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怪的现象(1 / 1)
为了避免的叶贝贝受到过度的惊吓,迫于无奈,楚奇只好用拇指按了下她脖子上的动脉,是她暂时昏迷。叶贝贝柔软的身体躺在他的怀里,若是在平时,娇柔在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只怕会立刻作出反应,此时他却没有那个心情。不过他的鼻子不争气地流出了鼻血,这是老毛病,他毫不在意,反正叶贝贝已经昏迷,看不到这副糗样子。
血头发不断地从小小的装盛红豆粥的铁盆里翻滚而出,只用了十分钟,整个房间遍布血色头发,满眼的血红色,让楚奇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些心慌。不过在叶贝贝昏迷之后,他冷静地做了思考,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叶贝贝躺在他怀里而他没有做出反应,说明自己有作“柳下惠”的潜质,美人坐怀而不乱。
一手搂着叶贝贝,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在想什么呢,现在要思考的事情,是如何对付这些该死的头发。
他将叶贝贝紧紧搂在怀中,不作任何动作。早上血头发第一次从门缝中入侵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敌意,却没见血头发实质性的攻击。恰巧那时候叶贝贝到来,血发忽然消失,操控血发的邪灵似乎也隐藏了起来。之后血头发从红豆粥中突然出现,连叶贝贝也看见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到满屋子的血头发不断生长,将他的房间装扮成了“盘丝洞”,仍然没有对他和叶贝贝做出攻击姿势,这是为什么?
血色头发在不停地散发出阴寒刺骨的敌意,楚奇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本想等血头发沉不住气对他攻击,再后发制人,此时却是这种僵持的状态,莫非血头发是希望从精神上给自己施加压力,折磨自己?
从精神么折磨对手!他终于抓住了关键,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眼睛顿时一亮,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一开始自己对血头发施展的法术失效,也就能解释了。
他终于想明白,这些血头发并非实质,而是虚幻的,具体点说眼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幻觉而已。他第一次见到血头发,出于惯性的思考,以为有邪灵要对自己出手,所以才会施展驱邪一类的法术,不曾想这些血头发是幻觉。驱邪法术虽然效果范围很广,却对幻觉无效。可笑的是,他在施术失败之后,还有过一段慌张,没有冷静的思考。
从小便接触灵异诡事的他,对会施展幻术的邪灵并不陌生,对幻觉的本质十分了解。幻术施展出来的主要目的,正是为了在精神上给对方压迫,让对方在亦幻亦真中痛苦地自杀。幻觉虽然不能实质攻击,却可以迷惑对方的大脑以及各种感官,通过极度的刺激,让大脑产生错误的判断,进而使人莫名其妙的自杀。
在他小的时候,为了让他亲身体验到幻术的可怕,父亲曾经对他使用过幻术。幻觉中,他看到父亲用一根绣花针扎他的手臂,手臂上传来尖利的疼痛,并留出鲜血。待父亲解除幻术,他赫然发现,虽然实际上父亲并没有用绣花针扎他,他的手臂上还是出现了看上去被绣花针扎过的小洞,里面还在向外流血。父亲对他解释说,幻觉中大脑出现了错误的判断,以为真有绣花针扎刺他的身体,便做出疼痛的反应,并以一种奇怪的力量,迫使身体出现伤口,就像被绣花针扎过一样。
从那以后,对幻觉十分恐惧的他缠着父亲学到了如何识破幻觉并在幻觉之中解除幻术。本来他已经在这方面有所成就,不怕幻觉的偷袭,想不到一大早起来迷迷糊糊的他,因为心理防线较为脆弱,着了血头发的道。想通这一切,他万幸将叶贝贝掐晕,否则不懂幻觉的她,一定会被幻觉迷惑,并被自己的大脑杀死了。
想通这些之后,他又产生了疑惑,为什么叶贝贝也会中招?
