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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冷暖互探(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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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所有人都抬起头往门外看去。

玉苍龙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厅外,他的身形逆着光,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玉无痕一如往常,在他身旁面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所有人站起身,战战兢兢的行礼,“见过师尊。”

燕长宁松开脚,徐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涨得如猪肝一般的红。他站在燕长宁旁边,愤愤不平压在心中,不敢多言。

燕长宁暗喊倒霉,抬头答道:“是我。”

玉苍龙的面色看不出喜怒。一旁的玉翘急了,上前一步答道:“爹,不是——”

“问你了吗?”玉苍龙闪着精光的锐利眸子向玉翘投射过去,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生生堵住了玉翘未喊出口的话。玉翘敛了声,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身边的燕长宁。只见这人淡然立于一旁,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心中对他的爱慕不禁又加深了一层。

玉苍龙看着燕长宁,缓缓问道,“徐晋是被你压到板凳底下的?”

“是。”

“那些饭菜,是你打倒的?”

“是。”

“说他丢了我玉屏的脸的人,也是你?”

“是。”

“上次动手打他的人,亦是你。”

这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所以燕长宁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垂下眼睫。

“玉屏律规,你应该清楚。”玉苍龙开口道。

“是。”燕长宁嗓音清明,“不得做浪费米粮之事,不得做侮辱他人自尊之事,不得出手伤人。”

“违反之人?”玉苍龙反问。

燕长宁抿抿嘴,开口道,“每一条领杖责二十。”

“不行啊……”,玉翘一听燕长宁如此快就领了罪,慌忙跪下,“爹!明明是徐晋先动手伤人,燕长宁是为自保!而且……而且是他先挑起事端!长宁没有错!”

此语一出,饭堂里所有人都不禁骚动了起来。

“明明就是徐晋先动的手!凭什么让燕大哥受罚?”

“就是!燕大哥没错!”

“燕老弟就是太实诚了!徐晋!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不敢认错!”

不平之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苍龙眼里意味深长。

“师父……”玉无痕忍不住在他耳边道。

玉苍龙转身瞪他:“你也要为她求情?”

玉无痕眼波一颤,皱着眉头不再做声。他望向人群之中的燕长宁,只见她纹丝不动,眼眸低垂,好像这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来人,准备长凳,木棍。”玉苍龙低低的吩咐。

院外,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立刻摆好了长凳,举着棍子立在一旁。

饭堂内,一群小弟子鱼贯冲上前,个个跪在地上,哀求道:

“师尊,不能啊!燕大哥人很好!他没有错!”

“师尊!”一个小弟子眼眶已红,“燕大哥对我们很好,他给我们讲故事,还帮我们补衣服,你看,”说着将衣服的袖子伸出来,展示着那几块补丁,“而且,我睡不着的时候,都是他唱歌哄我,他是最好的大哥!你不能打他!”

“师尊!燕老弟身体这么瘦弱,六十棍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师尊请三思!”于远之也上前来跪下求情道。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不少弟子都上前跪下,嘴里念叨着燕长宁的好,请求不要责罚她。

燕长宁默不作声的扫视着为她求情的所有人,胸膛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剧烈的翻滚,这情绪升上眼角,鼻子一酸,眸里水光闪动。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浮萍,飘荡一世,无人牵挂,前世如是,今世也不会改变太多。于是她做事越发随性,只想求得一朝安乐,连徐晋她都可以下手欺负,胜之不武。可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是有人在乎的。有人在乎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有人放下面子,为她求情,就连那个冷冰冰又别扭的人,她都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忍之色,看到了他试图开口求情的嘴角。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红着眼眶,胸膛不停起伏的徐晋。他此刻怕是更委屈了吧?

