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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定风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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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北镜周家厢房。

段麒麟看着一身黑衣,正蒙着蒙面巾的燕长宁,语带担忧,“你当真要去偷令牌?”

燕长宁笑着回头斜他一眼,“这话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她叹口气,“北镜的达官显贵买盐的交易都必须要令牌,否则人家卖盐的不认的。”

段麒麟轻叹,“当真不要我与你一同去?”

“你跟着去做什么……还给我添乱。”燕长宁漫不经心的答,腰身却被人从身后狠狠钳住,他咬她耳朵以示惩罚,语气低沉揶揄,“好啊,嫌我麻烦了……”燕长宁笑着躲开,段麒麟也不纠缠,只是眯眼着看她,“我让久谷保护你。”

“不用,”燕长宁摆摆手,“咱们住进周家厢房,危机四伏,隔墙有耳,久谷大侠还是帮我们看着门窗比较合适。”

段麒麟斜起嘴角着看向房屋四周,周家皆知他有出神入化的亲卫相随,当真是一个来监视偷听的人都没有。他自己内功尚未完全恢复,否则便不需要久谷随侍。

“好了,我走了。”燕长宁整理好衣装,冷不丁的凑到段麒麟嘴角亲了一口,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段侯爷在原地眯着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去吧,跟着她。”

深夜,北镜清街静巷,一片死寂。弯月高高地挂在房檐上,洒下一地清辉。重重庙宇间,一个灵巧敏捷的身影簌簌飞过,如林中野兔,山中鬼魅,倏然闪过,瞬间不见。

铁虚手关灵犀又重拾老本行了,她美滋滋的想。

须臾,将军府。

任太龙,天顺名将,曾多次立过一等军功,出身北镜的武官世家。如今年入花甲,向朝廷递了辞书,回乡养老。和裕帝念在其卫国有功,依然让他俸朝廷粮饷,享第一将军之名。因此,北镜除了周家之外的重权之家,便是任将军府上了。

北镜如今相当于一个藩邦,这里的藩王便是周家。而这任太龙,恐怕就是一品丞相之类的地位了。

燕长宁簌的一下翻过了后墙,轻手轻脚的落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四下寂静无人,燕长宁猫儿一般的眼睛谨慎的四处望望,猫着腰缓缓移动步子。

突然,前方茂密灌木丛中,浓重的黑暗里,突然有了一对绿色的,像是灯一般的发光的东西。燕长宁心下一紧,有些纳闷。

突然,那对光下突然隐现一对森然的獠牙,夹带着低吼,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燕长宁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狼?!

还是狗?!

还是狼狗?!

关灵犀可以对付机关重重的博物馆,可以解开隐秘四周的红外线,可以打开复杂难解的密码锁,可对着这只凶猛的兽类,她实在无能为力……任太龙口味也太过独特,怪不得府里没有什么侍卫,原来是有极品狼狗随时待命。

此刻,那只非狼非狗的猛兽正抬起利爪,向她一步步走来。泛着绿光的眼里有了森然的狠意。

不知它会不会叫?它若一叫,她可就暴露了……

燕长宁来不及多想,她抽出腰间匕首,很是凶狠的对着猛兽。

哗——

一道森凉的蓝光闪过,燕长宁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面前猛兽身子一歪,绿光眼珠缓缓闭上,砰的一声倒下了。

燕长宁倒吸一口凉气,缓缓抬头望着房顶之上的人。

弯月倒映在他巍峨肩膀之后,清风微起,衣角翩跹,久谷大侠单脚倚房檐,很潇洒的收回剑,对底下目瞪口呆的人道,“进去吧。侍卫都被我迷晕了,半个时辰后会自动醒来,抓紧时间。”

燕长宁对他眨巴眨巴眼,心里的钦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当下她来不及赞赏,只是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怎么来了?段麒麟被人监视怎么办?”

