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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摧枯拉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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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觉睡得长,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大雪停了,房檐土地都是积雪,望出去一片暗蓝。

“醒了?”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欧阳夏,他好像心情很好,上来搀她,“你也太贪睡了些,晚饭热了好多道了,快起来用吧。”

才睡醒的身体不太灵泛,她软绵绵的任他搀起来,八宝桌上菜色琳琅,虽已入冬,却不油腻,荤腥什么的都用酸汤过了,配上清凉的黄瓜小菜,看上去叫人食指大动。

她坐到桌前倒了杯水喝,喉中清凉,慢慢醒过味来。欧阳夏径自坐到她旁边,桌上两副碗筷,她盯着一桌的酸菜,看了他一眼,“你……和我一起吃?”

欧阳夏拿起筷子,挑了挑眉,“不然呢?你要赶我走?”

她瞥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片黄瓜,漫不经心的道,“全是酸味的菜,你也吃得惯。”

他闻言微愣,随即笑了笑,“你会在乎我的口味了,我很高兴。”

燕长宁不语,自顾自埋头吃饭。屋内白兰碳徐徐烧着,烛火温暖明亮,窗外是一片青黑的穹窿,雪停了,外头结了一层霜。他望着那片漆黑,良久,收回眼神,看着屋内陈设,和一旁安静吃饭的女人,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

这便是平凡的日子吧。

灯下,她耳垂莹白,嘴唇一张一合,睫毛像密扇一动一动,可以想象她的眼底是怎样的安宁。他看得恍惚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一愣,手里还拿着筷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欧阳夏散去眼中灼灼的光,咧嘴笑了笑,“我感觉像在做梦。”他捏得紧了些,“非要抓着你才觉得真实。”

她垂下眸,他的靴子上还有些湿渍,想是在雪中踏步,进屋没来得及换罢。她不看他,伸出另一只手,扒下他捏得紧紧的手指,轻放在桌上,在他疑惑深沉的眼神中不冷不热的道,“往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

他心头一动,整个人像处身于繁春,头顶的烟火猛地炸开一片炫彩,照亮了生命。她依旧不急不慢的吃饭,完全没有去看他眼底的一片异彩。他心底的欢喜冲到喉间,化成一声朗笑,“长宁,今天我们喝点酒!”

她皱眉提醒道,“我是个孕妇。”

他一面喊人拿酒进来,一面笑着对她挑眉,“我是大夫,你还信不过我?”

小厮捧着青瓷酒壶进来,放在水炉里温着,燕长宁瞟了那小厮一眼,奇怪道,“风鸢呢?平日不都是她们伺候这里么。”

小厮抬眼惶恐的觑了欧阳夏一眼,他眼神凉了下来,挥手叫他出去,小厮垂着头退下了,她疑惑的望着他,只见他拿起酒壶斟酒,不痛不痒的说,“杀了。”

哐——

彩瓷碗摔在地下,饭粒滚出来,和碎片混在一起。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气如冰,“为什么?”

他放下酒壶,抬眼看她,抓住她没有温度的手摇了摇,“这么大的反应?她们舌头多,乱讲话,坏了我帝寒谷的规矩,该死。”

她的手发起抖来,眸色一片漆黑,呼吸声也开始沉重。欧阳夏察觉到这变化,站起来想抱她,被她一把甩开。

“全杀了?”她问。

欧阳夏动作僵硬,他嗯了一声,“全杀了。”

她抬起通红的眼,进了一步,“她们都和你有过床笫间的恩情,你就这样轻易的杀了她们,你不怕被雷劈死么!”

那些鲜活的二十岁生命,如花一般的面孔,就算有过敦伦之欢的牵扯,也在他手下说没就没了。草菅人命一词,她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欧阳夏冷静的笑了笑,他眯了眯眼,“她们不过是无聊时的打发罢了,论恩情,还轮不到她们。长宁,以后我只有你,没有其他任何女人。你和她们不一样,没必要把她们放在眼里,明白么?”

窗外起风了,刮过窗沿呜呜的叫,像冤魂的哭诉。她紧紧捏起手指,平息着心头震天的跳动。她和一个恶魔生活在一起,长久下去,她是不是也会有这样残忍的心?看到芸芸众生,是不是也跟看到蚂蚁或草芥一般?她抬头望着房梁上的彩绘,年轻的女子舞动轻纱,神态栩栩如生。风鸢和一众婢女的言笑还在脑里打转,这些画面以后只会成为吊唁的默剧,再也看不到了。

她发现她永远不能理解一些人。

欧阳夏看见她如死灰一般失望的神态,不由自主的上前,固执的拉住她的手臂。她皱了眉头,轻轻挣不开,她咬牙使劲,也还是挣不开。眼里的嫌恶越来越重,汇成一道刺眼的精光射向他,“你好脏,不要碰我。”

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神色一滞,而后变得更加炽热深黑,他钳住她两只手臂,嘴几乎贴到她脸颊,咬着牙,逐字逐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脏?就因为我杀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人?那段麒麟呢?你不是没有看见燕京城里的血海吧?还有蜀王妃,一个女子,被他活生生砍成两半!他手上的亡魂怕是与我不相上下,你怎么不嫌他脏?你不仅不嫌他脏,你还给他怀孩子!你不怕被那些冤鬼索命么?你肚子里的种,是干净的么!”

她频频后退,眼里涤荡出惊惶的泪。他始终是在意的,他始终在意她怀了段麒麟的孩子。他装得那么云淡风轻,不过是叫她降低防备罢了!其实他恨她,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恨不得把他们分拆入腹……

他亦绝望的红着眼眶。他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他升入天堂,或者坠入地狱!她嫌他脏,可他都没有嫌弃她脏!她的身子被段麒麟无数次的碰过,她的体内有他仇人的下一代,他全部都接受了,她还要怎样,还想怎样?

