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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野心不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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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斗是必须的。

冷风阵阵,刀光剑影,血色扑腾,她只是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前方有一双红红的眼睛,透过浓重的血色看她,她不忍凝视。

他看着那两个人,心里有一把火,灼烫得五脏六腑都快化成烟。玉无尘突然从后方走上来,急切的开口,“皇上!放他们走。”

他神色一滞,转头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光芒,“她若走了,我便再也没有办法抓住她。”

玉无尘心急,此刻却无法与他细细解释,只道,“你拦不住欧阳夏。”

果不其然,欧阳夏抱着她躲避攻击,旋身一转飞到了屋檐上,他吹响号子,金鸟自远方扑扇而来,轻鸣洒遍地面,它飞到半空,欧阳夏脚尖一点自房檐跃起,地下的御林军同样飞身围起阵,欧阳夏冷笑着散出暗器,御林军统统一箭封喉。

段麒麟见势就要飞身上前,却被玉无尘猛地扯住,“阿羽!不要冲动!”

他怒喝一声,抽出剑斩断被他拉住的衣料,玉无尘上前与他拳脚纠缠起来。前方御林军一百精锐根本对付不了帝寒谷众人,金鸟高昂鸣叫一声,自屋檐起飞,往天边去了。

段麒麟随着那声轻鸣停下手,天边愁云惨淡,他眼神寂灭,怅然若失。玉无尘回身一瞥,广场遍布血腥尸体,一片狼藉,天牢门大开着。玉无尘拔腿冲进铁门内,直直下了地下三层,走到甬道尽头,朝她所住的牢房走去。

经过那扇被打开的牢门,他没有驻足,而是闪身进了另一侧的牢门。

他走近躺在地下的女人,蹲下身问,“听到了些什么?”

未央满脸血迹,鬓发散乱,她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玉无尘满脸凝重的从牢门出来,一个转身就遇到了站在走道里的段麒麟。他看他一眼,径自走进燕长宁住过的牢房,视线在屋内扫动,停留在了床边一个不起眼的绣盘上。他走过去拿起绢布,白莲栩栩如生,亭亭高洁,一针一线极其细致,他手指抚上去,流连不停,好似可以触碰到她微凉光洁的指头一般。

头顶天窗传来一声鸟鸣。那只白燕不知何时飞到了天窗栏杆边上,他抬起头,望向渺远苍白的穹窿。

她梦见了他的眼神。深邃,漆黑,看不到底,像是重重海浪一般,将她紧紧包裹。她在温暖的潮汐中沉浮,天边橘红的落日洒在脸上,她皱着眉头想,春天快来了吧?

睁开眼,看到的只是青色的帘帐罢了。周围的空气温暖干燥,白兰碳在炉子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恍惚的望向窗外,看到了飘飞的鹅毛大雪。

白茫茫一片,颇有种今夕何夕的沧桑之感。

“我……睡了多久?”她按按自己的太阳穴,问床边坐着的那个人。

欧阳夏拉住她的手,塞回被窝里,淡淡道,“三天而已。”

燕长宁从床上撑起身子,靠在软榻上,眼神飘忽的望着窗边的霜花,扯了扯干干的嘴角,“下雪了啊……”

欧阳夏看见她死气沉沉的眼神,心里一窒,上前揽她入怀。

她没有反抗,整个身体就像软软的棉花,没有一丝力气。

“你开心些,”他贴着她的耳垂,安慰道,“我探了你的脉,你这胎是两个。”她身子微微一颤,他紧紧搂着她,手抚向她的腹部,她本能的想躲开,却被他抱得死紧。她有些紧张,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欧阳夏,你说不会加害我的孩子的,你要说话算数。”

“我怎会食言呢?”他安抚她,“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保护他们还来不及,怎会加害?”

她虽然一身鸡皮疙瘩,却也微微松了口气,却感觉那双揽在她后背的手泄愤似的紧了紧,她微微一愣,随即心下浮起无数叹息。段麒麟和欧阳夏都是桀骜之人,欧阳夏这番用情实算错付,她为心仪之人怀上孩子,他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为了留住她,不得不接受其他男人的孩子。这对哪个男人来说不是巨大的侮辱?

窗外的雪越发大了,羽毛一般的飘啊飘。羽毛……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张口就问,“玉翘呢?你放她出去了么?”

他讥讽的轻笑一声,放开她,“我和段麒麟的约定是三个月,这才多久?”他触碰她光滑的脸,“你什么都不要管,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成亲。”

她心里蓦地有些恐慌,像是被剜去了什么似的,那只流连在脸上的手就要滑下,她一把抓住他,眼里雾气蒙蒙,“你……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么?”