她浅笑回头,掩去眼里那抹水光,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跪了一屋子的人说:“好啦,不用再为我求情。”

“这六十杖,我领。”

话毕,她不顾众人的反应,迈步走向院子,眼里甚至还带有一丝释然和欣慰。今日这六十棍值,还帮她擦亮双眸,看到了这些从未注意的感情。欺负了徐晋两次,她自己也觉得羞愧,挨打反而能减轻她的负罪感。一旁的玉翘见状,咬唇就要上前,却被于远之扯住了袖子,唇语道,“无妨。”玉翘跺脚,撅嘴蹙眉望着那抹高挑冷静的身影。

走过玉无痕身边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双指一点,点在了她身后的某处穴位。

燕长宁微侧过头,用眼神表达谢意。玉无痕点的穴道,是某处可以缓解疼痛感的穴位,且力度拿捏得当,是个点穴高手。

走到长凳前,拿着棍子立在一旁的壮汉面有不忍之色的说:“得罪了,燕老弟。”

她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袍子一撩,趴在了长凳上。

壮汉举起棍子,看着这幅弱小如女子的身躯,感觉着身后玉苍龙如刺的眼神,闭眼咬牙,一棍子挥了下去。

嘭——

燕长宁蹙眉闭眼,手指死死扣住长凳边缘。原来,电视剧里那种打屁股那么难以忍受,怪不得当初容嬷嬷也嚎得那么惨。如若不是玉无痕帮了她,只怕会更难忍受……

嘭——嘭——

一棍一棍落在她的身上,她死死咬住嘴唇,本就白净的脸庞此刻更是血色全无,额角又一次渗出细密的冷汗。她不禁自嘲的想,来这儿的第一个冬天,怎么对她来说都跟夏天似的。

棍棒重重落下,疼痛逐渐让她神智迷糊……

这时,从头到尾一直一言不发的徐晋突然发狠,一撩袍子,大步走上前来,毫不犹豫的把身子往燕长宁身上一压,双臂笼着她整个身躯,紧闭着眼准备受到棍刑。

这惊世骇俗一举,顿时让燕长宁清醒了大半,周围的人都发出阵阵惊呼,连玉无痕都怔住了。

玉苍龙眼里有一种深刻的意味,却并无惊讶。

执行惩罚的壮汉也怔住了,拿着棍子不敢打下。

“继续。打满为止。”玉苍龙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吩咐道。

嘭——

“啊——”

嘭——

“啊——”

徐晋被打一下就嚎叫一声,场面十足惨烈。被他压在身下的燕长宁黑着脸,非常郁闷,她被他压得面红气喘,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对上面的徐晋说道:“喂、老兄,你多重啊……”

“啊——没……没称过……啊——”

他的嚎叫实在可以撼动山脉,燕长宁又无法以手掩耳,只有皱着眉头,涨着脸,忍受着压在身上的重量和耳边传来的刺耳叫声,顿时觉得这还不如棍棒好受……

“徐兄……你身上伤还未好,下……下去吧……”燕长宁觉得自己的肺活量已经不够用了……

徐晋的叫声越来越弱,似乎是没有力气再叫了,只是气若游丝的喃喃道:“不行,我害了你……”

转眼间,六十棍结束。

徐晋喘着气,从燕长宁身上直接滚了下来,倒在一旁,神情痛苦又凝重。

被他压了半天,又被打了半天的燕长宁境况不如他好。她见徐晋倒地,想撑起身子下地,无奈臀部和腰部都火辣辣的,感觉动弹不得,她只有皱着眉头继续趴在长凳上,小心的触碰身后的伤口。

玉翘抬腿就跑了过去,身后不少人随她一起冲着他俩奔过去,只见玉无痕大步流星的走到燕长宁身旁,一个翻转就把燕长宁轻巧的横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大师兄……的袖子……是不是……断了?

玉翘和众人想法一样,狐疑的打量逐渐离去的玉无痕。若真如此,她家长宁就危险了。

可怜了徐晋,昏倒在一旁竟无人去管。玉苍龙瞟着昏迷在地的徐晋,站在原地久久不言。眉宇间的迷蒙之气逐渐散去。

燕长宁乖乖被玉无痕抱在怀里,打量着他铁青的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生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轮廓,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儒雅又锋利的气息。话少又死板的特点使他有一种沉静内敛的气质,此刻,他眸光炬炽,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直直的望着前方的路。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了。每一次都是在她完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把抱了就走,也不理她的反应。又别扭又霸道,整天板着张脸,一定没谈过恋爱……

“哎,你生气了?”她突然柔声问。

“没有。”他很干脆的一口否认道,依然目视前方。

燕长宁扁扁嘴,很不以为然。明明就是生气了嘛,还死不承认。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被打了?

