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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七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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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融雪之际,御花园内绿柳招摇。

“以陛下的品性,竟尚未提及封赏之事?”黑衣女子随一袭白衣身后于园内漫步。

“怕是得先理清琐事。”白衣男子耸耸肩忽脚步一止回身蹙眉望向黑衣女子道,“静姝姑娘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在下不知陈公子所言为何。”静姝摇摇头。

“你知道…”白衣男子微微一眯眼顿了片刻复而轻轻一声冷笑,“谅他张良是什么人,平至死亦不信他会若此轻易放人。”

“自是不该信。”静姝莞尔,“陈公子可曾闻猎户训鹰之说?”

“不妨细说?”白衣男子稍一挑眉。

“越是桀骜不驯难以掌控一心挣脱欲逃之物,越不可限制它的自由。”

“却是为何?”白衣男子诧异道。

“以此观之,陈公子不及司徒大人。”静姝笑道,“好歹亦是计定山河深谋远虑之人,终究猜不透我们女子的心境。”

“惭愧。”白衣男子稍一躬身面露恭敬之色,“敢请赐教?”

“此与训鹰若同。”静姝微微颔首,“缉其于室,违其所愿,哪能得其心服?因而训鹰之人常耗一夜与鹰相与对视而不言,待翌日解其束缚,任其离开。”

“任其离开?”白衣男子愕然。

“敢有此为,不过在赌所释之鹰仍会归来罢了。”静姝点点头。

“若不归来如何?”白衣男子一蹙眉。

“若不归来…只得另寻一鹰。”静姝坦然地耸耸肩话音一转,“然若归来了,便是生死不离。”

白衣男子沉吟半晌复摇摇头:“子房步步为营之人,不会以此为策。”

静姝不予置评,微微一笑道:“陈公子尚记得欠在下之簪吗?”

“呵…”白衣男子嘴角略微扯了扯,“静姝姑娘,平本打算待天下定后……”

“拿不到是吗?”黑衣女子神色淡然地打断。

“……”白衣男子揉揉眉心相当不情愿地幽幽一字,“然。”

“无妨。”静姝笑了笑,“今陈公子应静姝之请领在下赏尽满园春色,亦足矣。”

“……”白衣男子半眯起眼正欲发话忽闻身后有宦官唤,“陈大人,陈大人…”

“暂先告辞。”陈平略微不满地一蹙眉朝静姝歉意一笑随宦官而去。

静姝微微松口气迅速背过身疾步往园内亭中走去,稍稍调整一下气息朝正木木望着池中锦鲤的蟒袍幼子欠了欠身:“抱歉…耽搁了。”

“静姝姐姐!”刘盈眼前一亮连忙跑上前拽其衣襟道,“刘盈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骗你不成?”静姝微微一笑以眼神示意刘盈身后的侍女。

“你们先下去。”刘盈会意,微微侧脸淡淡几字命令道。

“诺。”侍女皆躬身而退。

“潇爷怎么没有来?”刘盈望望静姝身后,见无别人,略微失落地撇撇嘴。

“皇宫重地,言此称呼小心掌嘴啊。”静姝哑然失笑半蹲下身平视刘盈道,“不许再这么叫她了,听到了吗?”

“……”刘盈极其不情愿地揉揉袖子,“皇宫一点都不好玩…”

“此话更言之不得。”静姝蹙蹙眉欲言又止,轻叹一声挤出一丝微笑道,“我们来谈正事。”

“正事?”

“那三个结局,你想要哪一个?”

刘盈吃惊地张大嘴巴涨红了脸道:“静姝姐姐你偷听我们讲话!”

“刘盈公子,时间不容你浪费。”静姝摇摇头,“再有迟疑,可就来不及了。”

“第三个…”

“那便好。”静姝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在下需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刘盈眸中闪着点点亮光。

黑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扬凑上前在其耳边轻言几句,遂起身告辞而去。

留身着蟒袍的少年站在原地深深呼口气紧紧攥起拳疾步跑向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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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最近很纳闷。

不是一般的纳闷。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找萧大人去找他说给你听。父皇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啊!”趴在案台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刘邦的眉紧拧在一起。

皇帝也不是他想象中可以当得那么悠哉快活。

“父皇~~~”

被此一嚎刘邦心思全无,无可奈何地将案上奏折全部扫到一旁蹙起眉招手道:“过来!”