暗室有股腐朽香味,一踏进来,燕长宁便捂住了鼻子。欧阳夏挥挥手,黑衣守卫应声出去。她往前走,在夹道尽头的铁窗前停下。里面和牢房一样,有些冷,地面铺着稻草,连床都没有一张。玉翘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鬓发有些凌乱,脸颊凹下去一块,像是瘦了许多的样子。

她颤抖着伸出手敲了敲铁窗,玉翘空洞的眼神一颤,向窗边望去。这一望,眼里立刻有了些亮光,她扶着墙站起身,踉跄着走到窗前,扒住栏杆,声音颤抖,“你……你怎么来了?”她说着,眼神转向燕长宁身后的欧阳夏,愤恨的质问,“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欧阳夏嘲讽的勾起薄唇,眼里闪过轻蔑的光,不予回答。玉翘还要发问,却被燕长宁握住栏杆上的指尖,她转头望着她,听得她问,“你还好吗?已是冬天了,会不会冷?”

玉翘抿着唇摇摇头,“我没事。”她心里有疑惑,着急的开口道,“你怎么回事?你是被他抓来的?”

她神色闪烁,“不是,我是自愿来的。”

玉翘双目一瞪,“你傻么!”

燕长宁低头不语,玉翘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依稀可以看到她腹部微微的隆起,说话间就开始结巴了起来,“这……你……”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清浅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孩子出生,要喊你一声干娘。”

玉翘不出声了,她愣愣的盯着她的腹部,心里升起一丝丝奇异的感觉。这是段麒麟的孩子,她很久以前就有过幻想,长大之后,等到他完成复仇,自己就和他在一起,给他生一子半女,人生就圆满了。哪知,却是别人代替她完成了这个梦想。

眼底密密麻麻的浮上些水汽,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渺远的苦涩,从铁栏里伸出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安抚似的摸了摸。

欧阳夏看得直眯眼,喉头像是堵着什么一般。他转过身,望着另一边的天窗,眼底映出鹅毛大雪的痕迹,一片冰冷。

燕长宁垂着眸,拉过她的手,指尖在玉翘的手掌上迂回。

“玉翘,我做不到一生陪伴他。”她放下她的手,笑了笑,“我把他让给你吧。”

玉翘失神的收回手,茫然的抿了抿嘴角。欧阳夏转过身来,揽住她的肩,“要天黑了,走。”几乎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他弯腰抱起她,大步往外头走。她在怀中不肯回头看,玉翘抓住铁栏,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他抱着她在雪地里走着,身旁侍女撑着伞,黑靴踏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帝寒谷一片白茫茫,远处依稀是山峰峦状,蔓延着到天边去了。她眼底倒映着一片纯白,伸出手去接雪花。

欧阳夏见她似乎恢复了些生气,心底的喜悦还没来得急升上嘴角,却听得她凉凉的笑,声音轻飘飘的,“你哪里是不要天下了?”她收回手,很认真的看着掌中雪花,“带回了我,还拘着玉翘,不就是为了和段麒麟谈条件么?”她笑着摇摇头,“你这人,贪心呐。”

他凉凉的瞧她一眼,笑了一声,“你还没看清楚我么?能两样都占,谁会那么傻,只要一样?”他加快了些脚步,轻道,“不过你放心,你和天下比起来,自然是你更重要一些。”

燕长宁的眼神冷了下来,“我不在乎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欧阳夏脚步未曾停顿,她只在他的胸腔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怀抱有些僵硬,她恐怕是激怒他了。

果然,回到内堂,他把她放在外室的榻上,一甩袍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之前丢给屋内下人一句吩咐,“好好看着她,出了一点差错,提头来见。”

屋内人应了声,就开始忙活起来。加碳的加碳,泡茶的泡茶。燕长宁懒懒的倚在软枕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藻井。出了会儿神,一侍女突然端着汤药上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姑娘,该喝安胎药了。”

燕长宁觑着眼睛打量她两眼,撑起身子,身后婢女立刻上前扶她好好靠着舆榻。侍女带着浅笑坐在榻上,拿勺子舀了一口就要喂她喝。她看着那碗汤药,迟迟不肯张嘴。

“姑娘……”侍女有些迟疑的开口。

她抬起眼睛,毫不犹豫的问,“里头有什么奇怪的毒么?”

侍女手一抖,差点打翻汤药。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面前侍女稍微镇定一些,她讪讪的笑,“姑娘多虑了,谷主哪会给姑娘下毒呢?把您捧在手心上疼都来不及了。况且昏迷的这几日您都喝这安胎药,要中毒早中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困兽犹斗,不禁嘲讪的笑了一下,嗯了一声,拿过药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侍女有些讶异的看着递到手上的空碗,佩服的笑了笑,“姑娘看着娇弱,没想到这么爽快!”她说着,就命人把药碗拿下去。燕长宁瞧着她规规矩矩的利落动作,蓦地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帝寒谷多久了?”

侍女笑着回头,“奴婢名叫风鸢,姑娘可以喊奴婢鸢儿,奴婢是赤燕三部的旧人,一直跟着谷主。”

燕长宁哦了一声,心里头一直有个疑问,这才结结巴巴开口,“你们……你们谷主到底多大了?”

