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1 / 1）
战争越来越惨烈，北方已经将南方团团包围起来，虽然南方大部分人还不知道。随着货币的贬值，物价又一次的飞涨，牛肉。猪肉和黄油已卖到了３５美元一磅,面粉一千四百美元一桶,苏打一百美元一磅,茶叶五百美元一磅。至于冬季衣料,即使能买到,价格也高得吓人,因此亚特兰大的妇女们只得用破布衬在旧衣服里面,再衬上报纸,用来挡风御寒,鞋子一双卖二百至八百美元不等,看是用纸还是用皮革做的而定。妇女们现在都穿一种高帮松紧鞋,那是用她们的旧毛线围巾和碎毛毯片做成,鞋底则是木头做的。
实际上，斯佳丽和玫兰妮都并不怎么在意穿旧衣服。斯佳丽在意的是，玫兰妮怀孕了，可是米德大夫说了，她的身体并不适合孕育孩子。而物价的飞涨，让玫兰妮没办法得到足够的营养，再加上她之前在医院那么辛苦的做义工……斯佳丽突然觉得压力山大。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们又收到了一封电报。电报是阿希礼的侍从莫西发的：“我已到处寻找,但没有找到他,我是否应该回家”
三个女人都不敢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们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电报局准备发电报询问阿希礼的长官，可是一进电报局，那名长官的电报已经到了。
“韦尔克斯少校于三天次前执行侦察任务时失踪,深感遗憾。有何情况当随时奉告。”
斯佳丽就算知道阿希礼不会有事，也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更别说贝蒂姑妈一路哭哭啼啼的回来。而玫兰妮她扑进了斯佳丽的怀里，放声大哭，“斯佳丽，我只有你了。我知道的，阿希礼他已经死了！”
斯佳丽手忙脚乱的扶好她，“玫荔，相信我，阿希礼不会有事的。”斯佳丽轻轻拍着玫兰妮的背，“玫荔，你还有你和阿希礼的孩子，你得好好保重自己。阿希礼一定不会丢下你的。你得和你们的孩子一起等他。”
玫兰妮显得出奇的冷静，她得到阿希礼失踪的具体情况后，就给莫西汇了一笔钱让他回来。可是当阿希礼的名字出现在“失踪，相信以被俘”的名单中后，玫兰妮整天守在电报局里,还等候每一班火车,希望收到信件,她现在病了,同时妊娠期的反应愈来愈明显。她感到很不舒服,但她拒不按照米德大夫的吩咐卧床休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热情激励着她,使她片刻不得安宁。斯佳丽晚上上床睡了许久,还听见她在隔壁房间里走动的声响呢。
斯佳丽忍了两天，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玫兰妮.韦尔克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母亲？！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生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么折腾下去很可能会连孩子也保不住？！”斯佳丽怒吼，“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贝蒂姑妈被斯佳丽从未有过的怒气吓得连声都不敢出，玫兰妮则抽泣着说：“我只是不想错过他的消息，我不是不想好好休息的，可是我根本呆不住。斯佳丽，你别生我的气，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呐！”
斯佳丽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从今天起你在家里休息，我去电报局和火车站等着。”
“可是斯佳丽……”
“要不然就谁都别去。”
“亲爱的，谢谢你。”
====================我是斯佳丽等电报的分隔线======================
“哦，斯佳丽，你怎么会在这里？”
“瑞特！”斯佳丽有气无力的说，“我在这等着看看有没有阿希礼的消息。”
