是值得让她冒险的,不是吗?

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所有的担忧、忐忑都融入这冰凉的剑中,兑现他刚刚答应她的,在她借到粮食之前封死赵家府邸和粮库。

赵家的府邸在半山腰上。从山上到山下有一条必经之路。玉安掀开帘子眺望,四周碧野苍茫,绿树成荫,若派人驻守,虚虚实实,一百人可以造出一千人的声势。

马车一路沿山而上,终于在一个华丽而辉煌的庭院前停下了。赵家的宅邸建筑颇有江南一带的风韵,华丽中透着雅致。从外庭向内阁走,一路水榭歌台,古树参天,比皇宫内苑还要豪华十倍。

这段时间以来,赵家人显然已经习惯接待“王孙公子”了,见公主来了,全家出门相迎,眉目含笑,礼数周全。玉安也施以还礼,便在笙平和赵家人的陪同下前往内庭,路上满庭芳香,流水潺潺。

玉安只说赵家人百年前兴许和自己是一家的,因此此行只当是认个亲。一边赞叹府邸的优美,一边和赵焕,也即赵普的孙子,赵嵩的父亲谈些文人的风雅之事,偶尔提及皇上对诗文和音乐的热爱,赵焕等人便恭谨却不卑不亢地送来一片恭维之声。

就在玉安和赵焕及其妻、女闲谈之中,笙平已经将赵家外庭内院都打量了个分明。单凭周围穿梭来往的丫鬟和家丁人数判断,赵家每日的消耗便相当可观。但赵家显然为她们的到来特意做了一番简朴的布置,庭中见不到任何华丽的物品,古玩和珠宝玉器的踪影。

当然,玉安心知肚明,这是为先前的祈鉴和祈钧,而非为她而刻意准备的。在他们的眼里,她不过是当年凭借一时风姿的民女所生的一个女儿,既无显赫母系家世,也未受过诗书的熏陶,不过是个空有其名的公主罢了。

因此午餐也是极为简朴的。只有些粗陋的粥汤。席后玉安便应邀和夫人、妾室和小姐玩叶子戏牌。赵夫人一边着丫鬟奉茶,一边歉意地解释说荒年少收成,先前囤积的米粮也总被布施了出去,因此只好省吃俭用以维持一大家人生计,招待不周还请公主见谅。

玉安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并道:“哥哥们总说赵家是大户,定然有不少存粮。我就说,虽然赵家地多田广,但赵家人世代乐善好施,收取的租佃必然不多,花费出去的钱粮却又不少,哪里能有什么粮食。”

赵夫人听罢,便像觅到了知音一般对玉安亲热起来。茶水、水果,殷勤伺候着。不过那位赵小姐眉眼间倒有几分不耐烦之意。玉安打着牌,不用猜也明白,她想必是娇养惯了,认定这公主不过是想着她家的米粮,心理上便高了一等,哪里服气向这样寒酸的公主恭敬?她料定玉安拿她无可奈何,因此每当赵夫人有意让玉安戏牌,她偏偏逞着能要先一步吃掉,出上联诗句时,也仗着胸有笔墨而出得刁钻古怪,几局下来,玉安已经输得七零八落了。

本以为扫了玉安的兴致,她便会提前离开,不料玉安兴致愈发高涨,待到日薄西山也没有停止之意。

“公主,我们玩这君子戏已经玩了很久了,是不是……”赵夫人也有些应付不下去了,面露疲惫之色。说罢,几个人抬头,目不转睛地等待玉安的回答。

笙平见状,宛转一笑对玉安说:“是啊。公主,这君子戏本就是你发明的游戏,你玩了这么久,也该腻了吧?不如换个别的玩法吧!”

赵夫人、赵家姨娘连同这赵小姐,一听这话都吃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先前端出这君子戏原本是认为它是风雅人的游戏,用来为难这据称母亲目不识丁的公主的,谁知道玩了半天,竟然这游戏就是眼前玉安公主的发明,没有为难别人,反倒为难了自己。

玉安又接过话了,道:“这君子戏都是些文人墨客的游戏,太过风雅了些,不适合夫人和小姐茶余饭后玩乐。玉安初来宝地,没有什么可做礼物的,特地为两位夫人和小姐制作了一种新的玩法,叫做美人戏,希望列位会喜欢。这个不难,恐怕花不了太久时间,玉安又要远逊色于赵小姐了。”

赵夫人和赵小姐顿时变了脸色。天色已晚,她还要停下来教她们新的玩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去?这样一来,她们的晚餐岂不是还要吃那些糟糠一般的粗菜?赵小姐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

这赵家姨娘倒是没那么多心思,她没多少学问,那君子戏本就玩得她郁闷,一听有新的玩法,便兴致勃勃地说:“好呀,好呀。美人戏,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有意思!”

赵夫人和赵小姐见状,心里恨得痒痒,却只好又一副笑脸道:“那好,我们就来见识见识。”

于是,玉安便一点一点地给她们讲起游戏规则。两位都心不在焉,许久也没学会。赵小姐更是不耐烦了。

赵家姨娘道:“哎呀,小姐平时学什么都快,今天怎么连我都比不上了?”

赵小姐恨得几乎想上前掐她,此刻玉安却不动声色地发话道:“没有关系的。这叶子戏学的进度本就因人而异。赵小姐要是今天学不会,我明日再教她就是了!”

赵夫人顿时瞠目结舌:“公主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要在敝府歇息?”

“是呀。”玉安脸上一个甜腻的笑容,“知州大人的府邸可没有这里舒服。何况,玉安第一次出远门,又和夫人小姐这么投缘,正想好好和你们说说话呢!不知道夫人欢迎不欢迎?”

赵夫人心里暗自叫苦,却不得不对齐僵硬的笑容:“那自然是请都请不来的!”说完又吩咐身旁小丫鬟,“去告诉老爷,公主要留下来过夜,让他做些准备。再给公主备一间上房。”

玉安知道自己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这赵焕此刻必然又要收起他那些锦衣玉食,让全府上下跟着挨饿了。而赵夫人怕自己住上瘾,肯定也不会给自己准备什么“上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粮库明天天明就会被子泫派人控制起来,此刻她最急于知道的是赵家府邸里存有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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