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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布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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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御林军正浩浩荡荡赶往海疆时,已有一队快马从偏僻山路一路疾驰到川泠。

海疆皇宫,深夜,更深露重。更漏敲了三下,大殿里的灯突然渐渐亮了起来。

越峥从龙床上起身,撩开明黄色的床帐,敛着眉问,“来的是谁?”

守卫跪地叩首,声音铿锵,“回皇上,来的是宁川人马,被扣在港口,等待皇上示下!”

于琴之从床侧探起身子,从熟睡中转醒,眉眼尚有些迷蒙,她抚着凸起的肚子坐起来,“怎么?有新情况么?”

越峥立马侧回身子按着她的肩让她躺下,“你别起来,好生睡着,一点急事,我去处理处理就来,不打紧的。”说着转头唤嬷嬷丫鬟进来伺候着。于琴之抿抿唇,听话的躺下了。如今战事紧张,这谛冉宫在深夜也是不安生的,越峥下了令,凡是一等战报,不论何时何地,要第一时间呈上。就说这深夜被扰清梦,也不是一两次了。

越峥替她拈好丝被,转身下床穿好靴子,下人为他披上外袍大裘,他在原地伫立半晌,疾步走出内殿,眉眼不辨喜怒。

范庭守在太华殿内,一见越峥进来就要行礼,被他顺手扶起,“可放进来了?”

范庭颔首,“放进来了。他们说是宁川人马,还出示了宁川令牌。”

越峥脸上神色凝重了起来。他传过密信给玉无痕,说愿与他合作,攻进燕京救出燕长宁。这是缓兵之计,目的在于分散宁川军队的注意力。但这天下都不知道,燕长宁早已被欧阳夏劫走,就连段麒麟也束手无策。这次宁川大军深夜前来拜访,是要试探他的诚意,还是应允与他合作?

真不赶巧。他摇摇头。若他所想不错,燕京御林军马上也要抵达海疆了,这下三方一碰头,还真不知是怎样的格局。

还是说,段麒麟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台阶上的主位,若有所思。殿内开始生碳,宫门外的布幔厚重,微风撩起一角,透进沉重的夜色。

等到四更天,殿门外终有了些动静。

进宫门需要搜身缴械,宁川这次只来了百人,扣了几十人在宫外,剩余的几十个倒真真像来谈判的。殿外守卫撩起布幔,一人兜着宽大的风帽踏进来,没有武器,孑然一身,胆子不小。

那人走上前几步,在内堂正中取下风帽,眉目笼罩在太华殿明亮的灯烛下,薄唇剑眉,眼眸深处还是那样的漠然冰冷。

玉无痕。

他亲自来了。

越峥并不觉得惊讶,他早料到会是他。所有和燕长宁扯上关系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脏。

从南到北,冬日苦寒,策马疾驰,他的身躯和心,都是那么坚硬。

越峥先起身,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宁川王。”

玉无痕眼里没有波动,不曾寒暄,开门见山的道,“我答应与你合作,只不过,救下长宁之后,她归我。”

越峥僵硬的勾勾唇角,“燕长宁是朕的义妹,有血有肉有感情,不是物什,说什么归不归谁,太难听了。”

玉无痕眼里淡淡一凛,“没有区别,无论她是不是物什,都是我的。”

当了王,性格倒是越发霸道了,这番强取豪夺得没有道理。越峥看着他眼底的锋芒,那种要渗出刀子一般的寒意,不知对着段麒麟的时候,是何光景?

光是想象,就让人全身冒冷汗。以往只是情敌,最多就是敌对的两国皇子,如今,段麒麟先是娶了他的心上人,最后废黜后位,关押他的心上人。自己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东西,却在别人手中浮浮沉沉,这种感觉,能好受?

更何况他体内还有魔性。

跟这种人打交道,硬碰硬没有效果,也没有必要。越峥放柔了嗓音,“你我在这里谈长宁日后的归宿还早了些,现下最关键的,是我们如何以雷霆之势攻进燕京。依朕看,兵力不宜分散,宁川王是调兵马来与朕汇合,还是等着峥字军赶往崇州?”

