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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金橘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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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谧沉凉,燕长宁即将迈出的脚步随着这声低低的问候顿住了。她转过头,果然看见玉无尘一身红衣站在身后,用狭长的美目将她轻轻凝望,嘴角微牵。

燕长宁淡淡的打招呼,“原来是玉兄台。”

玉无尘笑了一声,上前来,“燕妹妹可以不那么客气,唤我无尘就好。”燕长宁抬眸瞟他,这人虽然总是不正经的笑着,可眉目之间却根本不像轻浮之人。她思忖一下,开口道,“无尘。”

玉无尘嘴边笑弧更大,他一把上前拉住燕长宁的手臂就往另一方向走去。燕长宁一惊,灯笼掉在地上,不由得蹙眉挣脱,“玉无尘,你干嘛?”

玉无尘不理她的挣扎,径自拉着她往一旁走去,声音里有笑的味道,“今日白天在山下有事,没能迎接燕妹妹,既然现下燕妹妹还未就寝,不如咱们再续梅林之缘,把酒谈心如何?”

燕长宁被他拉着走,有些气恼,“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玉无尘没有回头,也没有言语。燕长宁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回过头望着那扇透着光的窗户,眉头皱了皱。

梅林在晚春已是没有多少花朵了,此刻树枝上残余花蕊恹恹的耷拉着,地面一片幽香,花瓣零落尘泥碾作尘,树枝光秃秃的框着月亮,有些寂寥。

玉无尘将她拉到亭子里,桌上放着酒壶酒杯,他斟了一杯酒,双手对她双手举起,勾唇一笑道,“这杯酒,玉某恭喜燕妹妹一步登天,晋升为从二品尚郡。”说罢,他仰头饮尽。

燕长宁淡淡的看着,也不说话。

他放下酒杯,又继续斟满。

“这杯酒,就敬妹妹你北海脱险,日后福泽长厚。”说罢,他僵硬的笑了笑,又仰头饮尽。

燕长宁静静的打量着他。

“第三杯。”他再次对她举杯,狭长的眼里迷蒙,久久不言。半晌,他转身,对着遥遥的方向,高高一抬手。

“敬我的师哥。”他声音沉了沉,“敬他那副,逐渐沦陷的身心。”

说罢,又是一仰头,滴酒不剩。

梅林里开始起风,亭下残花卷起,光秃的枝丫萌了些新绿,星星点点如疏朗星空。

“这是何意?”燕长宁走近他,低声问道。玉无尘轻轻瞟她一眼,狭长的眼眯起,如破碎的冰,“燕妹妹,这世上对不起师哥的人已经太多。我希望,你不是其中之一。”

良久,有风吹进来。地面花瓣簌簌翻滚,带起一阵奇香。

燕长宁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她试探的问,“我如何会对不起他?”

玉无尘只是一笑,语气意味深长,“妹妹既已交付自己的心,就不要再来纠缠玉无痕了。现在割断一切,还来得及。师哥心重,若是真真为一人沦陷,怕是这辈子都再无法脱身。”

长睫一颤,风吹拂青丝,墨黑的发下,一双眸子突然变得深远漆黑,任寥寥星云也照不进这一池柔波。

她低眸,不发一言,退步转身,缓缓离开了梅亭。

第二日,燕长宁向皇帝求赏,欲自立门户,独建府邸,从玉屏山庄搬出。皇帝也觉得此事可行,便立刻吩咐建造司为燕长宁建造府宅。

玉屏山庄,无数人马上上下下里外忙活,将燕长宁所有的东西搬离山庄。一人一袭红衣倚在树上,低低的瞟着山间忙碌的绰约人影,嘈杂的声音仿佛飘远了,他将眼光收回,往山那边望去。

两月前,听闻燕长宁失踪北海一事,玉无痕不顾玉屏律规,就要独行上路前去寻找,玉苍龙大怒,先是将他软禁,谁知被他逃出,又用寒冰锁锁住了他的骨肉,将他禁锢在冰穴深处,整整两月。

寒冰锁,上古寒铁制成,锋利森凉,可锁住人的心脉内功,被锁之人会尝到骨肉分裂的痛苦。玉苍龙想他必定会求饶,可玉无痕坚持要前去救她,即使承受这样的折磨也不肯改变想法。这才真正激怒了玉苍龙,在他被禁锢期间,日日传他深厚的内功。强大的内功冲撞体内经脉,即便会功力大增,痛苦也会成倍增加。寒冰锁接触到如此深厚强劲的炽热功力,时不时反噬他的神经,这种滋味,生不如死。

玉无尘苦涩的轻笑一声。想必玉苍龙已经意识到燕长宁是个怎样危险的人了吧……玉无痕若是受燕长宁影响,体内的邪气怎么可能继续保持呢?

