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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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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第二次醒来时已过了整整一天两夜,他在马车颠簸中醒来,恍惚间伸手,摸索到世安仍在身边,才是稍稍安心。钟世安原本也靠着他睡着,被他的动作弄醒,睁眼见自家先生醒了,便试着唤了声:“先生?”

钟逸脑子渐渐清醒过来,长吁了口气,却是再度闭上眼不说话。

钟世安见他神色已清醒,眉间微微凝着,忙撑起身子,直面着自家先生,解释道:“先生,世安知道您生气……但世安是真的一世想要孝敬先生……”

“……”

“况且,据吴将军所言,如今寅军为钟邱两家主掌,世安真的……很需要先生相助。先生……”

钟逸这才睁开眼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忧虑:“世安,我们这一走,留下喜月可是怎么办?”

“……”只见自家先生眼中黑沉沉的让人不忍看,钟世安愣怔了片刻,抓着一丝乐观的猜想,道,“喜月已出嫁,那李栩应当不会为难一个下人。”

“难说。”

可钟逸两个字,就打碎了他的乐观。

这一次出逃,钟世安考虑到了各种细节,连时间也算得分毫不差,以求他们师徒二人平安出城,却唯独是没有考虑到喜月。如今想起来,才是一阵后怕,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毕竟喜月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待他亲弟弟一般,如今他出逃,也许真的会把喜月推进火坑。

钟逸见世安皱着眉,满脸愧色,心下不忍,才缓和了口吻,道:“事到如今,担心也无用。世安,往后你行事不可如此草率,我们师生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

言下之意是在指责自己用药强行将他带出雍城,钟世安了然的垂眸,乖巧认错道:“先生说得在理,世安知错了。”

“罢了,快书信一封给喜月,是走是留,也叫她有个准备。”

“世安这就去!”

钟世安忙是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喊停,吴将军见前头停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不迭从后头轻踢马腹追了上来,一脸紧张:“三王子,何事?”

钟世安还未开口,隔着掀开的帘子钟逸便与昔日故友四目相对,一时百感交错,终于是忍不住相视点了点头。

“钟太傅。”

“吴将军。”

钟世安看看自家先生又看看吴将军,知道两人交情匪浅,见先生神色缓和,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却也没忘记正事,道:“吴将军,可否劳烦找些笔墨纸张,先生的侍女尚留在雍城,我们这一走,还是早些告知,免得连累。”

吴墨一事归一事,立刻正色抱拳道:“是,三王子。”说完,便嘱咐马车继续前行,并派人去准备笔墨。待笔墨纸张备齐,钟世安便就着颠簸在榻上费劲的写着,言简意赅将情形说明了一遍后,便又嘱咐人小心送去雍城相国府。

钟逸周身仍是虚软无力,软趴趴靠在角落,见世安送出书信,方开口道:“我们走了多久。”

“一天两夜。”

钟逸算算时日,倒也并不算太久,略微心安了一些。

可是,那送信的人,过了三日,也始终没有回来。

如此推算,喜月恐怕已是凶多吉少,钟世安自知鲁莽行事,更是连钟逸的正眼也不敢瞧。观其神态,自家先生心下已十分了然,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他也没有主动提起。

第四日,来了返信,派去的信使被结结实实绑在马背上,虽没有外伤,多日的断水断粮加之烈日炙烤,已只剩下一口气,众人忙将他解绑扶下马来,一封金漆封口的信便从马鞍处落了下来。

吴将军沉着脸将信送至钟逸所在的马车,世安拿着那信还在举棋不定,自家先生已从他手中取走了信,揭开了封口。世安忐忑的看着先生,只见他打开信,往里面看了一眼,便眼眶泛起微红,闭上了眼睛,将信封阖上。

钟世安担心之余,忙上前将信取来,打开一看,信封中空空如也,只有一撮黑发静静躺在里面。

***

次日,一行人终于渡渭水,与在那处接应的百余精锐接头,无须再以马车掩饰行程,以马代步,再不过一日行程便可到达。

带着精兵前来接应的是两个异常年轻的小将,方见面,钟逸便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来,惊讶地喊出声来:“玉苍?”