瑞特登上了斯佳丽的马车，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话，“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位韦尔克斯先生一点感情都没有呢，没想到……”他露出一个搞怪的表情。
“……”斯佳丽完全没力气跟他计较，“我如果不来，玫兰妮就亲自来。天哪，她还怀着孩子呢。我真是……”
“需要我帮忙吗？”
斯佳丽立刻原地满血复活，她一双绿色的眼睛真的是冒绿光了，“你能帮忙？”
“我可以利用我在华盛顿的影响。把韦尔克斯先生的下落打听清楚。如果他当了俘虏,北军公布的名单上一定会有的;如果没有,情况不明不白,那倒更麻烦了。”瑞特说，“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韦尔克斯先生。”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没事的。”斯佳丽如释重负的对着瑞特灿烂一笑，“我要回去告诉玫兰妮。亲爱的巴特勒先生，请允许我邀请您去做客以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我的荣幸，小姐。”
斯佳丽立刻带着瑞特回到了贝蒂姑妈家。“斯佳丽，是有阿希礼的消息了吗？”玫兰妮一看见斯佳丽就急急忙忙的问道，一双因为脸颊的消瘦而衬的越发大的眼睛期盼的看着她。
“没有，别着急。”斯佳丽扶着她坐下来，“我遇到了巴特勒船长。他答应帮我们打听阿希礼的消息。”
玫兰妮这才注意到跟在斯佳丽身后的瑞特，她感激的看着他：“哦，巴特勒船长，你真是太好了，人们怎么会把你说的那么可怕呢。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瑞特拍着玫兰妮的手安慰她：“韦尔克斯先生是个勇敢的人，上帝会保佑他的。韦尔克斯太太，你需要做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等待消息。”
玫兰妮哭了一阵便去休息了，斯佳丽送瑞特出门：“真是太谢谢你了，瑞特。她在这样下去我真怀疑她能撑多久。”
“你对韦尔克斯太太可真好。我一直奇怪，斯佳丽，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瑞特缓缓的说，“毕竟，韦尔克斯先生爱的是你。以你的性格，我想你躲的远远的比较正常。”
“闭嘴吧！你就不能忘了这事吗？”斯佳丽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道。
“不能。你想想吧，一个温柔美丽的南方淑女拍桌跳脚破口大骂……别转移话题亲爱的，回答我的问题。”
斯佳丽想了想，蹙起眉似乎在努力思考：“唔……首先，玫兰妮是个好姑娘。她很善良，却不虚伪。她愿意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她把人都往好处想。她还是个坚强的姑娘。这些品质很宝贵，我知道自己是做不来的，当然我也不愿意那么做。所以我想保护她。”斯佳丽有些羡慕，如果可以她也想要可以拥有这种近乎天真的善良，“至于阿希礼……我觉得我伤害了一个绅士的一片深情所以想尽可能的补偿他。”斯佳丽说道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愧疚了。她知道阿希礼恐怕是真的爱她的，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回应，甚至毫不犹豫的伤了他的心，她不后悔，只是难免会感到愧疚，所以她选择照顾好玫兰妮和他的孩子。如果阿希礼能够帮她撑起一片天的话，他们大概也是可以相濡以沫的度过一生的吧。毕竟从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要说没有感情她自己都不信。
“我还以为你对那位韦尔克斯先生深情不悔到了帮他照顾妻子和孩子的地步。”瑞特低沉的笑声拉回了斯佳丽飘远了的思绪。
斯佳丽脸绿了：“瑞特.巴特勒！”
“嘘！当心韦尔克斯太太听到。”瑞特立刻安抚炸毛的斯佳丽，“我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们的。”他拿着帽子潇洒的走出了门。
================我是瑞特查到阿希礼消息的分隔线===================