可这样的牺牲,竟是让他玉无尘也有些许动容。

“师哥,你向师父求个饶,做个保证,好好待在玉屏不行么?”

“不。”他睁开眼睛,射出倔强锋利的戾气,苍白的薄唇一抿,“他休想让我屈服。”

“燕长宁对你这么重要么?”

他漆黑狠戾的眼眸一颤,隐现几抹柔意。眼眸轻阖,遮住了浑动光华,不再言语。

他不说,他也明白了。燕长宁是很重要。可玉无痕亦是倔强铁骨之人,一个从不愿低首屈服的人被玉苍龙禁锢了十多年之久,怎能不恨,怎能不恨?可这样的恨意下,又包裹了多少对亲情的期待和敬畏。

玉无痕身上原本就有枷锁,只是燕长宁的出现,让这把枷锁有了被打开的钥匙,却也让枷锁更加沉重。

如今,这把钥匙彻底离开了。玉无痕沦陷的身心再也得不到救赎。枷锁沉重,不知可会压断那副如钢铁般冰冷坚强的骨肉?

也是……玉苍龙养了十多年的邪魔,怎么可能轻易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将这难得的魔性洗礼了?

玉无尘倚在树上远眺,细眸如秋水,迷蒙悠远,不知所想。

这边,燕长宁坐上马车,赶向内侍局为自己布置的临时府宅。马车磙子骨碌碌的压过石面,她再三犹豫,还是拉开帘子,探出头去,望向不远处的山丘。

翠绿绵延,云朵飘飘,不知在里面的那人,怎么样了。

心里涌上淡淡的酸。她放下帘子,靠在软榻上轻阖双目。

刚回来,连一面都没见,就又要离开。玉无痕,不知下次见你又是何时。玉无尘的话没错,若玉无痕真的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那她绝不能再让他继续沦陷,她不能这么自私。

到了临时府邸之后,燕长宁吩咐人将东西安顿好,便独自在园子里散起步来。荷塘碧绿,屋瓦铄金,丹木朱漆,屋内皆有金丝重炉,回廊宽敞,花园极大,红红绿绿,莺飞鸟语,一派奢华高贵。燕长宁觉得奇怪,不是说只是临时的府宅么?怎的这样富丽堂皇,恐怕称之为皇宫也不为过了。

她这边正在散步,那边却见人正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进来。她走过去看,只见都是一箱箱金银珠宝,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正疑惑着,又见人搬了好一箱金灿灿的橘子来,个头硕大,金黄饱满,不像是春季会有的橘子。她不由得捡起一个掂了掂,问道,“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柑橘?”

小厮一脸笑呵呵的回,“回大人,这些都是南方顶好的黄金橘,说来奇怪,向来只在春季结果。但这果实,可谓汁多香甜,入口回甘!这不,南疆派人送了好些来,陛下赏了不少!”

“陛下赏的?”她扬声问。

小厮点头回道,“是的大人!小的还有事要忙,先退下了!“说着便赔笑着走远了。

她看着这些金灿灿的柑橘,轻笑一声。

入夜,金碧辉煌的屋瓦木柱也渐渐敛了光华,变得沉静雍容。荷塘水波平静,似已入睡,只有一两根柳条懒懒垂下,挑弄一池星辰。

燕长宁坐在亭里,心情平静悠远,拿起桌上摆好的柑橘就开始剥了起来。

“远远就闻到橘子清香,”身后突然传来一人悠然轻笑,“我当是哪个小贼偷吃我的东西,却不想是你这个馋鬼。”

燕长宁一听声音,一个激灵站起身,转过头就看见段麒麟一身月白色长衫斜斜的倚在亭边白石柱子上,一双迷离的眸子温柔的将她凝望。

“段麒麟?”她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他直起身向她走来,嘴角噙着好整以暇的笑,“这里是我的侯府,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燕长宁眯起眼睛,良久,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声音古怪带着笑意,“又是你干的,对不对?”

