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吃早餐(1 / 1)
“可是我出手不太有分寸,我怕伤了你。”琴雪唱倒不是看不上庄既白的能力,而是她吃过这教训。
她实战经验太少,每次一出手基本没有不伤人的,那次进派出所就因为她没分寸,把那女生打得太严重了,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的概念。
那之后,她就谨记教训,很少再轻易出手。
“没事,我有分寸就行,我们点到即止。”庄既白一听,更好奇她的身手了。
“好。”琴雪唱闻言,不再推辞。
两人开始了在庭院里老槐树下的对练。
琴雪唱一出手就让庄既白感到了一丝吃惊,居然比看起来的还强劲凌厉,这没十几年功夫出不来。
不过只是他也只是为了试试对方身手,所以也没有尽全力,只是从容应对。
可琴雪唱因为对战经验实在太少,不太懂控制,一掌就打到庄既白胸膛上。
庄既白因为没有太过注重防备,所以挨的这掌并不轻。
琴雪唱出手后才知下手重了,后悔莫及,她不该答应对练的。
“对不起,庄先生。”她抱歉地道。
庄既白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道歉,只觉左胸口一阵疼痛传来,口腔涌上来一股腥甜和热流,口中已经多了一口血。
好吧,如果她再遇到韦少那样的色胚,他倒是不用太担心她会吃亏了。
口中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可吓坏了琴雪唱。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琴雪唱脸色都苍白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少爷,你怎么了?”庄家的老佣人秋婶这是正好从庭院经过,看到这一幕,赶紧小跑着过来询问。
“没事,我先喘口气。”庄既白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道。
“你是什么人?是你打伤我家少爷的吗?”秋婶是看着庄既白长大的老佣人了,对这位小少爷一直疼爱有加。
看到少爷受了伤,自然就认定是这少爷身边唯一的人干的。
而且这姑娘什么时候出现在庄家的?面生得很,别是小偷偷东西,被少爷发现,才把少爷打伤的吧?
她知道庄家里的东西,尤其各种字画,花瓶玉器什么的,随随便便一样东西都值几百万,可不少人惦记呢。
“秋婶,这是我朋友,昨晚我留她在家住了一晚,刚刚我们只是在对练,是我不小心。”顺过气的庄既白耐心对秋婶解释。
他一向敬重秋婶,视如亲人。昨晚因为太晚,他也就没有叫醒她,就把人带回来了。
“那对不住了,是我误会了。可少爷你身子自小就不好,我怕——”秋婶可没少陪着小时候的庄既白进出医院,一想到庄既白小时候瘦弱的样子,秋婶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没事。我调理一下就没问题了。你去忙吧,我先上楼。”庄既白安抚秋婶道。
“真没事?”秋婶疑虑。
“没事,我上去换衣服,准备去公司,你让兴叔准备早餐吧。给琴小姐也准备一份。”庄既白道。
秋婶闻言,只好去厨房通知厨师兴叔去了。
琴雪唱在秋婶走后过来扶住他,把他扶上了楼。
她知道,他刚刚只是在强忍,不想秋婶担心,也不想她被责怪。
琴雪唱把庄既白扶回了他房间,关上了门。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明知自己控制不了力道,还和你打。”琴雪唱很是自责地道。
“琴小姐,你这是练的八卦掌还是铁砂掌啊?”庄既白边调侃边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坐在床边,解完衣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已经乌青一片了,尤其在他白洁如玉的肌肤映衬下,更显眼可怕。
于老去世后,再没有哭过的琴雪唱看了那片乌青,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蹲跪在庄既白的脚边,心里无比难受。
“傻姑娘,我和你开玩笑呢。也就是看着可怕,过几天散瘀就没事了。”庄既白看到她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滴落,有些慌了,没想到她会哭。
虽然受伤不是故意,但他刚刚确实想借机逗逗她,没想到玩过头了。
他伸手摸着琴雪唱的头,安慰着她。
“你是不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琴雪唱慢慢被安抚止住了眼泪,抬头看着他。
“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不过自从跟我师父学了太极,身体已经慢慢强健,现在也很少生病了。”庄既白淡淡地道。