钟玉苍现年二十一,算起辈分应当是钟逸的侄儿,他的父亲钟允与钟逸算是堂亲,在钟逸罢免职务,未曾与钟家断了往来之前,这孩子还是很粘他的。钟允一家,也算是现在钟家里头血脉最亲的一支。

钟玉苍一早便知道是来接应谁,倒是无多意外,笑脸盈盈道:“钟逸叔父!”

吴将军打着马虎眼,拉过另一个青年,对着钟逸半开玩笑道:“哦,就只认得一个。这个不认识?”

“……这。”钟逸不解的打量了一番吴将军另一边的小将,那少年十六岁的模样,体格高大,一脸憨直,眉毛粗黑,看着自己的眼神热烈得像要冒出火来,可那眉目却实实在在陌生的很。

钟逸只得摇了摇头,看向吴将军:“你儿子?”

吴将军被气笑了:“去你的!是你儿子!这可不是你在雍城黎山收养的那小子。”

“……”钟逸半开着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完全想不到五年前蓬头垢面体格瘦弱的孩子,竟长得这般健壮。

那小将也一脸激动的模样,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道:“……钟钟钟钟。”

“……钟个屁!”吴将军说话直来直去却毫无恶意,一脸爽朗笑容,“还不把信拿出来!”

“……”钟逸莫名的看看那青年,见他被提醒之后,忙低头从硬邦邦的铠甲下掏出封信来,递进了自己手中。

吴将军摸着鼻子笑道:“这小子一激动就犯结巴,这回听说你要来,抓着册官写了一封信,极尽谄媚言辞,恶心的要命。”

钟逸抓着信一时无言。

“……钟钟钟……”那青年笑得兴高采烈,见他不打开,指了指那信,却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着急的又指了指那信。

钟逸迟迟没有动作,只是觉得受之有愧。想当年,他之所以收留这孩子,只是因为他和世安年纪身形皆相仿,由此,好名正言顺的留下余家最后一个血脉。

满打满算他只照顾了那孩子几天,便让吴将军带走了。这孩子当年便不太懂说话有些结巴,因此,连他名字都没有问到。而如今他能出落成如此高大挺拔的模样,即便要作功劳,也是吴将军的功劳才是。

“……吴将军,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熊,叫熊天乐。”

钟逸便将那信递了回去:“天乐……这信,钟某实在受之有愧。”

阿熊捏着信,歪头看了看他,似乎没太听懂。

“军营里教出来的可不是那腻腻歪歪的文化人,熊天乐气力大,能打,你跟他说这!”吴将军哈哈大笑,连连摆手,直着嗓子道,“听不懂!”

熊天乐收起信,毫不气馁,又立刻从腰间的牛皮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来,直往钟逸身上推:“……吃吃吃吃点。”

这孩子实在是直来直去,不容人推拒,吴将军又在旁劝道:“你就收下吧。”

钟逸只能无奈的笑着接了,打开一看,是一包果脯。

“多谢。”

话音方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些许动静,吴将军率先抬起头来,一行人立刻收敛了神色,恭敬抱拳,齐声道:“三王子。”

钟逸闻声,回身便见世安牵着两匹马已来到了身后。那孩子哪能习惯这些礼节,见一行人这样拘谨的行礼,忙局促的摆着手道:“快别这样多礼了。”说罢,便将一匹马的缰绳交给身旁的士卒,牵着另一匹高头大马走近了一些:“……先生,接下来这段山路要换掉马车,世安给您挑了匹温驯的马。”

“费心了。”钟逸点头道。

吴将军心中毕竟将世安当做王室血脉,说话便没有那么不拘小节了,立刻抱拳道:“三王子,钟大人,吴某等人也去准备准备,趁早出发。”

“嗯。”

钟世安见吴将军走远,回身看向自家先生,正巧看见他收起手中纸包放进袖子里,心里莫名有些吃味,却没有言明,只道:“先生,世安扶您上马。”

***

战战兢兢亲手搀扶着自家先生上了马,钟世安本还担心着,却见钟逸坦然对他笑了笑,为了叫他安心一般,轻踢马腹,便促着马儿追上了前头的吴将军,打了个照面,又调转马头瞧着他,催促道。

“世安,还不上马?”

