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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情字难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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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五月初五,是一年一度的龙舟会,这一日,雨都会举行盛大的龙舟比赛,十分热闹。

端木清雨近日一直在为龙洛泱选妃一事烦心,她实在想不出在姐姐复生以前要怎样阻止这件事。鱼素端着一盘精致小巧的粽子过来的时候,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在一旁劝道:“公子,今日是龙舟会,要不出去散散心?”

端木清雨怔了怔,转眼看盘子里的小粽子,讶然:“已是龙舟会了吗?这么快。”说完,又怔怔的出起神来,鱼素轻轻叹了口气,悄然退了下去。

王玉络自那日听了端木清雨一番话后她便一直呆在闺房之中暗自伤神。王夫人多少知道了一些,自是少不了一番宽慰,直说自己女儿命苦,若是看上个一般人家的也好,可是偏偏看上这天下最难求的一个。那般人物,又能让他们如何,只劝女儿想开些,另找一位如意的罢了。

王玉络坐在琴边,看着琴弦发呆,脑子里满是那人的音容笑貌,严格说起来,他们至今也只见过三面而已,自己如今情根深种,娘说的那般轻松,再找一个如意的便是,可是偏偏她心里就那一个人啊!

贴身丫鬟语儿见小姐整日愁思不已,日渐憔悴,想今日正是龙舟盛会,街上一定热闹的紧,人一定很多,没准小姐出去转转,碰上些有趣的人和事,便不会再这般下去,于是好说歹说,终于将小姐劝了出来。

两人先是去了几家绸缎庄选了几匹料子,便径直往聚宝斋而去,京城雨都做珠宝首饰的数聚宝斋做的年代久,信誉也是最好。

店里客人还真不少,王玉络刚出来时的兴致已减了一半,漫无目的的在柜台前转了转,平时看来都不错的首饰,现在看来都成了一般模样,不知不觉便晃到男子配饰的柜台前,忽然一眼便看中了一枚白玉簪。

那簪子式样十分简单,通体雪白,只在簪尾雕了一朵小巧的梅花,她看着那朵白梅,不自觉便想起那人发间也是别这样一枚簪子,不由越看越是喜欢。于是招手唤了语儿过来,低低的声音问:“语儿,你看,这像不像左相大人的那枚簪子,就是他经常戴的?”

语儿听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像。”但转眼看见小姐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很快便有些后悔。

王玉络手中拿着簪子,兀自低语,“要是能送给左相大人,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她身旁正站着一美貌的少妇,似是听到了她这句话,目中清光一闪,往她手中的簪子上看了一眼,似是不经意道:“这位小姐,你手中这簪子可真漂亮,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王玉络猛然听到身旁人说话,一怔之下,转目去看,见身旁站着一位彩绣宫装的丽人,于是有些羞涩的笑笑,把手中玉簪递了过去。

“嗯,确实不错,听小姐方才说要送与左相大人?”王玉络听对方似是听到了自己方才所言,不禁更有些不好意思,垂了眼,晕红了双颊,轻轻点了点头。

宫装丽人挑起嘴角笑了笑,“妾身倒是见过左相大人几次,这发簪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呢,小姐眼光真是不错。”

王玉络听她这样说,慌忙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的打扮似又放下心来,问道:“夫人认识左相大人?”

宫装丽人抬手抚了抚耳侧乌发,娇柔一笑:“妾身夫君与左相大人关系非凡,妾身便多见过左相大人几面。”说到“非凡”二字时,口气略重,但王玉络心思却不在这里,并未听出其中的别有意味。

“不知夫人夫君是……”

宫装丽人又笑了笑,“今日能遇见小姐也是有缘,不如我们到茶楼坐坐,聊上一聊可好?”

王玉络现在满腹心思便在那“左相大人”四字之上,当下命伙计包了那簪子,便带着语儿随着那宫装丽人还有其贴身丫鬟往最近的一家茶楼而去。

在包间落座,伙计送了茶和点心上来,王玉络便忍不住问道:“不知夫人夫君是哪位?小女子王玉络,家父乃是礼部尚书王显。”

宫装丽人不急不忙,端起茶盏来浅浅啜了一口:“妾身夫君是,欧阳文宇,妾身闺名雪落舞。”雪落舞说完盈盈笑着看着对面一脸不敢置信的王玉络,震惊过后便是掩不住的惊喜。

“原来是右相夫人,玉络真是想不到。”说完,站起身来便要重新见礼,雪落舞忙起身轻轻扶住。

“玉络小姐不必如此,若不嫌弃,我也只比你年长几岁,便喊我一声姐姐,这样也亲近。”

王玉络喜不自禁,“多谢姐姐。”

“我猜你方才选那簪子,看来定是见过左相大人了?”雪落舞试探着问道。

王玉络脸色一红,手中绞着绢帕,“母亲与太傅孟百里的夫人是手帕交,我便是在孟府见了左相大人第一面,后来又与左相大人在定风楼遇到过一次,可是,可是……”

雪落舞见她神色,心下便已明白,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关切道:“怎么,左相大人无意?”

