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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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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司马府邸后,府中侍女将钟逸领到府中湖心亭,亭中新煮了茶,大司马邱光远坐在亭边望着湖面,似乎也是刚到不久,听见动静他回身见钟逸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太傅大人。”

“大司马大人。”

“初来乍到,便让太傅看了这许多闹剧,说来真是惭愧。”邱光远笑脸盈盈,请钟逸入座后,便挥手示意侍女们退开,便也入座,曼斯条理的沏了两杯温茶,“太傅方醒来,怎么不多休息几日。”

“大司马公务繁忙,不敢让您久候。何况,战事紧逼,此事事关一国之主,一军之首,还是早些定夺,以稳固军心。”

邱光远见对方神色平静,口吻温和,可言下之意却是毫不含糊,直朝玉玺而来,一时竟叫他措手不及,只能低头笑了一笑,将茶杯推了过去:“既然太傅大人开门见山,那邱某便也直来直往。”

“先前玉玺之说,只是诱敌之计……若非如此紧逼,又怎能令那钟玉苍按捺不住,贸然行动。”说到此处见钟逸神色一滞,邱光远丝毫不乱阵脚,冠冕堂皇道,“太傅莫要误会,并非邱某要霸权,而是……太傅方才所言极是,战事紧逼,在这样的关口,忽然转交玉玺,恐生事变。”

“……”对方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可钟逸很清楚,这缓兵之计一旦开始,便不知何时才是到头。

“依邱某之见,如此,对三王子,对寅军都好……太傅不若回去,好生再养几日伤吧。”

邱光远说完,便举起杯子,大口饮着茶水。

钟逸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他已经能预见到,一饮尽这杯茶,邱光远就会起身送客,把玉玺的事彻底置之脑后。

世安可能觉得,今日会面是为了证实三王子的身份,但钟逸明白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因而,他并不是毫无准备的前来。

饮尽杯中清茶,邱光远放下杯子,起身正欲离去,却听得对面的钟逸突然另起了话头,问道:“钟玉苍通敌已畏罪自尽,不知大司马大人,打算如何处置钟允,以及其余钟家的人。”

邱光远笑笑,道:“此事,邱某昨夜已简单查证过,钟允以及其他钟家官员,应当并不知情。”

钟逸摇了摇头,却只是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不知大司马大人,打算如何处置钟允,和其余钟家的人。”

邱光远抬了抬眉毛,摇头笑道:“不处置。”

“通敌刺杀皇室血脉,并不是小罪,若是依律,可连坐九族。大司马可别说,对您和邱家而言,这并不是最理想的结果。”

“……”本以为钟逸只是想求情,却不想听见这样的话,邱光远微微费解的眯起了眼,起了兴趣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大司马比任何人都想要斩草除根,但碍于三王子与钟某的师生之谊,不敢大唱黑脸,赶尽杀绝。”

邱光远不置可否,立在桌边,垂眼看着静坐的钟逸,缓缓道:“那依太傅大人之见,应当如何?”

“钟允罢免廷尉之职,其余所有钟家的官员,一律官降三品,削减俸禄,或是罢免职务,如何?”

“……”邱光远脸上的费解神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狐狸一般的笑意,他重新入座,文雅地翘起腿来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若是邱某没有听错的话,太傅大人,您是在用整个钟家在朝堂的地位,在与邱某谈条件?”

“……”钟逸眼中一处光忽闪忽现,垂下眼帘坦然道,“没错。”

邱光远思忖了片刻,却最终轻蔑笑道:“可是,邱某不是傻子,即便邱某将钟家的所有官员打入地牢,这亭中,就有一个钟姓,是邱某绝对动不得的。太傅,说句不好听的,三王子看您的眼神,就像只小狗看着主人似得,只要您在,邱某现在动再多手脚,又有什么意义?玉玺一旦交了出去,钟家照旧轻轻松松便东山再起。”

钟逸早已料到邱光远会想到这些,摇摇头,抬眼直直望向邱光远的眼睛,道:“当年钟某辅佐幼帝之时,一日略觉不适,太医问诊过后,说是消渴症。当时钟某受托孤之任,为不辜负先帝所托,平日各种忌口,狠狠心将酒也戒了。而算算,那已是六年以前……依大司马之见,钟某还有多少时日?”

闻言,邱光远只是将信将疑的打量了钟逸一番,这番细看,才察觉对方眼底深深的倦意和精心掩饰过的病容。

邱光远眉睫颤了颤,微微有些动容,低声问:“三王子可知情?”

钟逸摇头。

邱光远垂眸沉思许久,终于是长吁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太傅,以前我们交集不多,但总听堂妹提起您。如今一见,还真是活脱脱就是她形容的一个模子。”

钟逸不知为何对方要将话题引开,但他此时并没有什么闲话家常的心情。

似乎是见钟逸仍像一根紧绷的弦,邱光远无奈的笑了笑,道:“放心吧,玉玺,邱某会立刻安排转交。”

钟逸得他这一句话,终于松了口气,他将杯子盖上,拿起一旁拐杖便要起身,却听得邱光远问道。

“……太傅可知,除去钟家之后,邱某最想干什么?”

