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1)
方焱焱终于在墨尔本吃到了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墨西哥小馆,笑的满足。她带他去她的大学、她租住过的地方、她最爱的桥和那座美丽的火车站把她心中的墨尔本原原本本的呈现给他。
几年不见,Terrence已经变得高大,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只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每日和同伴在玩乐队,日子过的自由自在。阳光而明朗的少年见到她时大叫着跑过来,紧紧抱着方焱焱不肯放手:“Yan! I miss you”;Richard则礼貌而绅士的介绍着自己的未婚妻。
表姨每日过的依旧幸福,相貌也无太大改变,拉着旭天的手称赞许久。她昔日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未出世婴儿的房间,Richard的华裔太太很不好意思,方焱焱则眼含热泪的给她一个拥抱。
家庭生活是这般的美好。
他们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吧。蓝色和红色条纹搭配在一起的地中海风格,散发着热情洋溢的味道。酒保居然还认得她,snow white,他这样称呼她。在澳洲时她只认识这个男人喜欢黑发的女孩,而她偏偏染了黄色。他曾经十分惋惜的说,如果你恢复了黑发,就一定是白雪公主。
“好久不见,你跑到哪里去了?”他问道。
方焱焱笑的明媚,Terrence凑过来指着远处的旭天道:“那是她的prince charming。”
酒保竖起大拇指,倒了一杯她经常点的杜松子酒,我请客。祝福你。
Terrence跑到乐队前面,他的背影在聚光灯下显得十分高大。他站在了台上。对着麦克风说:“大家好,今天我很高兴,我的姐姐和她的丈夫回到Mel看我们,同时,我的哥哥和他的未婚妻也将迎来第一个小孩,我很幸福。请允许我在这里唱一首歌给他们。somewhere only we know。”
台下一阵欢呼的掌声,乐队的鼓手打出节奏,将酒吧内的气氛推向小高、潮。
英伦摇滚的鼓点是那样的悲伤,鼓声敲击进人们的心底,耳膜在震动,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Terrence的歌声也悲怆,他唱的飘渺又高亢,让整首歌显得那般的悲凉。
她回首寻找旭天,不期然的撞上他的眼光。她兴奋的对他说:“Terrence唱的是我最喜爱的歌。”
旭天微微俯下身,她于是凑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他的耳朵微凉,碰上了自己发热的脸颊,也许他们离得太近,也许刚刚喝下的酒精正在挥发,也许他看向她的眼光太过迷离,在他没来得及起身前,她仰起头,吻了上去。
“so tell me when you are gonna let me in……”
她的思绪瞬间被熟悉的旋律带回第一次听这首歌的年纪,在那个单纯的年代里,所有青涩的过往如电影的片段般,闪烁着粗大的胶片颗粒,随着早已铭记于心的歌词,在夕阳照射下泛出老电影的质感。
她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明明已经很熟悉他的吻,却依旧感到颤栗。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她并未看见Terrence的手指带领着全场的目光看向了他们,她只听见周围人的掌声和口哨,她感觉自己已经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灯光强烈,烤的她□□在外的皮肤都泛出粉红色,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胸口,享受着几近晕眩的快感。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离他这般近,近在咫尺,却还想更近一步。
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所有的情绪都激荡在胸口,绵绵缠缠的化不开。眼前只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Terrence的歌声还在继续:“so why don’t we go, somewhere only we know……”
第二天晚间时,他带她来到墨尔本著名的海景餐厅。方焱焱选择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在腰间却点缀着大片红色的小碎花,肩膀处则是少量同样花纹作为点缀,显得清新美丽。
