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窥（4）（1 / 1）
接下来的几天，蒋志雄总是趁龙龙去上学的时候来到出租屋里。和钟碧霞做着他们认为快乐的事情......
在钟碧霞眼里，蒋志雄虽然已经年近70，但体能根本不输年轻人。钟碧霞甚至觉得他带给了就连自己那强壮的丈夫都给不了的满足感。如同色中恶鬼的蒋志雄把她紧紧压在身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钟碧霞似乎总是盼望着龙龙能够早早的去上学，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享受她常年累月堆积在心里的欲望。
周六，龙龙在客厅里看着书。蒋志雄来了，钟碧霞佯装热情的接待了他。蒋志雄摸了摸龙龙的脑袋，说：“龙龙，你乖乖的看书，爷爷和妈妈进房里说点事。等一下爷爷要检查你的作业，做得好就给你买糖吃！”
才11岁的裘龙哪里受得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连连点头。
蒋志雄拉着钟碧霞来到了房间，关上门就是两人就是一阵猛烈的吻。
“这样不好吧，龙龙在外面。”钟碧霞紧张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觉得很刺激吗？”蒋志雄一把将钟碧霞推在床上，把门打开，留出一条缝隙，然后看向钟碧霞。
“不要！会被龙龙看到的！”钟碧霞压低了语气。
蒋志雄解下了裤腰带把钟碧霞压在身下，他朝她的耳朵边细细的吹了口气，然后说道：“今天我们玩点刺激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无论钟碧霞怎样苦苦哀求都止不住此刻兽性大发的蒋志雄。
蒋志雄的手开始游走于钟碧霞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最后停靠在她的酥胸上。
“啊........求你了，不要.....”钟碧霞流着泪哀求。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样哀求越是刺激着蒋志雄的兽欲。
“让你儿子看看，他的妈妈发起浪来像不像婊子。”说罢蒋志雄褪去钟碧霞的裤子，不断的吻着她，将嘴里的津液递送到钟碧霞的口中。
随着蒋志雄猛的刺入，钟碧霞疼得叫出了声，然后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只留下鼻子发出凝重的呼吸。
“妈妈！”龙龙拿着课本出现在房间门口。
这一声，吓得蒋志雄和钟碧霞立刻停止了动作。连忙抽起衣物遮挡。
龙龙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一个老男人身上不断的摆动着腰身。这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画面。
“龙龙！”钟碧霞尴尬得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看到呆滞得杵在原地的龙龙，羞耻感涌上心头。
“坏人！你为什么打我妈妈！你是个坏人！”龙龙冲着蒋志雄大吼一声，随即立刻跑回房间把门关上。
钟碧霞眼神充满憎恨的看着蒋志雄，指着房门冲他吼道：“你给我滚！滚！”
不出一日，钟碧霞为了能让龙龙有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她决定从此不再受蒋志雄的恩惠。她带着龙龙搬了出去，但是这一走.....他们母子又该去哪呢？
蒋志雄知道自己无法断掉钟碧霞搬家的念头，最终决定帮她再找一位房东，也就是现在钟碧霞居住的地方。
钟碧霞同意了，但是她警告蒋志雄，别再出现，别再打扰她和龙龙母子俩的生活。蒋志雄点头答应。
钟碧霞其实知道自己还喜欢蒋志雄，知道自己目前根本离不开他。但是为了龙龙，她只好放弃这段她以为是幸福的感情。
搬家后的一个月，没有了蒋志雄，钟碧霞每晚都痛苦度日，总是趁龙龙呼呼大睡后用手指接触身体的带来的忧愁。
这个老男人就是一把钥匙，她开启了这个女人前所未有的，如波涛一般的欲望........