玉无痕道,“你尽快调兵遣将,本王在此处等,与你一道离开川泠。”

越峥听得眉头直跳。玉无痕要待在这儿等他一道出兵?真好笑,还真是巧!点兵之事任务繁重,他少不得要在这里待三天,三天之后,段麒麟的兵马绝对能够赶到川泠。

到底是上天安排的会面,还是人为制造的会面呢?

越峥有点狐疑了。

“好。”他答应道。他要与他合作,必然要拿出诚意。

燕川三雄汇聚,御驾亲征的兵马直杀川泠,海疆局势一触即发。

事后侯栖花叉着腰骂越峥,“别人巴不得把别国军队赶出自己的国土,你倒好,一个劲儿的把人招来!当老娘的国防是摆着看的?”

越峥不以为然的瞥她一眼,颇有把握的说,“战局的转折点,必在海疆。有的时候,硝烟意味着和平的开始。”

他说得头头是道,侯栖花只在一旁撇嘴。

一天,燕长宁那只叭儿狗竟然不吠了,从早到晚都恹恹的趴在窝里,眼皮耷拉着,一点精神气儿也无。这只畜生平日里可爱又乖顺,燕长宁看着它这么有气无力,心里也实在在提不起趣儿,加上身子不爽,头晕脑胀,只顾着在床上躺着了,时不时看看桌边的窝,吩咐红儿好生照看着,也就径自睡去了。

期间欧阳夏来看过她一次,在她昏沉睡着的时候把了脉,开了几幅药,又在床边守了守便走了。

走之前,看了看恹在窝里的狗儿,满不在意的笑了笑,“估计是吃食噎着了,你多喂点水,拉出来就好。”

红儿应个是,他便挥袍子出去了。燕长宁在滚滚药香中醒来,额头一阵酸痛,她揉着太阳穴起身,身子重到竟有些起不来了,还是丫头上前搀了一把才撑起身子。

“我这身子怎么跟棉花一样,软软的没力气。”她闭着眼道。

红儿替她理理碎发,“大约是睡久了罢!起来醒醒神儿就好。谷主晌午来瞧过,守了姑娘好一会儿,眼睛盯在您身上都拔不开的。”

她表情淡淡,看了看窝里的狗,问道,“怎么样?它好些了吗?”

红儿撇嘴摇摇头,“不知是什么毛病,奴婢喂了好多水,今日一天也不见拉的!”

她刚说完,就听得窝里的狗儿哀怨的吠了一声,接着身子有些不安起来,拱着窝里的棉被,小爪子不灵便,尚未出窝就可以听到拉出来的声音了。

“呀!”红儿起身去瞧,“姑娘你看看它,拉在窝里了!这下可难收拾了!”她面露愁色,燕长宁却笑了笑,“它今日一天没拉了,憋得难受,现在好了,都通畅了。”

红儿朝她笑着撇撇嘴,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道,“姑娘还笑得出来!这味儿冲鼻子得很,奴婢先拿出去处理了,免得臭到姑娘和肚子里的小少爷!”说着,就拎起狗儿的后颈,嗔骂着擦干净屁股后头,提着窝要出去。

窝里棉被是暗蓝色的,一滩稀粪也是深色,红儿提着窝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眼尖的捕捉到窝里一点浅色的东西,不由得拉住她,“这是什么?”说着指了指那一点浅白。

丫鬟低头一看,也奇怪的咦了一声,却没有想要接着追究的想法,只随意道,“大概是吃食里头混进的东西罢!怪不得这畜生一天不灵便,原是吃了这么个东西。”

她咕哝着,燕长宁脑子却一阵发麻。吃食里混进的东西?她神色一凛,有些结巴的捂住肚子说,脸上憋出些逼真的痛苦神色,“我肚子不舒服,你快去帮我请谷主过来,快……”

