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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彭城治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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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人,司马康,苏大人,王旁,我细数着那一个个离开都城之人。还记得当年我心心念念的要来东京,可来了又如何,找到了王公子,寻得了苏大人又如何。我来了,人却走了,无非是水中捞月一场空,老天啊,你是在嘲弄我吗?换一座空城来装我这个人。造物弄人,人欲定胜天,终弄不过命。

我对着镜子发呆,左边的头发不知梳了几回。我这些日子是越发的懒了,晚起早睡,梳妆饮食都要占去大半时间,也懒得给姑娘们授课。只当是姨娘看不过去,命婢女来催时,才教些新辞谱曲罢了。

“就知道你在这里,”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一个人的宁静,那是少游的声音,说时,他已走到了我的身后,我从镜子里看着他,我没好生气,只觉着烦。

“别在房里呆着了,出来与我们一同作画,”说着,便把我拽起往外拖。

“我不太舒服,我不想出去,”我猛的甩开了他的手,坐了回去。

“骗谁也骗不了我,若真是不舒服,出来晒晒太阳才会好些,”说着,又一次把我拽起来。

我被他拖拖拽拽的带到门外,我被恼透了,劈头便是一顿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事要做,就属你每日嬉皮笑脸,无所事事,整日沉溺在这温柔乡中。司马康闭门修书,王旁力争变法,不成也是常伴父亲左右,黄庭坚,张末皆是为仕途奔波,你空有一腔才华,却不谙世事,浪费在这温柔乡中,你能不能做点正事啊。”

少游被我说的愣住了,慢慢回道,“我听说你心情不好,只是想来安慰安慰你。”

我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猛的把门关上。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顿时懊悔不已,倚在门上哭泣。这实非我本意,我一直将少游视为我最好的朋友,不类对王旁的爱,更不似与司马康的纠缠不清,是一种纯粹而难能可得的感情,我惜其才华,也喜欢他坦诚的性格,在少游身上丝毫没有那些文人的矫揉造作。我实非真的这样看不起他,也不该说这么重的话,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更不知他是满心为我着想。

那一日少游的来访,打破了我一个人的寂静。我空空的脑子里突然多了这么件事,一直为这事感到愧疚。一日,我早早的来到正堂,与她们授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想借机探听少游的情况,故而弹唱少游的辞,亦抛砖引玉。见她们没有反映,我只好自行开口问,“对了,这几日没见秦公子,不知他近况如何?”

“恐是那日得了你的教训,秦公子再也不会来了,”莺歌撅撅小嘴说着,可也不正眼看我。

“我也觉得自己不是,我想登门道歉,你们可知秦公子住何处?”

“恐是无人可知,秦公子畏妻,不会让人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你登门拜访,恐怕也只会火上浇油,”娄婉摆弄着手上的团扇没好气的说,我顺着看过去,只觉得那团扇上的图案眼熟,只是一下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听着娄婉的话想我伤了少游,还不得寻他赔礼,那可如何是好。一时我们三人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谁说我畏妻啊?”一个熟悉而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少游一手持扇,走了进来。我见娄婉又惊又喜,又喜又羞的样子,甚是可爱。转而又看到少游手上的扇子,恍然大悟,原来那娄婉的图案正是和少游的一模一样。我心想着秦少游你这个风流戍子,真会拈花惹草!

“你们都先下去,”少游说道,“我与盼盼有事相谈。”

“那日…那些话不是我真意,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太急于解释,我说话结巴了。

“你说得对,”他回道。

我惊讶的看着少游,“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你错意我了,我决定回家温书,来年回京赶考。”少游正色说。

“真的吗,真的?”我很是高兴,可心中还是有许多的疑问。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其实,我早有入仕的想法,只恐…”

“只恐朝中无人,没有为官的父兄?”

