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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君臣之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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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是民间的鬼节,也是大朝之日。

欧阳文宇奏请休妃的折子早在十天前便递到了龙洛泱手中,城中虽早有传言流传来开,但龙洛泱至今也未将此事在朝堂上做任何回应,似乎是刻意将此事压了下来。

欧阳文宇自然也明白龙洛泱的用意,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不容回避的是,无论大小还是涉及到了雪岩。

朝堂上文武分列两侧,以往端木所站的位置如今已是孟清溪,近几年的磨练,孟清溪已更显沉稳成熟,处事上已颇有端木的风范。

龙洛泱缓缓走到御座上坐下,陆朗高声唱喏:“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欧阳文宇四下轻扫了一眼,见众臣似乎没有出班奏事的意思,于是脚尖一动,便要迈出去。

“王爱卿,”龙洛泱突然开口,欧阳文宇半迈出的步子一旋又收了回去。

礼部尚书王显慌忙出班跪倒施礼。

“陛下,臣在。”

“朕前段时间听闻京中盛传你爱女成亲一事,据说还与左相有了牵扯,不知可有此事?,”欧阳文宇听着龙洛泱的问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事过去已将近一月了吧,堂堂天子消息会这么闭塞,此时才想起询问一月之前的事?

“这,微臣小女尚幼,贱内着实不舍小女早早嫁人,左相大人风华无双,微臣实在不敢高攀。传言仅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而已。”王显躬身而立,悄悄伸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件事已过去一段时间,他万万想不到圣上会突然此时提起。

“哦,原来是这样,朕还以为终于可以喝到清雨的那杯喜酒了呢!”龙洛泱高坐御案后,很是惋惜道。

王显躬了躬身,退回队列里。

欧阳文宇脚尖一动,还不等他迈开步子,龙椅上又传来语声。

“左侍郎,朕命你整理编撰的雨辰志如何了?”

文臣一列里中部的位置,文书阁侍郎左思明迈步出列,“回陛下,雨辰志地理一部分已基本完成,还有一些小的地名及人迹罕至的偏远地区有待查证。”

“哦,好,左爱卿此次主持编纂雨辰志,待得编成刻版之日,朕定亲自设宴为爱卿庆功。”

“微臣不敢,微臣多谢陛下。”左思明也退了回去。

欧阳文宇挑了挑眉,编纂雨辰志这样的事都能让那个抠门帝王开国宴庆功,想当初清雨为南方祈雨活人无数,也没得这样大的功劳。

当然,他跟清雨是不在乎这些场面和仪式的。

可是,极雨是转了性子不成?

他一时沉思,便没有再出班。

龙洛泱高高在上,视线便落在武臣那列第一个人的脚前。

串串帝王冕旒垂下,正好遮住了龙洛泱的视线。

“林将军。”

“微臣在。”林佐铭跨步出列,朗声应道。

“雨辰已久无战事了吧?”

林佐铭垂首,“圣上英明,雨辰国泰民安,正是雨辰之幸。”

龙洛泱轻轻摇了摇头,“幸是幸,但久怠军必堕,军堕则国弱,朕可不希望自己的军队变成摆设,这样,林将军从明日起开始练兵,朕择日可是要好好校阅一番的。”

“微臣遵旨。”

欧阳文宇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极雨竟然要开始练兵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做好某种准备?

龙洛泱见林佐铭退了回去,视线一转,便又回到御阶下不远处那双脚上。

那双脚没有动,属于那人的声音却在大殿中响起。

“陛下,臣有本上奏。”

龙洛泱一震,额前冕旒起了一阵极轻微的晃动,他扶在御座扶手上的手一紧,随即又一松。

“右相有本要奏?正好,朕正有要事与右相商议,陆朗,退朝,右相随朕到御书房来。”说罢,不等欧阳文宇再说什么,人已穿过御座后高大的屏风,走了出去。

殿内,陆朗高喊:“退朝!”众臣叩拜后纷纷离去。

欧阳文宇站在阶下,静默了片刻。

他到现在终于确定,龙洛泱今日是故意不让他说话,他似乎执意要将自己休妃一事压下,不容他将此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

他望着百官远远而去的身影,幽幽叹息一声。

御书房外,陆朗正在恭候,欧阳文宇步履从容到得殿前。

“右相大人请,陛下正在殿内相候。”

“有劳陆总管。”欧阳文宇点点头,迈过御书房高高的门槛,向内走去。

正殿上并没有人影,内殿里龙洛泱似乎听到了欧阳文宇的脚步声,扬声唤道:“文宇。”

欧阳文宇缓步走进殿内。

内殿是一个休憩之所,长塌小几,陈设雅致不失皇家气度,殿中角落摆着几盆文竹。

龙洛泱就站在正墙面前,似乎正在看墙上一幅画。

欧阳文宇不经意望向墙正中的那幅画,眼光便是一顿。那是端木早年画的,也是唯一一幅流传到宫外的作品,也正是因为这幅画,左相在书画界声名大噪。

文武全才,惊才绝艳的少年左相,世人在提起她的时候,崇拜,仰慕,敬服,俱是神往之色。

这幅《寒梅飞雪》一面世,便引得京城众人竞价相购,最后被陆朗以万两天价收入宫中。

如今龙洛泱在看的便是这幅画。

欧阳文宇立在龙洛泱身后不远处,默默看着墙上那幅曾在京城引起巨大轰动的名画。

画中一角是一座无名小山,虽然无名,但因山上遍生梅树倒也经常有人在冬季踏雪寻梅,京城的一些老人们有时为了方便,也叫它梅山。

梅山虽然并不险峻,但站在梅山山顶之上也勉强可以看到雨都城一角。

冬季寒风凛冽,风卷起雪花悠悠转转,伴着飘飘扬扬的梅花,相映成舞,很是缤纷绚烂。

“文宇,可还记得我们与清雨初遇的情景?”龙洛泱轻轻开口,没有自称“朕”。

“当然记得。”