蟒衣少年便乖乖捧着书卷走过去双脚一踮坐刘邦膝上,以手指指书卷道:“要听这个…”

刘邦歪着头看了半天不知何意,又不愿诋毁自身形象,轻咳一声朝身侧一随侍招招手:“你来讲。”

“陛下饶命啊……小的…小的目不识丁,如何能领会此高深之意…”孰料被唤之人冷汗直流跪地不起。

蟒衣少年相当体贴地拉拉刘邦的袖子:“那就不讲这个了…”

刘邦笑颜顿开,抬手正欲摸蟒衣少年的头忽而袖子又被一拉。

“那…那这句呢?水润万物而不求索,是什么意思?”

刘邦吞吞口水勉强揉揉蟒衣少年的头发:“盈儿你是渴了么…”

“儿臣不渴,谢父皇关心。”蟒衣少年昂起首甜甜一笑静待下言。

“那动不动言水作何?”

“儿臣近日阅古卷,知历朝兴衰皆与五行有关。”少年举起五指在刘邦面前晃晃。

“哦?”刘邦兴趣顿起,“试说说看?”

“昔者,夏、商、周、秦皆有其国德,依五行而定。夏为土德,商为木,则商灭夏,周为火,则周克商,秦为水德,则秦灭周。父皇啊…我们大汉亦要立国德对不对?”

“……”刘邦点点头摸摸下巴默默推算了一下,“依你小子之意,我们大汉要立土为德?”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定夺。”少年恭敬地躬了躬身。

“跪地上就跪地上头得抬起来!”刘邦想了想朝依旧跪在地上谢罪的宦官道,“朕问你,这皇宫之内,有精通五行的术士么?”

“回…回皇上的话。”宦官惶惶然不敢抬头,“小的不知…”

“……”刘邦愤然一拍桌,“滚出去滚出去!”

“父皇无需动怒。”少年拉拉刘邦的袖子轻声道,“此书是母后教儿臣习之,或许母后略知一二。”

刘邦怔了怔半眯起眼蹲下身温和地替少年理理衣服上的褶皱道:“盈儿可得说实话…此话谁教之盈儿?”

“未有他人。”少年声音一抖竭力掩饰着表情的惊慌。

“是你娘?”

“没有人。”少年摇摇头神色坚定道。

“放屁!”刘邦厉喝一声抬手就要往少年头上敲下去,“你小子讲得出这种话?!萧何还是陈平?!老实交代!”

“没有人。”少年面无惧色地颔首看着刘邦。

刘邦盯着少年的表情怔了好久方嗤的一笑,倒是像极了他幼时的表情,瞎行义举死不认错,这样甚好。

于是脸色一转笑着慢慢放下高举的手放在少年肩上:“去吧。”

少年恭敬地行了一礼方退出殿外,刚掩上门便抬袖擦擦冷汗依旧心有余悸。

好险…好险……

倍感骄傲地将书卷抱在怀内长长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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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当真行得通?”华衣女子手托一盅茶盏微微颔首看向来访者。

“皇后,司徒于陛下身侧,但凡出策,何曾不应过?”黑衣女子回以一笑。

“……”华衣女子沉吟半晌复轻轻一笑,“烦劳静姝姑娘转告,言本宫可助他,不胜荣幸。”

黑衣女子亦回以一笑微微躬身道:“那么在下先行告退,再则替小潇姑娘向皇后请安,她…近来身体欠佳,况皇宫为圣地,非常人可入内,故此行未来,还望皇后恕罪。”

“生病了?”华衣女子面露关切之色,“何病?”

