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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右相休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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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清雨再醒来已是五天之后的事了。

鱼素刻意封了她的神识,以便她好好休养,虽然皮肉伤可以轻易复原,但她损耗的元气却并不能快速恢复,还是要慢慢调养。

龙洛泱似乎无意将左相曾失踪这件事闹大,因此宫中并没有任何消息走漏出来,其中不管是出于朝局还是雪岩与雨辰的关系考虑,压下这件事无疑是最明智的。

但显然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端木醒后的第十天,京城中便传出右相请旨休妃的消息。

当时,端木正从雪荷池中将在池中修养多日的珠链唤出,秋杨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她,她握着珠链的手顿了顿,仍是将珠链套在了自己的右腕上。

“文宇请旨休妃?可能确定?”她微微皱了皱眉,语声淡淡。

“流言也非空穴来风,想必……”秋杨沉吟下来,朝中并没有关于这消息的回应。

过了半晌,端木清雨才轻轻开口道:“嗯,我知道了。”

七月流火,空中的风终于带了一丝清爽的气息,端木望向窗外的一池碧水,眼波平淡,眸光也像雪荷池一样宁静深远。

北同街右相府却一反往日的平静,此时颇有些反常。

欧阳文宇的书房里,老太爷和儿子儿媳沉着脸,坐在上座,一同望着堂下站着的人。

老太爷欧阳博将拐杖在地上捣的咚咚直响,“你为官这么多年,又是身居高位,怎么能如此不晓事,啊?”

木清婉看着堂下垂目不语的儿子,心下一阵叹息。

她虽然早已看出儿子不满于这桩婚事,但她却实在想不到儿子会提出休妃这样的要求,向来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雨辰与雪岩两国和亲,便是再如何不愿,也不能在成亲后提出休妃的要求。

这样将置雪岩国威何在,雨辰与雪岩会不会为此兵戎相见?

欧阳文宇声音平平,“爷爷,爹,娘,孩儿决心已定。”

欧阳博“咚”的一声将拐杖敲在地上,“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是要存心气死我这个老头子吗?”

欧阳轩慌忙劝道:“爹,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木清婉也劝:“夫君说的是,爹爹保重身体,宁儿我和夫君会劝的。”

欧阳博站起身来,“你们教的好儿子,你们好自为之!”

欧阳文宇静静地站着,老太爷出门时大力的摔门声也没能让他有丝毫动作。

欧阳轩走到他身前半晌无言,知子莫若父,他如何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劝,如何劝?他相信一旦泊宁告知大家的决定那必定是很难更改的了。

木清婉走到欧阳轩身边,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宁儿,你,真的决定了?”

“娘,你认为这是能儿戏的事吗?”欧阳文宇轻轻弯了嘴角,勾出一个清淡的笑来。

欧阳轩此时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婚事并不是普通豪门世族间的联姻,这是两国之间的和亲,一个不慎,那是会造成两国纷争的。”

“爹,孩儿明白。”

“那,你倒是告诉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欧阳轩皱了眉,这时才终于动了些真火气。

其实,这也是他们一直不明白的问题。

欧阳文宇自小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问出来。

可是这次,非比寻常。

木清婉冲欧阳轩使了个眼色,他们同时想到一件事,泊宁成亲两年来,踏入春岚阁的次数一只手掌便数得过来。

而且,据他们所知,雪落舞,一直是他们名义上的儿媳而已。

虽然他们并未多过问儿子的事,但是这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

“宁儿,你当初娶雪落舞,是不是便没打算以妻子之礼相待?”

欧阳轩听了木清婉的话,脸上神色更沉了几分,却只是看着欧阳文宇没有言语。

“孩儿不孝,让爹娘费心了。”欧阳文宇不答木清婉的话,只是这样说道。

欧阳轩在屋中来回踱了两步,“我知道你不满这场婚事,成亲前我与你娘也都看出来了,可既然事成定局,而且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何又突然提出休妃?你身为右相,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而是国事,是关系到雨辰安危的国事,不可儿戏,更不要一意孤行。”

欧阳文宇低低道:“爹,孩儿先前已经说过了,这本就不是儿戏。”

欧阳轩怒不可遏,“你给我住口!今日你若不说出个能让人信服的缘由,休想踏出府门半步。”