他替她拉开椅子,轻呼道:“美人,你今夜可有约?不如我来请你吃饭吧。”
方焱焱娇笑,“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世间好吃、豪华、有情调的地方无非就这么些。”
他预定了临窗的位子,视野极佳。夜空和海在远远的地方相交。天空却被楼宇的灯光映的明亮。灯光是城市夜晚最亮丽的风景线。它们或者明黄,或者大红,用颜色交织出城市最本真的色彩,却又那般的璀璨透明,仿佛水晶,仿佛钻石,在这个浪漫的夜晚,描绘出极具感官的画面。
两人静静的吃饭,只闻刀叉碰撞餐盘时的清脆声。方焱焱举起酒杯,道:“为了什么碰杯呢?你提一个。”
旭天哑然失笑:“我提的话干嘛你举杯,你先过来敬我,当然要有个由头。”
她歪着头思考的模样太可爱,片刻游离的眼神和微微紧绷的嘴唇,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雪白的香肩半隐半露,他真想一口咬上去;他最爱看她穿红色,平日里那喜庆的颜色,在她身上却只映的她无暇的肌肤更加俏丽;他不忍心为难她,于是下一秒也举起酒杯道:“碰吧,没什么理由。”
酒杯相交,清脆而响亮。
主菜上来时,方焱焱把盘子推到他面前,撒娇道:“你帮我弄吧,我不会用刀叉吃螃蟹,太费劲。”
他同样愁眉苦脸:“谁让你不点龙虾。”话语间则把自己的主菜推到方焱焱面前,“先吃这个吧。”
饭后两人前往海边,方焱焱坚持呆在墨尔本玩。在她看来,布里斯班和大堡礁甚至凯恩斯,都比不上墨尔本那平缓深邃的海岸线。她带他来到她往日最爱的一个海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旭天道:“你走的那么慢,不如把鞋脱了。”
她于是脱下高跟鞋,终于追上他的脚步,赤足走在沙滩上。她将自己的手塞在他的手里,旭天却只是笑笑,不言不语。
夜晚的海其实并不算宁静,浪比白天时大很多,两个人静静的牵着手走着,方焱焱心里却微微激荡。这是自己梦想了很久的画面,和心爱的人走在海边,就这样走,一直走,没有停歇,没有尽头。
她已经看不清远一点的海,在墨尔本,很多沙滩并没有名字,只有蓝色的海水。她看见一家便利店,便拉拉他:“我渴了,你喝水吗?”
他反应了一下,道:“哦,我去买。”
她说:“我去吧,我去看看有没有那个绿爪子的饮料,很想喝那个。”
“那给我买包烟回来。”
她惊奇:“什么烟?为什么要抽烟?”
“去吧,别买女士香烟就行。”
好一阵才归的方焱焱拿着一包烟和一瓶水,她不爽的道:“刚才我买烟店员非要看我ID,最后我说我穿成这样,怎么可能带着ID,她便不卖给我,最后我翻出护照给她,她才卖给我。”
旭天道:“这不是夸你年轻吗?有什么可生气。”
方焱焱愣了一下,才开心道:“嗯,也是。”
她终于发现他今天整晚都表现的心事重重,手里拿着一支烟,放在唇边又拿下来好几次,方焱焱问道:“是不是出来太久了?明天我就看看机票,咱们就回去。”
旭天并不看她,只望着大海的方向。她借着微弱的光芒,静静的凝望他的侧脸。脱下高跟鞋,她只到他肩膀的位置。他侧脸线条颇为刚毅,眉骨微高,鼻梁挺直,下颌连接下巴弧度,尽显男人的魅力。
半晌,他才张口道:“方焱焱,我以前见过你。就在这里,这片海滩上。”
这下轮到她目瞪口呆。
“我大概五六年前来的澳洲,”他顿了一下,“和当时的女朋友,在墨尔本玩,英语也不好。在墨尔本坐火车的时候,坐过了站。她便怨我,我想找人问路,当时车厢里总共十几个人,只有你一个人是亚洲面孔。”
“我问你博马里斯湾怎么走,你却说:‘currum’站下车,也很美。”
方焱焱眼睛潋滟流转,仿似水晶般的闪耀。
他继续道:“我回过头看地图,这不对呀,这么远。都到飞利浦湾了。但是我还是去了,我女朋友——当时的那个女朋友,不是很满意,觉得墨尔本的海滩应该很美。”
“第二天,我们在住的地方附近闲逛,她看见一座教堂,非要进去。当时教堂正在做礼拜,我就坐在最后一排,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见了你也在教堂里。当时只是觉得在异国异地两天内连续遇到,真是缘分。”
方焱焱轻声道:“我不记得了。”
他这才回过头看他,眼中有很多她猜不透的情绪。
“不指望你能记得什么。”他又把烟放在唇边,继而又拿下来,继续道:“从澳洲回来没多久,我就和她分手了,当然和你没关系,我们分分合合好几次了,我……”
方焱焱突然插口道:“我不想听。”
他并没有对她的打断有任何表示,半响才道:“第一次接到你电话时……”他笑,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主动的女的我见的太多了,大部分是图我的钱,直到那天跳舞时,你离我那么近,我才想起你是澳洲遇见的那个少女,只是变成了黑发,瘦了些。下一秒时你便提议结婚了。”
她望着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喜:“所以这里就是somewhere only we know.”
