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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若问生涯原是梦(八)鬼斧神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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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近,她在人群之后站定,遥遥望着卓府,不退也不进。

莫虎一皱眉,几次都想带着她闯进去,但见她眉目凄然,知道她有自己的顾虑,只好隐忍不发。

西玫叹了口气,上前道:“大人,不如让奴婢先进去探探路,然后再想办法带你进去。”

莫醉摇摇头,道:“我在卓府这么多年,大都认得我,只要我进去,就会被人发现,我不想节外生枝。”

西玫只好作罢,正在盘算如何乔装进去,突然眼角一瞥,一角淡淡的天蓝色衣衫朝他们而来,她戒心大起,抬眼望去,却不由一呆:“皇……”但“上”字还未出口,便因他的淡然一瞥而咽下。

听到了西玫的轻呼,她一怔之后,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觉手被他紧紧握住,一抬眼,碰上他坚毅却温暖的眼神,只一刹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便在瞬间平静下来。

“你们留下。”夏池渊拉了她的手,吩咐一声,抬脚就走。

莫虎一皱眉,正要跟上去,西玫忙拉住他,低声道:“放心,大人不会有事的。”眸光无意扫到他与她相握的手,西玫心头一酸,忙收回了目光,“也许,皇上有办法带大人进卓府。”

左手与她的右手相握,右手揽过她的右肩,他护着她穿过人群,靴子踏在或光滑或泥泞的路面,小心翼翼地让她走在最安全最干净的地方。

他不说话,她也一路沉默,不问原因不问结果,安静地任由他护着自己,如同护着掌上宝。

绕过几条大道几个小街,他带她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被踏得泥泞不堪的小道几乎寸步难行,他松开她的手,蹲下了身子,道:“上来,我背你。”

她抬眼看了看前方,唇角微微一弯,俯身,伸手:“我想和你并肩而行,你握着我的手,我靠着你的肩,不管前方如何,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

看着她伸来的手,他微微一怔,过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缓缓伸手,似乎怕她的手会突然缩回去一般,在指尖相碰时,他猛然握住,紧紧地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直起身子,几乎颤着声道:“你不怪我害死了……他吗?”

“他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更是他的心愿。我怪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曾许诺与他厮守一生,如今,他却孤零零地一个人去了。而我,不仅留了下来,还得到了从未妄想过的幸福。”她轻轻摇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所以,我会为他愧疚一生,而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能接受吗?”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夏池渊一愣之后,紧紧抱住了她,点头:“我明白。”

两人相依偎着踏过泥泞的道路,在巷子尽头的一处小院前停下。

从外面看,不高的院墙不华贵的大门,门口的两头石狮子虽威武却肮脏不堪,一缕袅袅炊烟从院中飘出,似乎这家小院与晋安城许多平常百姓家并无不同,但莫醉却知道,此处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寻常之处。

夏池渊抬手叩响了门环,连着三声后顿了一顿,又叩了两声,一顿之后,再叩一声,如此循环了两次,门环落时,大门已开。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探了头,看了看他,又扫了扫他身边的莫醉,面无表情地问道:“做什么?”

夏池渊一拱手,面带微笑,恭敬问道:“老人家,这里是张大生家吗?”

“这个兔崽子还知道他有个家?”老头儿脸色一沉,低声骂了一句,没好气地道,“你们又是来讨债的?”

“不是。”夏池渊摇头笑道,“在下是大生的朋友,他知道我来京城,特地让我给二老带了点东西过来。”

老头儿唔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让到一旁,仍拉着脸:“进来吧。”

进了院中,淡淡的饭香从厨房中飘来,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婆从厨房中走出,端着两个瓷碗,见了他们也不问一句,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瓷碗递给了他们。

瓷碗是空的,莫醉询问地看了一眼夏池渊,见已经接过一个瓷碗的他对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问,接过另一个瓷碗。

老头儿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了东面房间的铜锁:“这间是大生的房间,你们先进来歇会儿吧,我先吃饭去。”言罢便再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搀着老太婆的手臂,一同进了厨房。

两人刚进到房中,夏池渊便上了门栓,将手中的瓷碗递给她,走到房间中间的桌子旁,挪开桌子,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将正对着桌子底下的红砖撬开。

地面上露出四个碗底一般大小的小洞,东西南北各一个,其里嵌着闪着寒光的铁皮,底座上一圈一圈的螺纹如同湖面上向外而散的涟漪,层层相逼。

他唤来莫醉,拿过两个瓷碗,将两个瓷碗分别安放在东西相对的小洞的底座上,张开双手抓住碗口,同时用力,东面的向西转,西面的向东转,恰转过一圈时,房中不知哪个地方“吱呀”响了一声。