木清婉眼看双方拒不让步,心下也是万分着急,一面是儿子,一面是夫君,自己是劝哪方也不是,不劝更不是。

欧阳文宇左手一撩袍摆,跪了下去。

木清婉急忙伸手去拦,可她又怎拦得住,欧阳文宇望了她一眼,“娘,你不用管我,孩儿自小听从父命,少有违背,入仕为官十多年,向来谨小慎微,每一个决定向来以朝局国事家族为重,”

他顿了顿,垂眼望着青石方砖的地面,声音蓦然低回轻淡,像从灵魂深处传来。

“当年和亲,孩儿的确无意,但爹说的对,我身为右相,有这个责任,雨辰和雪岩若能因我舍掉自己意愿娶雪落舞为妻而再无战事,我可以接受,”他轻轻一笑,笑容凄凄,有种孤绝的味道,“若是我娶的女子能够安安分分做好这个右相夫人,那我也别无所求,我虽然不能,不能……但也定给她一生富贵平安。”他终究没有说出“爱”这个字,但欧阳轩和木清婉又怎能不明白。

“爹要孩儿给个理由,孩儿不敢有瞒。”欧阳文宇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欧阳轩和木清婉对视一眼,看向垂眼背脊挺得笔直跪在地上的儿子。

“左相前段时间来府中做客,雪落舞相邀其在府中用膳,左相回府后便中了毒;前几日城中传言纷纷,言及左相与礼部尚书之女的婚事,孩儿手下暗卫也查出与雪落舞有关;”他淡淡讲来,音调平平,竟然连端木清雨的名字也不叫,称呼的却是左相。“就在十日前,雪落舞在春岚阁暗室中对左相动了鞭刑,想必府中闹的动静爹娘也都知道了吧?”

这几日,那白衣染血的身影时时在他眼前晃动,他如今能够这般平静的说出来竟不知是自己真的能放下还是已经麻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雪落舞绝不能再留在雨辰,若非顾及雪岩,他也许早已动手。

欧阳轩听了他这番话,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十日前的事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不好插手罢了,若真是雪落舞所为,那的确太过分了,这样的女子欧阳府确实也不能留。

木清婉倒是真的不知道的,“你说清雨那孩子受伤了,严不严重?你有没有去看看?”

欧阳文宇自嘲一笑,“她在我府中被伤成那样,我有什么脸面去看她?”鱼素走时连看都未看他一眼,想必对他也是恨极。

木清婉心下更是担忧:“清雨那孩子素来身体就弱,若是再受了伤,真不知会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是应该去看看,清雨不会怪你的。”

欧阳文宇默然不语。

欧阳轩长叹一声:“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想必自己也有分寸,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想必说了也是无用,你只要记着,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身后还有欧阳氏一族就好。”说罢,站起身来,便要出门。

木清婉也站起身来,却是有些犹豫道:“夫君你看,清雨在我们府里受了伤,既然宁儿不便探望,那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毕竟我们做长辈的也有责任。”

欧阳轩半转了身,“明日让宁儿陪你走一趟也好。”

木清婉看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儿子,悄悄使了个眼色,随着欧阳轩走出门去。

夏末的清晨已有了丝丝凉意,一大早,木清婉便带着两个贴身丫鬟来到清宁居的书房。

清宁居院子里的雪荷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晨风轻起,雪荷摇摇,露珠滴溜溜打上几转,有的一滑,“叮咚”一声便失足落入那一池静水里,在这宁静的清晨,像是有人无意中碰了琴弦。

欧阳文宇开门迎了出来,木清婉笑笑:“宁儿,我们走吧。”欧阳文宇点点头,身后欧寒随着他,五人一起向府门走去。

夏季朝阳早升,穿过院中草木扶疏的花园,踩着脚下斑驳的花影,欧阳文宇的心也在明明暗暗中沉浮不定。

他知道清雨不会怪他,但他不能不怪自己,若娘亲见了那日清雨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是以这副态度来对待自己。

马车缓缓往安平街而去,欧阳文宇茫茫然坐着,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木清婉看着一言不发的儿子,忽然想起明宁七年儿子要成亲的前夕,正好清雨重病,那时他也是这样,常常不言不语,神色淡漠。

