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望花尽 > 12 第十一章

12 第十一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一吻成瘾,女人你好甜! 神秘老公是首富 红尘滚滚滚(军旅) 吃货皇后,朕有肉肉吃 宠妻成瘾,墨少宠爱无度 桃花劫:绝色天医 万法纯阳 忘恩首席腹黑妻 极品帮闲 温熙的后院

重阳节愈近,湘女和莫邪为了众人一起登高的活动筹备着,原本柳兮并不好这热闹,怎奈拗不过莫邪的坚持,只好也参与其中。

自从那日与禾丘一见,无轩似乎也不再有什么忌讳,不时便会来深柳居与谢春风喝茶谈天,一时间,这满屋子的妖神凡人竟也融洽相处,有时莫邪也会想,妖如何,人又如何,个中无法割舍的牵绊,难道不比其他来的更加真实么?

秋风瑟瑟,吹拂着柳枝,稀落浅黄的叶子不时掉下几片,落在旁边一方石桌之上。这石桌本是没有的,只因为莫邪曾玩笑着说这院中该有几案椅凳,趁着秋日气爽,能在树下品茗闲谈,是最好不过了。虽然这话她只说过一次,甚至可能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但不多时院中便有了雅致古朴的石桌石凳。

这天,湘女倚桌而坐,手中针线飞舞,一旁已经放着几个缝好的茱萸囊,青白玄朱,煞是好看。柳兮轻巧的将手中的茶盘放在桌上,又压腕顿手,茶汤不及落入杯中便已清香四溢。

“谢谢。”湘女比划了一下,对她笑笑,柳兮也抿嘴一笑,轻轻坐在一旁,望着零落的柳枝,自顾自的出起了神。

两人虽然静默却半点不尴尬,微风中有淡淡的无法名状的香气,和着茶香,仿佛便是秋天的味道了。柳兮不自知的摩挲着石桌上的雕花,茉莉含苞,压满一枝。

“这茱萸可让我采了许久,湘女,你瞧瞧,装的进去么?”莫邪穿过廊子,翩然而来。

“春风也回来了吧?”柳兮问到,见莫邪点头,她又说:“我正好找他有事,你们先坐,我去去就回。”说罢她起身,迎着莫邪来时的方向而去。

“合适,辛苦了,”湘女拿过茱萸枝看了看,对莫邪比划到,转手倒了杯茶给她,“怎么不见禾丘与太一,他们没与你同去么?”此时的莫邪,对于湘女的手语已经能明白大半,所以两人说起话更是方便许多。

莫邪拿起缝好的茱萸囊,摇了摇头,心中暗忖,禾丘一向不屑于凡人的玩意儿,若不是自己央求,他必定不会答应去登什么高的,而太一又……

正想着,湘女碰了碰她的胳膊,莫邪转眼去看,正对上她调侃揶揄的双眸。自从那状况百出的一晚之后,但凡再说起他们二人,湘女总是这样,仿佛是看穿了他人秘密的顽童,总是盘算着借机调笑一番。

莫邪娇嗔道:“你啊,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再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湘女闻言喷笑了出来,莫邪看着她的模样,心忖若是她能笑出声,此刻必然已是银铃乱响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们中的一个?”湘女笑罢,蓦然就正了神色,连手上的比划都没了先前的随意。

莫邪看她有此一问,先是怔了怔,半晌才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接着就垂目摆弄起手中茱萸囊,湘女拉过她的手,示意她看着自己,“虽然我与太一、禾丘只有几面之缘,但却感觉得出你们之间的牵绊,莫邪,他们三人的心中都有你,你可知?”湘女比划着。

莫邪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知道又如何,我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湘女,你说遇到无轩时,便知道他是你命中注定的人,那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湘女笑了笑,她眼睛望着莫邪,可眼神似乎却已经眺向了更远的地方,“初见时,四目相交,我心中仿佛忽然间失落了什么,但似乎瞬间又被什么给填满了,当时的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何感觉,之后我才渐渐晓得,原来那时失落的是自己的心,而填满的则是对他的思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论经年几何,全部都清晰的记在我心里,只要他在身侧,即便是天塌地陷,我亦不怕。”湘女眼中光芒聚敛,看向莫邪,继续比划:“这样的感觉,你有过么?”