“这幅画恐怕便是清雨在那之后不久画的吧。”

“那一年清雨还只有五岁。”

“是啊,转眼二十年就要过去了,文宇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共同的誓言?”

“三人携手,共创雨辰锦绣繁华。”

龙洛泱听到这句曾经的誓言,缓缓转过身来。

“二十年前初遇,清雨五岁稚龄,眼神清澈明净一如琉璃,但文宇你恐怕也已注意到那双眼眸深处是我们并不曾读懂的沧桑沉重。”

欧阳文宇看一眼龙洛泱肃重的表情,仍静静凝视墙上的画。

二十年前那双眼睛轻轻对上他的眼时,他便知道那是一双深藏了无尽心事和秘密的眼睛。

“那时候,我便知道,清雨并非池中之物,所以我才极力相邀,才有了后来的十年为相之约。”

欧阳文宇突然失了耐性,开口道:“极雨,怎么突然谈起这些?”

“你不清楚?”

“你说的有事要和我相商,不会便是要跟我叙旧吧?”

“方才在殿上你便说有本要奏,那你不妨说说是何事?”

欧阳文宇皱了皱眉,“你不要明知故问,你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

龙洛泱沉了脸色,“你也明知我不会答应。”

欧阳文宇郑重道:“我要休妃。”

龙洛泱的声音提高了些,“我说了,不行。”

欧阳文宇将视线从画上挪开,画中翩翩舞动的雪花似乎落在了他的心上,一片寒意里泛起隐隐的疼痛。

他注视着此刻明显有些生气的龙洛泱。

“她终究是我的妃子,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不成?”

“她终究是雪岩的公主,你确实没有这个权利,这极可能会挑起两国纷争。”

“极雨,什么时候雨辰的安危系在了一区区公主身上,雨辰何惧一战?”

龙洛泱滞了一滞。

是,雨辰与雪岩多年前曾有一战,夕霞之战,那时都不曾惧怕,何况是几年后国富民强的今日?

只是,“有这个必要吗?”

欧阳文宇不说话。

“你不是已经派了人保护清雨了?”

“皇宫他们能进吗?”

龙洛泱顿时也说不出话来,虽然两人情义上情同手足,但有些事还是不能逾越,皇权的威严不容侵犯。

但也正是这一次,才导致清雨直接落入雪落舞之手。

殿中一时静默下来,夏末的微风从镂空的窗格中吹了进来,将殿中微微凝滞的气氛吹散了一些。

“清雨进宫送来的那幅画想必你还不曾见过。”龙洛泱转身从靠墙的抽屉里取出一副卷轴。

欧阳文宇走了几步到了小几前,“这是那日她进宫送来的?”

“是,他托我照顾他姐姐。”龙洛泱将画轴展开,没注意到欧阳文宇拉着画轴的手微微顿了顿。

“隐川山应该便是他的家乡了吧?”龙洛泱虽然命暗卫亲自调查过,但此时却用着并不肯定的语气说道,他不想引起亦臣亦友的文宇的误会。

欧阳文宇默默看着手中这幅画,这是清雨此生的第三幅画,会不会成为,最后一幅?

他脑中轰然一声,这个想法震得他自己也悚然一惊。

隐川相思,谁在相思,相思为谁?

“我知道你是为了清雨,可是清雨希望你这么做吗?”

欧阳文宇从禁宫出来,脑子里一直转着这句话。

她知与不知,与他做与不做,又有何关?

哪怕这只是一厢情愿,他亦甘之如饴。

既然极雨都不再有异议,那便再没有人可以阻拦。

他抬头看看天色,匆匆加快了脚步。

北同街右相府门前下了马,欧寒将两匹马的缰绳交给门人。

门人躬身施礼,“公子,府内来了位客人找您,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欧阳文宇脚步微顿,转身问:“是什么人?”

门人也疑惑的皱了皱眉,“以前并未见过,来人说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是应诺而来。”

欧阳文宇遂不再问,点点头,迈进门去。

自上次黑衣人闯入府中后,欧阳府接二连三有人闯入,雪落舞被幽禁在春岚阁,府中守卫便加强了许多。

明岗暗哨,以防再有不明人士闯府,即便府中人的安全无虞,但堂堂欧阳府也绝不允许人这样践踏。

欧阳文宇带着欧寒向府中正厅的客厅而去。

远远的便看到客厅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一名青衣男子。

那男子正端着茶盏品茶,仅仅一个侧面,一个动作,便让人赏心悦目。

欧阳文宇眸光微动,脚下紧走了几步。

那人似有所感应,缓缓转过头来,眉目清朗,潇洒随性。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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