久谷双手抱剑,脚尖一点,灰衣飘飘,缓缓下落。他降落在她对面,语气淡淡,“你太小看他。”

燕长宁一愣,随即回过神,猫着腰偷偷摸摸跑到他身后的房门前,拿起锁打量了半天,才从发髻间抽下工具,在锁眼里捣鼓来捣鼓去,砰的一声,锁便被打开。

房间内挂着各种令牌,买盐的,买粮的,出城门的,借车马的,一排排一串串,好像没令牌就啥事也干不了似的。幽冷的月光打在房内,燕长宁拿起一块来细看,只见每块令牌边角都刻有一种奇怪的符号,像是几何图形,里面绕着胡乱的线,看起来很荒诞。

燕长宁撇撇嘴,从架子上抽出买盐的牌子揣在怀里按了两下,安安心心的猫腰出去了。

关好门,她转身,只见地面上那头猛兽的尸体居然不见了。她不由得用疑惑的眼光望向对面的大侠,大侠依旧维持着抱剑而立的高贵姿势,淡淡瞥她一眼,懒得解释。

第二日,北镜食盐交易市场。一个黄脸奴仆带着一个侍从打扮的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在市场闲逛。

“二位可是要买盐?”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佝偻着腰笑眯眯的上前迎客。

“是,我们要买盐。”黄脸小奴和身边侍从打扮的人对视一眼,拿出身上的买卖令牌送到小厮面前。那小厮接过令牌,一看便眉开眼笑,恭恭敬敬的侧身迎他们上前,“哟,原来是熟客,怎么不找小七?以往都是他接待将军府贵客的!”

小奴扯开一张黄脸呵呵的笑道,“小老板,我和身边这位都是将军府新招的奴隶,今日第一次买盐,不熟悉,不熟悉!”

“一回生二回熟!”那小厮也一脸笑眯眯,将军府的两个新奴隶都貌不惊人,穿得普普通通,可周身上下偏偏隐隐透出一股高贵气质。小厮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睛出了毛病。他一路将他们迎进了一个宽敞的内室,内室温暖,有不少木桌,每个木桌前都有三五个人在谈盐买卖,看打扮也似乎都是权贵府上的下人。两个奴仆对望一眼,了然一笑。

“这边请。”

“老板,我们两个是新人,还望您指点指点,这差事极重,怕办不好,遭骂!”黄脸小奴一脸笑呵呵。

“不敢不敢!”那小厮一副担不起的样子笑道,“谈不上指点!您看这屋,记住刚才的路,日后就好找!北镜城所有达官显贵可都在这儿买盐呢!”

“外面不是有那么多盐铺子么?”一直不发一言的侍从突然开口问,“为什么咱们非得在这儿买?”

那小厮一听这低沉清明的嗓音就有些被震慑住,他回头,看那侍从一副恭谦的样子,也笑着回道,“果真是新人!听口音,想必你们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两人面色微变,随即立刻换上一脸讪讪的笑,答道,“小老板耳朵好精!咱们确实不是北镜人。唉,西边不平静啊,就上北镜讨口饭吃,以前的东家对俺们不好,还是将军府实在!”

小厮一听这话,笑得越发客气,“那是!将军府买盐那都是大手笔,咱这盐庄大半都靠将军府撑着呢!”

小厮将他们迎到雅间,点头哈腰道,“两位稍等,我去喊小七!”

不一会儿,小七来了。一点都不“小”,而是一位年近中年的男人,眉眼间透着一股商人的浑浊精明。

“这次将军府要多少?”小七坐下,开门见山。

“不多不少,五十石。”小奴凑近他,挑眉。

“这是个大数!”小七有些隐隐激动,“好吧,市面上售五百金铢,盐庄让将军三成,三百五十金铢,如何?”

“你的盐从哪里出货?”小奴杵着腮,幽幽问。

小七见被人质疑,不由得眉头一皱,“自然是北镜盐场!向来都是北镜盐场供货,怎么,将军府质疑盐庄?”