“风寒罢了。”黑衣女子微微一叹,“自夜间唱楚歌破楚军后便落下病根,时而染疾。”

“严重吗?”华衣女子蹙蹙眉,“可需遣太医看看?”

“不麻烦皇后了。”黑衣女子连忙摆摆手起身告辞。

正步至门口间忽见蟒衣少年一脸自豪地步向自己,忍不住笑着朝其眨眨眼负手而去。

“母后~父皇唤您过去。”

“唤我过去…?”华衣女子愣了半晌诧异道,“却为何事?”

“走嘛走嘛边走儿臣边讲给母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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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雨淅沥而下,一青衣男子立于缦回廊腰间半倚着雕砌精美的木栏望向雨帘,静静凝望了片刻忽闻身后脚步声至,稍稍一侧脸以余光扫视来人。

“司徒大人,那…那匹马它不肯吃东西。”侍从哭丧着脸甚是无可奈何。

“待真正饿了就肯吃了。”青衣男子淡淡一笑。

“司徒大人…这都三天了滴水未进…”侍从摸摸后脑勺于心不忍。

“……”青衣男子喃喃两字略微不满地蹙起眉,“已三天了?”

“啊?”侍从茫然不知何意。

“你先下去吧,它交给在下就好了。”青衣男子眸色一敛再度恢复脸上的微笑。

“诺…”侍从抱拳而退下。

马厩内低垂着首的白影百无聊赖地来回晃动着尾巴,毛色失了昔日光亮,正发呆之际忽闻一阵扑鼻的香味,微微昂首便见一缕新抽的麦穗在眼前悠悠招摇。

差点没忍住直接张嘴给叼过来了。

硬是严肃地偏过头甚有骨气地连退几步。

“踏雪…”张良轻声而唤。

语调温柔得若春风拂面,踏雪抗耐不住,迈了几步上前叼过麦穗老老实实地咀嚼。

明明闻起来好香好香,却是味同嚼蜡一般。

“诚当若此。”张良伸手轻轻搭在白影脖上低声道,“想她吗?”

白影哼了一声昂首摇摇头。

“那便好。”张良微微一笑,“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白影愕然抬首,认真地打量一下张良的表情,初步判断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猛地往外一冲脖间被缰绳勒出一道红痕。

“别闹。”张良哑然失笑,望着甚是委屈的踏雪一挑眉,“乖乖把该吃的东西给子房吃掉,再敢若此…”

白影屏气凝神直直盯着青衣男子。

“好啦…”张良笑着摇摇头柔声道,“子房带她回来就是。”

白影甚为怀疑地半眯起眼,停止了咀嚼。

“要听话。”张良轻轻一捋白影失去光泽的鬃毛笑道,“这才三天不见就思劳成疾?踏雪似乎不似昔日傲然?”

也不知道是谁开口闭口接连三天直唤潇儿死都改不过来……

白影偷偷回首翻了一个白眼再度带着无辜的表情乖乖转回头。

作为一匹识大局的千里马,踏雪非常敏锐地意识到在这段特殊的时间,内讧不可外扬。

它就想不太明白了外面那群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管她们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一见主人全部本性暴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各种秋波暗送。

它就一直耐心地在那群女子间寻找一袭蓝衣啊,好不容易等到凑近一瞧又再度幻灭。

黯然垂首心底下又委屈又愤慨。

到底去了哪里…

隐隐约约记得她曾向自己全盘托出无比异想天开的计划。当时它还被一度吓到叼着她衣带不敢松口生怕那女的突然莫名其妙头也不回就走掉。

虽然不懂她的理由,但是它可以推测不见那女子自己会多孤独。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没有一直叼着她的衣带实在是太后悔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再没有人会满脸讨好地凑过来很有自尊地踮起脚尖与它高度齐平后很老成地摸摸它的头开始倾诉她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依旧非常清晰地记得三天前它站在马厩守了整整一个下午压根不见人影那种失落,再被街上花红柳绿分外妖娆的女子们一刺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绝食表抗议得了。

潇贱婢回来好不好。

本公子听你讲故事。

再无聊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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