“知我者莫若盼盼,”我们俩笑了起来。

“如今朝廷招贤纳士,正直用人之际,你满腹才华,定能高中。想当年苏洵大人亦是没有背景,携苏大人,子由大人一同进京赶考,同科高中,一招名扬天下。现今的苏大人更是独步文坛。”

“那借你吉言,望来年我可高中。明日,我便回高邮,望你来送我。”

“这么匆忙。”

“时不我待。”

“那我与你一同南下,”其实,我早有南下探望苏大人之意,只是心中踌躇颇多。此次少游励志,也鼓动了我。

少游面露难色,“这是… 我可不想纳你为妾,你太凶了,”少游开我玩笑说道。

“谁要嫁你,我是要去彭城,探访一位故人。”哈哈哈,我们两人相聚一笑。

翌日,我来到十里亭外等秦观,他也应约而至。于是,我们两便一同上路东行。

一路欢歌,一路笑语,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砀山。砀山虽不是南方最为秀丽之地,但也算有些特别风景。我与秦少游在山下一小亭处,摆上两杯小酒,对饮作别。

“明年京师再会,”我举杯一饮而尽。

“来年春暖花开时,便是我们再聚首之日,”少游说道。

“此去路不长,时不久,可我对少游的思念可不会少,”我调侃他道。

可没想到他也调侃我,“在这帝王之都中,想我的美人可不少,你就算了,免得空想一场,因为我实在分不出时间来给姑娘你。”

他的一番调侃,引得我止不住的笑,“好了好了,早点上路吧。”

“就此拜别,来年再会。”

我目送他上车,渐渐远去。我自己便徒步到镇上,雇了车夫和马车,一路往彭城去。

“姑娘,前面便是彭城,老朽就送你到这,可否?”赶车老翁说道。

“老伯,我的价钱一定给的公道,可否送我入城?”

“姑娘有所不知,当下属黄河汛期,彭城恐怕也有水患。入城,姑娘必要走一段水路。再加之有些难民,我怕被抢。”

“那我先把银子给你,人家要是瞧了我两的模样,定是抢我的,也不会动你的主意,这样你可得了银子,又不做亏本买卖,”我又塞了一些银两给老翁。老翁笑眼弯弯,在他拉茬的胡须后,我依稀可见他笑得合不拢的嘴。

还未就近,我便听到了奔腾水声,再一会儿车程,便看到了那汹涌的黄河。

“姑娘,到这儿了,再往前姑娘就找船夫渡你过河了。”

“谢老伯,就此别过了,”我下了车,笑别老翁。转身对着黄河之水,不禁被震住,陷入了他的磅礴之美中。向上游望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才知李太白为何发出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感叹。那一浪逐一浪,一浪盖过一浪,奔流不息。那不是浪,那是洪水猛兽咆哮着向我扑来。在他面前,我是如此的渺小,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顺眼转为了过眼云烟,随浪而去。小小的人儿在岸边走着,但黄河上却无一叶扁舟,也是,这么大的浪,若是再熟水的渔家,也会被他吞了。

我走着走着,看见了一个尼姑庵,便走了进去。我在佛堂内看见一老尼,便走上前去。我向她做了个佛礼,她亦回我。我说道,“我本意去彭城探亲,路经此地,可借宿一宿,我带了些香火钱,进贡菩萨。”那老尼回我道,“善哉善哉,本庵破旧,姑娘将就一下。”

我在这小庵下榻,住了一宿。第二日早早地便醒了,跑去佛堂,见昨日那老尼正在庵堂内打坐,“可问师傅,我想去彭城,附近可找得到船家渡我。”

老尼睁眼看了看我说,“你随我来,”她话不多,我随着她出了庵。

“彭城就在那儿。近日水患,浪涛湍急,恐没有船家出行。”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若不是有人指点,还真是看不出那东南面的城墙。大水早已淹过城门,浪涛拍打,城垛也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眼看着这浪便要盖过城去了。这下我知自己是一时走不了了,便在这尼姑庵暂歇下来。

