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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进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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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的那棵海棠树终于开花了,我打开窗口就可以看到海棠花,一朵甚至就在窗边,我不敢伸手去触及,生怕弄掉一片花瓣。从窗口看去,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而如此漂亮的一幅画,我却不能与它合影,只因自己头上还绑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那天后来的事情,我是从乔坤西口里得知的,他来看我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捂着嘴角,一定是文哥那天那一拳的杰作。我也不强逼着他放下手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到底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而且还是个话篓子,我还没开口问他那天后来发生什么事,他已经自动开口。

那天他下楼之后,文哥已经慢慢恢复了意识,起来就要走,阿阳拉住他拼命劝说,说是他家里人很想他,让他不要再这样一走了之。文哥没听劝,还是扭头就走了。

乔坤西摇了摇头,感叹这个朴素的地方既然也有这样的人。我想里面一定另有隐情,这个地方让我明白人性本善的道理,我始终相信这里的人都是善良的。

后来,我跟阿阳问起这件事,他才跟我说道,文哥之所以要走,是因为他不想给这地方抹上一点污点,败坏了这里的名声。他之所以每年还要回来,原因不过是实在想念。

我的伤终归是好了,阿阳和乔坤西由于一起打了一架,从路人变朋友。我不得不感叹男生之间的友谊竟如此纯粹而简单。但是,我想到了自己和潘晓梦,不一样也是如此。不论是友谊还是爱情,终究还是要看彼此的性格和缘分,哪有里有如此多的理论之说。

我们三人去溪边捕鱼,阿阳自然是主力,乔坤西虽然是第一次这样子抓鱼,但是在阿阳的指导下,渐渐掌握要领,也抓到了几条小鱼。

阳光照耀下,我看着远处的阿阳,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正当我出神地看着阿阳的身影,却不知乔坤西也正在看着我。

“你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我身边,我回过头吓了一跳,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

乔坤西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那你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夏天,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里很美好,很朴素,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给我的感觉。你是一个商人,你不会懂的。”

“是,我不懂,所以你的意思是准备永远留在这里?”

我突然间无言以对。

他又接着说道:“对,我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理性的商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呆在这个地方的目的。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你只不过借由这个美丽的地方成为你逃避现实的借口。你要迎难而上,不要再当懦夫了,夏天。”

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真的不喜欢别人说我是懦夫,一直都不喜欢,我回头愤愤说道:“你的确不知道,不知道的事,你就没有资格发表言论。”

阿阳抓着两条大鱼回来,明显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氛围不对,也没说什么话,把鱼装进渔网,在前面带头,我们一同走去方方家。

一路上,我们一直没有什么话,直到方方家门口,阿阳拍了拍我和乔坤西的肩膀,灿烂一笑,却是像个傻瓜一样,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知道了。”我放下了刚才一直不好的脸色,恢复如常。乔坤西早就无所谓,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在跟自己较劲罢了,其实我也明白他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

方方一见我立即扑了上来,我抱着方方在她红通通的脸蛋上亲了两口。

依旧是我来当大厨,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做豆腐鱼汤,还有几条小鱼放下锅清蒸,不觉又想起最初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江姨会在一旁教我怎么做,江叔和刘太还有小新娘会在一旁打下手,潘晓梦和其他人在客厅里逗两个孩子玩儿,一切都那么地和谐温馨。

可是当我把菜端出去,才发现一切都不同了。

家里又住进了一对年轻的情侣,还有一个大叔,由于彼此都还未熟悉,都只是各自窝在沙发一端,不说话。

还好吃晚饭的时候,有乔坤西时不时问阿阳一些关于当地的风土人情,使得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起来,虽然彼此之间还是有些拘谨,但也比之前客厅的沉寂好了许多。

“你看这是什么?”回去的路上,阿阳指着旁边的绿草丛。

虽然夜色昏暗,但我还是可以看清,那是含羞草。我很轻松地回答他。他蹲下,用手轻轻触动了一下那紧紧合起来的叶子,那叶子慢慢打开,但也有几片小叶子,依然紧紧合在一起。阿阳又用食指点了几下,含羞草上的叶子终是全部打开。

我笑他像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跟几片叶子较劲。

阿阳不以为意,他拍了拍手,说道:“我像小孩子,可是有人就像这株含羞草。别人才轻轻一碰,就将叶子全部收回,再也不理人。”

