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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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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听到那个声音,脸上笑容更甚,连忙转身拉开门,只见夕阳的余晖下,无轩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斜斜的一直延伸到柳树边,“湘女,时候不早了,不要耽误人家吃晚饭,咱们回去吧?”无轩笑说,对湘女身后的莫邪点了点头。

湘女回头看了眼莫邪,对无轩比划了一阵,无轩微笑道:“湘女说,不好意思,都怪她写的太慢,谢先生一定等着你吃饭呢,”湘女对着莫邪笑了笑,又对无轩比划了一阵。

无轩这次却没有再开口,莫邪看出湘女一直在来回比划同一个动作,便问到:“湘女说什么?”

无轩定了定,说:“她问我,重阳节的时候和你们一起登高好不好。”

“嗯,是我向她提议的。”莫邪说:“有什么不便么?”

无轩看看湘女,又看看莫邪,眼睛落在院子另一边的无人处,缓缓说:“一起?莫姑娘,你确定这样没关系么?”

湘女脸上有些疑惑,也转过头去看莫邪,莫邪愣了愣,望着他看的方向,暗忖,他既非凡人,那禾丘与太一的身份他定然知晓,而禾丘与太一对他们夫妇的态度一直不算友好,他这么问,个中深意,让她一时之间也不便明说什么,只好道:“不过是一起登高罢了,有什么关系呢,”莫邪说到这,转开了眼,看向一旁,“是吧?”彷佛是在征求某个隐形人的意愿。

“你们在看什么?”湘女似乎也发现这两人都有些不对,眼睛也望向了院子的另一边。没人回答她,三人静默的站了片刻,无轩蓦的转头,眼中凌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就朝莫邪而去,压的她动弹不得,接着无轩迅速的出手,直向莫邪的颈窝。

须臾之间,莫邪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手腕就被另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紧紧地扣住,可无轩似是知道会有如此一幕,忽而一笑,眼睛望向莫邪的身后,“柳叶。”随着他这一笑,那种压力也跟着一下子消失,莫邪连忙回头,却见禾丘的脸上挂着一个冷冷的笑容,正倨傲的看着他。

禾丘的突然出现,让湘女吓了一跳,本能的站在了无轩身边,“即使如此,你也不便帮这个忙。”禾丘开口到,另一只手从莫邪面前绕过,从她颈窝里取出了一片干枯的柳叶。

湘女这时才回神,对莫邪连连比划着对不起,莫邪按住她的手,让她不用介意,“没关系的,”她对她笑了笑,侧目看了看无轩,刚才那种压力是什么?杀气?还是灵力?“湘女,这是…禾丘。”

湘女垂目对他行了个礼,禾丘不看她,也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无轩,场面突然有些尴尬,湘女抬眼望了望莫邪,可她被禾丘圈在怀中,此刻脸颊绯红,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湘女暗自一笑。

“听说你前阵子伤了,现在可已经痊愈?”禾丘冷冷的开口。

“说实话并没有,不过也足够保我二人无虞。”无轩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角。

禾丘冷哼一声,却没再说话,这时另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说:“趁人之危,亦不是君子所为。”禾丘闻言,脸上戏谑的神情更甚,斜睨着正走向众人的太一,夕阳几近泯没,太一的神情隐在了昏暗中。

“哈哈,如此便好,”无轩笑着揽紧了湘女,说:“打扰多时,我与拙荆这便告辞了。”说完,向莫邪点了点头,湘女也朝她笑了笑,便转身欲走。

“且慢,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一同用膳吧。”开口的竟是禾丘。莫邪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他垂目对她一笑,莫邪怔了一下,脸上顿时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你们就留下,尝尝阿景的手艺,”莫邪走近了湘女几步,禾丘也紧紧跟上,“你写了一下午也该累了,就留下吧,也省得回去辛苦,好不好?”

