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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依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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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山坐落黔州城郊。照着惜君的指示,惜言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半日,申时将过就到了白依山脚,生怕耽搁时间,她一挑衣摆便向山上冲。她专门换了男装,离家前她再三思量,还是听了惜君的劝。

“我可没听说过高人会收女弟子。”

也确实是这个理。女儿家的事情繁杂,年纪一到要嫁人生子,还没培养成才就得放人,得不偿失。

各大派系的驻地,就连犄角旮旯地的道观、寺庙,都爱建在高耸不见尽头的山顶。心诚者,不惧登山之苦,若没有诚心,便无力登顶,此举纯粹是对来人的最大考验。爬了近三分之一的山路,惜言抚胸喘气。还好她体型偏瘦弱,扮男装都没用上几尺裹胸布,不然上一趟山再憋出个胸闷气短,当真得不偿失。

白依山春正浓,草成丛。算不上气派的山门耸立参天古树之中,竟有令人生畏的神圣感。

年轻的白衣弟子催促道:“来参加比武?快快进来,申时一过我们就不再收人了。”

惜言忙跨进门槛,还顺手帮着关上半扇山门:“这就进来。”她顺便抬眼四望,本以为会热闹嘈杂,却除了几个白衣弟子,没见到其他身影。

方才的白衣弟子叫来几个帮手关山门,见来人傻站着,好心道:“小兄弟,场子在后面,我正好要过去,你随我来。”

惜言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她顿住,犹豫片刻问道,“我是不是该称您一声师兄?”

“哈哈哈哈。”白衣弟子仰头大笑,“你还没入师门,叫师兄还早了些。我叫未宝,入门才两年,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惜言不好直呼其名,只笑笑,道:“小师傅性情爽快,成大事者若无人辅助,大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做成的。”

未宝抚头:“你说话真是中听。小兄弟,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真被陆师兄相中,我叫你一声‘师兄’都不为过。”

惜言跟在他身边,闻言觉出不对劲,虔心问道:“熔金师傅选弟子,难道不是他老人家亲自监考?”

未宝边领路边答:“不是。”

“真不是?”

“确实不是呀!”

惜言站定,被突然冒出来的师兄搅昏了头:“陆师兄……可是传闻中熔金老人唯一的嫡传弟子?”

未宝见人没有跟上,好心站着等她:“可不就是。小兄弟,你连我们大师兄都没有听说过,就敢来拜师?我可告诉你,陆远师兄这次代师傅选出的弟子,辈分上,那将是名正言顺的第二代。”身份之高。若不是本门弟子依规矩不能参选,他定头一个报名。

惜言平复心情,琢磨片刻又问:“请问大师兄今年贵庚?”

“双十有六。”

“这样啊……”惜言转过头,悄悄叹气。她坚信年长的老人看通世事,相较年轻人会更好说话、更活络,反而是年纪越轻的,越恪守陈规。她是个姑娘,不能和其他男人相提并论。来时她便计划好,若在古稀老人跟前一不小心暴露身份,凭自己的巧舌尚能向师傅求情保一线生机,可不曾料到会半路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大师兄。

“为什么非得是他。”惜言颇为忧郁,脚步一挪,已是朝向山门。既然无望,不如早点离开。

未宝震惊的瞪着眼,还没见过听见陆师兄名号的就被吓走的人!他忙拦着去路,想着自家师兄的为人,道:“因为门派有规矩,师傅与师叔们的门下之事互不干涉。眼下师傅在外云游,不知归期,所以师傅要选徒弟,当然得师傅的弟子陆师兄操办——你可别瞧不上我们陆师兄。”

惜言喃喃应道:“哦。”她握紧拳头,这消息太泼人冷水,她本就没有扎实底子,全凭一腔热血,再遇上严苛的师兄,出路何寻?

“二弟,我该怎么办。”她不留神轻念出口,迈出一步。

未宝闻言:“你说什么?”看小兄弟神情不正常,他安慰道,“你也别怕。陆师兄面上是冷漠了点,不太好亲近,可接触久了,还是极好通融的。”

“我才来,他哪里会通融我。”惜言继续坚定的朝回路走。未宝着急,自家大师兄是当世少有的出色男子,全部师兄弟们加起来,他也觉抵不了一个陆师兄。他不愿师兄被人误解,拦在惜言面前,再不肯让她走。

“你先别急着走啊小兄弟!”