在她眼里,清雨的确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虽然那孩子从小性子便冷了些,但她仍很是怜惜,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清雨情同手足,但她现下想来,总觉得这份手足情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马车辘轳而行,时候尚早,只有清晨赶早卖早点的铺子里热闹些,街上行人倒也不多。

安平街两侧高大的清杨在路上投下巨大的影子,遮住了清晨并不明亮的光线。

在左相府门前下了车,木清婉环视一下四周,轻轻点点头。

“清雨住的地方跟性子倒很像,这么清静。”

欧阳文宇“嗯”了一声,欧寒已上前叩门。

片刻功夫,大门吱呀一声从从内打开,蓝悠面色淡淡的探出头来,见是欧阳文宇,将一扇门打开,走到门前台阶上。

“右相大人。”他躬身施礼,口气疏远而客气。

欧阳文宇怔了怔,蓝悠向来称呼他欧阳大哥的,什么时候唤过他的官位?

木清婉似乎看出了什么,走到蓝悠近前:“你是清雨府里的吧,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木姨来看他了。”

她说话轻柔而慈爱,蓝悠也不知他的身份,只得点点头,“夫人您稍等。”转身便消失在门后。

欧阳文宇站在阶下,木清婉淡淡的开口:“看来清雨府上的人对你是有些芥蒂了。”

她心下也替儿子不平,毕竟这桩桩件件与宁儿无关,但她开口的话却很是平稳,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

时间不长,秋杨便从门内迎了出来,虽然没了以往的热络,但总不失礼,“不知夫人前来,未及远迎,真是失礼了,快里边请。”

欧阳文宇走到木清婉身边:“娘,这是清雨府上管家秋杨。”

木清婉冲秋杨笑笑:“有劳秋管家了。”

秋杨恭敬的回礼,“夫人客气,公子与右相同殿为官,交情匪浅,理应是公子去看望夫人才是,只是近日公子身体不适,一直在房中静养。”

木清婉道:“我也是刚得知清雨受了伤,都是宁儿不好,才累清雨受苦,秋管家带我去看看清雨吧。”

秋杨在头前引路:“自然,还请夫人随我来。”

木清婉跟随秋杨往隐川小榭而去,曲径通幽,廊桥静园,一派秀丽。

等到终于来到隐川小榭门前,鱼素已在门口等候。

木清婉自是认识鱼素,当下便随了鱼素登上三楼的卧房,水晶珠帘后的客厅里,端木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见鱼素上来,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屋中燃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像是某种花的味道,淡淡的,很是宁神,端木站在椅前,她身后半支的轩窗里晨风撩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飘摇出一个清丽的弧度。

木清婉伸手拨开那串串珠帘,端木唇角微弯,向前走了两步,“清雨见过伯母。”她苍白的脸色像她身上的白衣一般,身形也在她那宽大的白衣下显得愈发瘦弱。

木清婉看的一阵心疼。

她双手扶住端木的双臂,惊讶于掌下身躯的瘦弱,清雨也不过二十四岁的孩子,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可是如今一见,竟像是……

“清雨,你快坐下,你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木清婉轻叹一声,忍不住问道。

“伯母不必为我担心,我自小便是这样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端木将木清婉让到厅中坐下,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自己便重又坐回椅子上,冲欧阳文宇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你在府上出了那么大事,是宁儿不好,害你受伤了,今日我带他过来向你赔罪了。”

端木清雨看一眼正注视着自己的欧阳文宇,浅浅的勾了唇角:“伯母言重了,这事跟文宇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木清婉看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儿子,“清雨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让人心疼,我让丫鬟带了些补品过来,放在楼下了,有时间让鱼素给你补补身子。”

端木温文的笑笑:“让伯母费心了。”她向来面上少有表情,但这发自内心的清浅笑容却最是打动人心,木清婉心下更有些过意不去。

她拉起端木的手,夏季天热,可掌中的手却有些冰凉,让她越发疼惜起来。

端木并不是健谈之人,相反,她生性淡漠,再加上她脸色依旧不好,木清婉稍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欧阳文宇略微踌躇片刻,见端木面露疲色,也跟着木清婉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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