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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妥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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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不似方才那般粗暴,而是带着一种沉痛的温柔,不容抗拒的侵占她的大脑。

她挣扎,无用,他箍得紧紧。她咬他,他不痛不痒的咽下血腥。她伸手抵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上,只觉得烫得灼人,立刻收了回来。

这吻叫人喘不过气,像潮汐猛涨,攻进她的城池,淹没所有。他上身赤/裸,她衣襟半开,一切都那样的危险,空气炽热得要烧起来,她急得没法,伸手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他果然全身一僵,喉中发出痛苦的闷哼。

她挣开他,一把跳开站在床边,吼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如此忘形!当真不吃教训么!”

他像战败的士兵,勾下身子抚住后背。伤口被她一碰,药粉洒落不少,又开始渗出血。她看得不忍,气冲冲的上前,用力扳过他的身子,引得他一阵痛呼,她气急一掌打在他后背,“活该。你当我纸片人,可以拿给你随便欺负么!”

他是当真不说话了,紧抿着唇流下冷汗。她扶他靠在床柱边,脱鞋上了床,在他身后重新消毒上药,剪下一片长度适中的纱布细致的包在他的肩背上。处理完后,已是深夜。她抹了把汗,瘫软在床边的墙上,欧阳夏睁开眼,侧过头朝床内瞥了瞥,她一惊,立刻越过他跳下了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他鼻子里冒出一声短促的笑,嘴唇白得跟纸一样。

“把衣服套上。”她指指床上被血染过的外衫。欧阳夏照做,慢悠悠的拢上绸衣,眼睛往前一瞟,不冷不热的来了句,“你也是。”

燕长宁低头一看,倒抽了一口气,立马转过身整理好凌乱散开的衣襟,重新紧了紧胸前丝带,这才不自然的转过来,坐在凳上。

静默的气氛让温度蓦然升高了许多。她垂着眸,他却毫不遮掩的盯着她,像要在她身上戳个洞。

“过来。”他蓦然开口。

她抬起头,眉头一皱,“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重复,“过来。”

燕长宁突然就横了,“你少吓唬我!”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指指桌上的匕首,“你拿着它过来,还怕什么?”

她狐疑的看向他,“有什么话你说就好,干什么非要我过去。”

他眼里光亮渐渐灭了下去,变成一潭平静的湖水,“有点冷,你离我近点,暖和些。”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思忖了一下,也没拿匕首,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他笑着拉她,“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她拍了下他的手,声音凌厉,“你老实点!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再刺你一刀!”

欧阳夏不再纠缠,他松开她,懒懒的倚在床柱边,促狭一哂,“我说长宁,咱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你打算永远和我保持三尺距离?”

她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在一起一辈子,听起来像一个笑话,可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亲手甩开自己的丈夫,后半生再与他无缘,那些曾经的花前月下,瓜瓞绵绵,都是一场幻梦。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升上浓浓的酸楚。

手背覆上另一层温度,他不知何时已紧挨着她坐着,手隔着她的手抚摸那片隆起,嗓音有些低哑,“长宁,对不起,我既已决定接受孩子,就不该说那些话。”他迟疑了一下,“可吓到你了?”

她微讶的看他一眼,“你在认错?”

欧阳夏神色不明的嗯了一声。

她收回眼神,心底深深松了口气,眼里恢复冷静,她语气有些郑重,“欧阳夏,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她抬首与他对视,“这副躯体,既承了你的恩,又受了你的折磨。这副灵魂对你没有以往的记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承认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有惧怕,有依赖,有信任,有恨意,我们之间是有过友情的,甚至差点就变成亲情了,只是……”她神色有些痛苦,“你下了双花蛊,固执的把我们拴在一起,生生把这份感情扭曲得面目全非。”

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辨喜怒,“你想说什么?”

她缓缓吸了口气,“如果双花蛊真的没有解药,我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人,可能这辈子都抹不掉了。我做不到心里装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个人有肌肤之亲。我希望你保留我内心对爱情的尊严,不要强迫我,或许时间长一点,我可以试着接受你。”

他眸中隐现一抹灼灼的亮色。她说她可以接受他,哪怕是试着接受,哪怕要很久很久,至少她愿意付出努力,这已经让他足够满足了!

“长宁……”他伸手抓她腕,她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躲开。

抓紧之后,他不再放。燕长宁抬起眸看他,神色凝重,“我的话你听清了么?你不要步步紧逼,也要给我退路。今日杀风鸢她们这种事以后真的不能再出现!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要试着走到一起,至少彼此间要有让步……你、你做什么?”说话间,他却顺着宽大的水袖捋着往上,触碰她细致的肘弯。她避让开,瞪他,“我刚才说的话你忘了?”

