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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柳暗花明(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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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夜无眠,可白天一到,她依旧神采奕奕。

嫁衣不很繁复,大红的上等罗缎,精致秀美。考虑到是盛夏,故没有坎肩,只是有金色滚边在领子前,那几颗盘扣很是精巧,层层峦峦,扣心是一粒水晶。嫁衣宽大却很合身,两边领子拈过来,刚好露出细致的锁骨,隐现两边玉肩。腰身盈盈一握,下摆宽长,衣角散在地面,绣着九只凤凰,栩栩如生,盛媚如火。

发髻梳好,点完新娘妆,首饰簪好,刚要盖上盖头,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人。玉翘一袭粉裙,负手站在厅堂口,清清浅浅的瞧着她。

燕长宁从妆镜前起身,拖着宽敞华美的嫁衣来到她面前。玉翘只觉得面前女子太过明亮,那样出尘的眉目,略施粉黛,衣饰不凡,红裙摇曳,眉心一红明媚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很美。”玉翘散去眼中惊艳之色,轻轻点头。

“世上女子都会有这样美的一天,”她对她颔首,“你也是。”

玉翘不置可否,“或许吧。”她手伸到前头,掌心赫然一对描金珐琅耳环,做工复杂,颇为大气。她上前为她戴上,道,“没什么贺礼,这对耳环我从没有勇气戴出去,因它太招摇,今日配你倒是绝了。”

她让开来,燕长宁明眸皓齿,耳边坠下的吊饰几乎垂到锁骨,明明大红的华美袍子,却不显俗气,反倒像不食烟火气的仙家一般。

“爱他,不要背叛他,不要伤害他,不要离开他,”玉翘一字字的说,神情很是郑重,“要么,就把他让给我。”

燕长宁粲然一笑,接过翠娥手中的盖头,“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她红唇一勾,盖上凤舞红布,盖头边垂下明黄色的流苏。她提起裙子,大步朝外跑去。

花轿停在山头,她这边一出来,穿着红衣的侍从打帘,她上前,将要探头进去时,回头一望。

段禅依旧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身后是才追出来的玉翘,还有谭春,容柯,以及一众下人,都面含浅笑以祝福的眼神望着她。翠娥上前来,扶住她,“主子,走吧。”

闭眼回身,空气中满是茉莉香气。

銮驾浩浩荡荡行在山间,乐师吹奏喜乐,蝉鸣愈发热闹,天边暖光大开,她掀开帘子,遥遥望着那颗桃树,恍惚看到了一个影子,那样熟悉。

海疆川泠,同样是满地炽光。金碧辉煌的宫殿间,有落英缤纷的飘着。越峥站在南承殿窗匛前,眼里映满光华,郁色一散,清浅笑意浮上嘴角。

队伍行到半途,天突然暗了下来,明明炽热的日头躲在云后头,灼热一散,刮起狂风。

“郡主,”翠娥撩起帘子,艰难的皱着眉头道,“这会儿风太大,恐怕得慢点儿走了。”

燕长宁心下不安,她死死攥住嫁衣袍角,不言语。

很快,夜降。

沙地山林释放余温,天地间很快凉了下来。这路程是要走两日的,燕长宁刚刚靠在榻上想眯一会儿,谁知凤轿却突然猛地一晃——

哐——

轿顶破开,呼啦啦的掉下木块杂屑,一人影落下,手指在她锁骨间点了两下,捞起她的腰就从顶上的破口飞了出去。

队伍大乱,军队从山林间闪出,不敢发箭,只能统统围上出手对击,无奈此人轻功太好,又不恋战,不一会儿就逃出好几百米,久谷从林间袭来,两下交手,又要分心避免被他点穴,几下伸手去捞燕长宁,都被那人狠狠击中手臂,最后一下,他发狠飞起来,当头一脚朝久谷肩上砸去,久谷躲闪不及,中了一击,还要带领人往前拦。突然,周围响起号子声,无数蒙面人从天而降,缠住了大队军马的攻击。

苍穹漆黑,风沙飞扬,两人衣袂飘飘,乘风离去。燕长宁从方才的震惊回过神来,她看清此人面貌,不由得讶异出声,“欧阳夏……”

欧阳夏侧头瞟她一眼,淡淡一笑,手指围成一圈放在嘴边吹出耳熟的声音,天边还是那只金鸟扑扇着翅膀飞来,他抱着她稳稳落在背上,金鸟振翅,朝遥遥远方飞去。

她的心沉到谷底,不安混杂着疑惑纠缠她的心智。从起风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忐忑不宁,总觉得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不想被她猜中了。只是……她从未料到劫持她的人会是欧阳夏。

一想起他等不到她时,可能会出现的反应,她的心一窒,喉头发紧简直呼吸不了。无奈不能动,只能试探着开口,“为什么要劫持我?”