王玉络头垂的更低了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雪落舞眼中狠厉之色一闪,他当然不肯,马上要死的人了,成亲做什么,何况他与欧阳文宇……一想到这些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今日能与姐姐相遇真是玉络的福气,姐姐既是右相夫人,玉络听闻左相大人与右相大人关系一直很好,姐姐可否,可否帮帮玉络?”

语儿站在自家小姐身后,心里叹息一声,眼前这位右相夫人无论容貌还是气质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小姐爱慕左相大人是无可厚非,可是这种女儿家的心事怎能这般轻易的说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听呢?可是自己只是个丫鬟,小姐的一些做法,自己这个做下人的怎好多嘴呢?只愿不出什么事才好。

雪落舞听到王玉络的恳求,轻轻笑笑,拍拍她绞着绢帕的手,安抚道:“妹妹既然这样说了,姐姐岂有不帮之理,何况妹妹如此蕙质兰心,姐姐确实希望能促成这桩好姻缘呢!”

两人在茶楼又说了好一番话,雪落舞只说让王玉络放心,只管将此事交予她即可,王玉络自是千恩万谢。

临分别时,雪落舞嘱咐王玉络一定要将那枚白玉簪收好,说将来可是成败的关键,王玉络一再点头,二人这才分别带着丫鬟离开。

回府的路上,语儿见王玉络连续几日郁郁寡欢的情绪似乎经此一事烟消云散,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比前几日更加不安起来。

“小姐,”语儿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王玉络显然心情不错,“怎么了,语儿,有话就直说嘛!”

“小姐,你觉得右相夫人如何?”

“你说落舞姐姐,很好啊,相信有她帮忙,我,我的事一定会成的。”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小姐,今天的事还是跟老爷和夫人说一声吧。”免得以后出了事就晚了,最后一句语儿在心里道。

王玉络倒是没有在意,“那你就去跟我娘说一声好了,也免得她再担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府门前,王玉络径直去了自己闺房,语儿在门前迟疑了一会,终是迈步去了夫人那里。

龙舟会过后,雨都城里开始流传出一条消息来,左相府负责采买的管事老于不经意间听到了这则传言,心里有些吃惊,买完了东西回府立马把这件事禀告了管家秋杨。

秋杨听后紧紧皱起了眉,公子的事情他和鱼素是最清楚的,若这件事是真的,为何他从未听鱼素说起过。当下不敢犹豫,匆匆赶往隐川小榭。

端木清雨正在书房看书,鱼素侍立一旁,秋杨先是向鱼素招了招手,低声问了鱼素几句,鱼素摇了摇头,秋杨也觉出不对,两人这才进了书房,站到端木清雨身前。

端木从书中抬了眼,扫了眼面前两人,“秋杨,有什么事?”

秋杨低头恭谨道:“公子,您要娶亲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小的也好早作准备。”

端木清雨疑惑道:“早作准备?准备什么?不对,你说谁要娶亲?”鱼素用胳膊捣了秋杨一下,“秋杨,你好好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秋杨抬起头来,端木清雨正色道:“秋杨,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些。”

“公子,今日出去采买的老于说近几日雨都到处流传着您要娶王显女儿王玉络为妻的传言,还说您将一支梅花玉簪送与了王小姐作为定情信物。”

端木清雨将手中的书“啪”一声扔在桌上,“荒唐!”

“这是谁传出的谣言,秋杨你马上派人给我查清楚!”秋杨答应一声,迅速的离去。

端木清雨捏了捏眉心,“怎么越到最后越是不得安生,那个王玉络我上次不是跟她说清楚了吗,怎么又会出现这种事,她到底想干什么?”

鱼素在旁凝眉答道:“她这样无非是想如愿嫁给公子罢了,别的什么目的,我还真想不出来,可是雨都甚至天下人都知道公子性子偏冷,从不与人亲近的。还有那什么定情信物之说也根本不可能啊。”

端木清雨此时也略微平静下来,“这一招还算高明,百姓悠悠之口不是那么轻易能堵住的,王玉络也真狠得下心,这样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若是我公然否认,她岂不成了全雨都的笑柄,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鱼素听到这里道:“公子说的也不错,也许她便是以此才断定公子断不会否认,只得认下这门亲事,才迫得公子如了她的愿。”

端木清雨听了,皱眉不语。

这件事很快在雨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人们对左相端木清雨向来十分关注,都道少年左相天人似的人物,如今竟然要娶妻,有好事者甚至时不时去王府所在的街上晃一晃,都想瞧瞧能被左相瞧上动了心的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王府主人礼部尚书王显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不喜反忧,下朝后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叫了王夫人,又命丫鬟去唤小姐来。

王夫人见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吓了一跳,连忙问:“老爷,出了什么事?”