惜言抬眸,顺手理了理衣襟,学着男人负手而立。她本清瘦,青丝高束,更显身长。因被男装掩了姿容,但个中俏丽更添。她淡淡道:“小师傅,可还有事?”

未宝一愣,一瞬间觉得小兄弟的神态与大师兄有几分相像。“一看你就知是和师傅有缘的人,你别走。”他急的口不择言,开始乱说。

惜言冷笑,摇了摇头,绕过未宝往回走。未宝急的大喊:“小兄弟,你莫非是小瞧了陆师兄的能力?不是我夸大,陆师兄有貌有本领,这么好的师兄你今日错过,以后可再也见不到。”

惜言顿住脚,眯着眼回身。未宝挤眉弄眼打量四周:“陆师兄本不准我们私下议论的,但我瞧你是个苗子才告诉你,去年我们收留过一个无家可归的姑娘,来山上见了陆师兄,死活不肯走。”

惜言轻咳,平静问道:“那姑娘是没见过男人?”

“哎,你别这样说。我们陆师兄丰采非凡,师叔们都赞陆师兄继承了师父的风骨,俊逸文雅。还好门派没有女弟子,如果有——”未宝话未说完,只见惜言眼神咻的增亮。他小心问道:“小兄弟?”

熔金老人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她一概未闻,但听未宝语气,好似不假。惜言转回身子,眼角带笑,见未宝不动,道:“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山,现在走岂不是亏大了。是不是,小师傅?”

未宝忙不迭的点头,见她识货,差点去握惜言的手:“错过陆师兄,可真的会是你的遗憾。”

惜言拱手:“劳您继续带路。”纤指习惯性的滑过耳廓。那陆师兄,可不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可以打听打听他的家世,若是合适,想方设法,带一个白依山大弟子回家,爹爹脸上的光能增不少。姑娘家的,便是没有过出阁年龄,也爱天上地下东西南北的胡思乱想。她老大不小,又是逃家又是扮男人,图的就是找一个金龟婿。于她而言,成亲首要是为爹娘,管他深情与否,样貌是否优秀,只要那人家底够殷实、个人够本事。她承认自己是听说陆师兄样貌好才停下的脚步,毕竟可能是日后伴身边一辈子的人,长得好些,自己看着也舒心。

远处跑来一个年轻弟子,隔着老远就叫道:“未宝,最后三场要开始了,还有没有人?”

“坏事,差点把你耽误了。”未宝拉过惜言的手,“今天是最后三场,两两比试,赢的人明日再比,快点,唉你跑的动吗?”

惜言干笑着拔出手:“当然当然,我是男人嘛,你、你领路便好。”她快出一步,超到未宝的前面。

未宝运力追上去:“看你挺瘦,力气竟然不小。”

“我是男人嘛。”

惜言粗野的把衣襟别进腰带,忍住笑意,打量着对面与自己身量相仿、一脸的书生气的小对手。算上天开眼,给她留一个软柿子。“小弟弟,你的手更适合去握笔,不是拿冷冰冰的铁器。”

小男孩把脸憋的通红。她笑道:“我还没说什么,这就气着了?”她不是故意调戏小孩子,只怨这孩子神似儿时的惜君,让她忍不住不去逗他。

男孩空手握拳挥来,满是孩子气的声线怒道:“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惜言一把接住,顿觉他的拳软而无力。她狡黠一笑,使出灵巧功夫,很快就将他引得失去体力。两个围观弟子见势,上来把赖在地上的小子拖下台。

她朝小男孩友善的挥挥手。未宝大喊:“小兄弟真棒。”

“谢你捧场。”

惜言轻巧地跃下比武台,脚刚沾地便四处乱望。刚才动手时,察觉着自己被人注视,但决不是未宝。她看向西面,已无一人踪影。

她问道:“未宝,为什么没人观战?”