他这人说到做到。人们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门路,也不敢问,因为这可能牵涉到他同北方佬之间的一种亲密关系。一个月以后,他就得到了消息,他们刚一听到时简直高兴得要发疯了,可是随即又产生了揪心的焦虑。
阿希礼没有死!他只是受了伤,被抓起来当了俘虏,看来目前在伊利诺斯州的罗克艾兰一个战俘营里。他们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想到他还活着,别的什么也不去想,所以一味地欢欣鼓舞。可是一经冷静下来,他们就面面相觑地同声叨念着“罗克艾兰!”那口气仿佛是说:“进了地狱!”因为就像安德森维尔这个地名在北方臭不可闻一样,罗克艾兰在每个有亲属囚禁在那里的南方人心目中也只能引起恐怖。
“啊,巴特勒船长,还有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利用你的影响把他交换过来呢”玫兰妮叫嚷着问。
“据说,仁慈公正的林肯先生为比克斯比太太的五个孩子掉过大颗颗可的眼泪,可是对于安德森维尔濒死的成千上万个北方兵却毫不动心呢,”瑞特撇着一张嘴说。“即使他们全都死光,他也无所谓。命令已经宣布……不交换。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韦尔克斯太太,你丈夫本来有个机会可以出来,但是他拒绝了。”
“啊,没有!”玫兰妮不相信有这种事。
“有,真的。北方佬正在招募军队到边境去打印第安人。主要是从南军俘虏中招募。凡是报名愿意宣誓效忠并去同印第安人作战为时两年的俘虏,都可以获释并被送到西部去,韦尔克斯先生拒绝这样做。”
“是的，他做得对。如果他宣誓了，那么我绝不会让他再进家门一步！”
至于吗？斯佳丽抽了抽嘴角，不过这样也好，战争一打完阿希礼就可以直接回来了。如果宣誓了，岂不是又要在等上两年，而且还不一定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玫兰妮，我们该为他骄傲。他一定会活下来的。”斯佳丽将玫兰妮搂进怀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我只是太高兴了，他还活着。他会回来的，对吗？”
“当然。”
==============我是形势越来越严峻大家都快改吃素的分隔线=================
那天早晨,贝蒂姑妈遗憾地作出决定,最好把这只老公鸡宰掉,省得它继续为那只早被吃掉的老伴伤心,直到自己老死为止。好多天来,它总耷拉着脑袋在空荡荡的鸡场上发闷,也提不起精神来啼叫了。当彼得大叔扭断它的脖子时,贝蒂姑妈忽然想起她的许多朋友都好几个星期没尝到鸡味了;如果自己一家关起门来享用这顿美餐,那是良心过不去的,因此她建议请些客人来吃饭。玫兰妮怀孕到了第五个月,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既不出外参加活动,也不在家接待宾客,所以对这个主意感到很不安。可是贝蒂姑妈这次很坚决,一家人单独吃这只公鸡,毕竟太自私了吧何况玫兰妮的胸部本来就那么平板,她只要把最上面的那个裙圈稍稍提高一点,便没有人会看出来了。
于是,贝蒂姑妈请客了,而且到最后一分钟来了一位她没有请也不希望他来的客人,恰好屋子里充满了烤鸡的香味,瑞特.巴特勒不知从哪里鬼使神差地回来了,在外面敲门。他腑下夹着一大盒用花纸包着的糖果,满口伶俐的奉承话。这就毫无办法,只好把他留下了,尽管贝蒂姑妈知道大夫和米德太太对他没有好感,而范妮是不喜欢任何不穿军服的男人的。他现在受到了玫兰妮比以前更加坚决的庇护。因为自从他替玫兰妮出力打听阿希礼的消息以后,她便公开宣布,只要他活着,他便永远是她家受欢迎的客人,无论别人怎样说他的坏话都不在乎。
贝蒂姑妈发现瑞特的言谈举止都彬彬有礼,便渐渐放心了。他一心用同情而尊重的态度对待范妮,范妮因此也高兴起来,于是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可以说是一顿丰厚的美宴。凯里.阿什伯恩带来了一点茶叶,那是从一个到安德森维尔去的北军俘虏的烟叶袋里找到的,给每人都泡了一杯,可惜略略有点烟草味。每人都分到一小块老公鸡肉,一份相当多的用玉米片加葱头制作的调味品,一碗干豆,以及大量的米饭和肉汤,尽管肉汤由于没有面粉掺和而显得稀了些。点心和甘薯馅饼,外加瑞特带来的糖果。当瑞特把真正的哈瓦那雪茄拿出来,供男客们一面喝黑莓酒和一面抽雪茄时,大家异口同声说这简直是一次卢库勒斯(卢库勒斯是古罗马将军,以巨富和举办豪华大宴著名。)家的盛宴了。