心头突然一暖,燕长宁不由得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笑弧。

回到她的寝房,刚要将她放在床上,却听得她“啊”的轻呼了一声。他低下头,看着她有些微窘的脸庞,顿时明白了。伤在臀部,触碰到床板肯定会痛的。他手臂又灵巧一翻转,燕长宁就很不雅的趴在了床上。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红晕烧上了耳根子,气急败坏的道:“喂,你出去!”

玉无痕就像没听到一样,转身捣鼓着盆里的热水,揪了一把帕子,就向她走来。

燕长宁猛的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于是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臀部上,对他喊道:“你放下放下,叫扶秀来!”

玉无痕一听,顿下了脚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半晌,看得她也莫名其妙。随即他非常鄙夷的低声道,“想哪儿去了……”

他不顾她的阻拦,走到床边坐下,手中的帕子没有落在屁股上,而是缓慢又有些笨拙的擦拭着她浸满冷汗的额头,动作轻柔。

燕长宁微愣,向来不拘小节的她也偷偷垂下眼眸。他动作有些笨拙,似乎是没有照顾过人。感受着温暖湿润的帕子在额头上游走,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淡了些。

随即,玉无痕拉开丝被,燕长宁立刻捂住,羞道:“你要干什么!?”

玉无痕仍然面不改色的说:“我帮你解穴。”

燕长宁羞到了极点,怎么每次都是她想多啊,她还是不是女的?

玉无痕要解的穴,离上次被段麒麟一箭射中的伤口很近,他没注意,不小心触碰到还未痊愈的伤口,惹得燕长宁一句轻微的痛呼。玉无痕猛的收回手,想起了那个严重溃烂的伤口。之前他照料了很久,却始终无法治好它,那伤仿佛是从娘胎里带的,顽固的停留在她的美背之上。

“伤口还会疼吗?”他语气沉柔,少了些平日里的淡漠。

“嗯……”燕长宁摸着那个伤口,声音闷闷的道:“大力碰到的时候会有些疼,不过能忍的。”

“能否告诉我,段麒麟为何要伤你?”

“不能。”她回答得老实,“谁知道你是不是你师父派来的间谍。”

玉无痕一呆,被她逗得嘴角微微弯起。

“你是孤儿吗?”燕长宁开口问道。

“嗯。”玉无痕声音闷闷的答。

见她没有反应,他复又问道:“你也是?”

燕长宁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地面很久,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或者,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玉无痕被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弄得有点搞不清方向。

“孤儿的含义不仅仅在于父母是否双亡,有一些人,父母健在,但她仍然是个孤儿。”

听着她莫名伤感的语气,玉无痕有些恍惚。这句话,的确在理,只不过由她说出来,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份凄凉意味。

“玉苍龙对你好吗?”她又开口,柔声问道。

玉无痕低下头,思索良久,也模棱两可的答道:“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

燕长宁巧笑,“学我?”

玉无痕摇摇头,语气淡淡,“师父传授我最好的功夫,却将我丢在人情之外,看上去与我亲密无比,实际上……”他嘴角浮现一丝苦涩。

“和裕二十五年,宁川藩王崇煊意图叛变,挥师东进,与天顺展开了一场旷世之战。那年,我十五岁,被师父安排登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受了很多伤,师父只是丢给我不少药贴,却始终未曾过问我一句。”

“最终,宁川兵力不及整个天顺王朝,宁川王崇煊的头颅被我一刀砍下,血溅满我的脸,烫人腥热,不过我终于看到师父脸上的笑容。”

“自此,宁川彻底覆灭,那块封地,已经被天顺城直辖掌管,不曾再封给任何亲王。宁川王一家以谋反之罪被满门抄斩,没有一个活下来。”

燕长宁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手心早已出了汗。这个男人,竟然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亲手砍下了一个亲王叛贼的头颅。区区几句话,就道出了一个世族的覆灭,那里面包含了多少血和泪?宁川王的妻儿该是多么的绝望,他们这一生的依靠,居然葬身于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手下……

她又想起那一晚,烧红了整个天顺城的火光以及那些无助的身影和嘶吼。那个叫段麒麟的人,一样亲手毁灭了一个家庭,带来了无数人的绝望。

玉无痕察觉到她的沉默,不由得自嘲道,“怎样,我很可怕吧?”