一个月后，这个老男人还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老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谈到了他的从前和他的近况。
改革开放后，他成了N市少有的万元户。家里条件很好。他的婚后生活一波三折，他说他做了一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他喜欢上了家里的一个保姆。后来他知道他老婆已经发现他和保姆有染，原配之所以一直隐忍着。是因为她身世卑微，自知如果离开这个男人就一无所有。还年轻的蒋志雄知道老婆默不作声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后来老婆为他诞下一儿一女。有了孩子的蒋志雄虽然深知不能再享乐，但还是经不起女人的诱惑。渐渐的，那个保姆在家里的地位甚至高过了蒋志雄的原配，保姆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总要为将来打算，于是她开始逼迫蒋志雄和原配离婚。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蒋志雄慢慢明白了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所以他一直推辞，直到小保姆嫁人了。那个保姆后来嫁给了一个比他更有钱的老头，但是那老头年事已高，床事的技艺哪有正值壮年的蒋志雄一半高超？于是蒋志雄便和小保姆过了长达近20年的偷腥生活，直到小保姆的老丈夫死后，给她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和两个小孩。天意弄人，就在这个时候蒋志雄的原配患上重病，而家中的财产早已被蒋志雄败得差不多干净了。又在这时，蒋志雄的儿子也在一场车祸意外中离世，这成了这个家之后支离破碎的源头。儿子死后，心灰意冷的蒋志雄最后抛妻弃女，和保姆在一起。蒋志雄几次三番胁迫老婆离婚，但老婆始终不肯。女儿也早已嫁人并升为人母。蒋志雄把老婆赶出家门，后来身患重病的老婆已经体力不支。最后在外孙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离开人世。妻子出殡那天，蒋志雄和小保姆领了结婚证书。但是好景不长，蒋志雄空空如也的住进了小保姆家，但是那保姆在性欲方面比蒋志雄更加可怕。见蒋志雄一无是处便像踢狗一般将蒋志雄踢出家门。无依无靠的蒋志雄只好投靠他的女儿。蒋志雄的女儿是出了名的孝女，最后不顾家人劝说决定和父亲冰释前嫌并且将她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屋给父亲养老。日子就是这样越是往后，我们对于从前的既往不咎就变得斤斤计较，蒋志雄的孙子长大了。他总是不断挖蒋志雄从前的旧伤口加以刺激，总是不肯原谅蒋志雄，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弥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钟碧霞听完蒋志雄这段自述后心情更加复杂。她不知道应该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还是同情他的现在的遭遇。
试想一个老人，要孤苦伶仃的面对儿孙仇恨鄙夷的目光，那是让人多么揪心的事啊。
蒋志雄吻着她的手，对她说了一个男人总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
他说他会爱她，甚至爱她的孩子。他过去做过很多错事，如今他老了，他知道破镜难圆，他现在只是期望过回一个正常男人的日子，需要一个像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做枕边人。总之为了哄回钟碧霞，他无所不用其极，说了很多动听的情话，甚至还说待他百年归老后会将他在小区的那套房产转到她和她儿子名下。
一个女人最期盼的是什么？也许是一个男人给她带来欢愉的生活，也许是一个男人搂她在枕边说着甜言蜜语。但是这些都胜不过他要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
钟碧霞心软了，或者说她根本经不起蒋志雄最后说的那句话。爱情和面包，我们是否得以平衡？就像对于性和爱，我们的尺度究竟该偏向哪头？
她答应了他，做他的情人。
之后，蒋志雄女儿在市区的那间70平米的屋子就成了他和钟碧霞四年来的欢乐窝。
每每到了那里，钟碧霞就像换了一张脸孔起初她和蒋志雄总是喜欢在厕所和阳台的镜子前做爱。但是渐渐的，钟碧霞发现蒋志雄有极其怪异的性癖。他总是喜欢在被人窥视的氛围下和钟碧霞行鱼水之欢。
人的眼睛就像是恶魔头上的尖角，它们勾起了这世间一切的罪恶，目睹着灾难的来临。
也许那个窥视着我们生活，躲藏在暗处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内心或阴暗或善良的另一个人格。
钟碧霞每一次的期待和新鲜感，伴随着蒋志雄如洪水猛兽的性欲而渐渐消散了。每次翻云覆雨后，蒋志雄对躺在自己胸膛上的这个身体再没有了热情，他不再搂着她，吻着他说那些年轻男女们才说的情话，而是呼呼大睡。
蒋志雄总是喜欢在做爱时让钟碧霞看镜子里的自己和他，钟碧霞默不作声的看着，随蒋志雄在身后怎样卖力，她都没有反应......这时的她和蒋志雄无非就是路边的两只狗....