湘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禾丘,抿嘴一笑,望向无轩,无轩沉吟着环视了一下众人的神情,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已经跟春风和阿景说过了,咱们直接过去便是。”太一也站在了莫邪身后,对着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邪侧目看向他,他却依旧静静的盯着无轩夫妇,“走吧,今天阿景做了你爱吃的菜。”禾丘俯下身在莫邪耳边小声道。莫邪对他一笑,拉起湘女向着小楼而去。

明堂亮烛,生意早已打烊,八仙桌上的各式菜色,说不上丰盛,却相当精致,柳兮正在摆放碗筷,阿景则穿梭在厨房与厅堂之间,将刚出锅的饭菜摆在桌上,谢春风见众人来到,连忙上前去迎,“早就想与无轩兄一聚,听太一说你们夫妇刚好都在,所以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如此临时起意,还请无轩兄不要介意。”

“哈哈,谢先生客气,湘女近些日子总往这跑,多有打扰了。”无轩对着谢春风一拱手。

“湘女,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爱吃的?”莫邪趁着他们相互寒暄时,把湘女拉到饭桌边,悄声道:“咱们挨着你爱吃的坐。”说完,她笑着对湘女眨了眨眼。

湘女边笑边比划到:“挨着你就好,秀色可餐,瞧两眼也就饱了。”莫邪娇嗔的瞪着她,说:“我好心让你选座位,你倒好,取笑我。”湘女笑着,皓齿盈盈。

“坐这里吧,这个桂花酿圆子是阿景的拿手菜,也是你爱吃的。”太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蓦然出声,吓了莫邪一跳。

“你让湘女挑啊,我爱吃的不一定人家爱吃啊。”莫邪转头小声对他说,湘女却扯了扯她,示意就坐在这。莫邪看了看她,又斜睨了太一一眼,“你喜欢,才最重要。”太一也对她小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而去。

莫邪一怔,感觉自己心跳突然一顿,紧接着又加快了几下,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禾丘,却见他正看着无轩,似乎并没有注意刚才的一幕,她这才稍稍回神,正要平复心跳,恰巧又对上湘女的眼睛,那彷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神情,把她弄了个满脸通红。

“无轩兄和夫人,快坐吧,”谢春风一边招呼着,一边扬声说:“阿景,把菊花酒拿出来。”

“谢先生……”无轩正要说话,却被谢春风笑着打断:“无轩兄放心,这酒要到重阳才算酿好,这时候拿出饮用并不会醉人的。”

说话间,酒已经斟在了众人面前的小盅内,“今日在这深柳居内,能与诸位高朋同宴,是我谢春风的荣幸,只愿他朝咱们也能如同此刻一般,欢聚同坐。”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酒。

众人也都举杯,太一突然说:“莫邪,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喝了。”此时,莫邪已将酒盅凑到了唇边,侧目看了看他,又瞧见谢春风脸上有一丝讪讪,眉头蹙了蹙,说:“没关系,一杯而已。”说完,就欲抬杯仰首。

蓦地,禾丘的手覆在了她的酒盅上,莫邪不及停住,双唇便印在了他的手背上,那一刻,除了禾丘自己,莫邪连同桌上的其他人全都怔在了当场。

还是湘女第一个反应过来,在桌下扯了扯莫邪的衣角,莫邪立刻回神,连忙放下酒杯,禾丘缓缓收回了手,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莫邪,轻轻对她摇了摇头,她抿了抿嘴,点着头垂下了眼。

桌上一时无话,原本朋友齐聚的欢乐,似乎瞬间就冷了下来,太一攥着手中的酒杯,面色不豫。谢春风看了看禾丘,又望向莫邪,眼中的情绪几度翻滚又被压下,一旁的柳兮望着他,眉间的淡然有几丝褶皱。阿景拿着酒壶,不知是进是退。

“方才听说重阳时要去登高,不知大家是否都有此意?”无轩打破了静默。

有人附和,阿景借机又为众人添上了酒,气氛缓和了下来,湘女悄悄的握住了莫邪的手,另一只手对她比划了两下,莫邪看着她的手势,这才呼出一口气,恢复了呼吸,湘女微微一笑,又比划到:“只低着头,可吃不饱饭啊。”

