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又吃宵夜(1 / 1)
“麻烦你了。”琴雪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刚刚忙着搬东西,倒是没发觉衣服湿了。
过了一会儿,庄既白拿了一条吊带的白色雪纺裙回来。
“梦蝶结婚后,就比较少回来住了,留在这边衣服也不多,你先将就穿吧。”庄既白道。
“谢谢。”琴雪唱接过裙子。
“这里是浴室,里面备有客用洗漱用品,你自便。有什么需要叫我,我的房间是尽头左手边那间。”庄既白交待道。
“好。”琴雪唱点点头应道。
琴雪唱洗了头洗了澡出来,擦着头发。
庄既白这时敲了敲门,手里端有一杯牛奶。
他也刚洗了澡,换了一身米白色的真丝睡衣,俊雅而随性。
“也不知道你睡前喝不喝牛奶,不过陌生床,我觉得还是喝一杯比较好入睡。”庄既白温柔而体贴地说,一如他身上的睡衣,令人舒心适体。
“谢谢庄先生。”琴雪唱自然被他的体贴打动了,但她又不太清楚该如何应对才算得体,只好一味僵硬地道谢。
庄既白暗自摇头,看来得多宠宠她,也明显些,最好把她宠到不知不觉已经离不开他为止。这姑娘在某些方面的神经实在太大条了,太没有被宠爱的自觉了。
“这么晚了,头发不好弄干吧,我帮你吹干。”庄既白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从柜子抽屉找到了吹风机。
琴雪唱愣了愣,还有这优待?庄先生对她未免太好,让她有些惶恐,也有些不适应。
“坐过来。”庄既白对愣在那里的姑娘道。
琴雪唱略有些僵硬地走过去,坐到床边。
“放松,我不会吃了你的,要吃也是你吃我。”庄既白玩笑道。
他打赌,她也就只会吃他的嘴,要说真吃,她绝对就蒙了。
庄既白拿掉她盖在头上的毛巾,开了开关,开始给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细致。
发丝在他指间滑过,有着丝绸般的触感,令人十分有感觉。
相比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的样子,披着长发的她看来更为柔美娇弱,让人忍不住想对她怜惜与呵护。
他拨了一下她的头发,露出她细白的后颈,纤细优美的线条,略微有些突出的隆椎,刚洗过澡还带着水沁的湿润感。
单是这一段脖子,就已比他收藏过的所有瓷器玉器都有吸引力。
他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欣赏一个女人的后颈,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吸血鬼影视作品喜欢孜孜不倦地用从颈部吸血这个桥段。除了颈部有动脉和静脉,也因为咬颈部的撩/人程度丝毫不必接吻差。
又因为琴雪唱此时穿的是吊带的连衣裙,肩上只有细细的两根带子挂着,让她的肩颈都完整地显露了出来,还能看到她精致玲珑的锁骨,但是不能再往下探寻了,只这些已经让他看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淡定点,现在还不是吃满汉全席的时候,庄先生对自己说。
“好了,差不多干了,晚安。”庄既白已然淡定下来,把头发吹干后,关了吹风机。
“我也帮你吹一下吧。”琴雪唱起身,看到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说的。
“不用了。”庄既白倒不是不想有美人为他服务,但他确实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吹自己的头发。
“我想吹。”琴雪唱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的渴望。
庄既白没有想到琴雪唱会怎样睁着一双清亮如湖水的眼对他撒娇。没错,确实是撒娇。
他一度认定,琴雪唱是个不知撒娇为何物的女人。她可能会不自觉就显露了自己令人倾惑的一面,把人勾得心猿意马而不自知,但她不是会主动展现自己魅力的人,更何况冲男人撒娇。
所以她这一撒娇,可不得了了,反正庄先生是完全举手投降了,此时的她,就是要他的命也得给呀。
庄既白不做声,把手中的吹风机给了她,坐到床上,坐得直直的,似有些如临大敌。
琴雪唱接过吹风机,开始给他吹着头发。
他的头发长不过一指,发质黑亮柔顺,摸起来很舒服。
吹风机吹过他耳后的短发时,庄既白突然轻微地抖了抖身体,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风太热了吗?还是漏电了?
