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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记·十年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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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年,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刚要走,发现秦知年跟个影子一般跟在后面。

“干啥?”我没好气说,“秦先生,你的癖好还真是特别……”

秦知年双手交叠,眼里有了笑意,好像终于逗得眼前的小宠物扎了毛一般,满足了他的恶性趣味了以后得逞的笑,让我更加气闷。

“乔乔,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这样讨人喜欢。有些时候,我这样想,如果我早些找到你,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会不会不一样……”

“什么?”

对面的男子却笑了,继续道,“可是不要紧,就算迟到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是我的小媳妇了,我会带你回日本,我的家在半山腰,春天来了满山都是樱花,我养父会酿好喝的樱花酒,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我却愤怒的推开他,“秦知年,你来干什么?”

我的情绪是失了控的,仿佛把所有的愤怒与悲伤聚集到了一处,“秦知年,你他妈的究竟来干什么?”

秦知年,你究竟来干什么呢?

我一次一次地在心里问,这个男人,仿佛是精致外衣包裹的糖果,所有的虚伪华丽的东西裹在外面,让人分辨不出,里面裹着的究竟是苦,还是甜?

而今,我终于问出口。

“来找我的小媳妇呀。”他诚恳道。

“秦知年,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又何必装疯卖傻,我沈乔虽不聪明,却也有自知之明。”我冷冷看他。

良久,他仿佛妥协了一般,长叹了一口气,“乔乔,我没有办法否认,我们相遇的确不是命运这么简单,虽然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机,可是乔乔,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他说完了,眼里有几许怅然,“总有一天,你会真心站到我的身边来的。”

昨夜暴风雨过去,岛上的人忙着修补房屋与村落,无人在意一场蓄谋多年的阴谋正在同时进行。

一直到了酉时,我们离开房子,前往阿嫘婆婆的住处,一路上,我的心情是忐忑的,我知道,因为这一段往事,或许会改变我现在对一些人,一些事的看法,会还原一些真相,甚至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要进去了吗?乔乔。”

有一双手轻轻触碰我发热的手心,最终握住了我的手心,我愕然回头仰视沈渝的面庞。沈渝却握紧了我的手,“乔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是会在你身边的,我是你二哥,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二哥……”我的心中泛着酸涩,万般滋味一股脑儿从心头过,终于还是点点头,进入了房子。

我们进去的时候,秦知年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他眯着眼笑,立在门口,“乔乔,沈兄,你们可是姗姗来迟啊。”

我不想与他多话,只是径直走到婆婆身边。

婆婆站在摇椅上,似是半寐着,意识确实全然清醒的。

“你们来了?”婆婆霍然睁开眼睛,眼神仅仅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了慌,“婆婆,是我……沈乔。”屋子里只点了数只蜡烛,照得婆婆树皮般沟壑丛生的脸惨白惨白,竟如同鬼魅一般。

“你长的的确是太想她了。”婆婆叹气着,揉揉眉心,“让我想想,这个故事从哪里开始,好呢?”

自从进入这个岛,无数人都盯着我的脸看,开始我不明白原因,可是如今婆婆说的“她”究竟是谁呢?

“不如从鸢娘说起,好了。”秦知年淡笑。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不可能!不可能!”阿嫘婆婆忽然变了神色。

“是无芳街的文梳文姨说的。”我补充道。

“也难怪,文梳那丫头,大概也算是当年的事极少的知情者之一了吧。”婆婆讪笑了一声,“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婆婆面色没有什么起伏,“那就从鸢娘开始吧。”

那一年好像是民国元年,大概是这个时候吧,岛上的计时大多数是根据来往商贩提供的,所以纳笙人常常自己都不能确定真正的时间。

大概是九十月份的样子,那时的天气不至于太冷,出海的,贩丝的,也很多,而这些人,都会选择来这座岛屿,那时的纳笙还没有实行海禁,而吸引他们来到这里的,是一条叫做无芳的街。

无芳街,其实就是一个硕大的销金窟,赌场,妓院,酒馆,一应俱全。

忽有一日,竟有数十人漂浮来这座岛上,他们个个身上都带着伤,有的甚至还伤的不清,大概是随着海水漂浮了数日,无意飘来此岛。

岛上的人看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是官儿,自然不敢怠慢,由族长安排提供医药和住处给他们疗伤。

