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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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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涵一日哭着跑来,把方瑞全家问候个遍。方焱焱最不会安慰人,只好陪着她坐着。待她平静了一点,才细细的说出缘由。

原来方瑞带歌手那娜在英国玩,也不知是“发烧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竟然在奢侈品店买了钻戒,当即就求婚。第二天却又给季涵打电话。季涵道:“你结婚便结,离婚便离,痛痛快快的也算是个男人。每天跟便秘似的,什么都得拖着憋着,真是难以理喻。反正我早晚都要出国的,你以后的事情别和我说。”

也不知道方瑞“最终经过了怎样的心里斗争”,总之他终于意识到季涵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每日围追堵截,温情霸道,攻势猛烈”,终于又抱得美人归。

那娜却找上门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将大钻戒甩在季涵面前道:“这是他给我的,你比得了?他的车现在还是我开,房子还是我在住,早晚我才是女主人。”

季涵冷笑:“你以为他就一辆车?你以为他就一套房?你以为拿个破石头他就是你老公?做梦吧你,我不知道还好。我现在既然知道了,还能让你继续开车、继续住那里?”

那娜脸色十分难看,想必是激将法没成功,脸色几经转变,最后叹了口气道:“季涵小姐,我告诉你实话吧。我们在英国遇到了高寒,你不会不认识高寒吧?瑞亲口告诉我的,这么多年最爱的人还是她。而你就像块膏药,这么多年都粘着他不放。对,他不爱我,可是他爱的人也不是你。他最起码还动了和我结婚的心思,可是你呢?他说过和你结婚吗?你还说我做梦,其实不肯醒来的是你!”

季涵顿时眼前发黑,心里只憋了一口气,堵得难受。她抬手打了那娜一嘴巴,那娜亦回手打了她一个嘴巴,季涵怒极,情急之下竟学着韩剧里面的剧情,一把抓住那娜的头发。那娜也抓住她。最后扭打的两个人被三个男服务员拉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季涵说:“姐,咱们出门不是找不痛快来的。”

季涵朝着那娜扬言:“你以后休想有一天快活日子!”

整个过程被季涵描述的十分壮烈,方焱焱听后,深深的沉浸在季涵所编织的场景里,半天不知道如何劝慰。

季涵十分难过:“高寒是方瑞交往最久的女朋友,那娜说谁我都不相信,说到高寒,我却再也没有话能说出来。”

方焱焱内心只盼着旭天回来能结束这一切,他已经出差一周了,正巧今日该回来。自己拙于表达,只会让季涵越来越难过。她劝慰道:“你先问问方瑞他怎么说的。”

“何必再问,问了也是自找苦吃。”季涵情绪平静了些,抹了抹眼泪,对方焱焱说道:“你帮我个忙,我懒得上网查那个贱人。你给我查查她哪个娱乐公司的,我让我哥找人封杀她。”

方焱焱道:“问题不在于这个那娜,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何要让已经过去的事情来影响现在?”

季涵摇摇头,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下来:“回忆的力量有多可怕,你知道吗?我为方瑞付出了所有,都比不过高寒给他带来的快乐。他明明纠结高寒之前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分手。”

她抽泣的肩膀微颤:“我都不在乎那么多,只要求他的心全在我身上,一丝一毫也不能分给别人。他居然还是最爱高寒,我们便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直到半夜时,旭天才回来。她感受到他在她眉心间落下一个吻,又追加了一个吻,接着又吻了一下。

方焱焱笑道:“哎呀,有蚊子。”

旭天也笑:“把你吵醒了?”

她起身打开床头灯,靠在他怀里,大略的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问旭天的看法。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管不了。”半晌又道:“方瑞应该不至于吧。高寒早就出国了。”

“你也认识?”

“不熟。”他抬手揉揉眉头,露出倦色。

“那你怎么知道她出国了?”

“听别人说的。”他答得飞快,“睡觉吧,我累了。”

方焱焱不再追问,只好轻轻躺下来。

旭天却细细的捏着她耳垂的轮廓,她吃痛回身望向他,他只道:“宝贝,要是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他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耳边,方焱焱只感觉自己的耳朵温度瞬间上升,她扭过身子笑道:“你的性格怎么这么扭曲,干嘛非要我问?”

