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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蒹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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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片犹疑之色,燕长宁捏捏他的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其实都记得的。只是……一些片断……”她皱着眉,揉了揉脑袋,“很模糊……只记得感觉,想不清细节了。”

越峥见她神色痛苦,宽慰道,“那就不要想了,来日方长。”

燕长宁点头嗯了一声。

药侍局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医女们拿着房子抓药,捣药,煎药,水汽迷蒙,一进门便是一股闷人的药气,待久了便浑身出汗。冬天还好,一入夏,进药房忙活简直是苦差事。可如今宫里住了尊佛,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怠慢,争先恐后的进来忙活——这可是肥差,干好了月钱都能翻倍的涨。

里面正药香滚滚,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医女们转身一看,慌忙行礼,“皇后娘娘。”

于琴之依旧一身素缟,与这里极为融合。她抬手免了礼,便在这里转悠了起来。一个机灵的婆子突然上前笑道,“娘娘金尊玉贵,这里是药房子,潮湿闷热,恐闷坏了娘娘的身子,您还是出去吧,这里有奴婢们守着!”

于琴之笑了笑,“你们忙你们的,我随意看看。不要拘礼。”她顿了顿脚步,侧身问道,“南承殿里每天要送去多少汤药?”

一医女答,“回娘娘的话,南承殿姑娘死里逃生,身子特别虚,太医们都吩咐奴婢好汤好水的伺候着,每天几幅药照常开着,奴婢们炉子上煨好了就给送去。”

于琴之嗯了一声,四处转开来,边走边说,“那位姑娘是我故国旧交,她病入膏肓本宫也跟着担心,想出分力。”她打量了一圈,指了指棕黑色的瓷钵,问,“这里面是给那位姑娘的药么?”

医女上前看看,答道,“是的。”

于琴之用帕子拈着瓷盖打开来,凑近闻了闻,捂着鼻子道,“这药也太苦,你们去拾点冰糖搁进去,姑娘嘛,哪有不怕苦的。”

医女躬身道,“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她一应声,上橱柜那儿取了冰糖递过来,于琴之伸手接过,哧溜溜丢进炉子里,盖好盖子,捻了捻水袖,转身往外走,出门前撂下嘱咐,“好生看着炉子,皮子都紧点儿。”

午后,南承殿清凉幽静。燕长宁倚在榻上翻诗集,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念出两句来,一旁打扇子的翠娥抿嘴笑道,“姑娘怪爱看这些玩意儿的!奴婢们认的字不多,看上半天头都该大了!”

燕长宁抬眼笑瞟着她,说道,“其实我以前也不爱看什么诗的,只是最近病着,以此解解闷儿罢了。不过也真是奇怪了,以往没觉得这些句子有多美,现在看看感觉大不一样。”

翠娥惊讶道,“姑娘以前看过这些诗?”

燕长宁点头道,“是啊。”诗经里面的基本篇目她还是知道的,还有一些唐诗宋词,都耳熟能详,不算生僻。

“那可怪了!”翠娥扬声道,“这诗册子是咱们太后编的,只此一本呢。”

燕长宁眉梢一挑,笑意更深,“你们太后是个奇人,既是战神,又在诗词歌赋方面颇有造诣呢。你瞧这篇《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会儿在水中央,一会儿在水中砥,真真是求之不得,撩得人思之如狂。”

翠娥有些听不懂,也还是吃吃的笑着,打趣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怀春了?如今可是夏日里,待到明年春,若是皇上能顺利纳您为妃,就能收收您的心了!”

她一愣,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角,只见她斜过眼睛去问,“纳我为妃?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宫里怎会有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

翠娥见她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不由得一愣。到底也是伺候过权贵的人,立马有眼力见儿的跪下来,“姑娘息怒,这些话原本没有传的,只是人人心里都有数,皇上对皇后娘娘都没这么上心过,奴婢们就是嘴欠,不觉得有什么,随意拿来闲聊罢了,姑娘可千万别跟奴婢们一般见识!”

燕长宁只是随意一问,不想吓到了她。她声音放柔,“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起来。”翠娥含着泪偷偷打量她两眼,见她面色如常,这才讪讪的起身。燕长宁叹口气,“这些没边没际的话头不能乱传,你们的皇上皇后是结发之好,太后不是都立下了一夫一妻的规矩了么?你们还能闲聊这些话?”

“姑娘有所不知。”翠娥拭了泪,低头道,“纵是有一夫一妻的规矩,可咱们京城好些大人府中还是养着小妾。到底是上不了台面儿的,太后也就没说什么。更何况万岁爷九五之尊,看上哪家姑娘还有不收进来的道理?奴婢们也就是随意一猜,姑娘别忘心里去。”

燕长宁漫不经心的抚着诗册,似是呓语道,“……你说,皇上对皇后都没这么上心过?”