这一疗伤,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可他们是官儿,待得再久也没有人敢赶他们走不是。

都是年少气盛的年轻士兵,都对隔壁那条声色犬马的无芳街产生了兴趣,那时年轻的军官被手下撺掇几次后,再也禁不住了,第一次踏入了无芳街。

说到这里,阿嫘婆婆停了停,面露戚戚之色,“说来都是冤孽,那时的鸢娘也不过二十芳龄,若不是在这无芳街上,也算得上一场才子佳人的戏码,可惜,染上名利汁墨的纸张又如何回得到纯白……”

一切与鸢娘的纠葛都开始于一场赌局。

“老子真是快一年没有闻过女人味了,哇,这里的妞,可真够漂亮的……”

“呀,小三儿,怎么脸红了,哥哥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今儿个就让你开□□了。”

军官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兄弟迫不及待的散入这红粉堆里,却也不阻拦。按着他平时的性子,如此毫无秩序,定是要被他大声训斥一番的,可是今日却不同,江山摇落,军阀割据,这战打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本以为民国建立了,战事也该歇了,可是各系军阀心啊哪能拧到一块儿,还是各打各的,这样算来,他和他的士兵们已经三年年没有回乡了。

“秦副官,你怎么不进去玩玩?”

那一位姓秦的副官低头颔首,“将军,我愿意跟随将军,将军去哪里,我就在哪里。”

军官挑眉,笑,“你这一点弯弯道的心思呀,也罢,我们就一起随便走走吧。”

军官出身贫寒,那军衔是靠着真枪实弹结结实实打回来的,待得稍微有些钱了,也是跟着上头出入风月场所,倒也稀松平常。

起初只是信步逛逛,不禁感叹,这茫茫海岛竟抵得上南京的繁华了,不远处就甚是热闹,莺歌燕语,喧闹成了一处。

红楼帐幔处竟是一场赌局,赌的便是女子的一夜春宵。

在青楼楚馆为女子争风吃醋本是常事,也算不得什么稀奇,据说那一夜的争端也是开始于几个客人看中同一个姑娘。

“要让我们家小簪出来见客,须得过了这一关不可。”二楼绣房门紧闭,立在房门前的女子着一身石榴色的斜肩旗袍,一双柳眉极娇且媚,清泠泠的声音对着台下发问。

“费什么话?睡个女人也那么多穷讲究?”台下右眼有刀疤的男人道。

“就是,大不了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上,女人如衣服,我们穿同一个裤衩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还是……鸢娘,你捻醋了?”瞬间赢得哄堂大笑。

“刀疤三,斧头四,你们做得是道口舔血的声音,可我们无芳街的姑娘不是,纤纤玉质,可不要被你吓坏了。”鸢娘叉着腰,神色确是傲慢。

“在下,也想要……赌上一堵。”年轻的军官嘴角晕开了一抹笑意,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

“军爷,在无芳街上,有钱就是爷,你带够银子了吗?”女子冷冷道。

他却不怒,只是抿了抿唇,在赌桌的最末座入座。

草莽海贼自然玩不出什么高雅,几个海碗,几副骰子,便是一场好赌局。

“这一局,军爷胜了。”

“这一局,又是这位军爷胜了。”

…………刀疤三也算是摇骰子的好手,这几场却被这个年轻人完胜,恨得砸了一个海碗。连闺房里的女子都隔着纱幔往门口瞅了几眼。已经是最后一局,不管是输是赢,都已经注定佳人所属了。

“我认输了。”男子执着骰子的手轻轻落下,却最终认输。

“为什么?”所有人都被男子这一举动给惊讶了。

男子神色怔怔,忽然抬头看了不远处正抱臂看好戏的鸢娘,“我认输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赢得彩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今天晚上一直——是你。”

鸢娘神色冷清,竟无半点惊愕,娇笑了一身,便倒到年轻的军官怀里,“军爷,想要奴,呵呵……有何不可?”

数十年前的那一夜,跟今晚一样,月光依旧洒遍了岛的每一处,对于鸢娘来说,算得上上一生中极其欢愉的一夜,她自小便在海上漂泊,被一个人贩子卖到另一个人贩子,从一个嫖客的床上到另一个床上,可是她那个晚上却在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种热烈到极致的东西,虽然不那么纯粹,可至少,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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