饭后，男人们照例讨论与战争相关的问题。斯佳丽简直想躲回房间，坚持着南方必胜论的米德大夫等人和认为南方失败是必然的瑞特，天哪，难道又要吵起来？
果然，“如果必要的话,我们的军队是会打到最后一个人来抵挡北方佬,不让他们深入佐治亚州的。”米德大夫毅然决然说。“可实际上不至于如此。他们只消打一个小仗就会把北军赶出佐治亚去。”
贝蒂姑妈赶紧站起来，吩咐斯佳丽给大家弹一曲钢琴,唱一支歌。斯佳丽很配合的去了客厅弹唱了一曲，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我是战败伤亡惨重的分隔线========================
南部联盟军在纽霍普教堂的伤亡是惨重的。伤兵由一列列火车运到亚特兰大,全城为之惊慌,这个城市即使在奇卡莫加战役之后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伤兵。医院里挤满了,伤兵就躺在空店铺里的地板上和仓库里的棉花包上。所有的旅店,公寓和私人住宅都住满了伤病员。贝蒂姑妈家也分配到一些人。家里一住了伤兵,事情就多了,不断的做饭,扶着他们坐起和翻身,打扇,不停地洗涤和卷绷带,而且晚上炎热睡不着时,伤兵在隔壁房间里的□□会闹得你通宵不安。最后,这个拥挤不堪的城市已实在无法容纳更多的人,那些源源不断的伤兵才被送到梅肯和奥古斯塔去了。
斯佳丽每天都去医院帮忙，她可真讨厌那样的氛围。充满了呻/吟，恶臭，伤痛和死亡。医院严重缺乏药品。麻醉药很难弄到,只有做重大的截肢手术时才使用,鸡片也变得十分珍贵,只好用来减轻对垂死者的折磨,而不能当缓解生者痛苦的良药,奎宁和碘酒已根本无货。她看着许多人失去手臂腿脚，看着许多人伤重死去，她觉得空气中都是死亡的味道，她觉得无法忍受。她偷偷跑了出去。她向着桃树街跑去，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明天还有一批新的伤兵运过来，她也许该羡慕玫兰妮怀孕了不能去做义工？要知道玫兰妮现在很羡慕她能为伤兵们做些事呢！
这时瑞特.巴特勒坐着马车从旁边经过。“你像个捡破烂的女孩子呢,”他这样说,两只眼睛打量着她身上那件补缀过的浅紫色印花布衣裳,上面满是汗渍和污斑,后者显然是护理伤员时沾上的,斯佳丽觉得又尴尬又奥恼,简直气坏了。他怎么总注意女人衣裳,怎么粗鲁到评论起她此刻很不整洁的穿着来了呢
“把我拉上马车带我去兜一圈。”斯佳丽把手伸给他，“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医院。”
“你背叛了我们的事业吗？”瑞特把她拉上马车笑着问。
“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忠于它。”其实我比较忠于共产主义事业，斯佳丽苦中作乐一般的想，就算八年抗战很辛苦，至少最后它胜利了。同样是内战，为什么不管他们怎么吃苦耐劳结果却是失败呢。斯佳丽蛮不讲理的想道。
“听说民兵团也要上战场了。”
“开玩笑吗？那里面全是老人和孩子！”斯佳丽一下子叫了起来。
“已经有这样的谣言在到处流传了,那是在今天早晨从米列奇维尔开来的火车上传出来的。民兵和乡团都将去增援约翰斯顿将军的部队。”
“哦……”斯佳丽痛苦的呻/吟，战场上危险重重，她真是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认识的人为了这场必败的战争死去了。
一大团红色的尘土从街那头滚滚而来,尘土飞扬中传来杂沓的脚步和上百黑人唱着《赞美诗》的深沉而雄浑的声音,瑞特勒马把马车停在路旁,斯佳丽好奇地看着那些汗流夹背的黑人,他们肩上扛着鹤嘴锄和铁锹。由一位军官和一小队佩着工程团标记的人领着一路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看到了一个黑人。他称得上是个巨人,身高达六英尺半左右,浑身乌黑,姿势灵活优美,像一头猛兽似的向前迈步走着,一面露出雪白的牙齿,领着全队高唱《去吧,摩西》。
她从座位上欠起半个身子来仔细观看,这时那个巨人也瞥见了她,即刻咧嘴一笑表示认识,黑脸上绽出一丝喜悦的光辉来了。他停住脚,放下铁锹,向她走来,一面对那几个最靠近的黑人喊道:“我的天!这是斯佳丽小姐呢!来啊,以利亚!使徒!先知!这是咱们的斯佳丽小姐呀!”
