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窥（3）（1 / 1）
第二天，楚樊依循张队的差遣来到钟碧霞家，敲了很久的门却久久没有回应。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按理说钟碧霞应该已经从菜市场回到家里准备做饭了....楚樊把脸紧贴着铁门，似乎听到了龙龙的哭泣声。
昨晚那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楚樊不断敲门呼喊龙龙。
“龙龙！龙龙怎么了！开门啊！”楚樊发了疯般的呼喊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邻居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时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钟碧霞很有可能已经遇难！
他使劲全身气力用脚踹着门，但是铁门是从里面朝外面的开的，所以无论他怎么踹门都无济于事。伴随着他踹门的力度，屋子里龙龙的哭喊声越来越大。他急忙向邻居们要了房东的电话，但是房东现在还在离这里很远的另一个区，车程都要半个小时。屋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哪里还有耐心等。想到警队同事志邦有开锁的本事就忙打电话向他求救。
“志邦！你在哪里？”
“我在新区这边调查罗旭，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没有时间解释了！钟碧霞很可能已经在家里遇难！裘龙被困在房间里面哭喊，这铁门无论我怎么踹都踹不开！”
“那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来不及了！你现在教我，怎样才能开锁！”
“是什么门？”
“很老旧的铁门。”
“那很简单，你听我说.....”在志邦的指导下楚樊终于将锁打开立刻破门而入，但是看到屋里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还是晚了.......
龙龙蹲在角落里哭得泣不成声，他惊恐的望着破门闯入的楚樊。他旁边的床上，钟碧霞正安详的躺着，手腕上一条大口子.....血已经流干变黑了.....身边是一把锋利的沾着血的水果刀。被割开口子的手里是一支老式的翻盖手机.......
他拿起那支手机按了个键，手机的画面停留在录音功能的界面。里面有一段录音.....
120来到了现场，带走了钟碧霞。楚樊陪着龙龙坐在钟碧霞身边，不断地安抚龙龙。
来到医院，楚樊和龙龙坐在急诊室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手术结果，虽然他知道，根本不会有任何值得高兴的消息......
没过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宣布的消息和他预想中一样.....钟碧霞死了。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丢下了孩子离开了这个和她无关的世界。
楚樊回头看着坐在后面已经哭傻的龙龙，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的妈妈真的不要他了。
刑侦队的同事们陆续赶来，孟言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一语不发，只是走到龙龙的身边，紧紧搂着他，就像钟碧霞搂着龙龙那样，也许楚樊和孟言都清楚的知道，龙龙现在需要一个人像他妈妈一样紧紧的靠着他给他温暖。
楚樊和孟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切太突然了.....从手术室推出的那具尸体，象征性地用白布蒙着头。龙龙挣脱了孟言，哭着跟随医护人员推着的病床走进走廊的尽头......
老天爷，你终于可以停止你对这对母子的戏弄了。
安顿好了龙龙之后，楚樊和同事们都纷纷赶回警局....6名嫌疑人中有一个女人和她智障的儿子已经断了线索....而自己能为钟碧霞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关于她的流言与质疑到他这里，彻底结束.......
“我在今天上午11点10分来到死者钟碧霞家里准备对她进行进一步调查，但是很可惜，我没有阻止悲剧发生的能力。根据其他同事对现场的勘察，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相信死者应该是选择割腕自杀。她死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一部手机，里面有一段录音，应该和本案有关。相信是死者临终前的遗言。”
楚樊从电脑里调出了那段录音。
“刘警官，孟警官，你们好。当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相信我应该走了。之所以我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是因为我承受不了一直以来我对自己良心的斥责。对不起，我曾经试图利用你们的善良和对我和我儿子的同情来掩盖一些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但是最后纸还是包不住火。最后我能为你们和我孩子做的，就是把一切我知道的，我能说的通过这段录音告诉你们........”
一切都要从四年前一个冰冷的冬天说起......
自从丈夫被判无期之后，心灰意冷的钟碧霞决定带着龙龙离开从前居住的地方。目的只是为了逃避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
钟碧霞果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了方便儿子读书。她选择了搬去离孩子学校不远的地方。后来她在一根电线杆上发现了房屋出租的告示，她打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沧桑男人的声音。
那个人便是蒋志雄.......