“你走开……”她被逼到墙角,含泪挣扎。欧阳夏眼里有嗜血的魔光,她害怕了,他是个恶魔,万一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怎么办……她深深尝到了无助的感觉,手臂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耳边传来他乖戾的低笑,“我脏?很好,我是脏,那又如何?你很干净,你天真热情,又纯洁善良,你活该被我控制在手里,你注定要被我污染!”他眼里有炽火,几乎要把她灼烧得一干二净。

她还没来及惊呼,就被他抱着一把甩到了床上。听到里面有争斗声,下人敲门询问,被他一声暴戾的“滚”吓得没了影。他欺身压在她身上,钳着她的下巴,看清了她眼里含泪的无助,不由得怪怪的笑,“很可惜,你就要变得和我一样脏了。等我们一样脏之后,你就没有资格嫌弃我了,对吧?”

“欧阳夏……”她通红的眼睛里浮现狠戾,“你若是敢这样,我恨你一辈子!”

他痛苦的皱了眉,“那也好。你恨我,至少把我装在心里了。他霸占你的爱,我霸占你的恨,一人一半,也算公平。”

他吻她的唇,粗暴的,不带一丝怜惜,那力度像要把她整个吞进去一般。她脑中空洞,那个曾经温润如玉,又狡黠如魔的欧阳夏是一抹幻影,他轰然破碎,烟尘之后,是一个真正的魔,他可以扫荡她的整个世界,火光包围她,滚烫灼人,像他身体的温度。

他终于离开她被□□得嫣红的唇,向下探去,她得了喘息的时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衣襟被拉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圆润的肩头似一截玉,他凑过去狠狠啃咬,发泄了所有的情绪。她痛得闭上眼,在一片极致的恍惚中,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似乎迷醉在她胸前那片温软中,未曾察觉她缓缓移动的手,枕头下一片沁凉,她握住光滑的刀柄。

唰。

寒光一闪,她举起匕首,他的唇滚烫,几乎在她颈前灼出一个个火红的印子。

哧。

屋内很安静,炭火啪啦炸出一个火星子,窗外的风渐渐停了下来,不再那样呜呜的骇人。室内安静得出奇,窒息的沉默中,她哭了出来。

欧阳夏僵在她身上,后背有一片猩红。他恍惚着寻找她的眼睛,只看到她闭着眼,咬唇低泣,小小的脸上有一片湿冷的光华。

她对他,动刀子……她竟把匕首藏在枕头下,随时提防着他的侵占。真可笑,这世上竟有人能伤得了他?

“把刀……□□。”他埋首在她胸前,声音嘶哑。

她哽咽着聚力,哧的一声,拔出了匕首。听见他的闷哼,她捧起他的头,有些心慌,“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她稍稍推开他,从床上起身,刚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你刺伤了我?”他倚在床边,眸色深浓,嘴唇苍白。

“那有什么?”燕长宁泪水涟涟,急得发抖,他的背上不停渗出血迹,几乎染红了被褥,“难不成你一直晾着伤口?”

他扯开苍白的嘴角笑了笑。是她亲手把匕首送进去的,这会儿却比他还要着急。他咬着牙坐起来,对她指指屋内书橱,“……那里有个箱子,你拿过来,帮我上药。”

她差点就忘了欧阳夏自己就是个大夫。她跑到书橱边拿下药箱,扶他趴在榻上,小心翼翼的脱下他染血的内衫,伤口可怖,皮肉都往外翻了翻,还在汨汨的渗血,她竟然刺得这么深。

眼泪啪的落下来,滴在伤口上,欧阳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回过神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安慰道,“我马上帮你上药。”她走过去把箱子里的药和纱布统统拿出来,在他的指点下倒了些透明的药水在纱布上,轻轻擦拭伤口边缘的血迹。

鼻尖晕开些刺鼻的酒精味道,刺激的药水接触到裂开的伤口,疼痛不可言喻。欧阳夏闭眼,眉头深深锁起,额上有一片冷汗。她动作尽量放轻,不让纱布碰到那片污浊的刀痕。

消完毒后,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欧阳夏紧绷的躯体一松,也细密的喘着气。她丢开纱布,拿过另一瓶药粉,拔开塞子,俯下身仔细的注视着那片刀痕,指尖轻点瓶口,让细白的粉均匀的覆在伤口上。她柔若蝉翼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喷洒在他的肩背上,青丝落下两缕,扫在那片肌肤上,随着她的动作搅晃,激起一阵细微入骨的战栗。疼痛交织着心动的痒麻,他咬住牙,侧头望着她。

他突然望过来,眸里是一片深浓的黑色,她微愣,问,“痛么?”说完,不等他回答,凑近了些,俯下头轻轻在伤口上吹气,那抹灼热的疼痛顿时消散了一些,她气息清凉,有一股诱人的香气,胸前衣襟没来得及合拢,此刻一俯身,隐隐看得到里面雪白的沟壑起伏,眉目微动,她的一举一动像开在心尖的花,出土时戳着他最柔软的地方,叫人难耐。

吹着吹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呼吸明显越来越重,那目光灼灼,看得她心惊。

“我去拿纱布……”她很没底气的走开了,刚踏出一步,身子被他一扯,又重重的落回床榻。他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重伤之后,竟可以把她狠狠扯回来箍在怀里。不等她反应,他失魂一般的再度覆上她还未消去嫣红的唇瓣,深而沉的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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