旭天抬手关了床头的灯,方焱焱抗议道:“什么都看不见了。”

“别闹,”他呵斥道,“讲故事得关灯。”

方焱焱哭笑不得,只好调整了姿势,面对着旭天舒服的窝在枕头上。眼睛适应了漆黑,反而才能发现月光的柔和与秀美。那光线斜斜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洒在窗台沿边,最后跳跃到床上,只照映着两个人的轮廓。

“高寒是我在设计院时的女朋友,她和季涵是同学,十分要好,我们分手后,她又和方瑞在一起很长时间。我也以为他们会结婚,结果也是分手。”

方焱焱在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命运的齿轮从来不曾停止转动,将岁月咬合的严丝合缝,不留痕迹。也许高寒是旭天、季涵和方瑞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但终究因为是过客,所以她改变了三个人命运的轨迹后,又悄无声息的飘走,留下那些被咬出印迹的心灵轨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轮回。

世间的男女,大多执着留恋于过去的感情,甚至不可自拔的守着那些过往的回忆。明明时间是顺时针转动的,可是回忆却似魔法一般,使人驻足,使人停滞,甚至有那么多人都想要时光机,回到过去。

她想起季涵扭捏的表情,最终还是问道:“高寒是第一次吗?”

“也许吧。”

“所以方瑞后来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吗?”

“也许吧。”

“你忘不了她?”

“不是。”

“那你在乎吗?如果我在你以前有过别的男人,你也会和方瑞对高寒那样纠结吗?”

方焱焱很久才听到他的回答,久到她以为旭天要用假寐来逃避自己的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现在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了。年轻的时候,也曾纠结,觉得第一次才是女人爱的全部。慢慢经历了很多事情,才发觉,其实爱你的人为你付出和牺牲的,都远远比这件事来的伟大。”

“人在每个阶段的需求都不同,都是会变的。我选择和你在一起,那么就接受你所有的过去,给你创造未来。你的一切,阴暗的,朝阳的,我便全部会接受。你就是你,你有了那些经历,才成就今日的你。而我遇到的是今日的你,便不会再去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

方焱焱没想到他如此认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她也一下子变得沉重。什么过去,什么未来。那不是方焱焱思考的词汇。他明明关了灯,可是她分明看得见他漆黑星眸中的期望。他在期盼什么?

她一下子有些慌张,任由着身体被旭天拉进怀里。

睡吧,他说,我也困了。

她听话的闭起眼睛,结束了这个话题,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朦胧间又听见他低沉的叹息。“吓到你了吗?”

什么吓到了?她张张口想回答,却抵不过睡虫在眼皮上盘旋,沉沉的睡去。

她和旭天自那晚后再没有过那样的沉重的谈话,两个人每日聊些新闻,讲些时事,过的无比轻松。她谈起最新上线的苹果产品,旭天隔两天就拿回来一个全新的,还是澳洲版。

她惊讶:“我没说要啊。”

旭天的语气就像哄小孩:“自己拿着玩吧。”

不过他依旧忙碌。更多的时候,她则自己在北京到处乱逛。此刻秋天的北京,美丽的不真实,虽然阳光还是那般耀眼,早晚却已经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温度。这座她生长的城市,她的家乡,十余年后早已经物是人非。她的小学已经和其他学校合并了,亦不在原址。她站在已经改为养老院的原校门口,看着那幢被岁月洗去颜色的教学楼,已爬满深绿色的爬墙虎,一叶一叶的随着燥热的风翻动。

学校对面就是姥姥家了。只隔了一条马路,姥姥临去澳洲时把房子卖了,补贴给妈妈在悉尼买房子。方焱焱当时很不舍得,她撅着嘴,姥姥说她:“妞妞的小嘴上都能挂油壶啦。”方焱焱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家没了,咱们的家没有了。”

姥姥抱着她一起掉眼泪,哄她:“妞妞不哭,姥姥在的地方就是家,咱们的家以后就在悉尼了。”

这样的一个秋天,方焱焱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时光在这个秋天,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轨迹。季涵换了电话号码,剪了短发并染成了温暖的栗色,开始尝试素颜,注重保养。方瑞曾说:女孩子当然要长头发才好看;方瑞还说:女孩子当然要淡妆才好看。她抛却了过往的所有,只要方瑞喜欢的,她全都要改变,彻底的和方瑞说再见。她曾把自己最美丽的年华倾注在这个男人身上,忍受他的心不在焉与若即若离,日日猜测着他对自己的爱。