“真的不去医院吗?”琴雪唱还是担心。
“不用,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庄既白不想兴师动众,等下还得让秋婶别和他奶奶提这事,不然可没消停了,尤其伤他的还是她未来孙儿媳。
“那总要做点什么吧?擦点药酒?还是买点消肿止痛散瘀的药?我去买。”琴雪唱说着要起身。
“要不你帮我吹一下,就算心理作用,感觉也会好点。”庄既白拉住她的手道。
其实还是挺痛的。
“我试试。”琴雪唱此刻的智商为零,只要能减轻他的疼痛,她干什么都愿意。
她重新蹲下,凑近庄既白的胸膛,开始轻轻地吹着血瘀的那片区域。
琴雪唱吹得认真而专注,庄既白低头看着她,心情奇妙,但同时也觉得这掌挨得也值了。
过了一阵,秋婶上楼来敲门。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秋婶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这就下去。”庄既白道。
待秋婶离开,庄既白让琴雪唱先停下。
“先下去吃早餐吧。然后过去看看你家怎么样了。”他对她道。
琴雪唱停下来,看了那片乌青,还是觉得心疼。
庄既白换了衣服,和她下了楼。
“兴叔厨艺虽不如你,不过也不会差太多,先吃吧。”庄既白道。如果急急离开家,反倒会让秋婶疑心。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万一打出内伤,伤了内脏怎么办?”琴雪唱虽然坐了下来,可是无心吃早餐。
他吐的那口血太让人在意了,这可大可小。
“如果我觉得不对劲,我会去的。你要相信一个药罐子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了解程度和惜命本能。”庄既白安慰她道。
他病了十几年,成年后才逐渐有了健康体魄,所以他是非常爱惜自己身体的。
只是大部分关心他的人都不能百分百对他放心罢了。
琴雪唱沉默。
庄既白看她这样子,既无奈又欣慰,无奈于这样的小意外让她难过了,也让她觉得他是娇弱的人,又欣慰于她比他想的还在意他。
苦乐总是共生的,大概。
“吃完早餐,你陪我去医院,总可以了吧。”庄既白于是心甘情愿投降了。
琴雪唱终于抬头,又点了点头。
他似乎总拿她那种不说话只用点头摇头来表示意思的样子很没辙,而且他还很喜欢看她这种时而很听话乖顺,时而又倔得要死的样子。
着魔了他,唉!
吃过早餐,庄既白和琴雪唱来到车库。
琴雪唱想替他开车。
“琴小姐,你再把我当病弱男人,我可真生气了。”庄既白看着琴雪唱,表情有些危险。
他是不是该来个强吻什么的才能展示一下他的男人力量?
有机会,可以试试。
因为琴雪唱已经上了副驾驶座了。
下次,下次一定来一个。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拍了片,问过诊。
医生说并不严重,没伤及内脏和骨头,只是瘀伤看着有点吓人。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又交待了一声,最好回去24小时内冷敷,24小时后热敷一下,散瘀比较快,也就完事了。
“要请假回家休息一天吗?”琴雪唱怕他难受。
“嗯。”庄既白上车前,打给了柯进邦,让他代为处理公司的事。
两人开车回了庄家,但车没有直接开进庄宅大门,而是开进了小巷。
“先去看看你家房子情况。”庄既白说。
进到小院,月蓉和爱贞研究在清理收拾昨晚造成的残局了。
被子床单衣物,该洗的洗,该晾的晾。
琴雪唱也进了厨房忙着,庄既白则在各个房间里查看屋顶的情况。
之前他也看出这房子有些年久失修,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加上昨晚的暴风雨,更加把所有问题都暴露了。
“庄先生,这房顶是不是该找人来修一下啊?再下雨可就完了。”爱贞进屋把一大堆被弄湿的衣服抱着,准备出去洗。
“是该修一修了。”庄既白点头道。
虽然他更想建议可以把房子拆了重盖比较好,就算大修,这房子也撑不了太久了。
但重新盖房子太复杂,她们三人又在创业期,不宜大动。
“我认识一些朋友,可以请他们过来帮帮忙修一下。”庄既白说。
“那太好了,幸好庄先生你认识人,不然我们可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帮忙修了。”爱贞一听,高兴又激动,得亏琴姥交了个交友广阔的男朋友呀!
庄既白拿出手机,打给了一位叫洪元坤的朋友。
“老洪,最近在忙什么?”庄既白拨通后道。
“老庄?怎么想起来打给我?我这几天接了一个工程,去准备西北修一座四百年的老宅,正在组织人手。你要不要来?”洪元坤接到老友电话,意外又高兴。
“最近没时间忙这个,下次吧。打来是想问你这两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帮忙修一下屋顶。”庄既白说明来电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