莫邪眼前刹那间闪过了与众人相遇一刻,良久,她也未发一语,湘女握了握她的手,比划着:“若是没有,便要说清楚,断了对月亮的念想,才能看见周围群星的光芒,对他们如此,对你自己亦是。”

良久,莫邪才笑了笑,点点头,不远处,柳兮已经莲步轻移的向她们走了过来。

翌日,莫邪亲自打水烹茶,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满了茶点,让阿景请谢春风来小坐。

“春风。”莫邪见他在不远处徘徊着,就对他招了招手,谢春风这才面带尴尬的笑了笑,走过来坐下。“尝尝,看我烹的茶有没有阿景好。”说着她将白瓷茶杯递了过去,谢春风接过,小啜一口,点点头,连连称赞。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莫邪见他似是有些心神不宁,便问其原因,谢春风支吾半天,才道:“我虽然不才,但也有些许自知之明,今次相邀之意,只怕你不说,我也略知一二,”他窘笑了两声,又说:“我文不能皇榜提名,武不能斗匪擒贼,只有满身的迂腐。奈何吾非圣贤,心中难免存有妄念,自知一切均是痴人说梦。莫邪,我亦无有他求,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深柳居,能留下同我做朋友,我已是意满心足。”

莫邪听他如此说,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翕合,却终是沉默了。谢春风捏着手中的薄瓷杯子,指节隐隐泛白,“春风,人生一世,不会只对一人动心的,你终会遇到更好的,或者已经遇到,只是你不曾看她而已。” 莫邪思量许久,才开口到。

“也许你是对的吧。”他叹了口气,微微笑着,“哦,差点忘了,昨日湘女说要些菊花瓣做重阳糕,我已备齐了,这就给她送去。真是对不住,辜负了你一番辛苦。”不及莫邪说话,他便放下茶杯,匆匆起身告辞。

看着他疾步远去的背影,莫邪端起茶杯,热气蒸腾,扑在颊边眼角,春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她仰望不远处的柳树,秋风起,却不见柳枝舞动半分……

两日后便是重阳节,念城虽然早就有了节庆的气氛,可愈到临近才愈发热闹,无轩灯笼铺的生意渐好,所以湘女能到深柳居的时间也跟着少了许多,莫邪见他们两人辛苦就时常过去帮忙。

“莫邪,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无轩很快就会回来的。”湘女一边比划着,一边把一盏小灯笼放进莫邪手中。

“没关系,我等他回来再走不迟,你一人在家……”莫邪还没说完,就被湘女推出了门,她比划到:“你我不认识之前,他若迟归,还不是我一人在家。放心吧,你再不回去,才会有人担心呢。”

莫邪佯嗔着瞪了她一眼,看看天色,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无风无月,小巷之中昏暗无人,可莫邪却半点不怕,因为她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禾丘正半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行至佐水,莫邪放缓了脚步,心中想着刚和湘女计划好的重阳登高之行,虽然只是去杏花坡,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和自己全部的知己好友同行,又是筹备已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按耐不住的憧憬和喜悦。

“啪”一声轻响在她身后乍起,她以为是禾丘现身,连忙转头,可空旷的河堤上哪有半个人影。四下看了看,莫邪耸耸肩,继续前行。

“啪”又是一声,这回莫邪不着急回头,只是侧耳细听,那声音像是水滴落入河中时的声响,“下雨了?”莫邪自语着,抬头望向星月全无的苍穹,伸出一只手,却感觉不到半滴雨水落下。

莫邪皱眉,疾走了两步,却听那声音也急促起来,而且似乎愈来愈近,莫邪站定,那声音便即刻消失不见。她又抬脚走动了几步,那声音又随之响起,而且仿佛是跟着她脚步的急缓而变动。

