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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华许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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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我携着“琴心”出门之际,迎面遇上了走出厨房的若环。

“小姐,您要带着‘琴心’出门,怎么不告诉若环一声,若环帮小姐拿。”

她跑过来,伸手正欲接过,已被我开口打断。“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帮翠竹收拾吧!”

“翠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小姐,让若环跟着您嘛!”她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想轻我的负担,不由调笑道,“你这小妮子怎的也跟哥哥一样,把我当成纸糊的了,风吹就倒,雨打即化?”

“小姐才不是纸糊的呢!纸可糊不出小姐这样的容颜,小姐可精贵着呢?”她认真道。

“贫嘴。”我笑斥她。

“哪是。小姐自小盛名远播,帝都的好些贵族公子少爷久慕小姐美名前来求亲,小姐都没看得上一个的。可那些人照样迎来送往的一个接着一个来,将军府的门槛都快被他们踏破了。”若环嘟喃,说得夸张。

“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想娶我吗?他们中很多人连见都没见过我,就因着听闻,便说仰慕我,你觉得这是喜欢?是爱?”我觉得好笑,在他们眼里,看中的不过是我这靖安将军妹妹的身份罢了!

“......”片刻得静默,若环辩驳,“可那些见过小姐的,痴迷着日日来府上只盼能再见小姐一面倾诉相思的那些,也不算吗?”

“算吗?对我的喜恶、生活习惯都不曾真正的了解,只因见过我一面,听闻一些我的喜好,便时时赠礼来讨我欢心,其实他们爱的不外是这么张脸。”抬手触了触自已的脸,我不由轻轻叹息,“他们现在可殷勤的为我这般那般,那等我老了丑了容颜不在了,他们同样会去讨好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到那时,我就会被冷落,被厌倦......”我苦笑,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自古色衰而爱驰的实列还不够多吗?而我,不外乎是想寻一个真真爱我的人,和他一起携手共老。

睨了眼怀中的琴,冲着发愣的若环一笑,“好了,我该出门了。这也不是什么重物,我没有那么精贵娇弱的。”

“小姐......”若环嘴角蠕动,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来到相遇的紫薇花树下,未见容澈,我寻了块山石坐下,摘掉布帛,将琴放到膝盖上,拨弄起琴上的音符试音,抬眼间,参天古树,烂漫紫薇,清幽鸟鸣,鲜嫩绿草,不知不觉地,琴弦似是主动贴上来缠绕手指,手指便贴着琴弦游走起来。

一曲毕,几瓣紫薇花飘落于琴上,伸手接过,我一笑迎风一送。身侧三步开外,不知何时而至的容澈诧异地望着我。接收到我的视线,他刹那便已恢复最初的淡容。他缓声道,“在下来晚了,让叶姑娘久等了。”

我摇首,“是我早了。”

他踏过遍地的紫薇花,走到我面前,正容看着我,“叶姑娘琴技卓绝,可谓当世难觅。”

“非我之能,是‘琴心’之功。”我笑着轻抚膝上的爱琴。

“这便是‘琴心’?”他移眸于琴,仔细的打量,“木色光滑幽沉,纹理清晰,琴弦如丝,果然是把绝代的好琴,可纵然是千里马也需当有伯乐,叶姑娘当之无愧。”他重新看向我,眼中是真诚的赞赏。

“美的事物皆源于心境,这大自然的骄妍华彩,实为曲乐增色不少。”我淡然一笑,抬眸问他,“你想听何曲?”方才的曲子,他虽听见,却不是我为他而弹,既然我答应过他,为他弹奏一曲,就当履行。并不是只有君子守诺,人,其实都应重诺守信的。

“叶姑娘随意即可!”他负手一笑。

我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垂眸,十指抚上琴弦,清音便随之泻出。

初时,琴音清若碧涧溪鸣,朗若红日照空,片刻后,琴音徐缓音低韵沉,仿若风雨欲来之压抑,忽的,琴音铮铮,似顷刻间天色大变,阴云密布,狂风大作,转眼间已雷声阵阵,暴雨如注,如置迅雷烈风之中。指尖变换,琴声慢慢地渐趋轻缓,叮叮淙淙,最后变得娴静宁和,仿佛是雨过天晴,有了日朗风清。

一曲《风雨尽》,我想告诉他,世间万物,潮起潮落,风吹雨聚之后,终会归于平静雨过天晴,一切美好便会随之而来。

当最后一缕音终了,我抬眸,入眼的是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他站立不动,我静坐无声,树下一片沉静。

我看着他缓缓闭上眼,再睁眸时,嘴角轻扬,转身道,“叶姑娘的《风雨尽》,着实令人感怀。既然风雨已尽,今日又风清气爽,天阴无阳,不知叶姑娘可有兴与在下共上月华之巅?”