我继续往前走,不理他,傻子都知道他在说我。

他快走几步跟上我的步伐,说道:“我想上山。你陪我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林伯曾经告诉我,那次大火过后,阿阳再也没有上过山。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几天过后,我站在吊脚楼的小阳台上,俯看下面的小镇,大街从这个角度看去,就像一根粗糙的麻绳,伸向江那边。当然,从这里,我看不到那条江,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站在这地方,想起那场大火,心中尽是恐惧和悲痛。阿阳上来之后,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和我一起站在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夜晚将至。

吊脚楼最下面养几只鸡和鸭,二层有一个通透的小厅可直接看到外面的大好风景,一个浴室,还有一个厨房。三层是一个小阁楼,也就是卧室。我从窄小而且有些陡的小楼梯上一步步慢慢下来,想询问一下晚上睡觉的问题。

刚下去,阿阳也正好叫我。他招了招手,我还没走进他,两声有力犬吠把我吓住了。“怎么会有狗?”我余惊未定,一只手直抚摸心口。

“护林犬。不知道?”他看我一脸迷茫,加了后面的问句。

“听说过。这山上有猛兽?”我有些担心地问他。

“你觉得有吗?”

我摇摇头,这山虽然有着许多郁郁葱葱的树,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已经被人开发过的痕迹,有许多条崎岖的石路,还有周围冒起袅袅炊烟,不像是会有老虎之类猛兽的地方。

“有野猪?”

“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碰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见我不说话,他又补充道,“这两条狗是来防人的。”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他好像彻底被我逗乐了,放声笑道:“你是坏人吗?”

我灿灿地笑了笑,“不是。”

他牵着两条狗走向我,我向后退了一大步,他有些困惑地皱了一下眉。我搜索脑海中的一段记忆,在中央台的一个动物节目中一个介绍,于是照搬道:“护林犬对陌生人有很强的防备,而且很凶猛。”

“这不是很专业的护林犬。”

我实在找不出太多的理由,只好低头承认,自己怕狗。他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头,就像他刚才摸着狗的头一样,安慰我道:“没关系,它们的确对陌生人很凶猛,慢慢来,总有一天,它们会变成你的朋友的。”

现在已经是四月天,晚上的时候,凉飕飕的风从宽敞的阳台吹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没想到山里晚上会这么冷,只好能拿出上山前阿姨硬塞给我的花棉袄穿上。

潘晓梦能把一双蓝布鞋穿出时尚感,大花衣在我身上依旧只是一件大花衣,我的清汤水长发配上这大花衣,更加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阿阳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立刻低下头,肩膀抑制不住地颤动。我不跟他计较,从容地在他面前坐下,拿起碗筷吃饭。他却起身,我的血压一下就飙高了,就算很丑,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下了吧。我正要开口与他争辩之时,只见他拿起一块木板安在窗台上。

四块木板将那宽大的窗口给堵住,那些寒风终于离我远远的,他回头看我,“还冷吗?”我摇摇头,其实穿上大衣的之后,就已经很暖和了。只是那一阵阵呼啸声让人心里不寒而栗。

我早早就上阁楼在床上躺下,阿阳洗漱完之后也上来,我条件反射般拥着被子坐起来,他饱含笑容的双眼直直盯着我,这个笑容,我应该四个字来形容,图谋不轨。他打开柜门,拿出被子。然后一步步朝我走来,边走,还边放出十万伏特的电量,我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嘴巴却越发干燥,舌头也打结起来,“你你,干干嘛?”

他脚步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走,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头皮有些发麻,深感不太对劲,抹了一下嘴角,又捋了一下头发,确定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抬起头昂首挺胸与他对视。

他这才开口,“晚安。”说完转身要走。

“啊?”一个字很自然地从我嘴中蹦出。

他回过头,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太多了,头立刻摇得像个拨浪鼓。可是,他却不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将刚才他对我抛出的问题,抛回给他,“你,还有事?”

他微微一笑,“你还没有说晚安。”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小事,立刻举起手来朝他摆了摆,“晚安。”说完就蒙头躺下,隔着厚厚的被子嘱咐他,“记得关灯。”

又过了一会儿,灯才熄灭,响起鞋子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咚咚”声,很是清脆。原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挺好听的。

一大早,我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树叶摆动的声音,睁眼一看,阳光已经撒进屋子里了。我光着脚,走到窗口,阿阳拿着一个箩筐正在摘海棠果。

等我收拾好下楼,阿阳已经摘了许多了,我从他的手里接过装满海棠果的箩筐,问道:“怎么一大早在这里摘果子啊?”