王显有些气急败坏,没好气道:“出什么事了?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你教得好女儿!”

此时丫鬟回来了,身后跟着王玉络和丫鬟语儿。

王夫人见女儿进来,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还把络儿叫来?”

“今日我下朝回来,街上到处在传,说左相大人与络儿两情相悦,还送了梅花簪做定情信物,这件事,你说,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跟你娘亲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王显抬手点住进了门站在厅内的王玉络。

王玉络自从龙舟会那日后回来便没有再出门,自是不知城中竟有了这样的流言,乍然一听,面上一白,也有些慌了,这些事自然都是无中生有,她一时害怕,慌忙向父亲看去,王显一见她的脸色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啪”一声,吓得王玉络和王夫人一个哆嗦,“好啊,好啊,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一个女儿家,竟然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你自己的脸面不要,难道也要你爹把这张老脸扔了,你让我在文武百官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王显怒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

王玉络看父亲那般模样,心下愈加害怕,勉强分辩道:“爹,娘,女儿,女儿没有让人传这样的话,是,女儿是喜欢左相大人,可是,可是怎么会做这种不顾自己清白和家族脸面的事,爹,娘,你们相信女儿!”说着,眼中已落下泪来。

语儿在她身后听明白事情原委,施了个礼,对王显和王夫人道:“老爷,夫人,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确实未曾这样安排,只是,只是前几日小姐在街上曾遇到过右相夫人,”说到这里,她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姐,“那右相夫人无意中听到小姐与奴婢说话,知道小姐倾慕左相大人,主动说会帮助小姐,这件事奴婢曾与夫人禀告过,不知与右相夫人是否有关?”她这番话却是将自家小姐主动请右相夫人帮忙隐去了未说。

王显此时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罢了,如今城中已是传开了,我们先想想此事如何收场吧!”

王夫人喜忧参半,“这么说来恐怕真与这右相夫人脱不了干系了,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儿啊,老爷,你看如今京城都传开了,你说左相大人会不会认下这门亲事啊,毕竟我们家络儿论相貌、家世,那也与左相大人很是般配啊!”

王显瞪了夫人一眼,看看站在堂中的女儿,目光放到堂外,想起那一袭白衣,清冷高贵的左相大人,十五岁拜相祭祀祈雨时首次在京城百姓面前亮相便轰动京城。随后声名渐起,后与雪岩一战,更是名动天下,天人之姿,绝世风华,不过如此,自己的女儿再出众,要想与那般人物比肩而立,唉!

王夫人在旁看着他的表情,仍是有些不平,出声道:“怎么,你觉得络儿配不上人家?”

王显没有立即作声,沉吟了会,似是有些无奈,“你应该见过左相大人了吧,那你扪心自问,你觉得可有人能配得上他?”

王夫人蓦然无言。

王显又道:“放眼京中,谁家的千金不倾慕极了左相大人,那般人物,相貌,学识,又是朝中重

臣,孟太傅高徒和义子,圣上亲信,右相至交。这些,哪一条拿出来不是上赶着让人巴结,可是为何如今左相已二十四岁却从未听说有人上门提亲?一方面是左相大人为人清冷,便是我们这些朝中同僚,往日也同他说不上几句话,便是能说上话的也只是因为公务;另一方面我看也是自觉难与之相配吧!”

王夫人此时也有些郁郁,望一眼堂下站着的女儿,“那老爷你说可怎么办?”

“这右相夫人雪落舞,此事若真是她所为,恐怕此人颇为不简单哪!”王显深深皱眉,心下有些不安。

王夫人急声道:“老爷,你先不要想这些,倒是先说说我们络儿这事儿怎么办?”

王显长叹一声,“怎么办,我当初怎么说的,你们就是不听,偏要跑到孟府去,如今真出事了倒是知道安生了?”

王玉络站在堂下,听着父母为自己的事忧急担心,眼眶一红,想到自己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明明已知是无望,但似乎又峰回路转,却不想这看似的柳暗花明却变成这样一个大麻烦,眼泪再次吧嗒吧嗒落了下来,缓缓跪下,“络儿不孝,给爹娘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是络儿不好。”很快,面前的青石地面已被打湿了一块。

王夫人慌忙将女儿扶起来,好言宽慰。

王显从椅子上站起来,“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出门了,明日我自会解决这件事。哦,对了,那传言中所说的梅花簪是怎么回事?”

王玉络擦擦脸上泪痕,“便是那日与语儿在聚宝斋看到的一枚簪子,女儿看着与左相大人平日戴的十分相似,便买了下来。”

王显点了点头,“语儿说就是那时你们遇到了右相夫人,是吗?”

王玉络点头,“是。”

王显让语儿陪王玉络先回后宅,又冲王夫人摆了摆手,独自一人在厅堂里来回踱起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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