我眉尖一动,然后淡淡一笑,点头,“若你不嫌我是个累赘。”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

我将“琴心”重新笼进布帛,掸落衣裙上的紫薇花瓣起身,想到若环翠竹找不着我不免担心,便走到石阶旁,低头寻了块石头,写下:月华如画,醉迷美景,勿忧!又掏出丝帕,系于边上的树枝之上,回头冲着他一笑,“走吧!”

虽然每年小住在此,但我从没登过月华山巅,多半是在农家的院落,或是沿着石阶在山脚附近闲走,连山腰都不曾到过。这一次,听他邀我上山,几乎是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他背着琴,走在前头,仿若闲庭信步。我在后头跟着,一步一步,虽并不吃力,可时间一久,脚下步伐不免微沉,我一慢,前面的脚步便会缓下来,不多不少总是离我三尺之距。每每我快走不动时,他都如有感知的先停下来休息。

一路上,我们话虽不多,可气氛却分外的融洽。当看到某处奇景时,我们会不约而同的停下,彼此的眼中是一样的欣赏与赞叹。

走走停停,因着我的脚程,晌午时分才至半山腰。歇息,进食。

他取下“琴心”,交代了一句,走开了。我倚靠树干,静坐养神。说实话,方才是我有生以来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身体疲惫的同时,可心情竟是无比的轻松愉悦。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澈回来时,手中提了只已清理干净的野兔和一些青黄的野果。

“先解解渴。”他把野果递给我,接着捡来堆枯枝枯叶生火,他的漆眸映着跳跃的火光,亮的逼人。

拿起一个野果,用衣袖擦了擦,放入口中咀嚼。我吃着果子,看着他熟练的烤兔,心中想的是,这些年他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填饱肚子,又休息了片刻,我们便重新上路了。再上去,山路越加陡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已吃力非常,额上渗出密密汗珠。

“还能继续走?”容澈的声音在头顶前方响起。我抬头,是他俊逸的容颜。

我嘴角噙笑,想走到他身旁,可腿脚却酸痛的无力,身体告诉我,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正沉浸在无奈中,想着就算休息完,我怕也难爬上这崎岖的山路了,心中一叹,容澈却已近前,耳边一声“冒犯了”低低响起,只觉身子一轻,被他凌空打横抱了起来。

我本能的伸手揽住他的颈项,有一瞬的呆愣和茫然,紧接着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我觉的四肢酥酥麻麻的,脸上热热烫烫的,似是有些不自在,可又觉得极为舒服......这一刻的感觉是我此生从未有过的。

虽说是抱着我,可他依步履平稳,呼吸规律,丝毫不见累赘模样。而没了我这尾巴时时的拖累,不过申时,便到达了峰顶。

站在峰巅,迎面的是辽阔的视野,上有青天云海,下有峰峦入目,近处是延绵如绸的紫海,远处是帝都城巍峨耸立。风吹过,拂起衣袂飘扬,一瞬间,仿置身天上,俯瞰苍茫。这一刻,我只觉得天地是静谧的,却又是生气勃勃的。

“古来登高远望者,大抵皆是为这一刻的游目骋怀。”身侧,容澈悠然开口。

我笑:“历经蜿蜒山路,嶙峋峭壁,若最后无临峰远望的壮丽,岂不辜负了初衷!”

“初衷......确实。若只是徒劳无功,世人又怎堪为之。不顾险阻,历经风雨,为的无非是那最初的预期,所求之目的结果。”入耳的声音是深沉的,沉重的。

我回首看他,“源于初衷去做的事有很多,可并非事事如此,人生也有很多时候,是随性而至的。把酒临风,引吭高歌,诗画写意......只是因为心之所动了!”抬首扫过天际,“就像天明前,你我不知道此刻会临峰而立,仿若置身天穹,仰观天宇寂,俯瞰山色绝。”

“此山算不得高,在下曾有幸到过霄山峰顶,从那上面极目望去,是千峰叠嶂袅袅白云,众生似尽在脚下,倒真是有如临天穹之感。”他移首看我,“不过,此刻......”他抬手,轻轻拂开我鬓旁被风吹起的发丝,手掌落在我的颊边,“倒真真是山色共绝。”

肌肤相触的一瞬,我心头猛然一跳,没来由的掀起一阵骚动。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也曾听无数人称赞过自己的美貌,但这由他口中说出的赞美,不知怎的,就是格外的不同......