他收回手,只轻轻拽着她的玉腕,嘴角浮上一丝浅笑。他凑过去,把脸埋在她细瘦的肩上,闷闷的道,“我知道了长宁,我会对你好的,会对孩子好。”

温言软语的承诺散在耳边,她心中却空空荡荡,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么怅然,恍惚中多了一丝痛意,痛意渐渐扩大,充满她的胸腔,苦涩盈上喉咙,却在眼角化出一片泪水。

欧阳夏得到所爱,她痛失所爱。

“我还有一个条件。”她趁他感动之时得寸进尺。

他身子一僵,“你说。”

“你把玉翘放了,不要再拿什么东西逼段麒麟让出江山。”

他的气息清幽的散在耳廓,夹杂着叹息,还有那么点哀怨,“我也有一个条件。”

她很公平的点点头,“你说。”

他抬起头,眼里一抹慵懒的精光,“不要再提起段麒麟。”

她喉头窒了窒,提了又怎么样?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得到他了,她狠狠的伤害了他,提起一次就是一次揭起伤疤,扯骨撕肉的痛。

“好。”她爽快的点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他满意的眯起眼,她垂下头,摸了摸身下染血的金丝缎被,一缕丝线划过金光,在血痕里消弭。

大燕皇宫,依旧是那样华丽庄严,只是如今生生多了股肃穆冷寂。冬日的夜越发寒冷,窗外呵气成冰,霜气笼罩整个皇城。

燕羽宫内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如银铃般纯粹的笑声,只留下一片深重的更露。雕花窗前,他负手而立,窗边凝结着霜花,他看入了迷。

“皇上,都放完了。”身后响起王福的声音。

他伸手在冰凉的窗户上一揩,迷蒙的夜色变得清晰起来。指尖感受着那抹沁凉,他眸色一黯,转身向外走,“朕亲自放一个。”

王福迎他出去,燕羽宫外的场院摆放八角桌,桌上有笔墨,地下散着竹屑之类的杂物,他抬头一望,漆黑的眸里倒映着无数细小的火光,只见蟹壳青的穹窿之上飘着无数孔明灯,整个燕京都被这飞洒的星辰挤满了。

宫人们见到他立刻福身行礼。他眯着眼四处一望,王福立刻会意,对着一群宫人喊道,“哪个是做天灯的?过来!”

一宦官打扮的年轻小厮垂着手上前打千儿,“万岁爷,小的是司造局的,名叫邓渠,主子唤小的小渠子便可!”

皇帝嗯了一声,指指头顶密密麻麻的飞灯,“做了多少只?可会垮下来?”

邓渠咧嘴笑道,“回主子,小的和司造局的手下赶工三天,统共做了千来只,已打发人在燕京四处放灯了。奴才虽只是小衔儿,可平日会做的东西多着呢!单说这天灯,那可是奴才的拿手绝活,竹条细长柔韧,不易断,能承风。再说这纸,是油纸里最轻的一种,名唤江南燕。虽最轻,却最贵重,雨打不坏,风吹不破,轻飘飘的能飞老远了!”

王福瞥了邓渠一眼,拂尘一挥道,“行了行了,当主子不知道你的功劳?圣上面前如此邀功,你小子倒越发长进了!”

邓渠倒不怵,笑眯眯的哈腰,“干爹,这还不是仗着您的威望!要不然儿子怎么敢在万岁爷面前多言!”

王福扬声嘿了一下,一记爆栗敲在邓渠头上,邓渠只管捂着头嘿嘿的笑。

段麒麟这才露出一丝笑,他负手淡道,“江南燕轻巧柔韧,王孙贵族家里的油伞都是这个料子,挡雨又轻巧,你心思细密,该赏。”

邓渠打蛇随棍上,又笑眯眯的巴结,“主子爷,小的不止会做天灯,风筝也是一流的拿手!还有转鼓,木偶,陀螺,编草之类。”说着还笑着挠挠头,“以往后宫的娘娘们都喜爱这些个东西,小的也因此赚了不少人情呢!”

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那好,等皇后回来,你多做些好玩意儿给她,她若高兴了,赏赐不会少。”

邓渠高高兴兴应了个是。王福却只是偷偷觑了皇帝一眼,在他的话里咂出了一丝苦味。他暗自摇头,等皇后回来,哪个皇后?被废的那个?她能回来么?天上飞着几千只孔明灯,邓渠带领整个司造局花了整整三天做出来,在燕京个个角落命人放飞。人能被束缚,风不能被束缚,他想,这些个鸟儿似的天灯,指不定就飞到了那座神秘的山谷,她如果能抬头望望,是不是就可以从这数以千计的天灯中看到最亮的一只呢?