她何尝不知方瑞最开始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接近高寒,可是她心里明白,却爱的糊涂。也只有她知道旭天和高寒分手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自己帮助方瑞追到了高寒,这也是她最对不起旭天的一件事。高寒出国后,季涵便再次出现在方瑞的世界里,虽然方瑞还是忽远忽近,可是毕竟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从欢喜,到迷茫,最终绝望,爱的没有尊严,爱的失去自我。两个人没有一句开始,却结束的明明白白。

杜至鸣却愿意讨她的欢心,左一句小宝贝右一句小心肝,电话接通不会超过三声响铃,每日上下班接送,大方的将她搂在怀里介绍“我女朋友”。季涵终于体会到正常爱恋的滋味,原来净是甜蜜,原来可以没有一丝酸楚和苦涩。

也许他没有方瑞出手阔绰,也许他买不起季涵最爱的跑车,也许他有时候还会装傻,或者偷偷删除与某个女性的小暧昧对话。但是季涵看在眼中,只觉得这些是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他在乎她才会删除那些短信不是吗?方瑞连手机都可以扔在自己面前,电话里暧昧短信成堆,尽管多数是女人主动发过来,他也回复些简单的话语。方瑞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接电话,甚至连她都能听见电话中娇滴滴的女声。

这许多年里,季涵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轻舟,今天终于找到可以停泊的港湾,她贪恋杜至鸣的温暖,和那片坚实的胸膛。

陆静也在北京最美的季节回来,接她的车直接在停机坪等候,她只好打电话给梁希泽道:“我又不会跑,你别丢人现眼的,赶紧回去,方姐姐还在外面等我,我要和她一起回去。”

车不情愿的开走,陆静在出关处抱着方焱焱,不知怎么竟然哭了出来。她喃喃道:“这三年,竟然是梦一样,我终究回来了。方姐姐,我回来了。”

方焱焱随陆静来到一处千年古刹,陆静跪在几百年树龄的七叶树下,双手合十,虔诚的上香。寺里禅音绕梁,古笛声,琵琶婉转拨动,师傅们正低声的诵读经文,或者沿着那座宝塔虔诚的走动。寺外不远处有棵姻缘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姻缘带,随风飘动时,竟像是火红的枫树一般耀眼,却又让人心生宁静与安详。

方焱焱只有小时候随姥姥去过寺庙,她几乎已经什么都忘记了。那日却颇心有所感,只觉得寺内这一山一树一石,都向她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寺内香火很旺,有年幼的孩童,稚嫩的脸蛋上还带着探寻,却听话的跪拜在明黄色的垫子上。她在远处看见了一对颇上了年纪的夫妇,像是求子还愿,表情虔诚的跪拜着,又不禁因为得子而喜上眉梢。

陆静依旧跪在树下,她那么瘦弱,似乎禁不起一点风雨,却依旧那么坚强的在那里。她似乎对方焱焱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当时如果我不那么倔强,像你一样聪明懂事,也不会走这么多弯路,让爱我的人为我担心的,也伤害了无辜的人。如今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两人携手走出古刹大门,梁希泽正站在车边等待,是一部宽大的越野车,大概是为了照顾孩子,他此刻就靠在车门上,打开的车窗内,可见后排儿童座椅上挥舞着小手玩乐的两个宝宝。梁希泽不时的望向古寺的方向,看见她们二人后,便笑着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陆静握着方焱焱的手,目光却越过梁希泽,飘向他身后层林尽染的火红色火炬树,她对方焱焱说:“方姐姐,孩子是我们做父母的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你相信吗?”

她回答:“我相信。”

陆静只站在原地,不肯向前迈出一步,梁希泽表情有些似乎有些惊慌,又上前两步,却想起车中的宝宝,只得退回原地。他掏出电话,片刻陆静的铃声大振。

陆静只是笑,却不接听,眼中早已渗出泪水,她用力的拥抱着方焱焱,对她道:“方姐姐,你看,他现在这么紧张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呜咽和颤抖,略略平静下来,又真诚道:“方姐姐,旭天哥做事情,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苦衷,相信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理解他。我祝你和旭天哥永远幸福,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这一番话语轻声,但清晰依旧。红砖灰瓦间,只有诵经的声音,透过这千年的过往,像是疾驰,似是穿越,亦或是久久不能散去的梵音,缭绕、渗入、终于印在她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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