莫邪一愣,偷眼望向众人,见大家已经在谈笑,便抬起了头,拿起勺子去舀碗中的圆子,眼角瞟到了太一,只见他正看着自己,脸颊上的线条紧绷,四目相对时,他仰头饮光了杯中酒。

莫邪手中的勺子蓦然掉进了碗中,飞溅起的汤水染在了她前襟和衣袖上,湘女连忙拿出帕子去帮她擦,“不…不要紧,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我去…去换身衣服。”莫邪按住了湘女的手,起身疾步向后院而去。

席上的气氛一时又沉默了下来,但这回,怕不是谁的一两句话,便可以圆得了场的。只可惜了一席美馔,因为众人均各怀心事,而变得食之无味。

下弦月,佐水畔。

悠远而绵长的琴声回荡在苍穹之上,按弦之人白袂翩然,青丝飘舞,俊朗又带着妩媚的容颜在月色下,仿若仙人,灿如悬星的眼眸凝望着夜空,他指尖缠绕着微弱的银光,每一次拨动,便如同有水珠滴入,在凤凰琴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呵,还记得你我初见时,你藏在树后,我站在半空,你低头一笑,分毫觉不出我的厌恶。林中,你说要帮我,说起你幼时的两万年,我心中的一动又是为哪般。

你就像是赶不走的烟雾,缠在我身侧,那时的你喜欢便说,想要便讨,不像如今……小七啊,是你长大了么,还是心中住进了别人……

琴声蓦然间变得急促,银光明灭着,我还是喜欢当年那个,粘在我身边叫我黎岳哥哥的小人儿啊……

“你这是要把全城的人都吵醒么?”从一旁的暗巷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

琴声渐渐舒缓,“呵呵,不过一城的凡人,莫要说吵醒,即便是让他们全都死在睡梦中,也不是什么大事。”禾丘对水而坐,听到人声靠近却不回头。

“你我虽然有万年生命,也不可如此践踏……”无轩的脸上隐约看的出怒容,“原来蛊雕也有同情心啊。”禾丘打断道。

他调笑的语气让无轩一时语塞,却听他继续说:“蛊雕生于水中,其声如婴啼,若有人听到,靠近水边,便跃起食之。我狐族若想提升修为,还要依靠食万人之心,灵力低微的蛊雕,要食多少人,才可幻出人形呢?”

无轩闻言更是缄默,禾丘也不说话,只是拨按琴弦,指尖的银光流转,映着他莫测的笑颜。

“她出现的那天我便感知那了种强大而压抑的气息……我原本打算离开的,这里有她,早晚会变成是非之地。”无轩似乎知道禾丘前来的目的,再开口便直奔正题,不与他多言,“后来,太一来了,那种气息便淡了,我还以为他用灵力封住,念城便可以无忧了,可你来了,仿佛所有的妖物也都随之而来,连他也来了……”不知是不是自觉语无伦次,无轩顿了顿,咬着牙把目光撇到了一旁。

禾丘也不接话,好像无轩不过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血蝠妖王出南疆,这是亘古未曾有过的,如今连他都来了,我知道念城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可他居然没有找我,而是直奔你们……”无轩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开心,又有些惊恐,两股相反的情绪在他脸上拉扯着,让他的嘴角有些抽搐:“你们居然…将他杀了……我只道你们灵力强大,但绝想不到你们……”

“有杀了血蝠妖王的能力?”几个字从禾丘唇齿间流淌出来,伴着琴声,仿佛是在歌唱。

无轩点了点头,说:“不管如何,你们杀了他,我和湘女往后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你是为了谢我们杀了他,才在盂兰盆节那天帮莫邪?”禾丘说。

无轩又点点头,道:“不过是加了几道屏障,但那么多人,还是不能太明显,所以……”