“这才是初选,没看头。唉,你胜了,我带你去找束薪师兄登记名字,让他安排你后面的比赛。”

惜言仍盯着看台。未宝拽她的衣袖:“走啊,看什么。”

“没什么。”惜言又回头看一眼,恋恋的收回目光。

陆远靠在窗边,食指有规律的在窗框上敲打,白衣铺开在窗台,纤尘不染。初选事宜他全权交给束蒲,自初选开始,只要束蒲那头无事,他便不过问。刚才路过初选台,一时兴起,多看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影灵动,把对手挑的手忙脚乱,甚觉有趣。他想等着结果,却遇到弟子上前行礼,怕惊动上面的人,连忙离开。

他招来一人:“束蒲,此回比武没有设门槛,来人混杂,没过初选的人一律让他们下山,不能逗留。留下来的,你要把握好他们的身份,别出乱子。”

“未宝你看,我在这里!”惜言指着终试名单的最后一行叫喊。本以为还要打上好多场,正担忧自己体力,却发现进入二道门的,算上她也就二十人。

未宝边研究边解释:“开始那几日战况惨烈。打输的不服,打赢的又在兴头上,两方全部动起了手,师兄们差点拦不住。这二十人都是胜者里边没有惹事的乖孩子。再往后,就是你们两两比赛,由师兄选出最后的如意弟子。”他长辈般看着小兄弟,“别放松,也别轻敌,一定要留下来。”他又拍拍惜言的脑袋,手下是异样的触感,他未尽兴,又伸手乱揉一阵。

“你干什么!”惜言捂着脑袋护着辫子。

未宝尴尬地放开手:“惜言兄弟,你的头发真软。”他抓抓自己的头发,硬糟糟的,不像惜言兄弟那般柔软。

“瞧你瘦的连头发都弱下去了。不过别怕,本门内功强身健体,待你练上个把年,保管像我一样壮实。”他挺着胸膛,顺便敲敲坚实的胸肌。惜言不着痕迹的瞧自己胸前,她是姑娘啊,变壮实了,还怎么寻婆家。

“我这样就挺好。”她尴尬地笑笑,暗自又低头,不知门派内功能不能专门把该有的地方给强壮起来。

正低头写字的束薪闻言斜眼看了看对面的小身板,冷哼一声,继续整理名册。“你们两个出去说话。”

未宝反应过来,推着惜言朝外走,惜言尚回着头,迎面撞上一具身体。

未宝抚额:“束蒲师兄对不起!”

“啊,师兄好。”惜言瞧清楚被自己撞上的人,待走远了,怨道,“都是你推我,都撞着人了。”

屋内,束蒲揉揉前胸,只觉胸前的触感不寻常。见束薪还在,便问道:“那个眼生的叫什么名字?”

束薪头也不抬:“惜言。”他又补一句,“才进复选的。”

束蒲皱眉。陆师兄说来人混杂,他本不上心。“我过会儿再来。”

见束蒲匆匆离开,束薪喊道:“臭小子,喊你帮我的忙你又溜走,看我下回还管不管你!”

他们都是师叔的弟子,被自己师傅派过来帮着师兄打理杂事。束蒲心思细腻,负责落实大师兄的吩咐。他不理束薪,匆匆找到人见人爱的大师兄房里,见陆远正悠闲的靠窗饮茶,一派风姿卓然。

他从不敢在师兄面前大声讲话,怕扰了师兄的意境,但事出紧急,他言简意赅道:“陆师兄,复选里面有一个姑娘。”

陆远猛地站直,束发的白色发带随他的动作,轻飘在他的侧脸。“姑娘?”

束蒲上前接过陆远的茶盏:“是,我看见她有耳洞。姑娘家冒充男人上山,也不好好遮掩。师兄,咱们没有收过女弟子,我是现在让她走人,还是——”

“还是什么?”

“……”束蒲一时语塞,抬眼看看,只道,“您说,该怎么办?”

陆远仰头长出一口气,门派里会混进来姑娘,他想都不敢想。“把登记那姑娘信息的册子拿来给我。”

束蒲跑出去,不多会儿就捧着册子回来。

陆远细细看罢,语态冷静,吩咐道:“不要声张,等我去看看。她如果真是女扮男装,也要弄清楚缘由,别平白让姑娘出了丑。一个姑娘家能闹出多大乱子。”

他又把册子往前翻几页。“她叫什么来着?”

束蒲在旁答道。

“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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