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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风清来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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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相持了不久,鱼素已经脱身冲入雪落舞内室,百里风清手下五人紧紧缠住雪落舞及随后赶来增援的侍卫,使他们无法拦阻。

鱼素迅速开了暗室,身形闪动,虽然室内十分昏暗,但对她却并未有任何影响,只一眼她便看到了倒卧在墙侧的红衣人影。

她上次来时也不过昨日,不过过了一夜的功夫,端木清雨却已变了个模样。

原本雪般的白锦,现在却全都被血浸透,似乎动刑的时间并未多长,血的颜色还未变暗,端木清雨乌黑的长发散在地上,与地上的血渍混在一起,掩住了那清冷的容颜。

鱼素浑身一阵惊颤,她的手几乎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原本是想马上带端木清雨离开,如今一见之下竟然连走到端木清雨身边都困难起来。

此时院中突然响起一声断喝,“抓住刺客!”鱼素被这声大喊震回神来。

她疾步冲到端木清雨身前,声音哽咽:“公子,公子,你醒醒!”

端木清雨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那一晚,她被姐姐封印在镜灵湖中,暗夜沉沉,唯有远处点点星光洒落下来。

她在湖底,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将姐姐围在当中,许多不同的法术全部用到姐姐身上,千年修成的人身,论灵力,她与姐姐并不弱,但不知为何,姐姐却果断的将她封印在水底,不允许她出手,她隐约觉得姐姐似乎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一朵一朵红花,那么艳,那么刺眼,她看着看着便觉得眼睛疼得厉害,有什么流出来,溶入湖水里。

那陪伴了千年的至亲,便那样在她面前缓缓倒下,白色的魂魄渐渐升起,被那群人轻易打散。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指,咬住下唇,浑身颤抖的站在水底,一直坚持到那群人离开。

她拼尽全身的本事,不惜毁掉大半的灵力才保住了姐姐的一魂一魄,并秘密的将姐姐的身体冰封了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

鱼素唤了她几声,可端木清雨始终没有反应,她嘴里轻喃着什么,鱼素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端木嘴边,才听清端木一直在念叨着的话:“姐姐……姐姐……”

鱼素伸手将端木清雨横抱起来,“公子,我马上带你回去。”她浑身都忍不住轻轻哆嗦,灵力有些不大受控制,暗室的门被她一脚踢飞出去,直将雪落舞内室的桌椅全部撞翻,又穿破窗户飞到了院中。

百里风清和肖若寒等人注意到内室的动静,对视一眼,身形越发迅捷,出手如电,很快,又有几名雪落舞的暗卫倒下。

春岚阁的院门轰的一声被打开,欧阳文宇和欧寒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雪落舞看清门口赶来的援兵时,不仅没有喜色,反而不安起来,暗室中关着的人一旦被救出那也没什么,但若恰巧被欧阳文宇看见,可怎么办?

她虽然并不清楚在欧阳文宇心中端木到底是个怎样的位置,但她十分肯定,若欧阳文宇心中还能放下一个人的话,那必定是端木清雨,她身为女子,更是长在深宫的公主,这一点直觉确定无疑。

她心下难得的紧张起来,手中软鞭便有些失了准头。

鱼素此时已抱着端木清雨从内室走了出来,雪落舞心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欧阳文宇带着欧寒及二十来名侍卫站在门口,并未立即加入战局,他望着院中正在动手的两拨人,眼光尤其在百里风清和肖若寒两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他与百里风清接触并不多,见她动手也只有在春风楼第一次见面时见过,但那次百里风清也只露了一下轻功而已。

他见场中百里风清的身法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却也不能确定什么。

正厅的门被鱼素直接震碎,院中的人一时均住了手,望向厅门口。

鱼素脸上的蒙面黑巾已被解下,她一身黑衣短打双手横抱着昏迷不醒的端木,立在门口,目光中无尽恨意,冷冷的看向场中同样住了手的雪落舞。

“雪!落!舞!”鱼素咬牙切齿的念出雪落舞的名字,胸中翻腾着控制不住的杀意。

欧阳文宇在正厅两扇房门被震碎的刹那,目光微动,他惊讶于来人的功力,因为他看到那人并非直接出手,而仅凭周身外放的真气,他当然并不知道那并非真气。

当鱼素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瞳孔骤缩,心紧跟着便是一阵抽痛,鱼素是清雨的贴身侍女,他与清雨相识时便随在清雨身侧,能让鱼素如此动怒的事必然是与清雨有关。

待他看见那袭几乎辨不出本来颜色的白衣,他忽然便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一般。

那人惯穿的白衣总是绣着暗色的云纹,此时经血液浸染仿佛变成了燃烧着的火焰,那火焰一下子灼伤了他的眼。

百里风清和肖若寒同时望了欧阳文宇一眼,百里率先揭下了脸上的蒙面黑巾。

欧阳文宇看也未看两人,直直往鱼素走去。

鱼素却只看着雪落舞,若不是此时在众人面前,她几乎要立毙雪落舞于掌中。

“百里公子,我们走!”她见百里风清摘了蒙面巾,遂直接说道。说完,也不知施展了什么身法,人已在原地消失不见。

众人先前眼见她震碎厅内两扇木门,如今见她凭空消失在原地,也只以为她功力非凡而已,倒丝毫没有疑心其他。

百里风清冲肖若寒一点头,肖若寒挥手示意,五名黑衣卫相继纵身离开,春岚阁的暗卫没有雪落舞的命令也并没有动身去追。

欧阳文宇目光一直追随着鱼素的身影,鱼素消失在原地,他的目光便定在了正房门口的石阶上,那里有几滴新滴下的鲜血。

百里风清此时倒放松下来,她步履从容的走到欧阳文宇身前,面带浅笑:“右相大人这位夫人真是不简单呐,如今一见,真是不虚。”