钟世安见自家先生策马的身姿矫健,衣袍猎猎,哪里还像个三四十岁的人,分明就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看得又惊又喜,忙接过一旁士兵递来的缰绳,也踩着马镫上了马。

骑马一事,他八岁开始学,但失去记忆之后便没有再碰,反而是他有些生疏了,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找到些手感。

吴将军见身边的人笑得爽朗,身边又没有其余的人,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年将孩子送去你身边,本没想要再带回来,这次出发去雍城时就开始想,想到现在,还不知如何对你交代。”

钟逸闻言笑意微敛,道:“总不能为了钟某一己私心,便霸占着不放手吧。”

显然,和以前一样,面前的好友仍是十分识大体,心向着寅国的。多年未见,吴将军其实百感交集,欲言又止,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抬起头来:“逸仙,说真的,谢谢。我吴墨是个粗人,不知如何说话,见到三王子现今模样,我真不知如何感谢。”

钟逸自谦的摇了摇头,却是望着后头骑着马转悠的钟世安陷入了沉默。

现今模样……现今模样,究竟是好是坏?当年孩子来到黎山时,什么都不记得了,三岁般痴痴傻傻的,逮着什么都好奇的紧。但好歹也是不容易逃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也许这一生就会平平安安的,在黎山的小私塾里度过。

如今他记起了一切,心里有恨,会回到寅军也是合情合理。只是,齐国已稳了五年,如今如国库充盈,欣欣向荣,齐军铁骑百万,势如破竹,而皇帝李栩正值壮年,如日中天,要同李栩和齐国作对,胜算又有几成?

眼见当下李栩已将视线从东海转向西北,这一趟西北之行,实在过于凶险。

还在想着这些,那上马找到了感觉的世安已在原地转悠够了,策马小跑了过来:“先生,吴将军。”

钟逸点点头,便见吴将军又抱拳一板一眼道:“三王子殿下。”一时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便也抬手补了一礼。

钟世安仍是不自在,却知道再说什么也徒劳,看向吴将军,问道:“将军,我们还有多久行程?”

“寅军驻扎在玉门镇,如此换马行进,最多不过一日。”

钟世安有些讶异:“此地离嘉峪关如此之近,若齐国来犯,寅军岂非在险要之地。”

“……”吴墨没有否认,道,“如今寅军依附关外的胡人,能有这一地栖息,已是万幸。”

如此想来,那些胡人同意合作,也是全然在利用寅军守着交界之地的第一关卡。

一时间三人皆无言,还是钟逸率先打破沉默,温言道:“总之,到了玉门镇,再作计较吧。”

“嗯。”

钟世安亦不再多想,正准备随吴将军一同前去视察一番准备启程,忽然视线一转,见斜里飞出一支箭来。

“殿下小心!”吴将军瞬间出刀,一支短箭斩落马下,断开两截。

钟逸的马儿受惊,长嘶一声退开了两步,引得他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下,忙拍着马脖子试图安稳住马儿。

三人不及细看情形,又是几支箭自密林深处飞出,吴将军呼喝着让世安到他身后,奋力击落短箭,却仍是有一支漏网之鱼,直直射入世安的马背,霎时马儿一震,前肢一曲倒地不起,钟世安整个摔了出去,跌在地上。

“世安!”

钟逸大惊,吴将军倒也是眼疾手快,忙稳住马儿上前去,侧身捞住世安的手臂,便拉着人到了自己马背后。

不远处休息喂马的熊天乐和钟玉苍察觉了动静,立刻喊了人,纷纷策马前来解救。如今情形自当以三王子殿下安危为首位,吴将军转身又击落几支长箭,同钟逸使了个眼色,便策马而去同前来军队汇合,以求庇护,钟逸调转马头紧跟其后。

他们方才虽有些掉以轻心,边走边聊。倒也离得不远,吴将军策马疾奔,眼见骑军们已错身而过,方停下马,调转马头。

此时心下才略微安稳,却听得身后少年一声凄绝的大喊响彻林中。

“先生!!”

回首间,只见骑军蹄下尘土飞扬,却唯独避开一条道,而那没有尘的空隙中,一个黛色身躯静静的伏在那儿,后腰插着一支箭,似是没了一丝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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