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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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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只越发远了掷杯,恨不得不要再见。此事发生后一连五日,均让掷杯安神养伤,不使她来上房碍眼。

掷杯冷了心肠,见状乐得清闲,更不愿前去添乱堵心,只顾整治自己小院家事,越发将众人拢住,这一日,便唤了陪嫁管事的来查账。

掷杯的陪嫁资财数量众多,价值非凡。不算府上随时预备服侍的婢奴,还有婢仆家中人呆的近京三四处田庄,更值钱的便是大兴城东西两坊内的那四五处商铺。然而其中最让人眼热的,还是杜远专门让与掷杯经营的一条江都郡至大兴城的商路。

这其中繁杂事务甚多,掷杯自然无法一一打理,却是交给手下的数个管事,俱是杜远挑出来,忠心不过的。尤其是总管商铺的,更兼领管商路,是其中最为重要的,统领着其余众管事。此人却是原来随着杜父当年一齐拼下江山的人物,杜远早替他去了奴籍,亲自求了他帮掷杯总管全局。

掷杯待他也如父辈,平日不住在杨府,而是替他在修文坊临近之处置办宅院,院中也有婢仆守着,更是比一般人活得舒心。便是掷杯见着他,都得管他唤一声赵老。

赵老的年纪比杜父稍大些,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因年轻时候受过大苦,此时近年老便在身上显现出来,进到外院书房之时颇有些颤颤巍巍,一旁小侍儿忙搀扶住他。

掷杯见他来了,也忙从坐屏后转了出来,亲手将他引向坐榻,“您受委屈,我知您走南闯北,却是坐惯了胡凳,只可惜我这房内却是没有。”又命人取了凭几,青娘亦取了隐囊与他靠了。

那赵老抹着眼睛瞧了掷杯好一阵,“老了,却不中用了,年轻时候哪里没行过,现如今却是连走两步都得人搀扶了……”说罢眯着眼睛瞅了掷杯,“大娘连日未见,可还好?我倒瞧着倒黑瘦了点,莫不是吃了苦吧?”

掷杯便笑道,“我可不是那吃了苦的,不过是阿耶和大郎来京,我出门的日子也多了些,倒是晒黑了。”

赵老便劝道,“多出门确是好事,也好疏散疏散,若不是我这老腰老腿,我也整日出去叻,光靠看帐究竟不是个事……不过大娘即便出门,也得带齐了婢奴好生照应着,姑娘家家可不能晒伤了。”

掷杯便笑道,“这话阿耶也同我说过……我便如此让人担心不成?”

赵老笑道,“我知你嫌我烦……年纪大了就这样,也罢,瞧着人也来齐了,我也不能耽误了你正经事。”

“瞧您说的,不过快要入冬,聚齐大家稍稍谈谈今年境况如何,又哪里是多大的事了……你们也别拘着了,随便说说吧。”

此时厅堂之内已聚齐了管理掷杯陪嫁的十一位管事的,均肃穆而坐,听闻掷杯开口,坐在赵老身侧的一身青衣,面貌清矍,貌似年近天命之年的男子首先开口,“我所执管的绸缎铺今年预计颇有盈余,却是人手稍有不足,如若可能,某想年后添增成衣生意,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成衣?”掷杯踌躇道,“凡富豪勋贵之家均有专门操持自家针线的,若是平常人家,怕也难以置起几套成衣……不知李管事的主要想做哪方面的生意,是一般平民还是中等人家,抑或有何其他打算?”

这些管事们均是杜府的老人了,早知道掷杯从小被当做男孩儿养大,对于生意方面却是通透的,因此见掷杯发问,早习以为常,那李管事也早有腹稿在心,直接应道:“豪门大户之中,虽有专门的针线,但只是供着各户主人们的。而有脸面的婢奴平日各有司职,况赏银丰厚,正是可有余钱添置成衣之人,只需花些心思巧思,或在盘扣,或在镶边,每种样式只稍出几套,想必不至滞销。”

“如是初始名声不显,当持之以久方可,”掷杯考虑片刻,可先置几套小袖、旋袄、男子阑衫……掷杯一连说了数样今后几年流行的样式,后又道,“一人思之总有穷尽,若是能集众人之力,譬如绣娘——方才能推陈出新。”

李管事的便执礼答道,“我自当尽力。”

话音刚落,他身旁团团一张笑脸的冯管事的接着笑应道,“咱家逆旅邸舍却是生意大好,因着来往客人多,客人们又瞧着点咱的面子,多有照应。”

“还是你冯管事笑脸迎财,”便有人打趣道,这冯管事是个好脾气的,只扶了肚子嘻哈一笑。

众人皆说下去,一时说罢,赵老才开口,话虽不多,却点在诸人疏漏之点上,众人皆垂首听了。

掷杯便提起要再置办几家粮米铺子的事,预备广纳粮米。

赵老不知她存了赊放之心,因笑道,“掷杯此话却是良荐,此种生意虽不大赚,可最是保值不过的,只是添了铺子,倒要好好预备下管事之人……不知各位可以妥当的人选?”