风鸢面色明显一滞,支吾着摸了摸头,抬眼镜觑她,“这可是个秘辛,不过对于谷主来说姑娘应该不算外人,奴婢就告诉您吧!”她坐上前来,回忆了起来,“您看着谷主是不是很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其实不然,谷主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三十七岁了,只不过他精通医理,平常吃些丹药,所以老得很慢!”

燕长宁讶异之余,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龙葛儿的死也应该是在大约二十年前,赤燕三部被麒麟一部重创之后,由他接管整个部族,看来他也管了十年了。三十多岁的人,却根本看不出老态,这实在有些可怕。风鸢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不由得笑着安慰道,“姑娘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如今的老夫少妻,还是日后的少夫老妻呢?”

她渐渐皱了眉头,风鸢像是没看出来一般,接着说道,“姑娘这番担心多余了。谷主对您是真动情了,您完全不必担忧色衰爱弛的问题。况且咱们帝寒谷是养人的,姑娘这么年轻,养在这好山好水中,衰老的速度定会减慢。姑娘别误会,谷主可不是长生不老的妖怪,他只是老得慢了些,并不是不会老啊!”

她倒真没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听风鸢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放弃了段麒麟,身体里又有双花蛊的牵制,可不就是得和欧阳夏在一起一辈子么?她不想嫁给他,却也只是缺个名分罢了,他若真想对她做什么,她又怎么躲避?

可怕的是欧阳夏这个人,已经活到不惑之年,心里头那份热情和固执却比一个年轻男子还要旺盛。她抬头觑了觑一屋子的侍女,清了清嗓子,迟疑的开口,“小鸢……你们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鸢被她问愣了。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姑娘还不了解么?竟向她们发问。她讪讪的笑了笑,“谷主是个很温和的人,只要下人不做什么蠢事,他就和风细雨的,有时还会和你开玩笑。谷主挺爱笑,不过有时候的笑却让人发毛。也许是心里算盘太多了吧。姑娘自小就长在帝寒谷,谷主对您严苛,我们都看在眼里,其实这都是谷主寄托在您身上的期望啊!”

燕长宁冷冷的嗤笑一声,风鸢接着说,“不过最近好似越来越不一样了。谷主虽然喜怒无形,可好歹还是让人摸得着头脑的。最近他的笑容越来越少,动不动就发火,一帮下人都搞不清他的脾气。尤其是对姑娘你!”她说得来劲了些,坐得凑过来了,“比如说,他本来是要我们把屋里弄暖和些,奴婢们怕冷着您,火炉就烧得比较旺,谁知一看到您脑门上出了汗,他立刻暴跳如雷,指着我们就一通乱骂!”小丫头越来越不服气,嘴都撅了起来,“谷主从来没这么凶过,谁知以前对下人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

“不止呢!”边上另一个婢女也来了兴趣,站出来说道,“谷主是个顶潇洒的人,从来不扭捏。以往您也不是没病过,就说您及笄那会儿,晚上下了雨,发了烧,他不也一样来看么?坐在床边也给您擦汗什么的,奴婢们在一旁打趣他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不当回事的。这几日,他稍微紧张了一些,您一说点梦话他就像失了魂一样的喊您,可这次下人们捂着嘴笑就被他呵斥了!还被他赶出去领罚。脾气好生奇怪呢!”

风鸢很赞同的点点头。

燕长宁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也有了些感慨。患得患失是爱情的副作用,他性格本就乖戾桀骜,遇上她这么个死坑自然会变得奇怪。

“他这几年有过女人么?”她漫不经心的发问。

屋里的人齐齐一惊,统统扑通跪地。风鸢磕头,声音有些颤抖,“不敢……不敢瞒姑娘,谷主也是个男人,平常里肯定会有些难言之隐的,如果谷主难受了,我们这些做丫鬟的,自然会……”她咬咬唇,“会尽本分。”

她神色一滞。头顶的藻井垂下万凤朝龙的金雕,明晃晃的刺眼。她望了望跪在地下的一群侍女,个个面色皎然,二十上下,没有平常女子的生活,已经全部沦为欧阳夏泄/欲的工具。

他说他不曾碰过燕长宁,这是实话,于是这十年来难忍之时便和身边人敦伦。也难怪……她抚着自己的肚子,人家虽然生无可恋,好歹某些需求是正常的,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整天在身边打转,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只是可怜了这些女子,明明不是皇宫内院,却如同接受临幸一般,更悲惨的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风鸢见她半天不出声,心慌了起来,“姑娘……其实最近几个月,谷主……谷主都没有临幸过咱们下人了,他一心只想着姑娘你……奴婢说的是大实话!”

这倒真有点妾室给正室赔罪的感觉,真是别扭。

她在榻上摆摆手,闭了闭眼睛,“行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们做什么这么紧张。赶快起来,我累了,歇会子,你们出去吧。”

风鸢抬头觑她一眼,见她真的闭起了眼睛,脸上神情淡淡,根本看不出喜怒,也就轻声应了个是,领着一众婢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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