“你们这几个家伙,回到队伍里来!回来,我命令你们,要不我就……怎么,是奥哈拉小姐。早晨好,小姐,还有你,先生。你们干吗在这里煽起骚动的叛乱呀。天知道,整个上午我已被这些小伙子闹得够呛了。”
“唔,兰德尔队长,请不要责备他们!都是我们的人呢,这是大个子山姆,我们的工头;以利亚、使徒和先知,也是从塔拉农场来的。他们当然要跟我说话呀,你们好啊,小伙子们”
她跟他们一一握手,那只雪白的小手握在他们又大又黑的手掌中,四个人都乐滋滋地跳着笑着,在他们的伙伴们面前骄傲地炫耀自己有多么漂亮的一位小姐。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俺是来给白人先生挖沟的,好让他们躲避北方佬。”
斯佳丽听到这个解释，无语的摇了摇头，她看向兰德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兰德尔队长”
“唔,事情很简单嘛,我们必须加固亚特兰大的防御工事,挖掘更多的散兵壕,可是将军无法从前线抽出士兵来干这种事。所以我们只得从农村征调一些强壮的黑人来干了。”
斯佳丽眼神暗了暗，加固防御工事？这么说，战场已经快到亚特兰大了。
斯佳丽从包里摸出了一点钱，“给，山姆。你可以买点烟给自己和小伙子们抽。”她再一次把小手放到了他们的大手里，“山姆，以利亚，使徒，先知，你们可得照顾好自己，要好好的，听兰德尔队长的话。”
那个松松垮垮的队列重新整顿好了,他们又向前行进,尘土的红雾随之升起,大个子山姆领着大家又唱起来:“去吧,摩西……”
瑞特吆喝着那匹母马动身往前走。“军队缺员缺得厉害呢。不然为什么要把乡团调出去至于挖壕沟嘛,嗯,这种防御工事到围城时是有些用处的,将军准备在这里作最后的抵抗了。”
“围城？！”斯佳丽默默的为自己宽面条泪，她恐怕会是个一直呆到围城的倒霉孩子，不过……“既然要围城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嗯,我读了许多有关围城和被困的城市以及类似情况的书,可是从没亲眼见过,所以我想还是留在这里看看,我是非战斗人员,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需要有点实际经验。斯佳丽,遇到新鲜事千万别放过。它会使你的思想丰富起来的。”
“谢谢，我的思想已经够丰富了，我一点都不想有实际经验。”斯佳丽想到自己那时会有的狼狈就忍不住想掀桌。_
“也许,我留下来是要在围城时挽救你。我还从没救过一个落难的女子呢,那也将是一种新的经验呀。”
斯佳丽眼睛一亮，“瑞特，我现在同意玫兰妮说的了，你可真是个好人！”不过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自己也得做好准备才行。
瑞特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一双翡翠般的绿眸里仿佛落进了天上的星光，闪闪发亮，太耀眼了，他盯着她，让他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斯佳丽。唔，还有一个月，我猜，北佬就要打到这里了。”
“这么快？”斯佳丽皱眉，她记得好像一直到玫荔生孩子的时候北佬才打到亚特兰大的呀。
“要打赌吗？就赌，”瑞特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就赌一个吻怎么样？”
“( ⊙ o ⊙)……！！”斯佳丽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事实上，我比较好奇，那位深爱着你的韦尔克斯先生，有没有背叛他高尚的品格亲吻过你呢？”瑞特认真的看着她，慢慢的说道。
斯佳丽想起了阿希礼走之前那个仿若告别的吻，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看来是吻过的了。我猜是在他休假的时候？”他继续说，“那么他现在死了，你会一直记得这个吻？也许我该等到你忘了……唔！”
斯佳丽觉得跟瑞特.巴特勒呆在一起，她这19养成年的淑女气质都要化成浮云了。这家伙真是，太能挑拨人的怒气了。所以斯佳丽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很硬，肌肉很发达。斯佳丽淡定的摸了摸已经红了的小手，“巴特勒船长，请把车头调转好吗？我想回医院了。”
瑞特捂住肚子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这丫头手劲还真不小，“你真的想回去了,我的救护天使那么你宁愿去跟虱子和脏水打交道,不想跟我交谈了好吧,我才不想拖住你这双勤奋的手不让它去为我们的光荣事业效劳呢。”看她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再说下去这个任性的小姑娘恐怕会跳车吧。“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进一步追求嘛，我是在等你再长大一点。你看，要是我现在就吻你，那是不会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在享乐方面从来就只顾自己,我从没想过要和小孩子亲吻。”
斯佳丽冷静的一脚踹在了瑞特肌肉发达的腿上，二话不说抢过了缰绳停住了马车，直接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跳车了，瑞特眼里流露出一种温柔的意味，真是可爱。他轻轻笑着赶着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