他拉下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双手往前一收将她揽在怀里,脸埋在她柔软的肩窝里,声音低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燕长宁浅笑,环上他的腰。段麒麟定是向皇帝请旨,说什么与燕尚郡同途落难,情谊深厚云云,让她燕尚郡在新府邸未曾修好之前暂住侯王府。皇帝竟也这么轻易让他得逞了,真是匪夷所思。

两人一番温存,便坐在石椅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起家常来。

“怎的突然想要离开玉屏山庄了?”段麒麟修长的指慢悠悠剥开橘子皮,漫不经心的问。

燕长宁顿了顿,似是叹息,“在那里住着,有时也不方便……”

段麒麟抬起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似有柔情缓缓流道,却让她有些不安。

良久,他嗯了一声,说道,“是不方便。”

燕长宁刚想说什么,却被送到唇边的橘子堵住了。段麒麟眯眼浅笑望着她,道,“张嘴。”燕长宁笑着瞥他一眼,乖乖张嘴吃了。口中汁水甘甜饱满,却怎么也比不上心中温暖四溢的回甘。

段麒麟喂她吃了橘子,手指却久久不曾离开。他眷恋的轻轻摩挲她粉润的唇瓣,眼眸如四月春风,夹带一抹微苦,将她紧紧包裹。燕长宁被他盯得脸红,只得微微垂眸。

“过两日我要赶赴青北大漠,”他望着她垂下的长长眼睫,柔声道,“你在天顺乖乖的,等我回来。”

燕长宁心下微凉。青北大漠有天顺驻扎边境的重军,段麒麟此去,可是要……蓄谋□□了?

“若是想我就给我写信,”他放下手,对她浅笑,“让久谷送来。”

燕长宁摆摆手,“大侠当信差使,太暴殄天物了。”

“我的信件从来都是机密,随随便便交给一个人可能么?”他挑眉,眼里浮出些悠远的回忆,“久谷本身也就是我的信差。以往他只是麒麟一部打杂小厮,性格古怪,不爱说话,我什么事都让他跑腿。久而久之,他跟着外面的武夫学了些功夫,可这人不满足,满十六岁时想要的生辰礼物竟然是内功。麒麟一部最看重男子的十六岁成人礼,部里也就准了,让人传他内功。他天赋极好,时不时修炼,加上与我一同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功夫也变得出神入化起来。”

燕长宁“哦”了一声,径自吃起橘子,“那久谷和你比,谁厉害?”她含糊不清的问。

段麒麟先是一愣,而后短促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燕长宁见他淡笑不语,用脚尖踢了踢他,“你笑什么?”

段麒麟幽幽的挑起眉,“你把久谷和我相提并论,不好笑么?”

燕长宁小眉头一皱,嘟囔道,“听你这语气,好像真的很厉害似的。”

段麒麟眉眼迷离,只是淡淡盯着她,不置可否。

燕长宁睨他一眼,扬声道,“你这么厉害,为何你我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还让我给逃跑了?”

段麒麟双手环在胸前,眼梢柔柔软软如一池春水,语调悠扬,“因为你太美,我见色起意,一时分了神。”

燕长宁一把将橘子皮丢过去,正正砸在他胸膛中央。段麒麟猝不及防的接过橘子皮,眉梢一挑,“你想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对他调皮的吐吐舌头。话音刚落,就见段麒麟一把欺身过来,将她压倒在长长的冰凉石椅上,他在头顶一笑,散开一方令人迷醉的气息,“横竖都要有那一撇,不如我现在写了?”

她在他身下红着脸,笑声如银铃,振颤一树梨花。

段麒麟走的那天,下着绵绵春雨,皇帝派她去处理公务,回宫点卯过后,她奔向城门,只窥到了队伍的尾巴。

她心下一叹,失魂落魄的回到已修好的新府邸。未央已经从玉屏山下来,在打理府里的一切。见她回来,打发下人去做事,端了杯茶水递给她。燕长宁接过茶水,低低瞟了瞟未央,见她低眉顺眼,不由得奇怪道,“你好像变了,为何而变?”

未央目光有些躲闪,“哦……你救了我的命,自然该对你抱有感激。”

燕长宁淡淡瞟着她,轻轻放下茶杯,上前一步。未央脚步一颤,往后退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她拉过她的衣襟,往里面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不少伤痕,她嗓音平静,却带着让人胆怯的气势,“被玉翘这样威胁警告都还要跟到我身边。玉屏山不是不容你,你对我这么死心塌地,有目的?”