“弄痛你了吗?”琴雪唱以为自己弄痛他了。
“没事。”庄既白恢复了淡定。
不要吹耳后和颈后呀!他会打激灵,会起鸡皮疙瘩。
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颈部和背部比较敏感,禁不起吹风机的风吹,所以他不爱用吹风机。
这个就像他的弱点,他永远不想让人知道。
琴雪唱继续吹着,但动作更为轻柔了,但庄既白还是没有办法享受她的温柔,因为警惕着下一次被吹。
偏偏这时吹风机又一次无意间吹过了他白皙细长的后颈,让他的反应比前一次还大,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腰背。
这一按就让琴雪唱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庄先生怕挠痒痒。
只是吹风机轻轻吹过,都能让他有这么大反应。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庄先生好可爱。
琴雪唱这一次有意地吹过了他的后颈,庄既白果然身体又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但这次他忍住了没有出手。
她深感好玩,一直以来,庄先生都太淡定了,温良如玉,清凉如水,无论她多积极吃他,他都能从容以对,点到为止。
其实有时还挺让她挫败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吸引力。
她已经够主动了吧,但对方还是如此无懈可击,连她想亲一下他的眼睛都被刁难了。
甚至想过,其实庄先生真的就只是对她的厨艺感兴趣而已,这本就是一桩交易。
不过原来庄先生也有弱点呢!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些惊奇。
她再次把吹风机吹向了他的后颈。
庄既白自然发觉了她的小动作,但他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这个在他看来有点丢脸,所以又忍下了。
“庄先生,我想吃宵夜。”琴雪唱突然道。
“厨房应该——”庄既白还没反应过来,琴雪唱已经弯下身从侧边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庄既白反应过来后,尽责地喂她吃着宵夜。
琴雪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吹风机,润物细无声地悄悄伸到了庄既白的腰部,轻轻地隔着他的真丝睡衣抚摸。
待庄既白发觉,他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应很大,不慎就咬了琴雪唱的舌头。
他立刻尝到口中多了一丝血腥味。
他从她口中出来。
“痛不痛?”他疼惜地看着她问。
她摇了摇头。
“你故意的吧?”庄既白细长的眼眯了眯,略有些危险地道。
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见状,还能说什么,这姑娘太实诚太坦白,让人气也气不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庄既白冷了冷脸。
可是琴雪唱居然摇了摇头。
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痛到不能说话了?我看看。”虽然上一秒还是气她的调皮,但下一秒却还是心疼她了,见她一直不说话。
庄先生总感觉,他这个师父真心迟早会被徒弟骑到头上的。
琴雪唱轻轻伸出一点舌头,粉红娇嫩。
他仔细看了看,舌尖真有一点伤口和血丝,虽然不大,但看了还是让人心疼。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过伤口不大,不用上药,忍一忍吧,很快就会好。”庄既白后半句温声细语地道。
琴雪唱点了点头,相比说话,她更喜欢只听他说。他的声音很好听,每每听,都觉得像喝了清凉甘甜的山泉水,能滋润耳朵和心田。
“时间不早了,还想先休息吧。记得把牛奶喝了。”庄既白起身,拾起床上的吹风机,拔掉插头,卷起电线,收进了抽屉。
走前,还帮她开了台灯,关了其他的灯,才关上门离开了。
琴雪唱坐到床上,拿起牛奶喝着。
不过大概不论她喝多少牛奶,今晚都不会睡得很好了,应该会做梦吧。
但是喝完牛奶入睡的琴雪唱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且一夜无梦。
有梦的是庄先生。
他在一身燥热之中醒来,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还做得这么逼真。
梦里,全是琴雪唱的身影,纠/缠了他一夜。
庄既白在十二小时内洗了第二次冷水澡出来,时间六点十分。
他换上白色练功服,准备下楼练太极。
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练上至少一个小时,已经成了多年的习惯。
这时候天也晴了,天空泛着清晨特有的青白色,雨后空气也格外清新宜人。
但出了客厅,在庭院里,已经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琴雪唱竟然也在,她在练的是八卦掌。
这令庄既白有些意外,会下厨,会下棋,会功夫,这姑娘还有什么是不会的?而且她会的,每一样都让他无比称心如意。
他走到庭院,也没有打扰她,自己在另一块空地练自己的太极。
两人各自安静练了半小时左右。
“琴小姐,不如我们练练吧。”庄既白停下来道,想试试她的实力,看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