莫邪原地踏了几步,那声音也跟着响了几下,不对,不是下雨的声音,这…更像是谁穿着木屐走在青石板路上……而这穿木屐的人,在跟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莫邪还以为是禾丘在和自己开玩笑,可顷刻她便意识到,依禾丘的性子,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这时她再想回头,身子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木屐敲击在石板上的声音,已经不再跟着她的脚步而响,反而她的心跳却仿佛在跟着那声音的快慢而变化。这穿木屐的人似乎在离莫邪几步之遥的地方踏步,又似乎是在跳舞,清脆的声响明明不大,却又声声入耳。

快时如万马脱缰,一齐奔腾,慢时又如房檐上冰凌融化,一滴滴徐徐而落,莫邪的心跳也跟着时快时慢,不多时,她便觉胸中颤抖,喉间似梗着什么,让她无法呼吸,未几,她再也无法站立,颓然而倒,手中灯笼砸在地上,闪了几闪便熄了。

“啪、啪”声又近了几步,在莫邪身侧站定,一个黑影随即便压了下来,她强撑着直起身子,却对上了无轩精亮的眼眸。

“你……”莫邪惊异万分,可才一张口,一股温热腥涩的液体便倒灌了回去,呛得她猛地咳嗽起来,地上顿时一片血迹斑斑。

无轩却不说话,自顾自拉起莫邪的一只手,从她袖中取出了奔月剑,“锵”的一声抽了出来,“呵呵,”他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会是这把剑啊,看来,你也不会受什么苦了。”

明明就昏暗无光,可奔月剑上依旧闪着森森寒光,映着无轩脸上的几分狰狞,“湘女…她还…还在等你回家……”莫邪几乎无法说话,这几个字已经是费了全部的力气。

“对啊,所以,咱们要手脚快些,不要让她等急了。”无轩笑着说:“你还记得我说过,为了湘女,别说是悬崖峭壁,更险的事情我都愿意么。哈哈,这便是更险的事情,莫邪,杀了你,湘女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以,咱们不要让她知道,好不好?”

莫邪已经没了力气说话,胸口中剧痛难当,心跳如浪潮般澎湃,迫使她不停的呕出鲜血,“对不起了,莫邪。”无轩低声说完,手中的奔月剑便朝莫邪胸口处刺去,那一刻,莫邪以为,再也躲不过了。

电光火石间,奔月剑“铿”的一声,精准地刺在了莫邪胸口,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挡住,无轩瞪着眼睛,探手将挡住剑锋的东西拿出,瑾琈玉……莫邪的视线有些模糊,可依旧看到了那个温润的玉环,你又救了我呢,她也不知为何要说又,但心中隐隐觉得这样说才是对的。

无轩拿着玉环看了片刻,嘴角有些抽动,甩手将莫邪拎了起来,“看这回还有什么能挡我!”奔月剑寒光一闪,又朝莫邪而去。

可这回却不及靠近她,剑就停住了势头,无轩双眼望着黑暗中,一个金灿灿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可还没等他细看,那人影唰的一下便到了眼前。无轩也瞬间反应,将剑刃方向一变,抵在了莫邪咽喉之上。

太一的面容沉静,却隐隐有愤怒在眼中汹涌,周身腾起的金光如同波涛一般翻滚,“放开她。”许是盛怒之下,他的声音压抑得有些沙哑。

“你们到底是谁?”无轩此刻竟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没必要知道。”太一说完,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半尺高的铜钟,莫邪看着他手中腾起的铜钟,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在记忆中细细搜索,胸口却猛烈的震动起来,与先前□□控时不同,这疼痛是旧时便有的,只是从未像现在这般持续而剧烈,更多的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识。

“东皇钟?!是真的…那老妖物没骗我……”无轩狂喜的有些战栗,脸上露出了掩不住贪婪之色。

太一暗自一叹,又近前一步,说:“放开她!”

