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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记·海之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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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长而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可是长夜远远没有结束,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海滩上的人们还没有散去,风何时不知打了起来,风簌簌地贯穿着这座荒岛,如入无人之境。

“二哥,台风似乎又要来了。”我在沈渝耳边低语,这样的风,只怕是又一场山雨欲来。

“是啊,要快些撤离才好。”沈渝也附和着。

可是纳笙人却没有想要撤离的样子。

海上的紫色雾气渐渐散开,隐在迷雾中的灯塔显得那样不真切,海浪一个又一个地席卷而来,离岛附近的海域立即大浪滔天,可是离得稍微远一些的海域却风平浪静。

一切都显得不寻常。

——“快,看那里!”

——“灯塔,那里,是什么!”

随着吵杂的人声,人们纷纷把目光注视到了那座灯塔,那灯塔的底部忽然散开强烈的白色光晕,瞬间将整个海面照得通透。

“这是……这是……二十多年了,又要重演吗?”年迈的族长眼里俱是仓皇,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人群已经变得骚乱起来,巨大的风势几乎要把岛上所有的一切尽数席卷而去,我的眼里似乎什么也看不真切了,我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仿佛一层血红在我的视网膜上。

海浪越发咆哮起来,许是我的错觉吧,我竟然觉得灯塔在晃动颤动,似乎又什么就要从海底冲破束缚出来。

“看,那塔在动!”

“我们终究迁怒了海神,是海神在迁怒我们,在警告我们,难道还是容不得纳笙在这世间苟活?”

——天地不仁,亡我纳笙。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不知觉的一齐喊这样一句话。

可那塔终究在这声音中轰然倒塌,碎片摇落在海面上,然后沉入无边无际的海底。

然后硕大冰冷的雨水稀稀疏疏的落下来,冲刷着漂浮着废墟的海岛。

那些紫色的雾气聚集在一处,最后居然聚集成一朵浮生花的模样。

那时我还尚未知晓,那座塔里承载着一个人二十多年的痴与执。

“哼……什么天地不仁,海神怒!”阿嫘婆婆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那个孩子,究竟……不肯放过……”她的眼里的悲伤一闪而过。

“什……么?”我有些结巴。

阿嫘婆婆斜瞥了一眼瘫软在一旁的族长,“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对那个孩子这样绝情!纳笙?没有一个好东西。”

“婆婆,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晚上没有露面的秦知年开了口, “麻烦您告诉我们。”

他瞥了我一眼,“而且,你要晚辈找的沈乔,此刻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我淡定的看了一眼笑得从容的秦知年,心里却早已将他扎了百儿千儿的小人了。该死的秦知年,好好的又把我卖了一次。

阿嫘婆婆狐疑地看了我的脸一眼,道,“你是沈乔小丫头,怎么好端端的老成这个样子。”

“啊哈?”我此时依旧是易了容,想到既然被秦知年道破,也瞒不过婆婆,索性也便承认了吧。

“是,我是沈乔。”

婆婆端详了我片刻,“也难怪,果然是那个丫头,我居然没有想到。可是那真正的……”

“数日之前,窦氏夫妇已经先后亡故了,婆婆如果不信,坟还在山上。”沈渝道。

阿嫘婆婆苦笑一声,道,“那窦氏也算是痴心人了……好吧,年轻人,真要把这段往事说给你听?”

秦知年淡淡,眼里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好吧,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可是这个岛上大概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了。你们几个明日酉时来我这里,我把一切说给你们听。”

风雨还在继续,没有半丝要停止的意思。

漫天血雨,如泣如诉。

在所有人都在在意一座岛的轰然倒塌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在冰冷黑暗的深处,那个怪物就躲在这墨蓝色的海底,冰冷的海水流过她我的脚底,很痒很难受,礁石里的海草拍打着她的眼眸,针扎般的刺痛。

她日日受着这样的煎熬,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快要死去。可是她忘记了,她现在只是一直见不得人的人鱼,不会死,不会老。她将永生永世受着海水的冲刷,躲在这见不得人的海底,忍受着仇恨的折磨。

颜吉,我恨你。

除了恨你,她不知道在这百无聊赖的世上,还可以做什么?

其实,对那个人的恨,是她赖以生存的养分。

第二日,风雨终于停了下来,风雨过后,整座岛屿陷入了一种颓废的宁静。很多处的房屋已经被毁坏,连岛上多年的乔木也被连根拔起,足见破坏力之大。

我漫步踱在这一片废墟的海岸上,四处还蒙着淡淡的雨雾,那一堆塔的碎片中确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一点一点的靠近,却看见昨日见过的那个守塔人。他的行动缓慢。似有残疾,可还有一点又一点艰难的将废墟搬运出来。

“你在干什么?”我问。

那男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搭理我,继续手里的活。

难道真是哑巴,或者像小虎子说的那样,是个疯子,可是根据他的神情,却全然没有疯的迹象。

“大叔,你是在挖什么吗,难道这座塔下真有什么?”见那男人不理我,我继续胡扯下去。

许久,那个男人才开口,也是极其简短的两个字。

——“补塔。”

什么?我吃了一惊,毁成这样,真能修补好?

可是那个男人却不说话,继续搬运着这些塔的碎片。

“让他去吧,不修好它,他想必这辈子都不会罢休。”秦知年说,“毕竟他守着这座塔二十多年了。”

我心中恸然。那个男人,他们都说为疯子的男人,却是为了什么。

这本是他们的故事和爱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深陷其中,与这一段往事完全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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