未央只是垂头不语,眼睫微颤。

“若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段麒麟,就别白费劲了,”她转过身去,“我说过,他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被你算计的人。我,亦不是。”

“陛下召我进宫,你就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她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走出门外。

皇宫内议阁。

皇帝似乎是刚午睡起来,眉眼尚且惺忪,不过一看见燕长宁进殿,眼里就微微一亮,笑道,“燕爱卿气色倒真是好。”

“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岂敢不好?”燕长宁淡笑着躬身。

皇帝捋了捋胡须,让人赐座。

“长宁,此去北镜周家带回来的犯人石格可还记得?”

燕长宁面不改色,“微臣记得。”

皇帝嗯了一声,点头道,“段麒麟临行前将处置石格的权力交到了你手上。如今石格还在牢里,你且看看怎么处置的好。”

燕长宁眸光一暗。皇帝也太过软弱。都这样了,居然还是忌惮周家势力。此事很难处理,处罚重了,周家颜面过不去,处罚轻了,圣颜又过不去,皇帝想不出法子,就想要让她做决定。

想着,她抬头一笑,拱手道,“陛下,不如待微臣见过石格再行定夺?”

天牢。地下一层。

燕长宁随狱卒走进去,狱卒不敢怠慢,不停回头搭话赔笑,和燕长宁有一句没一句的客套着。燕长宁脸都要笑得麻木,只想快些见到石格,不想听人在耳边呱噪。

“尚郡大人,这里就是了。”狱卒恭恭敬敬的迎她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人,头歪歪的靠在墙壁上,全身上下手镣脚铐,衣衫单薄破旧,面上已没有之前的朝气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死气沉沉的眼眸和僵硬的嘴角。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燕长宁盯着地下的人,对身后的狱卒吩咐道。

所有人退下,牢房里只剩下燕长宁和石格二人。

石格头也不抬,只是蓦地轻笑一声,“……石格向尚郡大人道喜了。”

“何喜之有?”燕长宁问。

石格张开眼睛,头轻轻一撇,略带嘲讽的道,“身为女子,一朝登天进入朝堂,官升从二品,不是喜?”

燕长宁面色不改。她上前一步,正声问,“既是如此,石格大人何不向人告发我?这欺君大罪可够我吃好几年牢饭的。”

石格不耐烦的摆摆手,径自闭了眼,“你和段侯都不是简单货色,要扳倒你们可不是这般容易的。若是告发不成,我还落了个蓄意报复,罪加一等,何苦?”

燕长宁挑挑眉,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她上前来,蹲在他面前,探究的望着他,“我想知道,你并非周家人,为何为他们如此卖命?”

石格的眼睛微微开了条缝,似有精光从中射出。他冷哼一声,“燕尚郡这么聪明,不如一猜?”

燕长宁眼睛一眯,声音低了几分,“他们抓了你的把柄?还是控制了你重要的人?”

石格眼皮微微一抬,看着眼前的人。燕长宁是天顺朝如雪伊人,如今官升从二品,可眼里始终是那星星点点柔和笑意和灵动狡黠,锋利起来让人畏惧,迷蒙起来让人沉醉。那抹朱砂正对着牢房天窗射下的光,似乎正灼灼闪耀着。

石格心里松了松。

“我本就是一介贱命,为他们替罪而死也理所应当。”他眼如水晶,蓦地破碎,“……可是我如今最后的愿望,便是见见青儿。”

燕长宁静静盯着他,不发一言。

石格闭上了眼睛,眉头微蹙,“周青儿是周家最干净的人,我知道我不该生出这般妄想,认为可以拥有她。我只想永远在周家做事,这样我至少可以一辈子都看着她……”他突然睁眼,神情有了一丝隐隐愤恨,“周家是一滩浑浊污泥,近墨者黑,青儿迟早会被污染……我不想,不忍,我只想守着她!”

燕长宁深深吸了口气。铁骨男儿,机关算尽,却也依然有深沉柔情,依然有心底最想守护的那抹纯真。

燕长宁看着他紧蹙的眉眼,幽幽的开口,“……我该相信你么?”

石格蓦地短促一笑,低哑的道,“相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燕长宁从地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似能透过如今这个狼狈又无奈的男人,看到不久前那个一身绿袍,满眼风华朝气的少年。她垂下眸子,转身走出。

“燕尚郡。”他突然喊住她。

燕长宁停下脚步。

石格轻轻一笑,语气意味深长,“我劝你,去海疆的李氏渔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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