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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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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叶秦筝】

所谓分茶,是指一种独特的烹茶游戏。分茶者施用巧决,使汤纹水脉成俱物象,禽兽虫鱼花草之展,纤细妙觉,有似如画。但须臾即失去,是茶之变也。民间百姓也称此为茶百戏,文人骚客的称呼却高雅的多,谓之水丹青。

注水的高低,手劲的大小,姿势的精巧,壶嘴造型不一等等,都使得注茶时,茶面瞬间形成不同的瑰丽多变的奇异景象。是爱茶者多喜爱与崇尚的文艺乐趣。

日落时分,我和楚竹便带着苏原来到斗茗坊。

一个普通的小二,热情过度,谈吐不凡,气质不合,想不引人思虑都难。再加上他刻意暗示性的话语,于是很容易便猜到他是谁。

茶之一字何解?

传闻当今二皇子醉心茶道,府上茶客云集。其中,有十人因茶道大成而被收为幕僚。因二皇子名讳“楚澜”,于是这十幕僚便自称“慕澜十客”。“慕澜十客”有个共同的记号,便是在左腕内侧纹一枚茶叶形状的刺青。

日间,那小二哥搭肩汗巾时,露出了手腕,虽是一时间,我却也看清了那个刺青。

只是我不明白,二皇子的人,为何会找上我们。

夜里不比白天,空气都染着一层淡薄的凉意。

只是许因为今晚有分茶赏吧,越近斗茗坊,越是能觉着热闹了。

本是月明星稀,却因灯火通明的斗茗坊,而失去了月色的美妙。各色格式的花灯被悬挂在高高吊起的线绳上,一层一层。人们都穿着最美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高声笑闹。夜晚,胜似白日。

忽的人群激奋起来。高声欢呼着什么。我们随着人潮,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楼院前。从旁人絮絮叨叨中,猜出了个大概。

这便是今晚斗分茶举行的地方了——赏名苑。

只见从朱红色大门内鱼贯而出一队姑娘,眉黛唇艳,身姿妖娆,眼里带着钩子,一寸寸勾住人的心魂。

“赏名苑其实是青楼,姑娘们都以茶为名,每次的斗分茶其实就是姑娘之间的争风。”楚竹把扇子展开,凑近我耳边说道:“今晚,姑娘们可是卖弄得不得了,争奇斗艳呐。”

我偏过头去,看着他:“看来楚公子也是爱茶惜花之人,打听的这么详细。”我将“爱茶惜花”四字咬的极重,果不其然,看见他笑的几分得意起来。

我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凑近他耳边,不管这姿势多么暧昧。

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楚公子既是我的人,就要把那些风流的花花心思收一收哦。若是楚公子自己没有哪个本事,我可就勉为其难的帮上一帮了。”

他是侧脸对着我,听我这样说,便转过头来。

一时间,我们几乎鼻尖相对。我看见他慢慢弯起的眼睛里,似乎“噌——”的窜起两朵小小的火苗,而我,就这样出现在火苗中间。

他贴近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哎呀呀,阿筝是吃醋了吧。我很开心呀。可是我也很好奇,阿筝会怎么帮我呢?”

我伸手把他的头推开,再腾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慢慢摸索比划:“我当然是拿着刀,一刀一刀,划花你这勾引人的,千娇百媚的小脸蛋咯!”

“扑哧——”他笑出声,将扇子竖起来,遮挡住半边脸,眼里亮晶晶的,笑出了泪。“哎呀阿筝,你真是……真是……”

在我们暧昧着的时候,苏原这小鬼头就仗着自己是孩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却是在给我们腾出小小的空地方。我不加掩饰的话语自然也落在他耳中。他一脸呆滞,慢慢抬头看着我。

眼光从我和楚竹之间来回溜达。嘴里反复嘟哝着:“我听到了什么……公子居然被说千娇百媚的小脸蛋……公子被筝姐姐调戏了……居然……”

楚竹合起扇子,用扇柄敲了敲苏原的脑袋。仍是笑个不停。

我撇撇嘴,不搭理他们,看着斗茗坊。

姑娘们已经排开,拉起架势,准备表演了。

楚竹凑过来,慢慢讲解着他得到的消息。

“这些人中有八位需注意,她们应该就是白日里,那位慕澜十客的属下。”

我点点头,示意他指出人来。

“那位身着百蝶穿花箭袖裙的姑娘,名为鹅蕊,善使毒。鹅蕊身边的紫色衣衫的叫茸勾,善心计。大红色牡丹抹胸纱衣的是火晴,善机关。角落里浅绿色丝带束发的叫做松萝,善轻功。绿雪和银针是双生女,几乎一模一样,辨认方法是绿雪耳垂有枚小小的胎记。两姐妹善经营。白色锦鲤纹褙子腰间悬金色丝绦绣袋的叫玉露,容貌最是上乘,逢迎左右,善情报。最后一位叫寿眉,扮作玉露身边的侍女,却是八人之首。”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寿眉,硬拉强扯的话,却是和你有那么半丝关联的。”

我轻“咦”一声,不觉对那寿眉多打量几眼。

她相貌不差,可是眼里眉间总含有一丝哀怨似的,看上去,硬生生叫人想避开。这恐怕也是扮作侍女的原因吧。毕竟不是一般人,我稍稍的打量,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微微抬起眼,在喧嚣的人群中,瞬间望定了我!