幻术可以对一个人施展,也可以对很多人施展,并不奇怪。只是幻术一旦施展,就要全力以赴,施术者不能一心二用,想在中途一边保持幻术一边再施展幻术,难于上青天。思索片刻,楚奇又想明白了。幻术不是在一直施展的,中间有过停顿。叶贝贝开门进来的时候,针对自己的幻觉就消失了,那个时候,幻术便已经停止。随后,在刚要吃饭的时候,幻术再次被施展出来,将房间里的两个人全部囊括其中,叶贝贝因此陷入了幻觉之中。
想明白这一点,他心中有出现了新的不解,那便是幻术是由谁来发动的。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一开始以为是某个邪灵,此时他分明更够在血头发上面感受到明显的敌意。这说明之前感到的敌意,也是血头发散发出来的,他之所以感觉敌意是由门外散发进来,不过是幻觉而已,甚至与给铁子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都是幻觉。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邪灵,一切都是血头发在作祟。可血头发分明是幻觉,真正操控者是谁?
血头发消失之后,敌意消失,如果施术者在附近的话,敌意是不会随着血头发消失而消失的。
楚奇想得头疼,甩了甩头,将叶贝贝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看到她睡梦中的面庞,心里一阵躁动,只感觉全身火热,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冲进头脑之中,鼻子反应更加剧烈,鼻血不顾他意识的阻拦,几乎是喷出来的。
“啊,该死,这个毛病实在讨厌。”楚奇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鼻血,刚洗完的脸登时变成了大花脸,“当务之急,解除幻术。可是……贝贝怎么办?”
解除幻术,他会几十种方法,虽然这些手段也能帮助叶贝贝解除幻术,却无法保证她不会再次陷入幻觉之中。他自己倒是不怕,只怕自己不在身边,叶贝贝突然产生幻觉,出现意外。找不到幻觉的根源,暂时性解除对叶贝贝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视野里充斥着“血海”总是让人感到很难受的,更何况“血海”的面积还在不断扩大。楚奇觉得不断生长的血色头发让他作呕,胃里已经有了反应,胃酸在蠢蠢欲动。他赶快双手合成奇怪的手诀,严肃地眯起眼睛,盯着昏迷的叶贝贝,流着与满屋子头发颜色相同的鼻血,忽然左半边脸闪过一道青芒,大喝一声:“鬼相诀•破幻诀•灭!”
房间里涌动着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凝聚成一股风,轻盈柔和,如春风般充满了生机。清风吹到哪里,哪里的血色头发便像尘埃一般,被吹散,转而消失不见,不留丝毫痕迹。不出五分钟,房间里所有血色头发,被吹刮殆尽。
看着房间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他松了口气,有血头发给他心里带来的阴郁少了几分。
他只是心情好了一点,当目光落在昏睡的叶贝贝身上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找不出幻觉的根源,幻觉会随时随地出现,他倒是不在乎,只怕叶贝贝一旦产生幻觉,便会深陷其中,没有他的保护,难免受到伤害。
想了片刻,他咬咬牙,似乎做了很重大的决定,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时间不大,对方接通了:“哥,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虽然心里很沉重,楚奇还是忍不住开启了玩笑。
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面对生死,也很少会出现紧张的样子,似乎这世界上,除了叶贝贝,没什么事能让他紧张起来的。
“没事我就挂了啊。”对方明显对他的脾气秉性很了解。
“别别别,小彤,你这是干什么啊,哥哥我虽然不着你待见,你也不用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吧。”楚奇大感委屈。
和他通话的人,名叫周彤,是他姑姑家的孩子,他的表妹。
电话的另一端,周彤不耐烦地说:“要不是有事,你会给我打电话?我最了解你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什么气味的屎。”
楚奇闻言,感觉鼻子前飘过一股淡淡的臭气,仿佛置身于肮脏的公共厕所里。他马上甩了甩头,脸上一副七八个苍蝇钻进嘴里的表情:“喂喂喂,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文明点?那是大便,不是屎……”
“哼,和你比,我最起码也算个文明人。”周彤不服气,“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就读医科大学的本科生,你只是中途退学没有毕业证的曾经大专学员。”
楚奇是拿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她是两家大人眼里的千金呢,从小到大,只要自己欺负她一小下,都会被父母毒打,惹出姑姑姑父埋怨的目光。他长叹一声,为自己有这么个妹妹而头痛,他决定不再开玩笑,直奔主题:“可我现在赚钱了,你却还在花家里的钱。”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连连砸自己的脑袋,心说不是要决定直奔主题了吗,怎么又和周彤杠上了?