“为何让湘女接近她?”禾丘不听他说,打断到。

无轩一愣,脸上神情僵了僵,但瞬间便放松了下来,说:“湘女从小在山中长大,后来又因为我而患了哑疾,加上这些年一直颠沛,所以她从来也没有什么朋友,难得与莫邪一见如故,而我们又不用再逃亡,让她们两人相互陪伴,不也挺好。”

“朋友?你是不是跟凡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妖如何同凡人交往,浮萍一般的生命,转瞬即逝,湘女终有一日会去往幽冥阴司,我不想莫邪为了区区凡人而伤心,所以并不打算让莫邪交她这个朋友。”禾丘垂目盯着琴弦,冷漠的说:“你,对她如此用情,到得无常索命时,你打算如何?不让她过奈何么?”

“啊,那一天啊,我没想过,今夕明夕,她若去了,我随她同去便是,哈哈。”无轩这句话,说得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理所当然,根本用不着言明。

禾丘沉吟了一下,道:“也罢,莫邪万分期待重阳与你们共同登高,所以我容许你们重阳之后再离开念城。但是你记住,有我守护她,莫起任何觊觎之心。”语罢,他一挥手,凤凰琴飞起,隐没在黑暗中,接着衣袂一闪过,已不见他身影,琴声依旧余音袅袅,盘旋在四周,许久都散不去。

云缓缓的遮住了月光,无轩面对漆黑的佐水,阴影之下,他的神色无法分辨,只依稀看到,他嘴角一弯,似是蓦然一笑。

深柳居内。

莫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气浮意躁,难以成眠,晚饭时的一幕幕一遍遍重演着,谢春风的讪讪,太一幽深的眼睛,还有……还有禾丘温润而冰凉的手……

“烦死了烦死了……”莫邪又翻了个身,嘴中小声咕哝着:“想这些还怎么睡啊!”她扯起被子蒙头,气恼而烦懑的重重呼着气。

突然有东西从她怀中掉了出来,摸索了两下,抓住了那个玉环,玉环上还带着她的体温,莫邪摩挲着手中的瑾琈玉,心中的躁动渐渐平息了下来,温凉而细滑的触感,握在手中就如同他的手一般,莫邪想着自失一笑,合上了眼,再无杂念,不多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屋外,太一挨着廊柱坐着,离对面那扇窗户只有五步,不,也许只有三步吧,他如是想着,竟有些出神。眼前怎么尽是她羞赧的神情,还有她望向自己时的慌张,挥之不去,如同梦魇一般,太一攥了攥拳,暗忖自己究竟是何时竟将她刻在了心上,是她拨柳而过时,系穗于剑时,仰望花火时,还是早在八万年前,与她在九玄天上初见时呢……

太一叹了口气,闭了闭眼,“东皇君,你这是在等我么?”禾丘的声音蓦地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他本能的便让逐日剑出了鞘。禾丘不躲不避,甚至不再看他,只是在离他一步的地方站定。

“他怎么说?”太一吸了口气,将剑收好,沉声问到。

禾丘长身轻移,倚在廊柱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窗户,片刻才说:“没什么,跟咱们想的差不多。”

“如此,我便把设在他家的咒术撤了,”太一道:“维持烈芒咒过于消耗,若是此时有人趁机……”

“我已在他身上下了青木印,封住了他的灵力,烈芒咒,你想撤便撤吧,呵呵。”禾丘调笑到:“没成想,东皇君也有怕损耗灵力的一天啊,啧啧。”

太一不接他的话,问:“他会同意你在他身上种下封印?况且只用青木印会不会太儿戏?”

禾丘挑着眉说:“听了我的琴,便中了我的术,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东皇君,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只会青木印的灵狐么,哼,如今天地间,能冲破我青木印的人,屈指可数,以他的修为,莫说冲破,恐怕想要发现自己中了封印也需花些时日,你大可放心,此刻的他已经跟凡人无异。”

太一侧目看了看他,嗯了一声,起身离开,禾丘则连眼珠都没动一下,依旧默默地盯着对面的黑暗,脸上隐约有几分笑意,又似乎只是黯淡的月华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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