燕长宁抬起眼眸,注视着床边那个明明宽厚,却在此刻略显单薄的背影。他的头微微低垂,几缕青丝落下,眉目掩在一片光华之中,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孤单。

人人都有权力获得的亲情和关爱,他却偏偏要以血腥和杀戮换取。这样的人,不是可怕,却是可怜。

她心里一酸,撑起身子,注视他良久,随后,伸手贴住他冰凉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感觉到这温柔的触碰,他眼波一转,看到一双白净清瘦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触碰间,是女子独有的微凉柔软,还带着些许湿意。

顺着这双手,他视线上移,盯着手的主人,眸光隐隐灿烈。

玉无痕露出一个生涩的笑容,带着一丝微苦。他将温凉的大手,轻轻覆在那双清瘦的手上。

进入腊月的第一天,天顺城下起了初雪,雪花飘扬,肆意飞舞,玉屏山顿时银装素裹,人人都穿上了大裘,裹起了狐皮,山庄中个个京城官宦子弟,披风华贵,式样独特,燕长宁估摸着,照这架势,都能举行一个“冬季时装展览会”了。

她的伤仍未痊愈,这几日总倚在榻上休息。此刻,她长发披散,手里执一卷书文,悠闲的看。

对面的桌上,堆满了各式大小的锦盒,里面全是珍贵的大补之品,什么鹿茸燕窝,鱼翅红枣,人参当归……于远之和玉翘不停往她房里塞这些东西,不少小弟子还偷偷摸摸的来看她,就跟亲人似的。

她一生还从未被别人这样照顾过,只觉得从心到身,都洋溢着满满的温暖,吃得好,睡得好,身子自然也圆润了不少,曲线越发明显,可看着自己越来越美,她反而起了深深的担忧,这样下去女儿身怕是瞒不住了……

玉无痕还是每天都来看她,不时给她送点药,聊聊天。而她,也就每天看点闲书,看到熟悉的地方就无比怀念那本小册子,心想什么时候到玉苍龙那儿去偷出来……

铁虚手啊,业内神偷啊,一想到这儿她就技痒……好久没偷东西了,真是不习惯。

于是,当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四下酣睡,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燕长宁,轻巧的翻腾在玉屏山庄的重重阁院石墙中,直逼玉苍龙的寝房。

她身上有一本一模一样的棕黑小册子,不过只是外形一样,里面是她照着一些春宫图画上的□□之画。玉苍龙不会经常翻看那本小册子,只是闲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所以,拿这个充充数,是个不错的计策……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玉屏山庄的重地——玉苍龙的书房。燕长宁拿出绳索,勾在墙头,一个闪身翻了进去。她猫着腰,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前小心的摸索。玉苍龙的书房就在他寝房的对面,此刻燕长宁的背紧贴门外,眼波凌厉的往四周一扫,只见一片浓重的黑色,幽静无人。

她扯下别在发间的发卡,准备撬开房门的锁。在现代,撬锁是她的拿手好戏,电子锁她尚有办法解开,更何况古代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铁锁。

谁知,刚一摸到门锁,燕长宁便身子一抖,门锁怎么是开的?

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难道玉苍龙在书房里?可他在书房干嘛不点灯?她倾身过去,靠在门上倾听,见没有动静,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思索着,走,还是不走?

燕长宁凤眸一眯,浑身散发着女子的狡黠大胆和活力。玉屏山是个宝地,一个多月,养得她眸光越发野蛮。偷小册子不是心血来潮,玉老头拿着小册子,便是握住了她的把柄,她与玉屏山庄亦敌亦友,被人抓着狐狸尾巴的感觉不好受。

决定之后,她一个转身,打开房门,闪了进去。

里面黑影一动,转过身,两两相对。

燕长宁愣住了。

面前,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光线昏暗,她看不分明,只知道那人身姿颀长,体格俊逸,看样子刚刚想从房门出去。却碰到了她。

燕长宁脑里顿时一团乱麻,还来不及思索,就听面前响起一个略有些激动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的沉凉夜色中。

“长宁,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怔,这声音,很熟悉……

燕长宁脑子里电光火石,突然抬起头,面前这个人,就是在王府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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