无轩这才收敛了心神,但嘴角依旧压抑不住的颤抖着,“哈哈哈哈,怪不得那老妖物说不跟我计较这浮坒丹了……跟苍夔珠比起来这丹丸还真是不堪入眼,哈哈……”无轩仰天大笑,却有血透过他的衣服渗了出来。

“你剥离了浮坒丹?!”太一惊道。

“没错,不然又如何引得禾丘离开,咳咳,有了苍夔珠,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无轩开始咳嗽,衣服上的血迹逐渐扩大。

“我发过誓,再不趁人之危,你放开她,我答应绝不伤你。”太一说着,隐去了手上的铜钟。

“哼,”无轩突然冷哼一声,手中的奔月剑一紧,一道血痕留在莫邪雪白的脖颈上,若是普通匕首短剑,这样一下,顶多只是破皮轻伤,可奔月剑锋利异常,眼瞧着血汩汩地顺着剑锋淌了下来,流到了无轩的手上,“没错,我此刻只是凡人一个,你自可以高高在上,对我施以许诺怜悯,不过,若我今日取不到苍夔珠,便要她陪葬!”无轩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其中的狠绝毒辣让闻者皱眉。

太一紧盯着无轩,却不敢再挪动分毫,他手上如果再加几分力,即便是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莫邪。“好,你要苍夔珠只是为了治湘女的哑疾,对不对?她不过是中了血蝠妖的毒罢了,合我与禾丘之力,定然可以找到治好她的方法……”太一缓了语气说到。

无轩犹豫了一下,随即喝道:“还想骗我!那老妖物说,湘女所中之毒已经深入血脉,只有让他夺取苍夔珠,才有解决之方。哼哼,那老妖物为了让我帮他,还给了我这文茎木做的屐履,我与他之仇不共戴天,竟妄想让我帮他,有了这屐履,我大可以自己去夺苍夔珠,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无轩蓦地一笑,奔月剑的冷光在他眼中一闪:“今日之事,只能怪你们,太一,你修为是高,却太容易轻信他人,而禾丘又高傲自负,那个封印我是破不了,可他却不知我的灵力早被浮坒丹侵蚀殆尽,只要将浮坒丹剥离,他的封印也会随之解开,想跟踪我,哈……”

无轩的笑容才刚爬上嘴角就蓦然停止,一道细不可见的银光划过,他握着奔月剑的手臂齐齐地从身体上分离,掉在地上,他低吼一声,单膝跪倒,莫邪也被摔了出去,太一连忙上前接住,几道金光须臾间便挡住了她颈上的伤口,他手掌摊开,聚起一捧金光,缓缓从莫邪后心处推入。

“小小一只蛊雕,竟敢捉弄我!我说过,莫起觊觎之心,断一臂,这只是开始。”禾丘的声音落地成冰,冷得让人胆寒。

只见凤凰琴凌空闪耀,却不见白衣人当空而立,可一道道细小的银线不断从天而落,莫说是凡人,即便是神仙也无处躲避。转眼无轩身上已经鲜血淋漓,可伤痕虽多,却无一致命,他捂着断臂处,狠狠地说:“要杀便杀,我有何惧。”

“这样就杀了你,那谁来还她流掉的血?”禾丘从无处出现,站在了莫邪身边,对着无轩弯起了嘴角。

无轩勉强站起了身,摇晃着朝他们走了两步,嘴里喃喃念道:“若不是这该死的玉环,此刻…此刻……”他蓦然抬脚,将掉在一旁的瑾琈玉踢飞,“锵锵”两声,瑾琈玉撞在一旁的石阶上,落入了黑暗的不知处。

禾丘的目光望着瑾琈玉消失的地方,蓦地,他星目一转,手上便腾起了一盏狐火,青色的火焰刹那间将整个堤岸上的杂草点燃,眨眼青光燎天。

却见他又抬起手,凤凰琴悠然降下,轻轻落在他掌中,他微微侧目看向无轩,诡秘的笑容在他唇边绽放,“浮坒丹已如同这枯草般化作灰烬了,你的万年修为也随之不复,如今又少了一臂,你好像也无法回到江川之中,唉,似乎不杀了你,才是对你的残忍,呵呵,”禾丘笑着,眼中的杀气忽然一凛,却将凤凰琴挥开,脚下一动,落在一旁的奔月剑凌空飞起,“攸”的一声朝无轩飞了过去,“但莫邪的一剑之仇却一定要报。”

天上雷声乍起,几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念城,却照不到禾丘眼中无底的深渊。

目 录
新书推荐: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