莫醉闻声,惊然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夏池渊起身走到床头,俯身,伸手向床下探手,片刻后,收回的手掌中已然多了一把钥匙。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是曾在书中看到过的机关。

他取了钥匙,又回到四个小洞旁,将两个瓷碗拿起又安放在南北两个小洞中,同样的方法旋转,只听“咔嚓”一声,四个小洞中间的空白部分向下一陷,露出一个四方的暗格来,暗格虽小,却仍依稀可辨出其中镶着一把金锁。

钥匙在金锁中拧了半圈,房中又是“吱呀”一声响,只是,这次的声音大了许多。

莫醉吃惊地看着突然“站”起来挨着墙停下的床,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大周开国皇帝是西北一带人,立都晋安城后,怀念小时候的热炕头,曾在宫中专门修了土炕。百姓纷纷效仿,以至于直到现在民间还有不少人家用土炕。而这个房间的床,正是看起来已经用了些时日的土炕。

这土炕是用土坯砌成,按理说从上到下应是一体,但不知为何,这土炕的上半截竟然与下面脱离,如普通的床板一样能被卸下掀起,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地下与这土炕中都是机关,是云岭的手艺,想来所谓的鬼斧神工也不过如此。”见她张着嘴瞪大眼睛的傻模样,夏池渊微微一笑,解释道,“云大人无所不能,可谓天人。”

“原来是云大人。”她恍然,眼前闪过盛千世提及她的师父时眸中不意间流露出的倾慕之情,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怪不得……”

“走吧。”夏池渊将钥匙和桌子放回原处,拉了她的手走到床下暗道的入口,“从这里可以直接到卓府。”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暗道的用处,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在卓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眼前一亮,她看着他惊然道:“这地道直接通向欢落屋,是不是?那次二公子明明没有出门,房中却多了一个受伤的你,而且,你离开的时候,也是突然就不见了,原来,你来去都是从这条暗道走的,是不是?”

想到与她初识的情形,他心中不由庆幸,若不是因为那次与她相识,即便她入宫,他也会同她形同陌路,更有可能因为她是被驱逐出左相府而对她避而远之。

“对。那些年罗宇在朝中呼风唤雨,四弟党羽又蠢蠢欲动,许多忠臣义士被无端残杀,为了方便议事,卓昊便请云岭秘制了这条暗道,”他扶着她走下石阶到了地道中,点了火折子燃了火把,道,“修筑欢落屋也是这个目的,卓相也知道其中内情,所以,才允卓逸搬到了后花园。不过,四弟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已经明里暗里查了这附近多次,但因为这家小院虽然看着离卓府极远,其实相距不过两三里,极易被他们忽略,而且就算搜查过来,以云岭的本事,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如此精妙,怎么能有人找过来呢?”她看着宽敞的地道,不由唏嘘,“但这样的地道挖起来也要用不少时间吧?”

“看起来这只是个暗道,但其实两旁也都有暗室,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和人力,但却救了许多人的性命。”言及此,他几不可察地蹙眉,“若不是因为这条暗道,恐怕我自己也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虽然早就听说过大周云宗帝虽历经坎坷登基为帝看似苦尽甘来,实则内忧外患,但因为卓家一向清明,卓相和卓昊也从不将朝中弄权夺势之事搬到家中商议,所以,她一直都觉得那些皇权夺位之争遥不可及,不过是平常百姓家饭前茶后的或低语或高论的笑谈而已,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的帝位坐得有多么辛苦。

被他握着的手不由紧了紧,她虽心情沉重,却还是柔声道:“我也是功臣呢,若不是那次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大周怕是又少了一位明君呢。”心中却在为难,如今虽然外忧刚解,但内患未平,若他为了自己得罪了朝中大臣,他的麻烦怕会更多。

“所以,我要以平常人的身份去拜祭卓昊,若不是他想到修建密道,我也不会遇到你。”昏暗的火光下,眸中带着几分歉疚与感激,他沉默片刻,道,“这一世,我欠他太多,如果能有机会报答他,即便舍了性命,我也义无反顾。”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诚挚而坚定,有一刹那,她一晃神,觉得也许卓昊还活着,等着他去报恩,也等着自己去质问。

质问他九年前,为何会率领卓家军出现在漠月山下,一把火将莫家村烧得干干净净?

难道,真是如筱姐姐所说,是为了立下功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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