“你就这样嫁给段麒麟?我不依。”他的笑意有一抹寒凉,眉眼锋利,叫人不敢反驳。

她眼里狐疑越来越重,刚要说话,又被他一下点了哑穴,发不出声音。

金鸟脚程极快,瞬间,帝寒谷。他直直将她抱进上回那个竹园,解了哑穴,进了屋,她四肢僵硬起来。

“欧阳夏……”她几乎是乞求的语气,“帮我解穴。”

“好。”他很爽快的答应了,手指在她锁骨间一点,她四肢顿时活络起来,一把从他怀中挣扎着跳下,欧阳夏也不箍着她——她如今武功全失,还能跑到哪儿去?

这一点,燕长宁也是极明白的,所以她未曾逃出屋,只是质问道,“我就要嫁给他了,为何在此时破坏我?”

她很着急,虽然语气轻轻的,可胸膛在起伏,手在发颤,眼眶都红了一层。他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心里一酸,上前一步,揽住她后颈,低低的道,“长宁,我是为你好,你若是和段麒麟在一起,双花蛊的毒一发,你就没命了。”

她一愣,眼底盈满寂灭的凉意。她早就做好了被他诱拐服下双花蛊的准备,毕竟她曾经两次吃下他手中的药丸。可这件事毫无预兆的在她出嫁之日猝不及防的揭开,像晴天霹雳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现在?

她立马抓住他的袖子,眼里有泪花,“……你可以帮我解毒的对不对?”

欧阳夏挑起眉幸灾乐祸的笑,“双花蛊没有解药,你我服下双花蛊,只有同在一处才不会毒发。你若是离开我,便会五脏六腑刀绞般的死去。”

眉目温润的人笑起来,竟可以如此像修罗。她颓然垂下手,声音微弱低哑,“你想如何……”

欧阳夏见她魂不守舍,上前一步抱住她,凑在她耳畔道,“长宁,不要如此绝望。你瞧瞧,我为了得到你,机关算尽。救你命的那枚药丸很干净,第二次的避子丸里才有一味双花蛊。你知道为何么?因为我在那时突然觉得你对我很重要,我必得想个法子把你锁在身边才好。我不要你去帮我跟段麒麟争天下了,你只要余生里乖乖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可好?”

她紧紧咬着牙关,心里冲上一丝恨意,她猛地推开他,吼道,“痴心妄想!”

他被推开,眼睛不悦的眯起,魔鬼般鲜红的唇讥讽的一勾,他一把上前横抱起她,走到内室,将她丢在床上。

燕长宁一慌,就要往床下爬去,欧阳夏倾身上来把她按回床上,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到她头顶,头俯下来与她挨得极近,他漆黑的眼里有星星点点的怒火,吐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长宁,你知道挣扎没用的,我可以点你的穴,但我没有,我要你心甘情愿,你可懂?”

她眼眶猩红,不住的挣扎,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杀了我吧!”

他心里一痛,平日里的淡然温润狡黠消失不见,眼神像受伤的豹子。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她肩窝里,闷闷道,“……长宁,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么?不说爱,眷恋可有?依赖可有?信任可有?再不济……感激,总有罢?”

见她在身下闭着眼抿嘴不言。他喉中微苦,短促的笑了一声,伸手抚她领口下大片雪白,蛊惑道,“你瞧,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至少,你不反感我,那就够了。”说着,他低下头,细细吻她脖颈,她睁开眼睛,慌乱的挣扎起来,可手被他钳住,身子被他压制,竟是半分也动不了。

“我不会伤害你……”欧阳夏吻在她胸口,含糊的道,“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嗯?”

身下的人几乎急得哭出来,她无助的样子让他心动怜惜,只好上来吻她的嘴。不再似以往的温柔试探,而是大力的攻占扫荡,他容不得她的一丝反抗,那种没日没夜绕在心上的牵挂,那样无边无际的思念,那样疯了魔一般的念头,叫他弃天下于不顾,可她仍然不肯妥协!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温润冰凉均是伪装,她触动他的火点,此刻他是爆发的狼,要把她生拆入腹!