就是这个男人，让钟碧霞之后的生活如同陷进泥潭！无法抽身！
很快，钟碧霞便见了蒋志雄，蒋志雄带着钟碧霞母子参观了他在7楼的那套老房子。虽然房子很老，但是看得出里面的漆和地板都是不久前翻新的。有电视，有衣柜，有洗衣机，有厨房有阳台。但是蒋志雄给出的月租却让钟碧霞陷入了尴尬。钟碧霞告诉蒋志雄她的遭遇，蒋志雄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女人。让钟碧霞喜出望外的是，蒋志雄最终还是同意用一个她满意的价格把房子租给她了。
第二天，钟碧霞和龙龙就搬了进来。但是这个淳朴的女人根本想不到，世上哪真的有免费的午餐？
龙龙背着书包去上课了，钟碧霞在家里整理清洁。这时候有人敲门，是蒋志雄。钟碧霞热情的把蒋志雄迎了进来，让他自便，便继续去阳台上晾衣服了。
可是钟碧霞并不知道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自便就真的让蒋志雄以为自己可以随随便便。
蒋志雄走到阳台上佯装关心钟碧霞儿子的情况，其实这头饿狼早就把目光移到了钟碧霞翘着的屁股上。
钟碧霞一边聊一边感谢着说：“老蒋，你真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
接着蒋志雄便以一个恩人的身份向受恩者讨要他认为应该得到的好处。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恩人呢？”蒋志雄的手顺着钟碧霞的腰身往上摸去。
钟碧霞立刻警觉的弹开将他推到一边：“老蒋，我和我儿子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是围墙里的女人，我有丈夫！我不能背叛他！你自重！”
蒋志雄笑着走进她：“你是说你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男人？你现在还年轻，才30来岁！你确定将来的日子你要带着一个儿子守活寡吗？”
“老蒋，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也做过了打算。请你别乱来。”接着，钟碧霞走出阳台，来到客厅指着门向跟着自己走来的蒋志雄说：“请你出去。”
蒋志雄不慌不忙，说道：“你想想，如果你接受我。我可以不要你的房租，我可以让你和你的孩子免费住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我会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接着老蒋双手环抱着钟碧霞然后亲吻钟碧霞的颈脖。
“不要！老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请你离开。”钟碧霞用尽全身力气但是仍然无法挣脱自己面前这个如狼似虎的壮硕老男人。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但你也是个女人！一辈子的活寡！你守得住吗？”蒋志雄根本不顾钟碧霞的挣扎继续对她上下其手。
这个老男人说得没错，自己真的要忍受下去吗？她真的甘愿一辈子禁闭在围墙中陪着那个对自己施暴的男人一起死去吗？钟碧霞想着，她的反抗意识也不再向之前那么强烈。
这正顺了蒋志雄的意，蒋志雄温柔的抱起钟碧霞把她放在餐桌上。仔细的隔着衣物触遍这个女人的全身。
“你在这里多好，可以和你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最重要的.....我能让你感受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快乐的事。”蒋志雄伸出舌头舔着钟碧霞已经泛红的脸颊，渐渐的来到了一个女人最容易被攻陷的地方——嘴唇。
钟碧霞默默的喘息着，这一刻的她已经让自己停止了一切反抗的行为。因为她已经快一年没有感受到一个男人距离自己，如此深邃温柔的鼻息。
二人相互拥吻着，蒋志雄两只手都没有闲着，一只手伸进了钟碧霞的衣服里扫荡着她的胴体，另一只手则解开了钟碧霞裤子的腰带，顺势摸了进去。
“看着镜子，你看....这样的你多美。”蒋志雄喘着气细语。
钟碧霞转过头朝镜子里的自己看去，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笑着，享受着一个老男人带给她快乐，那个女人满脸桃红。如此真实......那不正是她内心渴望的自己吗？
于是，他们在客厅里做了男女之间最快乐最真实的事情。那个下午，钟碧霞顺着那个老男人身体的摆动齐齐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