他终于笑出声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有种即刻就能温暖人心的神奇力量。方焱焱本来被海风吹得有点冷,却被他的笑容温暖在心,她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静静的望着海的方向。听海浪拍打的声音,哗啦的一下,席卷而来,又猛然退潮,只留下白色的浪花在岸边,泡沫一般,随即融入沙滩,消逝不见。
还是她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他的笑容迅速停止绽放,他又转开头,不看她。“就是我那个女朋友……”
方焱焱突然间就扎进他的怀里,力道很大,他几乎都没站稳。“我不想听,真的不想知道。”
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感受到他一瞬间的迟疑,她便细细的吻在他的唇上,满意的感受他加大力度的掠夺。她又调皮的咬住他的舌尖,片刻又被他反客为主的捉住自己的舌头吮吸。她也不知道这个吻进行了多久,耳边是海浪沙沙拍打的声音,蓝色的海水翻滚出白色的浪花,那片海,那片沙滩,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她忠于自己的身体反应,道:“我垫着脚,沙子往下陷,站不住呀。”
他也忠于自己身体的反应,一把搂过她的腰抵住自己,两个人之间没有距离。
一路的情迷意乱,到酒店时终于得到释放,他们都满意的长吁一口气。她把他放倒,笑盈盈的扑在他怀里腻歪。片刻被他压在身下。她拉掉他的领带,白葱般的玉手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露出他结实的肌肉,纹理分明。她又弯过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白色长裙丝绸般的绒滑,顺着她凝脂细腻的肌肤。他不耐烦的解开她的内衣,她心跳开始加速,后背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含糊间听他问道:“你喜欢什么type?”
她红着脸诚实道:“那样子的,每次看都觉得很刺、激。”
他依言把她翻过来,按照她的要求努力着,他的气息全都喷在她脖颈间,她的娇、喘在他耳边萦绕,更加刺激他。
他握着她纤细的腰身,面对她光滑的背,几近把持不住。他抬手关了灯,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是这样吗?”
她却没有精力思考,没有言语表达自己飘飘、欲仙的感受。只好紧握着床单,传达自己的感情。她感觉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温度炙热。
方焱焱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前胸,两个人一起感受到她心跳的力度。一下又一下,她接近颤抖,全身颤栗。她用最后一丝清明问道:“你喜欢吗?”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她的身体瞬间被电流窜过,腰腹处只觉得暖洋洋一片,蔓延至全身。她几乎无力的跌倒,只感到脸颊上落满了他轻柔的吻。她任他把自己搂在怀里,一同清洗,又一同陷入这张大床。
平复了好久,她才懒懒的问道:“你满足了吗?你喜欢什么姿势?”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她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翻过身背对着他,黑暗中只感到自己身边的床重量一沉,他也翻过来紧贴着她。两个人彼时都坦诚着,传达着最忠诚的温度。
他哑着嗓子说:“喜欢你在上面,你的什么我都能看见,看见你的反应,看见你的脸,看见你的一切。”她感觉到他的手掌已经游移到她的胸前,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只得移动了一下,便重新跌入他的怀里。
方焱焱道:“我之前和你说林雁飞你都不听,我和你一样,也不想听你以前的事情。你的过去和我无关。”
他无言,她只是起身开了灯,从mini bar里面拿出一瓶酒,倒在杯子里递给他,“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好吗?”
他也起身靠在床头:“好。”
“你先来。”她努嘴示意旭天。
他仰头将酒一口倒进喉咙,没有冰块和柠檬,他呛的微微皱眉:“我选真心话。”
她于是问出她心中最大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不等他回答,她却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倒满,再次一饮而尽,连续三杯高度酒下肚,她只觉得头晕沉沉的,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她喝了酒,连胆子也大了起来,喃喃的念叨:“在上海准备鲜花教堂牧师的人是你;在北京准备温泉乐队的人也是你;送给我房子的人是你;来看我父母的人也是你;你不是特别招女人喜欢?那么多人爱你,你为什么和我结婚呢?”