难以止息的响声震动耳膜,我知道那是心跳之声,是心动之音。

他出现了,我企盼着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眸光如水,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缱绻。刹那间,天地具隐,百花盛开彩蝶翩飞,心头有什么缓缓的绽开......

耳边的笛音将我唤醒,望着他,我心中一动,回身取过‘琴心’相和。也不知是他引着我,还是我追着他,只闻的琴笛合处如飞花逐流,月出云随......相伴相合融洽得浑然一体。偶尔的目光相投中,能感受到彼此的心魂相契。

下山时,依是他背着我,而他看似步步慢行,可速度却奇快无比。

“你会轻功!”而且还很好,我惊讶。怪不得走了这么多山路都没见他喘过大气,怪不得他抱着我还能如履平地,“原来你还是习武之人。”

“怎么,不像?”

“嗯,确实很难让人联想到。”

“人是不能单看表面的,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低语。“你说我不像习武之人,那你倒说说我像什么样的人?”

“......”看似饱读诗书的书香子弟,又像斯文儒雅的好好先生,或是擅通词曲的乐师。皆像可又都不真切。转首,是他英挺的侧脸,我一笑,“若晨风晓月一般,恬淡温雅,让人平静宁和。”

他微偏过头来,我看见他额际那细小的汗珠,伸手,拭干。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未有言语。

离农舍不远处,他放下我道别离去,此刻正是酉戌相交之际,朦胧的暮色中,跑来两道人影。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待回身之时,那两道人影已近眼前,直扑过来。

“小姐,您去哪了,都一整天了,还以为......”若环眼角含泪。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翠竹犹带着担忧。

“我留的字,你们没有见到吗?”不想她们会如此反应,我开口道。

“见到了,可是我们等了很久都不见您回来,越等越担忧,就怕您出了什么意外,可又想到您留的字,便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我们商量着,若您过了亥时还未回来,翠竹就寻些村民去找您,若环便连夜回帝都,等城门一开就回府通知将军。”翠竹解释道。

“是呀,幸亏小姐您没出什么意外,平安回来了。”一旁的若环抹着泪笑了。

“傻丫头,这里能出什么意外!倒是我疏忽了,不曾想你们这般担忧,以后,我一定早些回来。”我心怀歉意,拉过她们的手,轻抚安慰。

“嗯。”她俩点头,接过琴,搀着我前行。

“小姐,方才看到有位公子送你回来,他是谁呀?”没走几步,若环便耐不住性子发问。

我凝她一眼,嘴角一扬,“一个朋友。”

“小姐出去了一整天就是跟他在一起?”

我未言,算是默认。

“呵.....那公子一定是个翩翩佳儿!”她饶有兴味的笑着。

我忍不住伸手向她眉心一弹,“你又知道!”

“痛,小姐......光一个背影都那么的潇洒,一定错不了,再说了,若环相信小姐的眼光。”她说的理所应当,一旁的翠竹也抿嘴偷笑,“小姐这般相待的朋友,断然不会有差。”

我转回头不予理会,心头暖暖的,耳边回响起片刻前容澈离开时的低语:我有空,便来看你。

如他所言,隔一日他便至此。

农院中,我们琴笛相合,举棋共弈,丝竹无乱耳,诗书且为话。他执笛而舞,我吟曲清唱,我泼墨写意,他填词于旁;我与他笑谈百家,他同我共话六艺,我为他煮茶,他为我簪花......我们相知相守,日子快的彷似一瞬即逝,却又似乎已是千年万年般的长久。

不经意的回望,他幽深黑亮的瞳眸中映着我,而那里偶会闪过一抹难以探究的复杂。我想,那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吧。如若换做是我,也会担忧纠结考虑着是否将自己是钦犯的事实告诉对方?对方知道后会如何,其家人会如何?会否连累对方?即便不说,若日后事发,必也连累颇多......诸如此类涉及的实在太多太广。

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晓他的身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王钰也好,容澈也罢,我喜欢他,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我愿意跟他远走天涯,陪他隐性埋名......只要能与他相守白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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