“……不知。”

“除掉邱家。”

邱光远笑脸盈盈,就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似得。钟逸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莫名地抬头看向了邱光远。

“……钟家和邱家,什么开国元勋啦,忠君爱国,辅国勤政啦,都是假的。事实上,钟家和邱家的兴盛,对寅国的害处,远远大于益处。”

“……此话怎讲。”

“在都城之时,我官居五品,朝堂之间籍籍无名,但好歹也是邱家的人,家中还算殷实。当时的我,并无什么大志向,唯一爱好,便是广收门客。当时我府中,各种能人异士,简直数不胜数。”

似是回想起了当年盛况,邱光远深如潭水的眸子里忽然千百种变幻,一面笑着,一面摇头,叹息道,“可他们许多人,空有学富五车,却连跻身朝堂,都难于登天。为什么?因为钟家和邱家的人太多,已没留下什么空间给旁人插脚了。”

“……”钟逸有些愣怔,再度看向邱光远,此番才觉得自己先前完全错看了这个人。

“这五年来,犹有几个跟着我的门客,太傅,你应当见见他们,有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的曾四处游学精通各种胡语,那纵横捭阖雄辩滔滔,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也得亏了这些门客,邱某才平地青云积累了民望,一路走到大司马之位。”

“可是,寅国已亡,这大司马之职,又有多少意思?当年都城中我府中门客何止百人?如果那时这些人皆官居在列,寅国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有些时候,我都不敢想。”

钟逸叹道:“大司马果真有经国之才,若生于盛世,必有一番作为。”

邱光远却笑道:“邱某与太傅年纪相仿,若与太傅早些熟识,说不定早是交心的朋友。”

钟逸闻言也淡淡一笑。从钟逸来到亭中算起,恐怕直至此刻,两人才算真正开心见诚。

***

“先生!”

钟逸正在屋中翻阅典籍,闻言抬头,便见钟世安脚步匆匆推门而入,心急火燎的跑到他身边,道:“先生,您怎么还坐在这里。外面都乱套了,邱光远他为昨日的事,把官居要职的钟家官员全数罢黜……”

“先生知道。”见他走得急满头是汗,钟逸忙将手边的茶水推了过去,“喝口水缓缓。”

钟世安显得焦急万分,关切道:“还喝什么水,先生,难道就坐视邱光远排除异己,独揽大权?先生,我们不想办法帮帮钟家吗?”

“不在朝堂,自然也有别处要去,如今关口,将他们罢黜,又怎能不是一件好事呢?”

“……先生?”

“不说那些了。想必世安你已见过大司马大人了,玉玺之事如何?”

钟世安愣了愣,才道:“大司马安排了册立大典,于两日之后,转交玉玺,并册立世安为储君。”

“求仁得仁,不是件好事吗。”钟逸微笑道。

想起了这茬,心情的确是有些激动,世安抿了抿嘴,便绕过书案想要搂一搂先生,却是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制止了,他只得停在半途,一时手也不知往哪放。

钟逸瞧出他的尴尬,叹息一声,牵过他的手带到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既任储君,往后披荆斩棘,任重道远,可别再这样孩子气了。”

“先生……”世安眼眶有些热,多日来的担心害怕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感动却涌上心口。当时他强行将先生带离雍城,这连日来,他一直担心方式过激,令先生恼火,另一头,又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反而害了先生。可他怎么会忘记,先生心里他永远是第一位,就算他思虑不周,做事鲁莽,大错小错不断,先生依然最疼他,先生的心永远是向着他的。

钟逸看着世安的双眼就同十一岁初见时所差无几,心中疼爱,习惯性的想摸摸他的脑袋,却突然想起今日邱光远的几句嘲讽,一时便停了下来。

邱光远说世安像只小狗似得看着自己,言辞或许是有些夸张,但并不是完全胡掰。怪只怪这五年来,他从未将世安当储君来培养,如今事与愿违,世安总要快些独当一面,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依赖着自己了。

于是他收回了手,道:“先生有些累了,你回去吧。这两日时间仓促,记得用心筹备,有不懂的便问问大司马,吴将军他们,别总往先生这跑了。”

“……”世安只觉得没有先生握着,手背有些凉飕飕的,抬头却见先生视线再度落在了书中的字里行间,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顺从道,“世安退下了,先生好好休息。”

世安还太年轻,突然委以重任,高高在上也是众矢之的,钟逸心中的担忧并不比世安少分毫,可偏偏是不能表现出来。

房门开启又轻声的合上,钟逸的目光移开书卷,透出支起的纸窗,看着身量高挑的少年颓然一步步走出院子,然后在圆形的拱门处停下脚步。

世安停下脚步后,最终依赖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屋中的先生面容平静,心无旁骛的翻看典籍,一时便也摇摇头不再多想,走出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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