钟碧霞怀孕了，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不忍心就这么放弃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但是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她要如何向儿子龙龙解释，凭空出现的弟弟妹妹？她要如何面对街坊邻居的交头接耳？
她告诉蒋志雄，但是蒋志雄的反应让她很失望。他说要给她一笔钱，让她去打胎。因为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抚养一个孩子。
钟碧霞问蒋志雄，为什么早知现在当初执意不肯戴套？蒋志雄说他不喜欢做爱的时候被束缚的感觉，他需要那样的快感。
钟碧霞拿了蒋志雄的钱，但是她并没有打胎。她恨透了这个老男人，她恨透了他曾经的蜜语甜言，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死，也要和蒋志雄同归于尽。
但是老天就是要逆她的意。
不久后她骗蒋志雄已经把孩子给拿了，蒋志雄又把她带到市区的家里向她索求。
她以刚拿掉孩子身体不好为由想要推辞，但是蒋志雄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护花使者。他又一次把钟碧霞推到饭桌上，脱掉裤子发泄兽欲。
就是那一次，钟碧霞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蒋志雄看着钟碧霞双腿间流下的血，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阳痿.......
“你不是告诉我孩子已经拿掉了吗？”他惊恐的看着钟碧霞。
而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似乎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流血了，她也不知道痛。她死死的盯着蒋志雄。
“现在真的被你日没了......”
从那次之后，蒋志雄连续一个月都没找过钟碧霞，或许他自己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疯狂的性欲给逼疯了。
8月27号，那天N市下起了暴雨。
钟碧霞接到蒋志雄的电话，蒋志雄说他想她了。
钟碧霞对着电话那头的那只野兽冷冷的说：“那晚上你来我家吧。”
深夜1点，钟碧霞打开了抽屉，吃了一片避孕药，梳妆打扮好等待着恶魔的临幸。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蒋志雄来了，刚一进门二人便开始了他们之间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十几个姿势过后，老当益壮的蒋志雄仍然没有要结束的感觉。他的下体怂恿着他，要让这个女人欲仙欲死一次。
他抱起钟碧霞走到了龙龙的房间门口。
“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钟碧霞揪着蒋志雄的头发，惊恐的说。
“我要让你再疯狂一次，让你感受一下你最想要的感觉！”蒋志雄低声狂笑。
“啊....”钟碧霞似乎终于找到那遗失许久的羞耻的快感。
房事行完后，蒋志雄躺在她的身边，环抱着她。
“能不能先借我5000块应应急？”蒋志雄吻着钟碧霞的脖子。
钟碧霞立刻推开了缠绵在自己身边的蒋志雄。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欠了赌债，我告诉我的女儿，她说她死都不会还，我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
“那你有多少，都给我！”
“我不是取款机！让你日完了还要给你钱？这是什么说法？”
像钟碧霞在审讯室里和许闫说得那样，她撵走了蒋志雄。那时的她已经决定，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保护好龙龙。她要蒋志雄死！她要结束她一切的痛苦！即使仍然逃不出水深火热的阿鼻地狱，她也要蒋志雄死........
“老天有眼！这个畜生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我走到今天这步，已经不能再回头了。我只想找到一个解脱。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我的孩子，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最近我总是疑神疑鬼的认为有很多眼睛躲在暗处偷窥自己，我真的累了。感谢你们，刘警官，孟警官。你们让我临死前感受到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温暖。我走以后，请联系我乡下的母亲，让她带回龙龙，把我的骨灰埋在离家不远的山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见.......”
孟言听完这段录音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其他的同事们都把头埋得很低。
看来，楚樊一直以来选择相信并没有错，虽然这个女人曾经有过杀死蒋志雄的年头。但是这宗残忍的案件始终还是与她无关。
抛下儿子选择一死了之，或许这个母亲是懦弱的。但是在他看来，既然没有办法对抗上天对自己和自己孩子的捉弄，既然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孩子替自己背负起所有的过错，那还有什么是比干脆让流言蜚语和所有的非议停留在自己身上更好的方法呢？
龙龙一直被骂智障，一直被比他年龄小的孩子说是杀人犯的儿子，甚至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母亲犯下的过错被骂成野种。对，在那些讨论是非的人眼里，这些都有可能是真实的。但这又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没做错任何一件事，他身上所有背负的骂名都只是他父母所犯下的罪孽。何以最后都转嫁到他的身上？
钟碧霞走了，离开了那个小区.....那个被流言耳语席卷并感染的地方，那里的人看来淳朴但其实个个都脸善心恶，他们也许并不会意识自己已然成为了杀人犯。但早已时日他们会接受良心的审判会遭到命运的制裁！老天，其实不会放过我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