“是呀!”翠娥一提起这个就来了精神,“您是不知道,您昏迷的那个月,皇上衣不解带,整个人都熬瘦了,眼底下黑了一圈。奴婢送汤药进来的时候,时常看见皇上握着您的手发呆,喂药喂水什么的都亲自上手,生怕奴才们手脚不灵泛颤着您。就这份用心,叫人瞧见了怎么能不多想呢?况且也不是一次了,您还有一回也病在这南承殿,没有一回不人仰马翻的,皇上可把您当成心肝儿疼呢。奴婢觉得,皇上定是对姑娘动了心,只不过,若要纳妃……”丫鬟面有难色,很是惋惜的样子,“且不说太后管得严,就是皇后那儿,也不一定过得去!”

燕长宁淡淡的听着,心头跳得厉害。她抚着诗册,手指缓缓摩挲着“伊人”二字,久久不言。

屏风后,侍女端着药碗进来。翠娥一看见,殷勤的上前接了来,打发侍女出去,才走过来道,“姑娘,该喝药了。”

燕长宁嗯了一声,放下诗册,从榻上撑起身子,翠娥把枕头垫在后面,她靠上去,一口口喝下乌黑的药汁。小半碗药很快见了底,翠娥用帕子拭了拭她的唇角,笑道,“姑娘今日喝药倒是爽快!”

燕长宁浅笑,“今日这药是搁了冰糖?我喝着很是爽口。”翠娥笑着起身,端着空药碗走到屏风后递出去,苦口婆心的说,“良药苦口,即便再苦的药姑娘也得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否则身子怎么好?”她一转身,便看见燕长宁神色痛苦的捂住肚子,方才还红润的面色瞬时煞白,翠娥惊叫一声,“我的娘诶!姑娘这是怎么了?!”

燕长宁咬着唇,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她手指狠狠掐着枕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觉得眼前直冒星光,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翠娥惊慌的扶住她,对外头大喊,“来人!来人啊!请太医!通报皇上,姑娘不好了!”

入夜,南承殿传来越峥的怒吼。

“庸医!”越峥一脚将太医踢得老远,“你不是金科圣手么!这点毒都解不了,你凭什么享我海疆俸禄!”

太医扶住官帽,颤颤巍巍的跪稳了,不住的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容老臣再看看,再看看!”

燕长宁早已昏了过去,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汗也不发了,动也不动了,躺在那里就像一具尸体。越峥火气一大,揪起太医的衣领丢到床边,“她若是死了,朕诛你九族!”太医无可奈何,拭了把汗决定再用针刺刺。心里腹诽道,怎么每次这女人出事皇上都拿她们出气?这姑娘是不是跟他们太医署八字不合?不然怎么每次一出现准给他们出难题,一个不慎就没好果子吃!

他刚拿起燕长宁的手,头顶便一声巨响,夹带一句低沉的怒吼。

“都给我滚。”

众人还没看清,就见一抹青影鬼魅般的落在床边,天花板破了个大大的洞,掉下无数木屑。

翠娥惊叫着被他一把挥开,他驮起燕长宁几近僵硬的身体,在她嘴里塞了颗药丸,捏住下颌让她吞咽,随即盘腿坐在她身后,双掌挥出,一把打在她单薄的背上。

她终于有了反应,皱眉闷哼一声。

太医吓得倒在地上,被他一个眼神横过来,“准备好你的针,扎进手指,逼出毒来!”

太医愣愣的应声,颤抖着打开针匣子,拿起燕长宁的手指,一根根的戳进去。

越峥紧紧盯着欧阳夏。他听范庭说起此人,古怪之余对他也没什么偏见。燕长宁处在死亡边缘,只希望此人真有神力能够救回她。

欧阳夏不断运功,一掌掌击在她背上,空旷的大殿内都能感觉到气流震动,太医汗流浃背,连眼睛都不敢眨,仔细的施针。须臾,欧阳夏脸上满是汗水,手臂也微微摇晃,气息减弱,他心一横加重力道,猛地逼上去——

“噗——”

一滩黑血自燕长宁口中吐出,染在素色的帘帐上。欧阳夏收回手,接住她的身子,冷声道,“把针撤出去。”

太医嗳了一声,利落的抽出十指上的针,只见无数紫黑的血从指头放出,汨汨的流在地板上。

越峥看着那些乌黑的血,心头一痛,眼眶红得像狼。下药的人最好不要让他找出来,若是找出来,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欧阳夏搂她在怀,用袖子擦去她满头的汗,甚至听到了心里石头落地的声音。太医默默把脉,心下一松,几乎瘫软在地上,“……皇上,姑娘再次死里逃生,不可谓不福大啊!”

殿里所有人都缓缓吸了口气。

越峥神色稍微缓和了点,他望望床上的二人,又看了看周围,转身沉着脸走向外殿,吩咐道,“去把药侍局的所有人叫来!内室的人都退下。”

南承殿正厅,越峥坐在主位,鹰一般的眼睛扫过堂下所有人的脸,那份威严让人心里生寒。

“那碗药过了多少人的手,一一给朕报上来。”

一医女战战兢兢的磕头,“回皇上,从抓药到煎药,每一步都是按照以往的程序走的,绝不会有什么不妥啊!”

越峥将信将疑,问向给燕长宁把脉的众太医,“你们来说说,她中毒是什么原因,误食汤药还是膳食有问题?”

太医们对视一眼,上前叩首道,“回皇上——”

“太后驾到——”门口蓦地传来通报声。越峥抬首起身,众人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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