“岂敢?”开口的是侍从,他对着小七笑了笑,“我们是新来的,多了解了解,日后将军府在盐庄的交易都是我俩负责了,有何不妥么?”

小七一听此话,不悦之色收了收,“盐场的盐都是细盐,是官盐!都是拿去市面流通的,能给你这个价不错了,要不要?”

“官盐?”小奴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官盐你也敢拿来私卖?”

小七一愣,不好发气,语气稍微重了点,“你们怎么问东问西?北镜食盐市场一向如此,将军府的人还明知故问?”

“说了我们是新人。”小奴瞟瞟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了解了解,动怒作甚?”

小七叹息了一声,“本来这也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只在内室交易!你说说,降低价格倒卖私盐,这不是给朝廷大耳刮子吗!我们也是刀尖舔血,才得口饭吃!”

侍从突然短促一笑,“仅仅得口饭吃?你这口饭里,有多少百姓的血,百姓的肉?有多少朝廷公饷?有多少民脂民膏?”

小七再愚钝,也听出问题了,他眉头一皱,“你们到底是来买盐的,还是来找茬的?”

轰隆——

话音刚落,只见天花板突然被大力破开,巨响震耳,掉下无数木屑墙灰,一阵烟尘之后,一队训练有素的队伍瞬间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在他们面前!

“这……这……”小七已经被吓得滚坐在地上,手直直的指着面前气势汹汹的人,结巴得说不出话。

黄脸小奴和侍从扯下□□,从桌后缓缓站起,挡住了小七面前的光。

“我们是来买盐的,”燕长宁微微一笑,语气淡淡,眉梢轻挑,“……顺便找个茬。”

“参见侯爷!见过贤士!”一排侍卫统统跪下,朗声行礼。

“无须多礼,”段麒麟负手站立,即便一身下人衣饰,也不挡气势,“各位请起。”

领头人站起,对两人抱拳,“属下援救来迟,害得两位掉落北海,差点死于奸人之手,实在有罪!”

燕长宁淡淡而笑。这队天顺护卫数日前就已到达北镜,石格想让他们与之汇合,遭到了她和段麒麟的拒绝。拒绝的原因有二,一,天顺派来的援兵,决不能随他们二人一同陷入北镜周家的管理范围。二,汇合之后,天顺援兵便承担起了保护他们的责任,此刻若是他们的安全出了差错,罪责便全部归咎于天顺,他北镜周家可以撇的一干二净。因此,不与天顺援兵汇合,反而是更加安全的做法。物尽其用,这些都是良将,何不在更加需要的时候再亮出来呢?

燕长宁嘴边笑意更深,此刻,就是非常合适的时候了。

“可有包围周府?”段麒麟问。

“回侯爷,已经包围。”

“盐庄周围呢?”

“都已控制住!”

“周家状况如何?”

“周家现已得到消息,正派人往这里赶来。”

“好,”段麒麟将□□丢开,“等他们来了,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地上的小七见状,偷偷摸摸往外爬去。谁知身旁侍卫竟一把拿剑抵住他的脖子,差点吓掉了他的魂。

燕长宁低低瞟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问道,“你们可有人去盐场看看?”

侍卫不由得愣了愣,“贤士,去盐场做什么?”

燕长宁想起了那个盐农,有些心不在焉,“……没什么,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不一会儿,周家主事——周谋言便亲自来了。

两人见来人是周谋言时,都愣了一下。

周谋言,已经是周家最重的人物了。周贵妃是他的亲生妹妹,想必他这个“北镜皇帝”做得也很爽吧?

周谋言已上了年纪,可眉眼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竟叫人看不真切。他一身厚重华贵的墨蓝袍子,更显压迫而庄重。周谋言一看见段麒麟,喉里就轻哼一声,带出一丝笑意,“段侯,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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