果不其然,周彤快速反击:“等我毕业了,参加工作以后,每个月都有工资,不像你,天天无所事事,只啃自己的老本。还有,净做些骗人的勾当,给人算命说人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其实人家只是得了肠胃炎,肚子痛,恶心干呕而已。”
楚奇郁闷难当,只好妥协:“好吧好吧,我给你打电话确实有事。”
“什么事?”周彤问。
“我遇到了麻烦,你来帮个忙。”楚奇说。
“你能遇到麻烦?”周彤吃了一惊,“是不是衣服又三个月没洗了?或是家中的米不够了让我陪你去买?还是……你晚上谁叫的时候把被子啃烂了,让我给你缝缝补补?”
“哎呀,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楚奇怒道。
“你的好?”周彤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良久才理直气壮地说,“除了你还活着,我还真想不到你哪方面比较好。”
楚奇真想一口血喷在表妹的脸上恶心恶心她,只是现在求助于人,只能忍气吞声:“好了,不要闹了,我真的遇到麻烦了。确切地说,是贝贝遇到了麻烦。”
“什么?”周彤的嗓音顿时提高,“对啊,今天贝贝和我说了说去你那里……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到你那里就遇到了麻烦?你这个灾星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死定了!”
“你来不来帮忙?”楚奇假装没听见她的怒气,问道。
“当然要去了,贝贝出了什么事,你真的死定了。”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向来是周彤在整理衣服,“我已经在几天前告诉了大舅,你在这边谈恋爱了,女孩是我的朋友,亏了我你们才认识的呢。大舅对我千恩万谢,还说有时间要来这边看看他未来的儿媳妇呢。”
楚奇听了这番话,险些将全身的吐光而亡,他颤抖着声音:“你那张嘴,怎么那么快啊,真是要人命啊。”
“这有什么不好?”周彤大惑不解。
楚奇无话可说,他认为和周彤解释再多她都不会明白的,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来我这里小心一些,尤其进入胡同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在意。”
“嗯?怎么回事?”周彤问。
“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一醒来,我就产生了幻觉,贝贝来了之后,我们又一起出现了幻觉,我担心她受不了幻觉的神经折磨,把她弄晕了。我怕你来的时候,也会出现幻觉。”楚奇解释道。
“啊——”周彤尖叫一声,吓了楚奇一跳,正要问对方怎么了,听筒里传来她的怒喊,“你把贝贝弄晕了?”
“是啊。”楚奇莫名其妙。
“你对她做了什么?”周彤急声问。
“把她弄晕了。”楚奇如实回答。
“然后呢?”周彤再问。
“解除幻觉。”楚奇再答。
“然后呢?”周彤又问。
“给你打电话。”楚奇成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是怎么……”
“不行,我得马上赶过去。”周彤的声音变得十分迫切,“你这个流氓、坏蛋、色魔,我信不过你,在贝贝昏倒之后,你什么都没对她做!”
“呃……”楚奇顿了顿,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你这种极度不信任的感觉是怎么个意思?”
“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周彤说,“如果我到了那里,发现异状,你就死定了。”
楚奇无力与她争辩,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小彤,求求你,快点来帮我照看贝贝吧……”
“马上到。”三个字说完,周彤果断地挂断了通话。
楚奇放下手机,呆呆地看着叶贝贝白皙的脸蛋,恍然大悟,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对啊,我应该做点什么啊,哪怕是亲一口……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先亲一口再给小彤打电话多好啊!不过貌似现在也不晚……”
他俯身,盯着叶贝贝看,越看越觉得她美若天仙,心中的一团火热如同原子弹爆炸,一股股的热浪袭击着他全身每一个地方,让他燥热难安。
叶贝贝长得并不算很出众,只是她天生体质异于常人,会让和她接触过于频繁的人感觉她越看越美丽,对她的感觉越来越亲近。她的这种奇异体质,对男女都起作用,尤其对男孩作用更大。
楚奇燥热难耐,下定决心,闭上眼睛,对着叶贝贝的樱桃小口就亲了上去。
柔软温热的接触,让他从头到脚爽了个透,只觉四肢百骸,无比舒畅。心变得愈加兴奋,在胸口不停地乱撞,力气再大点,几乎要突破胸腔的束缚冲出来。灵魂像是长了翅膀,轻盈盈地飞起,不知要飞向何方。
“嗯……”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楚奇的侵犯,叶贝贝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一生虽小,在楚奇看来,简直比十吨重的大锤子还要恐怖,吓得他跳起来,多出很远,小心观察叶贝贝的举动。
叶贝贝只是哼了一声,在没做出任何反应,更没有醒过来。
楚奇长出了一口气,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方面是兴奋异常,终于如愿以偿,品尝到女朋友的芳泽。另一方面则怕自己做的坏事暴露,做贼心虚的他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着圈圈。
时间不大,周彤赶来了。她进入房间的方式一点不像一个女孩子,一脚将房门踹开,大声吼道:“楚奇,你这个大色魔!”