她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酒精冲上头脑,反而使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只是表达有些跟不上。她顿了顿,终于还是重复道:“为什么呢?”
她隔着眼中升起的氤氲看着旭天,他的漆眸里没有激情后疲惫,也没有酒后的浑沌,只有清明。
“和你心里想的一样,聪明如你,还不明白吗?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罢了。”
方焱焱下意识的呢喃道:“我知道吗?我不知道。”
旭天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方焱焱只问他:“是真的吗?你和我想的一样吗?”
旭天笑的凄凉和无奈:“我半副身家都在你身上,划在你的名下,就是为了让你安心,我原来还以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你怎么和别人的反应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强迫她和自己有眼神的交流:“我爱你。”
他说:“方焱焱,我爱你。从你说要结婚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你的笑特别美,我只要看到你对我笑,就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希望把我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什么都不过分。而我只希望每天都和你在一起,连睡觉也愿意拉着你的手,永不分离。”
方焱焱一度以为婚姻的本质是交换。两个人各取所需,形成完整的家庭后,携手共进;随着时光的流逝,她慢慢的把他定义为家人,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付出,同时回报给他一个安稳的家庭。
而他此刻就坐在她面前,如初见一般,即使只披着浴袍,也是那般的意气风发,眉宇轩昂,他的眼神温和,似鼓励、似包容,只是声音里还有些鼻塞的臃肿,感冒没有完全发作,也没有完全消逝。
但他从来都不明说,比如感冒,比如他为她做的事情,比如他的感情。
其实她明明都知道,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就只好装作不知道。
还不如说自己鸵鸟,不肯触碰这段婚姻背后的根本原因。
方焱焱的泪一滴滴的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像是夏天时水的沿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她问:“我值得吗?”
旭天并没有回答,只是叹气。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又将她抱在腿上,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两个人又看不见了对方的脸,只闻彼此的心跳声。
空气有些凝固,他俯在她耳边,轻声唱起了什么。男声低沉,而在她听来却是那样清澈,那样的动情,又那般坚定。
方焱焱醒悟道:“以前你唱过这首歌。和梁希泽出去那次。”
他说:“唱给你听的。”
她终于平静了些,要求道:“再唱一遍吧。”
旭天却突然笑了出来:“你可真好哄,随便唱首歌就糊弄住了。”
于是他又唱起来,她闭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品尝着歌曲中女子对男子的暗恋和痴情,那般的细腻和动听,只搅的她心底也浮浮沉沉。那歌词婉转的细细诉说着爱情,那样丝丝入扣,那样缠绵悱恻。
她将目光越过他的肩,随便盯着吧台的酒瓶发呆。任他轻轻的摇晃着自己。她回过神,起身到洗手间洗了洗脸,出来时看见他正在轻微的跺脚。
她道:“游戏还没玩完呢,我还没选呢,我选大冒险。”也不等他出题,她就扑坐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瞬间将深夜的气氛升温。
她说:“你别动,把灯关了。”
旭天道:“不动怎么关灯?”
方焱焱噗哧笑出声,娇怨道:“气氛都没有了。”
后来也不知是谁关的灯,总之房间漆黑一片,她没有太多的经验,只好学起电影里的动作,俯下身用口舌取悦他,他舒服的嘶、嘶声,仿似给她更大的鼓励。她又坐在他的腰间,在他的调整间寻找自己的点。
她很热,仿佛身体周遭是不透风的墙,她脸颊温度也很高,她的腿也有些酸,腰腹的力量也有些撑不住。在忍耐痛苦到极致时,他终于眉头舒展开来,一把拉过她,吻上她的唇。
次日醒来时,旭天在她旁边睡的正香。睡着了也是狼,她脸红心跳的想起昨夜四次的恩爱过程,顿时觉得血脉喷张。
他眼睛尚未睁开,却皱眉道:“你别老动来动去的,头发扫到我了。”
她低头钻进他的怀里,顽皮拿发尾扫了扫他的鼻尖。
他说:“我可明白为何皇帝早上都不愿意上朝了。”
“我看书上说妃子都是不能过夜的。”
“那我比皇帝还幸运。”他低头吻她,笑容亲昵。
两人又腻歪了一天,隔日便收拾行李往机场出发,登机时她想起什么,问道:“你的烟呢?不能带上飞机吧?”
旭天目光哀怨:“小姐,麻烦下次买烟时顺便买个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