目标明确精准,警惕敏感。

只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是,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怨恨和冰冷,以及复杂和矛盾。

没由来,我打了个寒颤,刺骨的寒意。

楚竹并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插曲,正在向我说着他所了解到的。

“寿眉曾师承‘望天鹤’白姬,因仇家追杀,为了不连累晚年病痛缠身的师父,对江湖宣称自己做下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并且叛出师门。后来投在了二皇兄门下。”摇着扇子笑道:“白姬可是‘碧瓷楼’的人。算起来,若是寿眉不叛,现在,许是‘拂衣君’了吧。”

我默然不语。白姬也是跟随母亲创下“碧瓷楼” 姐妹。因使得一手精妙无影的暗器,被称作“望天鹤”。传说,她只要抬头看一眼空中的鹤,那鹤便会落下来,是她在不被察觉中用暗器射落下的。借以此,来形容她使暗器的出其不意和精确准信。

看来,这寿眉所善的,该是暗器之道了。

分茶自是不必言说,姑娘们各自拿出了看家本领,一时间,真是争奇斗艳,妙不可言。

第一轮结束后,有嬷嬷出来这般那般的说辞,更是烘的气氛热烈,人群激奋。

我和楚竹苏原,就在这时悄悄离开人群。

我们跟着来传话的丫头,避开人群,从斗茗坊后门进入,来到一间厢房前。

那丫头掀了帘子便不再进入,返身走回楼梯口边上,仔细戒备着。

我们对看了一眼,推门进入。

房间格局简单,布置却精巧,该是哪位姑娘待客的房间罢。只是已经挤了九个人,再加上我们一行三人,更是显得拥挤。

鹅蕊等人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或倚或靠。表情淡漠。房内有张红木小圆桌,寿眉坐在桌旁,淡然斟茶。

桌旁还有一名男子,正是白日里的那位小二哥。

慕澜十客之一的池桑。

改换了妆扮,他一袭青衫,腰间简单一枚碧玉环佩,垂下几缕淡黄色流苏。墨色的发用青玉色的发带仔细束起。他眉眼间写满了安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心底竟忽滑过一句“淡墨池边静,夜照青衫冷。”

“这般约见,却是池桑怠慢唐突了,只是事出有因,还望三皇子和拂衣郡主不要介怀才好。”池桑起身,引我们在桌边坐下。

我端起茶盏,开门见山。“不知池公子这般大费周章找我们来此是为何事?”

他轻轻一笑,话语却是惊人。

“如此小心,所谋之事,自是为了天下!”

从斗茗坊回到客栈时,已经天亮。

楚竹佯作叹息跟我说:“哎呀呀,这个池桑啊,可是搅扰了我的计划呢!”

我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又有什么花招?反正我知道你同我一起去鸣沙城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寻找林素安。你定是另有目的吧。”

“就知道是瞒不过阿筝的。不过我却也是也担心你嘛,女孩子家家的,总得有个可靠之人来贴身保护啊!”他提了扇子,冲我暧昧一笑。把原先的计划缓缓道来。

哥哥曾问过我说,如果我有两个敌人,一个是我所了解的,一个是我不了解的,那么我会先解决哪一个?

我的回答是所了解的。因为了解,知己知彼,所以更容易解决。解决了一人,剩下一人便更是手到擒来了。

哥哥温柔的笑着,缓缓摇头,他说:“你错了,阿筝。若是我,我会先想办法解决那个我不了解的人。因为最后剩下的是我所了解的,我才能更有把握做赢家。”

我反驳说,“如果你还没有解决掉一个的时候,那两个敌人联手了呢?”

哥哥端起茶盏,继续温柔笑着,“正因为我了解,所以我会知道用什么办法使他们不能联手,甚至两虎相争。事情的过程再艰难,只要没有结束,仍就有机会。最不能把握的,便是即将结束时,出现的变故。”

楚竹的选择和哥哥一样。

他说鸣沙城内有二皇子江楚澜招兵买马的证据,足以证明二皇子谋反之心。他想借林素安的身影将大皇子的人引来鸣沙城,然后使计,让大皇子得到那份证据。再从中离间挑拨,唆使大皇子将证据呈上,然后暗地洒下蛛丝马迹,坐实二皇子谋逆之罪,让皇上下决心除去二皇子,再对告密的大皇子心生芥蒂。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在这场斗争中,他最看不透的人便是二皇子江楚澜。然而为了保存力量,他不便出手,现在宫内众多势力中唯一能够与江楚澜抗争的只有大皇子。

只要江楚澜出事,其余势力便不是敌手。

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的如此简单,二皇子门下的池桑,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他的理由,由不得人不信。

他的背叛,将是对江楚澜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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