他一边摘一边回答:“现在不摘,你今晚半夜又不好好睡觉,起来摘果子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刚好这里也有一棵海棠树长房子前,在房间打开窗口一伸手就可以触及。昨天半夜,也不知怎么地突然想看一看那棵海棠树,打开窗,有一颗果子就在眼前,伸手想去摘取,才发现尚有一些距离,努力了几次未果,我才怏怏放弃。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在这里,你睡的时候,我睡着,你醒的时候,我醒着。我可以听见你任何时候的声音。”

这种木板隔层,只要楼上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光着脚丫踩在木板上,楼下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他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可是我的心中竟有一股暖流淌过。

他见我不说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所以,为了不让你打扰我睡觉,我只能一大早起来把果子都摘掉了。”

我感激地看着他,而他的脸慢慢地竟红了起来。

我第一次看见男生也会脸红,而这个人居然是从来温和从容的谦谦公子阿阳。我揉了下双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淡红的薄云依旧浮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他有些慌张地背过身,加大了摘果子的动作,我也收回自己的目光,只当没有看见。

我们俩坐在阳台上,欣赏着小镇如诗如画的全景。而我却并无法全心全意欣赏这美景,我没办法让自己忽略立辉的那条短信,他说他回来了。没有别的字,那短短的四个字,已经成功扰乱了我的内心。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是该回去的,可是内心就是觉得烦乱。

乔坤西说的话有道理,可是他毕竟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我就当过一次缩头乌龟,那就是这次。我记得潘晓梦还在美国留学那会儿,有一次,我问她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很辛苦,潘晓梦一改以往嘻嘻哈哈的态度,对我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她说多辛苦都无所谓,因为总有一天 ,你回过头来会发现那些苦难都不过如此。

我在这里呆了太久,久到有时候我已经忘了立辉,忘了外面那个世界的那样子,忘了自己在那里还有一个家,久到有时候我会误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地方的人,久到我发现曾经的那些过往真的不过如此。

但是有些伤痛过了就会淡忘,甚至偶尔回过头会觉得那不过如此,可是当要再次面对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勇气。我没了当初的勇气,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回去一定会败得一派涂地。

“夏天,你看,蛇。”阿阳大喝一声,我立即惊叫弹起。

阿阳却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他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如此之大。“蛇呢?”我惊慌失措地问道。

他却灿灿道:“我看错了。”

我没好气地大力打了他一下,他捂着肩膀,呲牙咧嘴道:“你的本性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了。”我背过脸,不理会他的挑衅。

“默认了?”他探试性地问道,我依旧不说话,他似乎轻声叹了口气,“夏天,你的胆子原来是这样小。”

我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回过头,其实我是有些怕阿阳的,我怕他会跟我说大道理,怕他会觉得我幼稚。跟他的那些经历相比,我的艰难都只不过是一些小风小浪。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躲着他。

他却像是没有意识到我的回避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你刚来那会儿,安安静静地,也不怎么和人说话,总是跟着潘晓梦的后面跟别人打招呼,但是你的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和强硬。我一直以为你是为外柔内刚的小姑娘。”

我依旧没有回头,因为我担心自己一回头看他就会哭。最重要的是,我哭的样子很难看,肆意流淌的鼻涕泪水和邹巴巴的脸一定会吓到他的。

而他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道,“你的事,潘晓梦跟我说了一二。回去吧,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他欺负你了,伤你的心了,你就回来,回家继续当我的小酒保。” 阿阳用他温热的大手轻抚我后脑勺的乌发,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站起来,依旧背对着阿阳,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正常一点,听起来不要那么的沉闷,我小声说道:“谢谢。”然后,直奔阁楼。

下山的时候,那两只护林犬摇着尾巴,不断地叫,我再怎么不喜欢狗,害怕它们,也知道这是他们多人类表示友好的做法。这两天,我一直都不敢接近它们,甚至瞧上几眼,可是,它们却对我如此友好,让我不得不感到有一些愧疚。

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着乔坤西的碎念。我从来不晓得,一个成功的商人竟然是这样的唠叨,又或者他只是一个特例。况且他的成功,我也只是从他的嘴里得知,真假与否我并没有去考证,但是我相信他,就有如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善良那样,简单明了,就是单纯依靠自己的感觉。乔坤西先是埋怨,我跟阿阳偷偷进山,没有带上他,接着又对我突如其来要离开的决定表示不满。我承认,乔坤西确实颠覆了我对一类人的看法。除去臭美和唠叨之外,我找不出他身上任何其他的缺点。另外,我很欣慰,这么短短几天,我们就可以有如此的友谊,这是以前我从来未有过的。这个地方确实给了我很多的惊喜,才让我对它如此的不舍。