也或许只是图个念想,求个平安罢。他眼里倒映着漫天光华,看到很远很远。也许她不会看到,帝寒谷在哪里他不知道,天灯飞不过去,这样徒劳无功的努力,只是为着一个可笑的愿望。

“拿个天灯来。”

宫人们对看一眼,立刻麻溜的呈上一只灯,王福吩咐邓渠笔墨伺候,他走到八角桌前,拿笔点了墨,望着那一片空白的“江南燕”,心头思绪翻滚,升上万般酸楚,喉咙就像哽咽着什么东西,他抿抿唇,将情绪狠狠压下。

手伸到交领里,拿出那三尺绣布。上面的白莲不见了,已被他拆开来,重重细密的丝线背后,竟隐藏着她日渐清秀的字体——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一笔一划,墨迹渗透进尺尺丝绢,好似可以望到一人秋水蒙蒙的眉眼,她纤细的素手执笔,写下无法倾诉的思念。他心头重了起来,捏紧绸布放在心口,缄默不语。

“皇上?”王福拿过砚台,接住笔尖滴落的墨。

他缓了口气,重新点墨,在灯上遒劲苍龙,行笔间却多了股缠绵缱绻的婉转。两下三转,漂亮的字浮在江南燕上,王福抬着眉凑过去瞧了瞧。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补出了下一段。

写完短短几句,已是神思怔忪,再无力气。

邓渠和几个宫人将御笔亲书的孔明灯在场院正中点燃放飞,墨迹点点成了朦胧黑雾,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特别温暖。他望着望着,就出了神。

“奴才扶万岁爷进去休息。”王福抬起胳膊,他抬手一挡,轻言道,“不必了。去召内阁大臣,在燕羽宫议事。”

王福一愣,随即应下,“嗻。”言毕往敦华门外去了。段麒麟看着满院的繁华,心里头陡生落寞,他挥挥手,一群宫人立马告退。

进了殿,翠娥一如往常站在内殿屏风前垂着头待命。他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今日就算了,待会儿正殿要议事,你先退下。”

翠娥微讶的抬头,触碰到他如碎冰一般的眸子,立刻低头应声。

她撩了帘子出去。他坐在案头,往四周瞧了瞧,以往不觉得,如今却感觉这宫殿太大,纵然燃着炭火,温着茶水,却依旧冷飕飕的,风穿堂过可以带起一阵呜咽。

陆月城,玉无尘二人首先踏进殿来,四处环顾一下,当头问得一句,“今日不听翠娥讲故事了?”

段麒麟望向殿门,僵硬的扯扯嘴角。他思念过盛,要翠娥每晚与他讲燕长宁的起居之事。比如在千鸟山那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平日里有什么有趣的话,做过什么事,不论大小,一一讲来。翠娥搜肠刮肚,几乎把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回讲了许多遍。可燕皇陛下却丝毫没有听腻的意思。尤其是关于她怀孕期间的事,比如她犯恶心时抱怨过什么话,不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可有摸着肚子喃喃自语……翠娥不嫌麻烦,一次一次的讲,有时甚至可以看到皇上眼里一丝落寞的笑意。

他是很想弥补这一段空缺的。她知道有孕时的喜悦和惊讶,她害喜时的担忧和害怕,他想陪伴她那些时间的空缺,想分享这一切。可都无法了,直到此时,他才只能通过翠娥的一言一语去想象和感受她的表情,她的体态,她的心。相思成灾,翠娥知道,自从皇上拿走郡主一件内衫时她便明白相思有多苦。没有亲身经历,却可以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一分开,便如扯骨撕肉一般,你哪怕让他听到那人的名字,也是一番慰藉。

陆月城拿了封密信出来,放到桌案上,“海疆皇帝已经秘密传信给玉无痕,要求和他站在同一线,进攻燕京救出灵福郡主。”

“即便如此,要玉无痕上当也不是那样容易。”玉无尘蹙眉,“我们隐瞒她被人劫走一事,到如今,宁川兵马的铁骑简直要踏破整个燕川。你是没看到,沿途□□掳掠,烧杀抢夺,简直就是暴徒行径!”

段麒麟摸着玉杯缓声问,“他们行进到哪里了?”

“还在崇州,估计再过两日就要攻进天河城。”

“好。”他眸色冷静深沉,“送他一座城池,攻击就做做样子,务必引他们进城占领。”

陆月城神色一凛,“你想做什么?把城中几十万人口送到他的刀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段麒麟望向嘀嗒响水的更漏,讥诮的勾起嘴角,“以为我有了软肋,就变得软弱了么?怕是好多人都想不起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燕皇了。也倒好,就让他们重新见识见识。”言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点五十万长羽卫,二十万御林军,随我御驾亲征。”他声音冷冽,玉杯在手里攥得死紧。

两人讶异对望一眼,玉无尘上前一步,“疯了么?京中该有人坐镇!”

“规规矩矩惯了,不放手干一场就捞不回本。”他从座上站起,“失去的东西既然抢不回来,不如就引出来。我相信她。”

这是什么意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御驾亲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今段麒麟已经贵为天子,随随便便就一身战戎暴露在战场之上,一旦成为目标,很容易败北受伤。这是破釜沉舟,他打的算盘险,却精。况且这整个燕川都是他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何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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