诸人一听这话,便公推出三五个人来,赵老便问掷杯该选何人。掷杯只笑道,“赵老决定便是,我在家宅之内,不像尔等接触多,深知其底细,偏问我,岂不问道于盲?”

赵老便大笑,“掷杯还是如此促狭,”因而指定了一人,“先教他做做看吧。”

一时诸事商议完毕,众人散去,只有赵老独自滞留在最后,“掷杯,我正巧有一事要与你商议——我已年迈,最近深觉大限将至,本早欲辞此管事一职,无奈尔父再三请托,因此才勉力为之,还好你性甚慧,我亦不过仗着经的事多,方能提点你一二;如今尔父在京内,其才智远胜我良多,我也能放下心来,安度晚年了。”

此语一出,掷杯大为惊讶,“赵老何出此言。”继而苦劝不止,无奈赵老似乎打定了主意,只一意推脱,颤颤巍巍说了许多话,掷杯见其意定,无法只得应了。

赵老便道:“如今你手下的诸位管事,其才能出众者,能接我的位置的,不过只有二三人罢了……一人便是那绸缎铺的李管事,此人心思细腻,多有独出机杼之言,能开得一方先河;其二便是那逆旅邸舍的冯管事,能笑脸迎人,广发四方之财,是个能守业的;还有胡家酒舍的吴狄管事,虽为栗特胡商之后,毕竟乃商贾世家,进退有度,亦可考虑。”

话说掷杯听赵老连后继之人都已考虑了好,便知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不禁面带悲色,赵老见之因笑道,“掷杯何苦作此女儿情态,我若有睱,当在尔父府中常聚。”掷杯待送得赵老出门,返回内宅,方吐出一口浊气:

——又改变了。

重生之前赵老可未曾辞去管事一职,相反则强拖病躯一直坚持,直到听闻杜父骤然离世的消息才悲恸病倒……

此世,怕正是因为掷杯让阿耶来到大兴,使得赵老觉得可以卸下身上这副担子,方才有此一行。

怕么?当世事不再像重生之前那样发展,没了前世的经验预先提醒,会不知所措么?掷杯问自己,然后笑容骤然涌上她的面庞。

——哪里会怕!这种改变,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么?不正是她所期盼的么?只愿这辈子,自己所爱的人,能有圆满的结局,再也不愿那样无助死去!

她有一个感觉,此后,改变的恐怕会愈加多了。

***

过得几日,掷杯带了婢仆浩浩荡荡的往东市行去。大兴城方方正正,正南门朱雀门,沿着东西向大街,往东走三坊之地就是东市,往西走三坊之地就是西市。

这次出门竟如此之易,掷杯也是始料未及。原想着顾氏还会出想什么幺蛾子来,没料到临行之前,却是来找自己蹭花戴的杨小娘,只用几句话便让顾氏悻然赞同。

杨信虽不喜女子过于抛头露面,可因掷杯此行有正事在身,便也未曾拦她,只让她多待了婢仆出门。因此掷杯将月奴儿青娘阿丑等人俱带在身边,一同往东市行来。

阿丑与青娘二人较少出门,此刻又是热闹至极的东市,只见其东连漕渠,天下舟船集于桥东,常有万余艘船人,填满了河路,车马堵塞,胡商云集,榆柳交荫,鳞次栉比,一路行去,绣旗招展,掩蔽天日。

连月奴儿都有几分蠢蠢欲动,更别说阿丑,早将毡帘掀起缝来,悄悄向外张望,忽而惊呼出声,忽而失笑,只她一人都热闹的紧。

青娘也难得起了童心,与阿丑坐在一侧,一同向外张望。

虽然她们一行来得较早,此刻刚过午时,三百声市鼓方才响罢,但已人头攒动,李家漆器什物铺,王家花果铺子、萧氏纸墨笔砚、刘家炭薪、陈家酒庄,牛羊肉铺,各种各样的人,官绅士子、淑女佳人、大家闺秀、胡姬番女,贩夫走卒,国人胡人,参差其间,骑马的、乘车的,步行的,各行其路。

青娘似有所思,以手轻抚面颊之上的青色胎记,不禁悄声道:“居然还是一样的,世事变迁,这其中的人也不知换过了几茬,唯此钟鼓之音恍若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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