或许是因为自己抓住了每一分每一秒的缘故,要离开的这些日子,居然显得如此的漫长。我想把窗口那棵海棠树的样子画下来,可是我毕竟没有学过画画,等到真的下笔画时,却不知从何开始画,可是也没有一丝放弃念头在脑海里出现。我看一眼,画一笔,有如在纸上临摹的步骤一样,从灰朦朦的天,到太阳升起,我终是画好了,算不上栩栩如生,可是大概的轮廓,描绘得倒还是十分到位,我很高兴,至少以后看着这幅画,还是能回想起,窗口这幅美景,还是能忆得,这棵海棠树,它的枯枝,它的繁茂,它开的花,它结的果实。

我本想跟阿阳和乔坤西打招呼就走,并没有打算去和其他人一一告别,一来,我无法面对分别的场景。二来,我不确定自己他们心中是否算得上一位值得怀念的人。

然而乔坤西这个大嘴巴已经把我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方方和阿姨。临别前一晚,我在方方家吃在这个地方的最后一顿饭。在这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用我进厨房,阿阳和阿姨在里面忙活,我在外面和方方玩。我问方方,“想不想吃姐姐做的红烧鱼,想吃的话,姐姐现在给你做。”她当即摇了摇头,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一旁乔坤西见状,说道:“我要吃,我要吃。”刚说完,方方立刻抢着说,“不要!”接着她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搂着我的脖子说:“我要等等姐姐下次回来给我做哒。姐姐拉拉勾。”

我很感动,眼泪差点涌出来,可是看着方方伸出的小手指,我还是犹豫了,因为这个约定,我没有把握遵守。乔坤西却二话不说拉过我的手,又伸出他自己的小手指和我们的勾在一起,“决定了,我们仨就这样决定了。”

晚饭过后,阿姨给我打包了许多吃的,有虾酱、辣椒酱、桂花酥、糯米糍等一些,她握着我的手,说道:“下次来,带上阿梦一起哒。”我点点头,却是无话要说,有太多的话都无从开口,最终,还是最简单的一个“谢谢”代表了所有的一切。

在大家的陪伴下,我去隔壁跟林伯道别,林伯先是不说话,然后又在自己房子左看看右看看,向阿姨问道:“虾酱带了?”阿姨点点头,林伯翻了翻又问道:“酥带了?”阿姨又点点头,他又要转身去翻,阿阳连忙上去制止他,说道:“该带的都带了,她一个姑娘家,也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林伯朝我摆了摆手,说道:“林伯老了,要是换做以前,一定去小溪河给你抓只大鱼,让你带回去。”阿阳笑了,“林伯,您这是要让她一路臭烘烘地回去。”其他人在一旁都笑开了,林伯摸了摸腮帮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众人道别后,阿阳又陪着我去跟饺子馆的老板也就是平哥的父亲道别,还有跟阿阳一起长大的叶儿,还有她的家人,他们也都急急的要去找一些特产让我带上,阿阳也帮我一一拒绝了,并急急拉着我走我有些不解,因为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他向来都是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

我问他原因,他说道:“再不走,你的金豆豆就要掉下来了。”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说道:“没人告诉你,你每次忍住不哭的时候,就像一只兔子,眼眶和鼻子都会红红的吗?。” 泪未流,眼先红,那时,立辉是这么说的。

阿阳拿出一条珠链套在我的手上,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说道:“别伤心,送你一个礼物。”我嘟囔道:“你帮我拒绝了其他人的礼物,结果自己又送我一个。”

他说道:“其他人的礼物,情意重,礼也重。我的礼物,礼轻,情意”

我仰头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下半句。他却顿了顿,说道:“你自己掂量。”

一时之间,我无言以对,可是这样大眼对小眼,四眼相对却寂静无言的场面实在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我先受不了,开口打破这样的场面。我让他调一杯鸡尾酒给我,他没有拒绝,一杯七彩斑斓的鸡尾酒不需片刻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带着那特有的“阳式”笑容,对我说:“这是对你以后生活的祝福。”

第二天,平哥的爸爸塞给我一笼新鲜的饺子,很热,以至于我刚接过来时险些不小心将它翻到在地。平哥爸爸主动提议他送我去车站,我坐上那辆三轮车,回过头看着站在酒吧门口的阿阳,他没有要送我去车站的意思,我也不想我们在火车站做最后的道别,在这一点上我们心照不宣。

我坐在三轮车上,小镇街边的景象不断往后倒退,感叹着它的美好的同时,心里是强烈的不舍,可是却没办法因此而停留下来。这才明白,原来平哥当初离开怀的是这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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