红儿心慌的哎呀了一声,立马放下狗窝,上前来扶。她一个劲儿的打发她去,红儿想起欧阳夏的命令,只要这位姑娘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得通报他,当下也不敢怠慢,提起裙子一溜烟跑出屋子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燕长宁敛了神色坐起身来,拿过帕子捏住鼻子,表情痛苦的从一滩……暗黄色里拣出了那个浅白色的木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倒在床上不停换气,心里念叨着,孩子娘真是对不起你,怀你的时候还要闻这么重的粪臭,还要从粪堆里捡东西……

不敢浪费时间,她立马从床上起来,坐到菱花镜前,拿簪子撬开木球,果然看到了里头缩成一团的纸条。

她看得眉头一跳一跳。

当真有乾坤。

不一会儿,欧阳夏一脸惫色的来了,眼里都是急切的担忧,一踏进屏风便喊,“长宁!”

床上的人虚弱的应了一声,他立马上前来,坐在床边探她的额头,不一会儿便闻到了异味,眉头一皱问丫鬟,“什么味道?”

红儿脸一白,立刻上前把狗窝弄走,顺便抱走了狗。内室剩他们二人,她对他虚弱一笑,“是狗儿拉了,稀泥似的,我打发人去叫你,她放下手中活就去了,也没来得及收拾。”

欧阳夏暧昧的笑了笑,“现在难受了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有进步。”说着摸了摸她的脸。

她眼神有些怔怔的,却在此刻变得深邃,她轻轻握住他放在脸上的手。

“长宁……?”

他有些惊喜的轻喊。

她不说话,径自拉着他的手,半闭着眸子问,“你最近很忙么?在忙什么?一天都见不到人的。”

欧阳夏一怔,神色有些闪烁,他笑开来,伸手替她拈额前鬓发,“快到年下了,帝寒谷这么多口子人,我得安排打发,每人该得多少银钱,到除夕那天该如何分配下人,该有些什么活动,都要亲力亲为的。”他说着,望了望结霜花的窗沿,“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一大堆事,这里毕竟是赤燕三部旧部,不是你看见的这样小。”他收回眼神,宠溺的捏她鼻子,“况且今年你回来了,这个除夕要搞得奢繁些,我要给你惊喜,你好好等着就是了。”

一听到过节,她眼底一颤,冒起密密麻麻的复杂情绪。又想起和段麒麟一起过的中秋,心里简直堵得说不出话,喉头发紧,干脆咬着唇不出声了。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再次在她身边躺下,长长的手臂裹住她,低闷道,“不要再想别人了,你往后只会跟我过节,我对这个除夕费尽心思,只想在你心里留下对我的记忆,甚至取代他。”他把她抱得紧了些,“你就当以往是一场梦罢。”

如果只是一场梦,记忆就不会那样清晰,清晰到有棱有角,可以割痛她。她心思清冷,只是直直的望着头顶垂下的帘帐,他抱着她,却也能感觉她身体的僵硬平静。

他干脆蹬了靴子,整个人上了床,将她囫囵个的圈在怀里摇,“我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方才还好好的,还主动握我手来着……”他边说边观察她的脸色,果然说到这句,她颊边有些不自然的粉晕,眼皮也搭了下来。

他轻微的笑了笑,拉过被子扯了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她身体一僵,侧头问他,“你要在这儿睡?”

他却是已有睡意,抱着她,嗓音混沌的嗯了一声,“不准赶我走。”说罢就搂着她闭了眼。

内室里更漏一声声响着,像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灯烛渐渐暗了下来,油火燃尽,灯芯啪的一声蜷曲着焉了下去。

帝寒谷某处山洼,泥泞密布,有人从荒草中苏醒,脸上是干涸的血迹,沾着皮肤,一扯就是一阵巨痛。头顶是漫天星辰,她神智尚混沌,眼前直冒光圈。只觉得四肢都像被重新组装过,酸软得使不上劲。

耳旁传来衣角拂过枯草的声音,她虚弱的转头,迷蒙间只看到一人青色的衣角离她远去。抬眼追随过去,那人兜着风帽,步履缓慢,身姿宽大颀长,鼻尖萦绕着一股药香,她张嘴想说话,只是呃啊呃啊的发不出声,连动动手指都极费力气。

星宿诡谲,天外一抹蟹壳青,蔓延到山边,看不到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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