我每日来这岸边,看着远处的彭城。城墙上不时有碎石跌落,掉入了河里,不见踪影。若是往年我的性格,该是急得跳脚了,但不知是住在这静的出奇的庵中,还是这几年的磨练,让我可淡然处之。我坐在一块大石上,为苏大人,为彭城,为彭城内的百姓祈福。

一日,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风大雨大,这浪嘶吼的更加狂野。那城墙好似野兽的囊中之物,被片片撕碎,一片,一片,又是一大片的倒入黄河之中。就当那黄河涌入城内的一霎那,我分明是看到了城内还有长堤,挡住了这野兽,护卫了彭城。

我激动地跑回了尼姑庵,激动的叫道,“师傅,师傅,你来看,快来看啊。”

老尼被我推推拉拉的带到外面,她只静静地看着前方,“善哉善哉,彭城得苏大人,幸也。”我听到这儿,心中更是澎湃。苏大人,原来是苏大人救了彭城的百姓。我在庵中再住了几日,雨势减小,风力缓和,不时还能见到那云中之日。不知哪日开始,黄河上开始有了船只,然后越来越多,好几艘大船皆停到了大堤前面。

“船家,可否助我渡河,”我朝着离我这岸最近的船家喊着,好似他听见了,便朝我划了过来。我回庵里拿起了行装,与老尼道别后,又来到了岸边,正遇船家靠岸。

“船家,我要去彭城,不知渡过去要多少银两。”

“诶~姑娘这是什么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是叫别人听见,老夫便是羞见彭城百姓了。”

我淡淡笑了笑,便上了小舟。“老伯,长堤外为何有那么多大船?”

船家一遍掌舵,一遍哈哈大笑对我说,“这是苏大人想出来的妙计。把这大船停在这儿啊,用来抵御大浪对堤坝的冲击。”

“敢问老伯,这苏大人可是彭城知州苏大人。”

“正是正是,姑娘好见识,”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可乐了,一扫几日的阴沉。

“那苏大人现在可在城内。”

“苏大人在这黄河之上,一边是指挥船只,一边是救济难民,在这黄河之上忙的不亦乐乎。”听了他这话,我钻回了舟内,拿出了一把古琴,原是与少游在路上解闷用的。我一边弹,一边唱,“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是谁在弹唱,不知黄河之上,竟有仙乐相伴,”我探出头去,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挺拔的身姿站在船头。

“苏大人”苏大人,那是苏大人,我心中疑惑。若不是这船家所说,我竟一点也没看出这穿着厚厚蓑衣,戴着斗笠的人竟是苏大人。我听着便钻出了舟棚。

“苏大人,是我呀,盼盼来看您了,”我兴奋的差点蹦了起来,小舟颠得厉害,险些掉入水里,幸得船家一把抓住了我。

“哦哟哟,今日巡检有幸,得浪花一朵,”言语之间,我们两船相会。我欲到苏大人船上,却怕这小舟摇的厉害,举足难下,引得几人大笑。我也自嘲的笑了笑,想了下,便把古琴和随身包袱递去了那艘船,接着屏了一口气,一个小跳,便过去了。落船时,苏大人扶了我一把,“翡玉坊伙食不错,重了重了。”

“姑娘,你有东西忘拿了,”那船的船家叫道。

“京师的一些小食,谢老伯渡我之恩。”

“姑娘,这是在苏大人面前折煞我了。”

“老伯渡我却连这些小食都不收,岂不是在苏大人面前折煞我了,”我见那渔夫面黄肌瘦,必是彭城被困,缺粮所致。我给他银两不如给些粮食来的好,又怕这渔夫不收,我便留了些干粮在他的小舟上。

我见苏大人朝他摆摆手,两船便划开了。船家载着苏大人,东来西去。苏大人是刚忙完指挥船只,又忙着去分干粮给难民。我不作一声,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苏大人。几近落日时分,苏大人才忙完,带我一同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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