耳边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她含着泪恍惚,她的嫁衣被人撕碎了,就像那快要到手的幸福,有人狠狠砸碎那颗水晶球,里头的幻象瞬间消失,她坠入现实的冰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是不是还在燕京城门前等她?等到的却只是一声通报——她被劫走,不知所踪。生命像一场玩笑,才叫她尝到甜,转手一推,就让他们陷进苦海。

他的力道突然轻柔下来,她的唇被□□得发红,此刻泪水陷进软枕,眼神恍惚的样子让人心疼。欧阳夏在唇间低叹一声,轻柔辗转着。突然,她胸口一颤,喉咙里发出呕吐的声音。

她猛地推开他,侧着身子,扒住床沿朝外干呕着。脸颊被憋得通红,她蛾眉深锁,胸口不停起伏,恶心的感觉下去一点,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径自扯住衣襟将外露的肌肤围起来。欧阳夏打量她,眼里闪过一抹惊异,他捞起她的手臂,指尖在腕间探触。她一丝力气也无,只是缩在床沿,任由他把脉。

良久,他缓缓放下她的手,眼里一片深邃漆黑,不辨喜怒。她回头看他,只见他的眉目陷在昏暗的烛火里,眼梢有一抹隐隐锋芒,包裹着一点怜惜,又冰又烫。

他下了床,身形有些萧索,转过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去。他一身黑帛,逐渐融进门外的夜色里。四下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她抬起头,望着窗外那疏朗星辰,好似看到一人的眼。可伸出手,却够不到他。

心一松,她颓然往后倒在床上,手脚似乎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凉意攀上暴露的肌肤,她一身狼狈,却视若无睹,只侧过身子,蜷在床角,深深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窗外露出鱼肚白,她昏昏沉沉醒过来,眯缝着眼,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一紧张,四肢顿时清醒过来,她猛地睁眼坐起。

莫云寒疲惫了许多,眼梢都是淡淡苍茫,他抿紧了唇,轻声唤她,“灵犀姑娘。”

灵犀……好久远的名字。

她眼神深深,两两相对,不知该说什么。她低头一望,身上那件破烂的嫁衣不知何时被人除去,淡绿色的软衫覆在身上,轻柔贴身。她唇色一白,莫云寒见状立刻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看你一身狼狈,怕你着凉,遣侍女进来换下了你的衣服。未曾做出失礼之事。”

她呼出一口气,这才抬头看他,心里好多疑问,却不知怎么问出口,脑中一团乱麻,理不出思绪。

莫云寒一叹,好似看透了她心中想法,宽慰道,“昨日听说欧阳夏把你劫了回来,我既着急,又庆幸。”见她有些惊讶,他立刻解释道,“你中了双花蛊,算一算日子也到了,是该待在他身边,不然撕心裂肺之苦,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住?”

“双花蛊到底是什么毒?”她急切的问,“可有解法?”

莫云寒摇头,“我不知解法是什么,欧阳夏也未曾向我提起。双花蛊的蛊毒是他亲自研究出来的,又称相思蛊,男女服下,便是被药性捆在了一起,药性一发,这辈子不能分开,一分开就要受噬心之苦。”他眼里隐现一抹无奈,“灵犀,我知你一心向着段麒麟,可眼下形势无奈,你不如安心待在这里,等我给你想办法,可好?世间的毒皆有解法,这是制毒者的原则。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法子。”

燕长宁嘴唇依旧是白的,她问,“莫兄……你不是欧阳夏的人么?为何要帮我?”

莫云寒怅惘一笑,“我是赤燕三部的人,我只忠于赤燕三部。欧阳夏只是继承人,他若背离赤燕三部的原则,我便不会助纣为虐。”

她大惊失色,“赤燕三部?你说,欧阳夏是赤燕三部的继承人?”

莫云寒郑重的凝视她,点头道,“不光我和他,你也是赤燕三部的百姓。”

她简直醒不过味儿来。按照段麒麟的说法,赤燕三部与麒麟一部相争百年,怪不得欧阳夏势要与段麒麟为敌,想尽一切办法从他手中夺回江山。脑中电光火石,她突然想起久谷说的话,那次在船舱上偷袭她的不是周家人手,甚至掉落北海亦不是周家手笔。在树林遇袭,莫云寒突然出现,挡住攻击他们的人。可她与他们交手间,却感觉不到杀意。

再之后,他们来到了帝寒谷,段麒麟被人扔下悬崖,她向崖底呼喊之时,背后突生力道,推她下海……

这一切,都是欧阳夏的安排。那么,目的呢……她白着嘴唇恍惚的冷笑了两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患难与共,生出情意,从此,就有了牵扯。段麒麟不但不会防她,甚至会爱上她——一个可以生死相随的女子,他就算不倾心,也会生出别样感觉。

局好算,人心不好算。可欧阳夏偏偏做到了。他只坐收渔利,等着段麒麟霸占燕川,而后,他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利用她从他手中夺回一切。

莫云寒见她失神,便知她已想通一切。他摇头苦笑了一下,“欧阳夏算来算去,唯独算漏了一点。”他转过头看着她,眼里有一抹深意,“那便是你。”

“爱上棋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却在不经意间入局了。”他站起身看着窗外大白的天,眼底倒映出些许促狭,“算计了半世,就断在了这一关,他竟想放弃一切,只与你在帝寒谷终老余生。不可谓不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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