她随即面色一整,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了,冷冽冰寒,似乎方才那个从容浅笑的人是众人的错觉。

“这笔帐,我会替清雨记着的!”她转身朝雪落舞递去一个眼神,随即纵身离开,肖若寒紧随其后。

欧阳文宇的目光终于从厅前的台阶上移开。

他望向院中面色不佳的雪落舞。

此时场中暗卫早已退回暗处,只余府中侍卫和欧阳文宇及雪落舞主仆。

欧阳文宇沉沉望着雪落舞,不言不动,面上毫无表情,暗沉的眸子里是一种天地失色的漆黑,他望向雪落舞的目光无怒无恨,像失去了所有情绪的陌生人,雪落舞却突然觉得这样的表情像极了端木清雨。

她在这样的目光里隐隐觉得不安。

她暗中告诉自己:她不是普通人,她是一国公主,虽远嫁和亲,但她依然身份尊贵,没有人可以轻易动得了她。

她没有错,她可以肯定,欧阳文宇,这位自己的夫君,与那位左相大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自认任何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自己堂堂一国公主,论样貌,论才情,哪一点比不过一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生得天下无双。

那又如何,她雪落舞绝不能受这样的屈辱,即便那人是朝中重臣,雨辰左相。

她昂起头,高傲的与欧阳文宇对视。

而对方却已转身,带着欧寒和跟来的侍卫转身离开。

雪落舞紧紧攥住手中软鞭,突然有些茫然失措。

虽然她谈不上多爱欧阳文宇,但她公主的尊严绝不容许被人这样无视,但若欧阳文宇不转身离开,她实在想不到这件事还会有怎样的结果。

那他离开之后呢,会怎么对待自己?

不待她多想什么,院门外传来侍卫的传话声,“公子有令,严守春岚阁,禁止任何人踏出阁中一步。”

雪落舞身子一晃,往后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雪晴雪舒来到她身侧,一左一右搀住她。

天上厚厚的乌云不知何时悄然散去,露出许久未见的阳光,夏日特有的骄阳照在人的身上,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逃离的冲动,雪落舞却似毫无所觉般,怔怔站在日头下,动也未动。

雪晴雪舒见她没有进房的意思,自然也不敢有所动作。

几滴汗珠从雪落舞光洁的额上滚落,扫过她的眼睫,将她惊醒,她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在院中站了许久,烈日当头,她却只觉浑身一阵阵发冷。

左相府,鱼素一直将端木抱进府中,秋杨将马车放在府门前便直接跟了进来,蓝悠少有的没了笑容,默默地将马车拉入府中。

鱼素飞身越过雪荷池,来到隐川小榭前,房门在鱼素的面前打开,她凝神听了片刻,似乎有些事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将人放到书房靠窗的长榻上,不经意扫到端木右腕上的珠链,与往日的样子大不相同,此时珠链朴实无华,似是失去了生机。

鱼素低声唤道:“宣冰?宣冰?”

没有回应。

她俯身将珠链从端木手腕上摘下来,从窗户扔到了雪荷池里。

“咚”的一声,珠链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沉了下去。

鱼素双手结了个灵印,一团白色的光晕将端木裹住,她身上的鞭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愈

合。

秋杨不知何时静静站在了书房的门前,默默守护。

鱼素抬眼望了窗外一眼,蓝悠瘦削的身影正站在雪荷池的廊桥尽头。

她久悬的心终于略略放下了一些。

府内的结界有轻微的波动传来,鱼素终于将端木身上的伤治好,她缓缓收了手,百里风清和肖若寒的身影已到了蓝悠身前。

蓝悠回转身,向鱼素望来,鱼素点了点头。

百里风清两人很快来到一楼书房,端木清雨榻前。

此时的端木看上去要比方才刚见时好上许多,鞭伤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甚至伤口已经愈合,若不是锦衣上那些破裂的口子还在,几乎让人看不出曾受过伤。

百里风清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鱼素,据她所知,即便是顶级的疗伤圣药也不能让伤口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好如初。

她早就怀疑端木的身份,当然连带着端木府上所有人的来历也都值得怀疑,但她视端木为友,对方无意相告,她也绝不会探人隐秘,这是朋友之间起码的信任和尊重。

她搬了个凳子坐在榻前,抬手搭上端木的腕脉。

脉相沉涩而凝滞,体内竟又多了一种毒素。

她静下心来仔细探了探,终于确定了是哪一种毒。

“夜来思人醒,半入迷离境,思时痛入骨,仙人亦断情。”百里风清低低的声音道。

鱼素听了脸色一白:“公子又中了毒?”

“是,是夜半。”百里风清转过身来,“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是人们对‘夜半’ 的解释,闻者骇然,因此也很少有人用这样歹毒狠辣的□□。”

“又是雪落舞!”鱼素恨声吐出一句话,书房中蓦然起了一阵狂风,书桌上的书被风吹的哗啦啦直响。

百里风清站起身来,“你应该有办法的,对吗?”她直视着鱼素比普通人眸色略浅的眼睛,反问的语气却带了肯定。

鱼素周身气息一敛,书房中的风顷刻平息,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百里风清转身看着榻上的端木,“我也希望他尽快好起来,你应该明白。”

说完,转身走出门去,肖若寒随在她身后。

她在隐川小榭门前止步,“我不在乎你们的来历和身份,朋友理应如此。”

她的背影纤细柔弱,但说出的话却让人由衷的信任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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