楚奇做了亏心事,不敢反驳,只好努力转移话题:“小彤,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产生幻觉?”
“没有,和平时来到这里一样,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周彤果然上当,老老实实地说。
楚奇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还好,看来幻术还没有发动。”
周彤哪里会管他一反常态的深沉模样,急忙跑到床边观察叶贝贝,见她衣服没有出现异样,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原处。
见她这个样子,楚奇强忍着做贼心虚的感觉,不满道:“你这是做什么啊,对你哥哥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啊——”周彤闻言,大叫起来,“你要我对你有信心?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楚奇奇怪,走过去顺着周彤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顿时惨白。
叶贝贝白皙的鼻尖上,残留着血迹,血自然不是她的,而是楚奇的。这个时候,楚奇才发觉,刚才流鼻血的时候,自己竟然忘了擦拭。以至于亲吻叶贝贝的时候,不小心沾在了叶贝贝的鼻尖上。
周彤状若疯狂,饿狼一般地扑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嘴里叫道:“色狼、色鬼、色魔,你果然没做好事,我的预感是对的。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心急什么?”
往日里面对周彤无缘无故的毒打,楚奇也不敢还手,此刻他做了亏心事,更不敢反击,只能双臂护住自己的头,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叫声。
在周彤疯狂攻击下,楚奇连连躲闪,眼睛不停地四处扫射,想找些什么东西护住自己,抵挡一下疯狼般的周彤。当他的目光落在墙上一面镜子的时候,惊愕地发现,镜子里周彤的一头短发,逐渐变了颜色,由乌黑色变成了血红色,而且开始不断地生长。
他心中一沉,右臂在身前画了个圈,将周彤攻击过来的两只手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推动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不再面向自己,而是面向镜子。就像周彤很了解他一样,他也很了解周彤,虽然这小妮子不会什么阴阳法术,却在父亲和自己的影响下,对灵异之事了解很多,胆子变得奇大,乍见到幻觉,绝不会惊慌失措,吓得晕倒。
表哥的突然反击让周彤大吃一惊,她好胜心强,即便双手被缚,转了身体,穿着高跟鞋的她还是咬牙切齿在用鞋跟在楚奇光秃秃的脚面上轻轻踩了一脚。虽然只是轻轻一下,却痛得楚奇惨叫一声,冷汗直流。
“放开我!”周彤威胁道,“否则下次,我下脚可没有这么轻了。”
楚奇认同说道:“别闹,你看镜子,看墙上的那面镜子。”
周彤听他的声音不对,知道出了问题,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镜子。
镜子里,她被楚奇反剪双臂,短发有些凌乱。楚奇则呲牙咧嘴抽着凉气,看来刚才的一脚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她呆呆地看了半晌,皱着眉头道:“怎么了?镜子里我的很漂亮,你很猥琐,咱们有着天壤之别,你永远都没有我招人喜欢。”
楚奇眉头微皱,沉声道:“除了这些,你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了!”周彤大叫一声,“咱们身后的墙,墙上有了裂缝,你这房子该好好整修一下了。”
“什么?”楚奇怪叫一声,他分明看到,镜子里周彤的头发不断地疯长,有几绺血头发已经攀沿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怎么回事?楚奇脑子里满是问号,叶贝贝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被人施展了幻术并不奇怪。自己精通奇术,却也被轻易施展了幻术。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周彤虽然懂很多灵异法则,却不会法术,为什么她不受到幻觉的侵扰?难道施术者在施术的时候,没有将她囊括其中?这是为什么?
他心中升起重重疑问,一时间忘了松开周彤,就那么反剪着她,陷入了沉思。
周彤很难受,大声道:“放开我!”
楚奇没反应,还在沉思。
“我说,放开我!”周彤说这话,又一次用鞋跟踩到了楚奇的脚面。
“啊——”房间里再次响起楚奇苦痛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